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亥讲演录
酰弧」适醵堑溃弧》鸺抑の迳裢ǎ弧∠忍搴笥茫弧≡耸跻晕馈?br /> 道家五神通有退堕; 为暂时之得; 佛家则无此弊; 名究竟得; 道家专用五神通; 佛家唯不得已时用之。
道家视五神通为神奇; 佛家视五神通为极平庸。
神灵外道; 亦具五通; 但无漏尽通。学佛本意; 是在求解脱; 无系缚。惟重漏尽通; 以诸漏既尽; 澈了世、出世法; 乃真佛道也。若专重神通; 则心为神通所持; 即属贪得; 非但不能了生死; 且深入魔障; 乃至颠狂; 甚可痛也; 古德分道通神通以别此义。修心中心密法; 以见性明心为主; 成就无相悉地。悉地是言大成就; 不是乐小法者所可思议。从来修东密藏密; 往往喜谈神通; 此行者自误; 非法之咎。神通本非外来; 静者心多妙; 自然物物皆通; 处处应合; 以智慧力; 运用妙法; 苛利于众生; 一切皆可方便; 苟为自己贪得; 即毫厘亦属生死。又有人闻说神通; 即谈虎色变; 因噎废食; 以为密法即是魔法; 谤佛谤法; 至可怜悯。不知念佛至一心不乱时; 证得三昧; 当下神游净土; 若已生; 若今生; 若当生; 此非神通而何? 世人根性; 执于有相; 必以可见者为神通; 不可见之妙谛; 反认为虚妄。佛法不取于相; 不离于相; 依摩诃般若为宗; 故不必见光见佛; 颠倒其心; 惟内观自性; 了达无生; 心无障碍; 神通自在其中。
众生心中; 本具足体相用三大之因; 既然体大相大用大; 则何种神通而不备耶。此三大之因; 可为法报化三身之果; 众生非是不具; 只是不知; 其不知原因; 由于执著事相; 迷隔真理。《金刚经》云: 但凡夫之人; 贪著其事; 所以一切经论; 皆破众生身心事相等执。如辅行记云: 修三昧者; 忽发神通; 须急弃之; 有漏之法; 虚妄故也。佛法重无漏无取; 以般若为尊; 般若能泯诸相; 但安于理; 即是事通; 若专求通; 必障于理; 理通者; 无非演一乘之门; 了无生之理; 一言契道; 当生死而证涅 ; 目击明宗; 即尘劳而成正觉; 刹那间革凡成圣; 须臾即变有为空; 如此作用; 岂非最大神通乎; 天下归仁; 即此意耳。
故修法人; 应先证得漏尽通; 余通皆是邪伪而不真实; 邪则不正; 惑乱心生; 迷于本性; 切不可妄冀。由上观之; 妖通报通依通无论矣; 其五神通中; 所谓天眼天耳他心等等; 佛法亦具有; 今概称为邪伪者; 以其但有神通之用而无道通之体; 道通属之漏尽; 神通为外道二乘之所共; 道通唯大乘法之所明。佛法惟贵道通; 不贵神通; 但亦不废神通; 惟未到力量; 不先运用; 防两误耳。故宝藏论又云: 智有邪正; 通有真伪; 若非法眼精明; 难可辨了; 是以俗间多信伪邪; 少信真正; 此妙理之难显也。心意寂静; 乃小乘入断灭之见; 若真智所明; 则在体解无物; 净秽不二; 是谓破法执之要道也。不破法执; 不足以言大乘法要; 故大乘讲万法皆如; 惟心所现等等; 皆明入不二法门; 则事理圆融; 因果交彻; 神通妙用; 尽在目前矣。
总之神通之妙用; 在开慧眼法眼之妙通; 慧眼知人之根器利钝等; 法眼在能知于何人应用何法以度彼等; 合之即是佛眼; 非另有一佛眼也。此神通由内而外; 先通自己; 先度自己之习气烦恼; 将自己各种业障除净; 自然开通。但除业障; 必依般若为之扫荡; 此菩萨所求之大神通也。今更以《大日经》、《仁王护国般若经》、《心经》等证之。③
《大日经》云: 此菩萨证净菩提心门; 名初法明道; 菩萨住此; 不久勤修; 便得除一切盖障三昧。此菩提心者; 世人往往误解为大悲心; 一似由恶心转入善心; 谓为发菩提心。是知菩提本不可得; 明一切不可得; 是为菩提心。初法明道; 是言登初地至十地也。道者地也; 言必修证三昧; 明心不可得; 亲见实相后; 始可住此。住此者; 言住于般若也; 非般若无以扫荡一切盖障; 不久勤修; 自得除盖障三昧; 当发五神通。神通本来人人具足; 非佛菩萨独有而众生独无; 以众生为无始无明所障; 不能发通。惟以本来具足故; 非可予夺; 惟有自己修证; 经过一定程序; 第一步修以求悟; 证得三昧; 亲见实相; 第二步悟后正修; 以般若力扫荡盖障; 第三步盖障渐净; 神通自然开显; 此神通方是永不退转。非如外道用强制定功所发之神通; 毕竟见境起惑而退转也。故不得净空三昧; 先发五神通; 是最危险的事。因憎爱之心未除; 一切不能平等; 种种怪象; 都到眼前; 随之流转; 即是生死颠例耳。
障者; 计有五种:
一、烦恼障; 谓粗分根本六大烦恼: 贪、嗔、痴、疑、慢、不正见也; 细分即八万四千种习气; 此皆夙世积习; 障入道之机也。
二、孽障; 因过去现在造无数罪孽; 其人现虽有得道因缘; 而前孽未消; 自生种种留难。
三、法障; 谓虽已修持; 因前世谤法故; 不能遇善知识。善谓善巧; 知识乃知其人之根器而以正法利导之; 正法者; 正合其机之谓也; 如药合于病; 不拘于何种药也。譬如其人之机; 合于净土; 若以不合其机之禅密教之; 非善知识矣。若其人般若之机已熟; 当方便引之; 使成就无相悉地; 乃仍教以有相法门; 亦非善知识矣。此虽师之咎; 也是其人夙世疑法谤法; 或吝不教人; 所得之果报也。
四、生障; 谓虽得闻正法; 但忙于谋生; 无暇修持; 多所障碍故。
五、所知障; 谓虽已遇善知识; 已闻正法; 照以种种因缘; 不能和合; 如我慢贡高等; 足以妨碍般若波罗密; 此谓五障。可知种种因缘; 障入道之门; 要打开业障; 归入此门; 仍是般若; 非般若无以除一切盖障。
又非除粗分盖障; 不能修般若波罗密也。《心经》谓菩萨乃至三世诸佛; 皆以般若波罗密多; 故得无上菩提; 夫见性成佛; 不依般若; 何由见性。《仁王经》云: 在金刚定前; 所有知见; 皆不得名见; 惟佛顿解; 具一切智; 所有知见; 才名为见; 此见即是般若; 佛名大觉; 具一切智智; 为无上大明大神也。《仁王经》又云: 证到金刚三昧; 即如登大高台; 普观一切; 无不了了; 同真际; 等法性; 圆满德藏; 住如来位; 可往十方诸佛刹土; 利乐有情; 通达实相; 与佛无异。所言刹土; 非有定所; 所称有情; 亦不拘亲疏远近也。《仁王经》又云: 十方法界一切如来; 皆依此门而得成佛; 若言越此得成佛者; 是魔所说; 非佛所说; 是故汝等应如是知; 如是见; 如是信解云云。佛说得斩金截铁; 正恐后人迷于所知障; 不能信入; 要知此门即是般若波罗密门; 九九归元; 不离乎此; 若云学般若不是究竟; 请问更学何法是究竟耶? 佛所说了义经; 不将反为不了义耶? 彼为此说; 其用意实偏于佛力而疏于自力; 以为佛之神变加持; 转眼即可使我成佛; 而成佛之凭据; 要人能见者; 惟有神通; 遂误为神通即是成佛; 故置般若于脑后也。不知成佛云者; 谓以如实智觉了一切诸法; 故名为觉; 而佛即是觉者; 觉即般若之简称也。
神变旧译神力; 如来威神之力; 超出限量; 即是自证三菩提; 虽十地菩萨; 尚非其境; 如自己证入三密门; 方可与佛相应; 佛之加持力; 然后可加。应机而兴; 遇缘而会; 自然而致; 非可强也。故佛力虽宏; 非人人可得而加持; 否则一切众生; 皆为过去诸佛度尽矣。佛为往昔大悲愿力故; 欲使诸有情蒙益; 普示种种法门; 然人能弘道; 非道弘人; 如来密要之藏; 即是自家宝藏; 必依法修持; 至程度相等时; 方得佛力加持。佛与众生; 岂有厚薄亲疏之分; 加以成就因缘; 各各不同。自己机缘未熟; 般若力量未充; 情见所覆; 障其入道。
彼不自咎而疑法; 疑法即是般若力不够。彼复不知神通显露; 实在般若扫荡五障之后。又神通而使众人普见者; 此即非神通; 以其知见与众生无别也。若幻术幻师亦云神通; 则幻师咒力; 加持药草; 现种种未曾有事; 可即称之为佛乎?
彼因地只误此一点; 遂致满盘皆错。故修行人求大神通者; 即是因地不正; 即是魔眷属; 今特列于八忌之首; 慎勿自误可也。
二忌多疑与活。疑因不明事之所以; 得失之观念太重; 活因信心不坚; 贪速而行持无恒; 皆由根性贪便利所致。凡学一事; 无论为工艺为农商; 亦必三年毕业; 万无数月成就之理; 况学佛乎; 况自己多生之习气乎!
凡事在未定以前; 以我见预测之; 分别之; 或认理未真; 即定我见; 断为是非; 自心终无把握; 后又犹豫不定; 此名曰疑; 盖粗分为惑; 细分为疑; 如事之不可为者; 不辨邪正; 糊涂迳从者惑也; 又明知其不可; 乃不敌己之情见而摇乱动心者; 亦惑也。至于细微流转; 比量而迷惑不定者; 入于疑矣。
世人造业受苦; 已不可胜道; 复又苦在不知其苦; 而苦之最苦者; 曰不明心地。如心地明白; 则无事不可为; 以心为一切主; 名曰心王; 王如失位; 国必紊乱; 故破疑乃如国之立主以定乱; 为明心入手第一步功夫。
疑与信为正对; 不信即疑; 今欲起信; 必先破疑; 破疑则决定勿退; 方可入精进之途; 今之半途疑退; 即属此病; 故关系至巨。
破疑之法; 应从问与行入手。第一问难; 先自认为极老实人; 虚心下气; 遇事请问; 古人居上位者; 尚应不耻下问; 况初学求善知识者; 岂可不虚心容纳; 一一请问以释其疑; 此谓问。
第二实行; 凡经善知识开示后; 仅明于理; 未证于事; 终必转疑而惑; 故必实行修持; 使事理双融; 心内了无挂碍; 方名破疑; 此谓行。然问难与修行有别否乎? 曰问即是行; 不必定分为二; 盖问难所以启修行之机; 修行又可开问难之缘; 随行随问; 互相精进; 若仅问而不行; 终无益耳。
疑有疑在事前与事后两种; 疑在中途事后者; 尚属有理; 若在事前; 则系情见用事; 凭空臆造; 自然越疑越深; 因而致病或颠倒者有之; 此属世间最苦之人。然此疑已属于果; 由患得患失而来; 患为疑之起因; 亦因事而生; 并非完全凭空; 第事之不必疑; 或可以不疑而转辗疑虑者; 此则多事攀援; 庸人自扰耳。
修行人往往疑法疑人; 性遂浮活; 此属大迷大妄。人之劣性; 不外贪得省事二种。求不费气力; 速得成就; 一也。贪多以求胜; 二也。多生以来执有之病; 系缚难解; 若无所得; 疑为偏空; 劳而无功; 遂欲改道更张; 三也。行者每依人情以为转移; 人云亦云; 以耳为目; 好发无责任之议论; 四也。修行过程; 顺逆不时; 进退不定; 若因逆而疑; 旋生退心; 五也。人之习气; 每喜标能立异; 好造空论以显其高; 遂忘谤法之罪过; 六也。不知依法不依人之义; 每因人而谤及法; 忘其所以然; 七也。他人意境; 本非我可妄测; 乃亦比量分别; 妄断其是非; 八也。皆是自己根本未明之所致。
三忌求诉与待心。修行人勇猛精进; 原是好事; 但精是纯一; 进属不退; 能朝于斯; 夕于斯; 不疾不徐; 亦不间断; 是名精进。要非贪多猛进之为精进也; 要好太过亦是贪。凡入手太高者; 必不持久; 急欲见功者; 气必粗浮; 所修势必难成。今之到处求法; 修一二十年不得实用者; 皆由法门太多。求功太速; 修时太短; 法见太深; 终至百法皆晓; 一事无成; 此贪速急进者也。
反之则又因循坐误; 稍得胜境; 即自满足而待心起矣; 放逸二字; 最是障道; 以不进则退也。
修行人本是半途出身; 从未就根本下手; 至浅近之佛理; 往往忽弃; 久之耻于再问; 含糊过去; 任其糊涂; 此一误也。
根本未明; 则修至究竟如何为止; 彼亦盲然; 且自以为时机成熟则功行自圆; 放任以待时; 此二误也。
修行先以求悟; 悟后方是正修; 若稍明悟; 正是工作开始之时; 乃欲任运自在; 不求彻底; 终至沉沦; 此三误也。
修行功夫; 臻微细处; 最不易分析; 白鸟之白; 与白雪之白; 二而非一; 于此处最含糊不得; 若因循放任; 姑待其时至; 以为久久必可彻底明白; 此四误也。
又任运与待心; 绝然不同; 凡修至明心后; 入任运境界; 仍不能丝毫放逸; 必参至极究竟处; 再由极究竟而至极熟; 熟极则能所自忘; 至此方可放手。
所谓既悟之后; 如丧考妣; 岂得以放任为自由; 强作自在而放弃哉? 总之功夫是自己知得; 今以植树为喻; 初修如先辨土性; 宜种何物; 而下种子后; 一时虽不见萌芽; 万不可疑为不生而挖视之也; 只要每日灌溉; 勤行本分; 及见萌芽; 亦勿欢喜; 只要小心风雨水旱虫蚁; 于开花结果后; 尤不宜性急采食; 只要看护待时; 至此方入任运时期。今于初见萌芽时;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