19中国通史第十一卷-近代前编(上册)
潞偷母牧贾饕逅枷搿5檬楸暇菇樯芰朔ü锩陀⒐牟蹈锩チ似瞥饨ㄗㄖ苹住⒘χ鳌氨渫ā鼻笮碌墓勰睢U饧副臼楹苁屎细沾臃饨ㄓ葜凶隼吹母牧寂芍斗肿拥男枰酝蹊涸扪铩锻蚬芳恰贰ⅰ斗ɡ嘉髦尽泛汀睹桌嶂尽罚涤形诠庑鞫辏?897)第五次上书光绪帝时,曾推荐《泰西新史揽要》。
与此同时,由于官吏出洋考察、留学生出国求学和少数人因其他原因出国,各种游历外国的笔记、日记、闻见录渐渐出现。如张德彝的《航海述奇》、斌椿的《乘槎笔记》、志刚的《初使泰西日记》、郭嵩焘的《使西日记》、薛福成的《出使四国日记》、王韬的《扶桑游记》等等,记录了近代中国人对世界的直接闻见和观感。正是在这些基础上,出现了王韬和黄遵宪的外国史著作。
王韬和黄遵宪的外国史著作王韬(1828—1897),于同治元年(1862)到香港,同治六年冬开始游历欧洲,两度经过法国,通过参观访问以及与法国学者交往,对法国的历史、地理、风俗习惯和社会状况有所了解。他于同治九年(1870)回到香港,编辑了《法国志略》,次年又编撰了《普法战纪》。王韬赞成“君民共主”,希望中国学习西方,进行资产阶级性质的改革,因而主张“志欧洲地理必兼政事”,且剪裁时注意“略古而详今,舍远而志近”,在记载法国历代大事时,尤注重法国与邻国的关系,并专载有关通商、军政、物产、民俗、文化等方面的情形。
黄遵宪(1848—1905)从光绪三年(1877)任驻日使馆参赞,在日本居留四年多,对日本的历史和现状作了系统深入的调查研究,于光绪十三年(1887)编撰成《日本国志》,这是到那时为止中国人所写的篇幅最大、内容最翔实的外国史著作。该书将日本数千年历史用国统、邻交、天文、地理、职官、食货、兵、刑法、学术、礼俗、物产、工艺等十二“志”胪列分叙,全书贯穿着“物穷则变,变则通”的历史进化观点,肯定了日本民族不断向外部世界学习的态度,重点记叙了明治维新的各种举措和发展过程,“详今略古,详近略远”,“凡涉西法,尤加详备”。对调查研究所得资料,如当时日本政府和各地方、各机关发布的公报,法令及统计数字,予以认真收录,从而成为当时中国人了解和研究日本的信史。梁启超称该书“在旧史中实为创作”,更有不少人惋惜此书迟迟于写成后的七八年才刊行,以致中国人不了解日本,在甲午战争中打了败仗。
王韬和黄遵宪都注意了“史”与“论”的结合,分别用“逸史氏曰”和“外史氏曰”的形式阐发自己的观点。同时,他们在叙述和议论的过程中,都有将中外情形加以比较的倾向,借以表达自己渴望向外国学习、实行改革的进步愿望。他们还抛弃了以“天朝上国”自居的妄自尊大态度,不再以“夷狄”看待他国;同时还感到中国旧史书“专叙历代治乱沿革”而对“国势民情”略而不书是重大缺陷,因而有意使用不少篇幅记载法国和日本社会的经济生活、发明创造、人才培养和风俗习尚。王韬和黄遵宪的史学著作,呈现出由传统史学向近代史学转化的态势。此外,王先谦在光绪二十七年(1901)曾据中日两国史料,写成《日本源流考》一书,该书记载自日本建国到明治二十六年的日本历史,对明治维新的经过和措施记述尤详。但他认为日本“万世一系”的“世王”制度,是日本得以长期保持独立和维新能够迅速成功的主要原因,体现出他拥护君主制度的落后观念。
清末的当代史料编次和有关历史研究清代对于文献资料的保存和编次相当重视,晚清仍然保持了这一传统。
于“实录”类有《宣宗实录》、《文宗实录》、《穆宗实录》、《德宗实录》和《宣统政纪》。于“东华录”一例,王先谦于光绪十年(1884)完成《九朝东华录》,属于晚清的有道光、咸丰、同治三朝;朱寿朋于宣统元年(1909)补辑了《光绪朝东华录》。属于“方略”类的,有奕等编纂的《钦定剿平粤匪方略》、《钦定剿平捻匪方略》、《钦定平定陕甘新疆回匪方略》、《钦定平定云南回匪方略》、《钦定平定贵州苗匪方略》等。光绪朝续修《大清会典》,起自嘉庆十八年(1813),迄于光绪二十二年(1896)。刘锦藻编有《清朝续文献通考》,起自乾隆五十一年(1786),迄于宣统三年(1911),凡400 卷。此外,李桓编纂有《国朝耆献类征》,李元度编纂有《国朝先正事略》。
晚清外患连绵不断,故外交史料亦多。计有道光朝、咸丰朝、同治朝的《筹办夷务始末》,光绪朝、宣统朝的《清季外交史料》,系统记载了鸦片战争以来的中外交涉事件和有关条约。此外,魏源在鸦片战争之前的道光十七年(1837)编成的《皇朝经世文编》,不仅具有文献价值,而且有助于当时和此后经世学风的高扬,给士人提供了评议时政的先例和思想资料,因而踵继者不绝。从咸丰元年(1851)到1914 年间,各种以“补编”、“续编”、“续集”、“二编”、“三编”、“四编”、“五编”、“新编”和“统编”等名目出现的经世文集,共达18 种之多。
同史料编次的情况相比,晚清的当代史著作略显逊色。除前述与鸦片战争有关的著作外,此后关于太平天国和湘军的著作主要是夏燮的《粤氛记事》、张德坚的《贼情汇纂》、王辏г说摹断婢尽泛屯醵ò驳摹断婢恰贰S泄匚煨绫浞ǖ闹髟蛴辛浩舫摹段煨缯浼恰贰⒑季吹摹段煨缏乃肌泛鸵兜禄缘摹毒趺砸肌贰3肆浩舫摹段煨缯浼恰分猓渌分奶謇椭傅妓枷刖舫戮桑糠质妨霞壑低猓ι瓶沙隆<鞘鍪倍谓铣ぁ⒈嘧胱猿商逑档氖分褂型踔旱摹豆嵩都恰罚淝饷阑寤食适都恫荒苡胛涸吹摹妒ノ浼恰吠斩铩?br /> 对其他古史、古学的讨论和研究此处所说的古史,包括自上古先秦经秦汉、魏晋到隋唐两宋的历史。从晚清到民国初年的学者,在田野考古发达之前,对于上古先秦乃至两汉的研究,主要根据是儒家经传注疏、先秦诸子、《史记》和《汉书》,经学和诸子学常成为研究重点。对于汉代以下的研究,根据则是历代正史、有关古籍和学者文集。研究成果则多为考、注、疏、解、辑补、订正之类。所谓古学,即指经学、诸子学和研究其他古史古籍的专门之学。
关于经学的研究,晚清今文学派的代表人物康有为、古文学派的重镇章太炎,在前面有关部分已多次论及,不宜多作重复,故只将其余研究成果有较大影响的学者,按“汉宋调和派”、“今文学派”、“汉学—古文学派”,略加区别和扼要评介。
首先,汉宋调和学派。
这一派在近代的开创者是阮元。阮元(1764—1849)曾任浙江、江西巡抚,两广总督,晚年为体仁阁大学士。他受戴震弟子王怀祖、任子田影响,承乾嘉学风余绪,持以古训求义理的治经态度,认为“古今义理之学,必自训诂始”①,但也曾自称“为学自宋人始,由宋而求唐求晋魏求汉”①,进而推至孔、孟,归结为《诗》《书》。阮元是以训诂求义理的专家,长于归纳,其治学方法是先罗列古训,宁繁勿漏,继之以统整条贯。他反对“以我之性灵思而求其通”,排斥陆王而接近朱熹,于调和汉宋之中又显尊汉抑宋。由于他主持编刻有《经籍纂诂》、《十三经注疏》和《皇清经解》,从而成为清代经学名臣的最后一个重镇。他在杭州创立诂经精舍,在广州创立学海堂,因而在此后数十年中形成为一股学术思潮。
受阮元影响最大的是陈澧。陈澧(1810—1882)曾任学海堂学长数十年,自称“泛滥群籍”,“无不研究”。他明确主张调和汉宋,称“汉儒善言义理,无异于宋儒,宋儒讥汉儒讲训诂而不及义理,非也;近儒尊崇汉儒,发明训诂而不讲义理,亦非也”②。著有《汉儒通义》,于汉儒22 人著作中,集录出说经之书,加以排比研究,求其相通,该书对研究汉代学术思想,具有一定参考价值。所著《声律通考》,是考释古代乐律的精善之作。代表作是晚年成书的《东塾读书记》,该书论及《孝经》、《论语》、《孟子》的义理,五经中重大问题的争论,还讨论了郑玄、朱熹的治学方法。陈澧反对门户之争,不取繁琐考订而求大义,对宋学、汉学、时文科举都有批评,强调学术“归本乎心术人才”。但他在两次鸦片战争和太平天国起义的动荡时代里,却始终不涉及经世,并公言反对“贵近而贱远”,主张“贵远而贱近”。类似陈澧的有朱一新。朱一新(1846—1894)曾官陕西监察御史,因疏劾李莲英弃官后,任端溪、广雅两书院山长。朱一新指责乾嘉学者“逐末忘本,曼衍支离,甚且恣肆无忌者,诚为经学之蠧”①,但仍然主张兼采汉宋之学,“汉学必以宋学为归宿,斯无乾嘉诸儒支离琐碎之患;宋学必以汉学为始基,斯无明末诸儒放诞之弊”②。朱一新还明显受到章学诚“六经皆史”说的影响,主张重视史学,以为“当多事之秋,则治经不如治史之尤要”③,打算转换方向以治史。朱一新逝世前,康有为已在传播《新学伪经考》,他于是致书康有为,对康有为的考证方法逐一批驳,申言《左氏春秋》非刘歆伪作,《公羊春秋》改制只是一家之言,六经及《论语》、《王制》不能与《公羊》强通,因而不能说六经俱为托古改制之作,并认为分辨今古文家法无益于时用。朱一新在政治上是守旧派,然而从学术上看,所论足破康有为“新学伪经”、“孔子改制”的附会曲解。
其次,晚清今文学派。
① 阮元:《冯柳东三家诗异文疏证序》,《研经室续集》卷1。
① 阮元:《西湖诂经精舍记》,《研经室二集》卷7。
② 陈澧:《汉儒通义自序》。
① 朱一新:《佩弦斋杂存·复王子裳》。
② 朱一新:《佩弦斋杂存·复傅敏生》。
③ 朱一新:《佩弦斋杂存·弟怀新跋》。
继宋翔凤、龚自珍于传统旧学中宣扬今文经学之后,魏源亦由崇尚宋儒理学转向今文经学(当然魏源不仅仅是今文学者,其哲学、史学贡献已如前述),魏源在今文经学方面著有《诗古微》,考证《诗经毛传》及《诗序》为晚出伪作;有《书古微》,谓不仅东晋《古文尚书》为伪,连东汉马融、郑玄的古文说,亦非西汉孔安国之旧说;有《董子春秋发微》,肯定董仲舒的思想学说。魏源的这些著作把今古文的分歧从庄存与、刘逢禄所认为的在《春秋》经传,延及到了《诗》《书》方面,扩大了怀疑范围。魏源的这些书中同样包含着反对墨守、主张变易的可贵思想,但在理论根据上却以“复古”的形式出现。他说,“今日复古之要,由训诂声音以进于东京典章制度,此齐一变至鲁也;由典章制度以进于西汉微言大义,贯经术政事文章于一,此鲁一变至道也”①。魏源治经主张摆脱传注而直求经文,并以微言大义为经术政事的理论张本,因而对乾嘉学风多所批评,称汉学“无用”,说戴震诋程朱是为“争名”,而对造成考据学风的政治环境缺乏分析批评。因而后来颇引起人们(尤其是章太炎)的反驳。
比魏源稍后的今文学家有邵懿辰和戴望。邵懿辰(1810—1861)排斥考据学,以理学和今文学观点解释经典,主要著作有《尚书通论》和《礼经通论》,后书称《仪礼》为足本,《逸礼》39 篇皆刘歆伪造,进而把今古文之争的范围延及《礼》。戴望(1837—1873)初研究颜元,著有《颜氏学记》,使颜元之学引起人们的重视。又受前辈今文学家刘逢禄、宋翔凤、陈奂的影响,以求微言大义为职志,作《论语注》,率先用公羊家法解释《论语》。邵懿辰官刑部员外郎,在家乡杭州对抗太平军失败自杀;戴望曾游于曾国藩之门,两人在政治上均属于保守派。
以后主今文经学的还有王辏г恕⒘纹胶推の稹M蹶'运(1832—1916)
曾游于曾国藩幕,清末官翰林院检讨,民初曾任清史馆馆长。不仅以散文、诗词和史著《湘军志》著称,还研究经学和诸子学。在经学方面著有《周易说》等九部书,影响最大的是《公羊笺》。廖平(1852—1932)为王辏г搜谓讨埃庑魇辏?886)出版《今古学考》,主张“平分今古”,“以《王制》主今学”;接着转向“尊今抑古”,作《知圣篇》,说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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