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中国通史第十一卷-近代前编(上册)
┏霭妗督窆叛Э肌罚髡拧捌椒纸窆拧保耙浴锻踔啤分鹘裱А保唤幼抛颉白鸾褚止拧保鳌吨テ罚悼鬃邮苊闹啤⒘钥鬃游闹贫鳎蛔鳌侗倭跗罚乒盼木С鲇诹蹯В捎诙海蚨辔弊鳌A纹降恼庖谎刀钥涤形枷胗跋熳畲蟆5纹讲徊斡胧闭矣诰а芯柯鸥目捶ǎ簧杏谢旌辖窆拧⑵椒纸窆拧⒆鸾褚止拧⒐糯蠼裥 ⑻烊酥У榷啻伪浠Fの穑?849—1908)曾参加湖南地方的维新运动,治经宗今文,景仰西汉今文大师伏生,但不象康有为那么武断,也没有廖平的怪诞,持论较为公允。著有《尚书大传疏证》、《五经通论》,多有心得,并示人以治经途径。还有一部《经学历史》,提纲挈领,将绵延2000 多年的经学作一既有系统、又有阶段区分的综合介绍,具有门径清楚、善于归纳整理旧说之长,可说是第一部经学专门史著作。然而他所说的六经断始于孔子,《易》、《礼》均为孔子所作,以及“孔教救国”、相信纬候等态度都是不科学的。
以上简单论列近代今文诸家,可以说明康有为的今文经学,在很大程度上是庄存与、刘逢禄、宋翔凤、龚自珍、魏源、戴望、邵懿辰、王辏г恕⒘纹街钊斯赜诰Ъ獾姆⒄购图蟪桑巧鲜鲋钊酥鸩教岢隽恕吨芄佟贰ⅱ佟∥涸矗骸读胶壕窆盼募曳夹稹罚段涸醇飞喜幔?52 页。
《左传》、《诗经毛传》、《逸礼》、《古文尚书》、《尔雅》等书的后起伪作问题,康有为才提出“新学伪经”,整个推翻古文经学的独尊地位。在康有为之前,大部分今文经学家虽有变易思想,但由于没有以外来学说作为借鉴(魏源了解一些外部史地知识和时事,但还未深入到“学说”),因而只能在传统学术中兜圈子,甚至以复古为变革。康有为高出于前述诸人,一在他综合并大步推进诸家之说,二在他融合了进步的西方学说,尤其是把“学术”与“政术”结合,掀起了轰轰烈烈的维新运动,因而造成了空前的影响。今文学家以复古为变革,但与认为“凡汉必真、凡汉必好”的古文学家相比,确实多了一些疑古精神。清代学者本有疑古辨伪之风,如崔述(1740—1816)著《考信录》,对先秦诸书除《易》、《书》、《诗》之外,全都怀疑,对《春秋》、《论语》中某些部分也不相信。今文学家既受疑古思想的启发,其学术也更助成了疑古思潮,曾在北京大学任教的崔适(1852—1924),就引申康有为的《新学伪经考》,著《春秋复始》,疑《穀梁传》为古文;著《史记探源》,称《史记》曾被刘歆窜乱,其学说直接影响到20年代的疑古思潮和古史辨派。
再次,晚清汉学——古文学派。
晚清古文经学派略呈不振。能坚守段玉裁、王念孙王引之父子的朴学、并对当时和后来学术有较大影响的是黄以周、俞樾和孙诒让。
黄以周(1828—1899)曾主讲南菁书院,不太拘守汉宋门户,但服膺段氏与二王的治学方法。精于治《礼》,著《礼书通故》,集清代学者治《礼》之大成,对于每项礼制都博征古说而下以审慎明晰的判断。俞樾(1821—1907)曾任翰林院编修、河南学政,晚年主讲杭州诂经精舍,学问渊博,于群经、诸子、语言文字以及小说、笔记撰述多种。名著有《古书疑义举例》,系在长期札记的基础上组织成书,对古书中出现的、而《说文》所没有的文字予以考证解说,并指出后人许多误读古书、妄改文句、或传抄失真的例子,是训诂学名书,于人读秦汉古书极有帮助。他的另一名书为《群经平议》,主要价值也在训诂和校勘。孙诒让(1848—1908)于经学特长《周礼》,积20 年之力写成《周礼正义》,该书以“注明即经明”为旨,收录释注、旧疏极多,声明来历而不强为牵合。梁启超称“仲容(即孙诒让)斯疏,当为清代新疏之冠”,“此书和黄儆季(即黄以周)的《礼书通故》,真算得清代经师殿后的两部名著了”①。上述三位经师不仅受到梁启超的肯定,在古文经学方面尤其给章太炎巨大影响。
属于古文经学派的,除前已谈到的章太炎外,还有刘师培(1884—1920)。他于光绪三十一年至三十二年(1905—1906)曾在《国粹学报》上连续刊载《读左札记》,以多种有力根据批驳了今文经学派以《左传》为刘歆伪作的观点,肯定《左传》为解释《春秋》而作,故政治和文化思想均与孔子一致。此外,刘师培对《周礼》亦有深入研究,在音韵、文法方面,这一时期有更可观的收获。陈澧著有《切韵考》和《广州音说》,研究古代音韵和方言。前述俞樾的《古书疑义举例》,不仅有训诂、校勘之功,而且总结了古人许多说话、行文、用字的习惯和规律,实际就是探讨了古代文法,因而大有助于阅读古籍。马建忠(1845—1900)利用精通多种外语的优势,参照拉丁语法、从经、史、子、集中选出例句,研究古代汉语的结构和运用规律,写成① 《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饮冰室合集》专集之七十五,第200 页。《马氏文通》,成为我国第一部较系统的语法著作。章太炎著有《文始》和《新方言》,不仅考察古今音变,且由发音探讨字义,研究精审,从而成为现代音韵学的奠基人。
先秦诸子研究的巨大进展。
先秦诸子的学说,在汉武帝罢黜百家之后,直至清代中叶,2000 年来问津者寥寥,主要原因当然在政治忌讳和未脱思想牢笼。乾嘉考据学风兴起之后,一切唯古是尚,才有学者渐把目光扩大到六经之外。卢文弨的《群书拾补》、王念孙的《读书杂志》, 已推勘及于诸子,毕沅、江中、孙星衍、洪颐煊诸人,也兼治荀、墨。进入近代,蒋光煦、戴望、王辏г恕⑼跸惹⑼豕馍鞫荚谘芯恐钭由匣瞬簧倬Α5接衢泻退镖比茫蚧旧贤瓿闪说谝唤锥蔚墓ぷ鳌?br /> 俞樾在这一领域中著有《诸子平议》、《诸子平议补录》和《读书余录》,于先秦管、晏、老、墨、荀、列、庄、商、韩非诸子均有初步研究。孙诒让不仅博通诸子,尤精墨学,以10 年之力著成《墨子间诂》,不仅据善本雠正,还探讨古训,刊正错漏,去伪存真。其《附录》和《后语》,辑佚钩沉,考订流别。“盖自此书出,然后《墨子》人人可读。现代墨学复活,全由此书导之”①。《墨子》中的算学、光学、力学、逻辑学,由此渐引起人们的重视和研究。
但是此时对诸子的研究,总的说还处于整理、校勘、注释的阶段。直到康有为、梁启超、章太炎他们,才有对诸子学说思想意义的发掘、评价、利用和改造。
康有为对先秦诸子,如同他认为孔子是“创教”、“改制”一样,提出了“诸子并起创教”、“诸子创教改制”、“诸子改制托古”、“诸子争教互攻”等基本看法,从“政术”的角度,以创教说附会于诸子,为其尊孔子、倡儒教的主张作陪衬。梁启超不同,他不从“创教”、“改制”的角度看待诸子,而是以是否尊君、崇古,能否用世的标准来衡量他们。他说,先秦诸子不是讲“平等”(如墨子)就是“主放任”(如老庄),都“不利于专制”;“惟孔学则严等差,贵秩序,而措而施之者,归结于君权”,因此“于帝王驭民,最为合适”。又说,先秦“诸家道术,大率皆得一察焉以自好,承于前者既希,其传于后亦自不广”;而“孔学则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便于后学“自附”,意即保守崇古才能使学说流传广播。他还认为,先秦诸子“未尝有借助于君之心”,因而脱离了现实的可行性,孔学则主张“以用世为目的,以格君为手段”,后代儒者对君主“恭顺有加,强聒不舍”,故能“捷足先得”①。总之,要能“用世”,就一须崇古,二须尊君,否则这种学问就不能流传,不能有用,也就不值得肯定。梁启超的这种出发点是和他当时既要改良时政,又要忠于光绪帝的立场是一致的。
章太炎把诸子研究推进了一大步。在十九世纪末,他就力图发掘先秦诸子丰富的思想意义,作为挽救社会危机的借鉴。他首先把荀学提高到与孔学同样的地位,阐发荀子认识上朴素的反映论,“法后王”的进化观念以及政治上主张“合群明分”,经济上主张“损有余、益不足”,道德上主张“欲不可绝,欲当为理”等学说。同时肯定管仲、申不害、商鞅等前期法家的富① 《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饮冰室合集》专集之七十五,第230 页。① 《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饮冰室合集》文集之七,第40—41 页。强之术和墨家的勤俭刻苦。到光绪三十二年(1906),章太炎更写下了于后世影响极大的《论诸子学》,以深刻的批判精神系统地讨论评判先秦诸子。他指出儒家虽“以致用为功”,但“湛心荣利”,因而极易与现实妥协,进而缺乏坚定的政治信念。中庸之道、矫言伪行、投机取巧、竞奔名利,给后代留下了极坏的先例。又指出老子“胆怯”,“事事以卑弱自持”;批评墨家为宗教家,“墨子之说,其不应者甚多”;对韩非力主思想专制的学说也作了抨击,只肯定了庄子放言无忌的“抨弹前哲”和遗世绝俗的独立人格理想,以及墨家“所独胜”的“非命说”。此后,章太炎在《国故论衡》中,也曾多方面尝试用新方法(如西方的逻辑学、心理学),从新角度探讨诸子思想。在《齐物论释》中运用佛学阐发老庄“道法自然”、不强求齐一的主张。
章太炎对先秦诸子的研究,当然没有达到唯物史观的高度,而且前后也多有曲折变化,但他彻底打破了前一阶段停留于名物训释、考校补正的研究格局,抛弃了康有为、梁启超实用主义的附会方法和尊君崇古的价值标准,运用近代社会科学的研究方法,不仅从纵向上考其渊源,察其流变,而且从横向上联系对比,逐层深入分析诸子学说,为人们再现出五光十色的古代思维宝库,举凡诸子在哲学、政治、宗教、伦理、逻辑、语言等各方面的建树,均能初识其大处,评判其长短得失,并将这些理论观点为当时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服务,在一定程度上做到了“求是”与“致用”的统一。所以章太炎的先秦诸子研究,明显地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在当时产生巨大震动自不必说,就是在后来也一直被人们重视,“五四”时期出现的“新墨学”、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上卷)、再往后郭沫若的《十批判书》,直至新中国成立后关于先秦诸子的讨论和研究,都能或隐或显地看到章太炎的影子。
刘师培光绪三十一年(1905)在《国粹学报》上发表了《周末学术史序》,对先秦诸子的学说思想,分别划归伦理学、政法学、理科学、计学、宗教学、逻辑学等加以衡量和讨论,评述诸子各自的优长和不足,对此前研究不够的管子,所论尤有见地。刘师培的“诸子出自王官”说,与章太炎相同,但在分析时,章太炎主要关注各家学说的社会效果,刘师培则侧重于各家的学说体系,不过他用近代学科的概念和体系来衡量诸子,仍然显得有些牵强。最后是清末民初学者们对两汉至两宋史书和古籍的研究情况。
此类研究相对薄弱,但有些成果仍值得注意。在两汉史领域中,汪文台有辑佚成果《七家后汉书》,汤球有辑佚成果《东观汉纪》,刘文淇有考释订补成果《楚汉诸侯疆域志》,汪士铎有《汉志释地略》,陈澧有《汉书地理志水道图说》,丁谦有《汉书西域传考证》。王先谦的《汉书补注》和《后汉书集解》,是当时影响较大的著作。田野考古兴起之后,王国维利用《流沙坠简》等资料所作的《汉郡考》,更是两汉史研究的重大成果。
在魏晋南北朝史领域中,文廷式有《补晋书艺文志》,汪士铎有《南北史补志》,罗振玉有《魏书宗室传注》,缪荃孙有后凉、北燕等六国的《百官表》。辑佚成果最著名者为严可均的《全六朝文》,敦煌古籍出现之后,罗振玉编有《敦煌石室遗书》和《鸣沙石室秘录》,为敦煌学的兴起开了先河。
在隋唐五代至两宋史领域中,杨守敬有《隋书地理志考证》,缪荃孙有《唐书艺文志注》、《辽文存》、《辽艺文志》和《辽金石存目》,陆心源有《宋史翼》。辑佚之作有严可均的《全隋文》,陆心源的《唐文拾遗》和《唐文续拾》,弥补了嘉庆时所编之《全唐文》的遗漏。另外,徐松在唐代专题史的研究方面颇有建树,撰有《登科考》,研究唐代科举制度;有《唐两京城坊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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