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凛然
“威个鬼。”我没好气道。
“哎哟~~”玛丽笑眯眯看着我,眼神妩媚,忽然凑到我耳边,仿佛轻轻咬我的耳垂一样:“小五哥,你今天的‘火气’好大哦。”
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我眯气眼睛看了看她,看着她那双丰润红艳的双唇,心中立刻就浮现出那天晚上,在这个房间里的粉色遭遇,虽然当时匆匆忙忙之中被打断了,可是那销魂的滋味,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就感觉心里冒出一团火焰!
玛丽在风月场打滚过来,最擅长的就是对男人察言观色,一看我眼神有异,立刻就猜到了我脑子里的念头,咯咯笑了两声,火烫的身子贴在我怀里,眼神里闪过一丝异色,我感到胯下一紧,却居然被她一手握住了……这个小荡妇!我心里烧起一团邪火,狠狠看了她一眼,用力抓住她圆润的肩膀,然后狠狠推倒在床上。
玛丽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的样子,却忽然媚笑道:“小五哥,先等一下嘛。”
哼,早知道这个女人狡猾,看来一定有事情!
我手上动作停了下来,脸上带着嘲弄的表情看着她:“玛丽,说吧,到底搞什么花样?”
“不是啦。”玛丽掩嘴笑了笑,娇声嗔道:“上次我和你说的你都没放在心里呢……小凤手下有两个小妹想过档到我手下,不过你知道啦,小凤肯定不愿意放人的。所以我想请你出面和她说一声,你的面子她是不能不给的啦。”
我皱眉,坐直了身子,静静看着玛丽:“是哪两个小妹?”
“苏菲和楠楠。”玛丽飞快的报出两个名字。
好家伙!我心里一动,对着玛丽竖起大拇指,笑道:“玛丽姐,好手段啊!这可是小凤手下最红的小妹啊,也是咱们场子里的镇场之宝,居然一下都被你挖过来了?难怪小凤不肯呢!换我,也不肯看着手里的摇钱树就这么跑掉吧。”
玛丽依然是招牌式的娇笑:“小五哥,你不用耍我啦。”她脸上虽然在笑,不过眼神里却犹豫了一下,这才凑到我耳边,低声笑道:“我心里明白得很呢,小凤在这里做不长啦!阿强的事情弄出来了,你虽然没有动小凤,但是是人都看出她现在不得势啦,迟早是要离开这里换场子的。而且,就算她换了场子,能不能混下去,恐怕还要看欢哥肯不肯赏她一条路走呢!”
我脸上收起笑:“玛丽,这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唉,小五哥,你别瞒我了。阿强今天被人打断腿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欢哥已经放话要赶绝他,今后在这座城市里,是没有人会接纳阿强了,他想活下去,就只能离开这里。”玛丽摇摇头,道:“小凤迟早也要走的。小五哥,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这两个小妹那么红,可不能让小凤把她们带走了,不如便宜我了,以后跟着我,也是继续留在场子里为公司赚钱嘛。”
我想了想:“公司不会动小凤,这是公司的原则。出来做生意,也要讲道上的规矩。”随后我语气稍微严厉了一些,正色道:“不过阿强的事情,我不管外面是怎么传的,你不要多口!”玛丽看我沉下脸来,也是神色一凛,不过我立刻就稍微松了口:“好吧,这事情我会放在心里的,这两个小妹要跟你,就跟你吧。小凤如果有意见,你让她和我谈!”
不得不说玛丽这个女人很精明!小凤的确在场子里待不长了,说不定这两天就会走。反正当妈咪小姐的,流动性都很大的,走一批来一批,都很正常。不过玛丽的话没错“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两个红牌小姐留下来,都能给公司赚不少钱的。如果走了,公司说不定还会被她们带走几个熟客。玛丽很会挑机会,她也明白这个时候我一定会力挺她的。
我一向不太喜欢这种精于计算和工于心机的女人,说了几句,心里的那股欲望也就荡然无存了,眼看玛丽又要凑过来,我摇摇头:“好了玛丽姐,这事情我会帮你的。你就不用来这套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免了吧。”
玛丽脸色有些尴尬,不过她毕竟是风月场上久经考验的人,这一丝尴尬立刻句消失了,反而眼中仿佛露出一丝淡淡的失望,笑着凑过来在我脸上用力亲了一下,这才扭着腰肢走到门口,只是出门之前,却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了一句:“小五哥,还有一件事情……小璇托我一定要对你说一声……谢谢。她原本想自己来找你……谢你,可是我告诉她不用了,你不是那种人。”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小璇就是那个被阿强用迷药强迫下水当小姐的女服务员,现在阿强被扫地出门之后,已经转到玛丽手下了。
至于玛丽说的她想“自己来找我”,意思其实很明白,大概是用身体报答我之类的吧。不过玛丽既然帮我挡下了也好,我干掉阿强也不纯粹是帮她,主要是为了公司。
看我脸上没表示,玛丽叹了口气,低声道:“小五哥,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说完,她走出去,关上了门。
好人?又是“好人”?似乎最近总大家都把我当成好人了。
我笑了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发了会儿呆,忽然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是欢哥的号码。
“小五,你准备一下,十分钟之后我派人来接你。晚上你陪我去一个地方。”欢哥的声音有些疲惫。
我愣了一下:“这么晚?”
“别问了,十分钟后你出来,我让金河开车去接你了。”欢哥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第二集 第八章 “私人珍藏”
金河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不算高,却很结实,一张仿佛永远没有表情的脸,五官很普通,属于那种丢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类型,一年四季都留着短短的平头,身上换来换去,永远都只是两套西装,一套黑色,一套灰色。
金河是欢哥的心腹,是欢哥的助手,是欢哥的司机,是欢哥的影子,是欢哥的私人保姆,是欢哥的管家——同时他也是欢哥的保镖!
我不知道金河的身手到底有多厉害,我没有和他打过,但是我知道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虽然我十岁多就跟了师父学武术,像那种什么武术学校出来的花架子,我一拳就能把人撂趴下,但是我不敢和金河放对儿!
因为他的那双眼睛!
他的眼神并不冷,却也不热。永远就是那么很静的样子,如果一定要形容,他的眼神是灰色的,仿佛这个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可以让他放在心里的!
漠视,那是一种绝对的漠视!
有的时候,我甚至感觉金河根本就是欢哥的影子,他完全是为了欢哥而活着的!
听说他曾经是一个军人,据说参加过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南疆的那场战争,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走过地雷阵,潜到敌人后方去摸过洞子!
我看出他手掌拇指和食指上都有很厚的茧子,我知道,那是练枪留下的。
有一件事情,让我对他很好奇。
欢哥喜欢打拳,也喜欢没事找我去和他对练,可是欢哥却从来不找金河陪他下场打,尽管金河每天就在欢哥身边待着。
“他和我们不同,他练的不是功夫,是最狠的杀人技巧,一击致命。那种本事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看的。”这是欢哥的原话。
十分钟之后,我走出夜总会大门,金河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我看了看时间,一秒不差。我没说话,上车坐在他身边,对他点了点头,金河也没说话,直接发动汽车离去。
这是欢哥的车,欢哥喜欢德国车,也只买德国车,觉得厚实,坚固,可靠。至于日本车韩国车,他认为都是垃圾。
“金哥,我们去哪儿?”我递了支香烟给他,金河看着前方,嘴里只简单的回答了我两个字:“东郊。”
汽车一路开出城区,拐入了通往东郊的马路,这里略微偏僻了一些,不过环境还算不错。
东郊距离市区大约有七八公里,有一座小山,山下这几年开发之后建造了一片欧式别墅,属于富人住的地方,后来又陆续开发出了什么高尔夫会所,马术会所,射击会所等等,不过都是有钱人玩儿的地方,随便一个地方,光是会员费都要一年十几万。
走过了一个丁字路口,往左是别墅区,往右则是形形色色的会所。
这两个地方通常白天看不出什么分别,到了晚上就全现了。
那些欧式别墅虽然修得很豪华漂亮,环境也完全是按照国家AAA级风景区打造的,可是却一直没有很高的人气。
当然,我不是说这些别墅都是空的,没有空的,全都有主了。只不过,本市的人都知道,那些房主都一般不住在这里。
这片别墅区因为远离市区,环境偏僻,成为了最佳的包养情人的地方,这里几十栋小别墅,有一大半都是住着二奶,每天都能看见漂亮年轻的女人开着各种女式汽车进进出出,偶尔也能看见一两个并不太出名的二三流的小明星小歌星之类的女孩。
这些二奶们其实都挺寂寞,有钱人包养了她们,却不可能每天都来这里住,所以大部分时间,别墅里都没有什么人,那些寂寞的女人就常常开车到市区里是找乐子,直到半夜才会陆陆续续看见有汽车回来。
而右手边的会所区,就不同了。
开车进入会所区,外面的停车场简直就好像是一个名车展览中心,什么宝马大奔都是寻常货色,什么Z8跑车,林宝坚尼法拉利之类的也屡见不鲜。
而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水很深!外面的停车场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后面还有一个修建得很隐蔽的地下停车场,很多有身份的高官贵人来这里,却碍于某些原因不愿意把身份曝光,汽车也不可能停在外面。里面的地下停车场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
我们的汽车一路穿越会所区,开进了地下停车场,门口的人只是看到车牌,就没有阻拦。
这个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以前都是听说而已,进了地下停车场,才发现这里的面积比外面的停车场还要大两倍!我们的汽车只不过在靠近外面的一个停车区找了地方停下来。
下车,金河依然不说话,我只好闭着嘴巴,跟着他走进电梯。停车场上是一个类似酒店一样的地方,只是这家酒店却是完全的会员制,不对外接客的。酒店里客房完全免费,而真正赚钱的则是里面的几个俱乐部。
金河把我领到一个洗浴中心的门口,这才站住脚步:“进去吧,欢哥在里面等你。”
我点点头,走了进去。
一路都是极为平整的大理石地板,然后有专人接待我,走进了一个单独的更衣室,我一言不发脱了衣服,披着一块柔软的浴巾,光着身子走进了洗浴区。
这里当然和大众浴室完全不同,里面分为一个个的小房间,而且距离很远,隔得很开,我看了一下墙壁的厚度,看来隔音效果也非常好。我被带进了一个挂着金字一号牌子的房间了,一推开门,里面就有热气腾腾的蒸汽扑面而来。
这是一个大约五六十平方的小型浴室,左边是一个完全用花岗石砌成的浴池,旁边放着一个硕大的日本浴木桶,而右边还有隔出来的一个小小的桑拿房。我光着脚走了进去,地面上湿漉漉的,浴池上是一个刻画着硕大的浮雕座石,那是一个北欧女神的造型,赤裸美好的身子做出了一个仰卧的姿态,双手环抱,正好形成了一个微妙的人体靠椅的模子,此刻一个男人背朝着我躺在女神的怀抱里,赤裸着上身,肌肉结实,背后靠近肩膀上还有一条三寸左右长的伤疤,仿佛一条蜈蚣趴在人身上一样!
“小五,来了。”欢哥懒洋洋的靠着,脸上盖着一条白毛巾,双臂轻松的搭在池子边缘上。
我踏入浴池,走到他身边不远坐下,喊了一句:“欢哥。”过了一会儿,看欢哥没说话,忍不住问道:“欢哥,你这么晚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让我做么?”
欢哥这才缓缓把脸上的毛巾取了下来,然后转头看着我。
欢哥的脸庞很秀气,甚至不得不承认,这位名震本市的一方豪杰,从面相上,甚至带着几分淡淡的文弱的气息——当然,假如你不看他的眼睛的话。
如果你看他的眼睛,就绝对不会再感觉他文弱了!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一个人的眼神比欢哥更让我感到更有压力的!欢哥的眼神并不是那种咄咄逼人一样的犀利,而是淡淡的,平缓的,仿佛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仿佛只是在不经意之间,似乎就已经把你看透了!
这样的一个人,当他对你微笑的时候,你会感觉到仿佛春风拂面。而当他发怒的时候,你会感觉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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