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凛然
,缓缓拿出钱包,一口气买了十几瓶洋酒……而且是度数最高的“君度”。
这样的举动,让我有些侧目,我不明白一个男人三更半夜跑到酒吧,一口气买十几瓶烈酒是为了什么。
就在我看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我,当时木头的眼神只是从我脸上一扫而过。
我一向对于这种举止奇怪的人很感兴趣,正要和他说话,我身后有人拍我。是那个女孩,她哭哭啼啼的样子,一脸怨愤的表情,还带着几分酒气,对着我哭诉了起来。大概意思好像是说她被一个男人欺负了,而我作为她的“哥哥”,要帮她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男人。
当时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我和这个女孩不熟,至于“哥哥”种称呼,我倒是不否认,她喊过我小五哥……可是当时,喊我“小五哥”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我很清楚,这个女孩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废话,真的好女孩,谁会每天在酒吧混到半夜啊。这女孩在酒吧里至少和七八个男人好过也是一个夜生活里面的“玩家”。
但是那种场这么一个女孩对着哭诉,而且是我认识的熟人,说她被男人欺负了……而且那个男人就在一旁不远处。
当时我还算理智,只是喊了一声不远的那个男人,他走到我身边,我还是很平静的问:“是你欺负了她么?”
“没有。”当时他用很平静的语气回答了我:“如果说男人和女人上床之后分手是‘欺负’的话,那么全世界每天有成千上万分手的情侣……”
我没说什么,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女孩当时很怨愤的样子,大声反驳,表示自己是被他欺骗了感情,是男人把她骗上了床云云……
老实说我那晚不想打架,但是这个男人后来的话,激怒了我。
“为什么男人和女人上床之后,就一定是女人吃亏?”他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我的确和她上了床,但是这种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凭什么说男人女人上了床,就是男人占了女人的便宜?我还说是她占了我的便宜呢!这样的说法,是谁规定的?法律规定了么?”他看了女孩一眼:“我和她的事情,大家都付出了,不许是肉体,还是精神,我们的付出是平等的。这个世界上大部分情侣分手之后,都是女人哭诉,认为是女人吃了亏……这个标准是谁界定的?”
我回答不上来了。老实说我甚至觉得这家伙说的话,我很难反驳。
可就在这时候,女孩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不是的!是我怀孕了,所以他抛弃了我………”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得多了。
无论如何,这个女孩勉强算是我认识的朋友,而这个男人对我而言是一个陌生人。以我小五的性格,遇到这种事情……再加上我晚上喝了酒,已经有些醉意了。
所以,第一个反应就是……给这个家伙一拳!
毫无意外的,我一拳就打倒了这个男人,他没有一声,挨了我一拳,踉踉跄跄的退后了几步,但是却没反抗。我走上去,一把抓住了他,就在我提起他的领子,另外一手捏进了拳头,准备继续教训他的时候,旁边的木头开口了:“等等。”
木头一直坐在我旁边不远的吧台,他手里端着酒杯,眼神冷漠。他的面前放着十几瓶,而他的眼神,很亮。
“干什么?”
木头的眼神看着我的拳头:“别打鼻子。”
老实说我当时还真的正好想着要一拳打扁这人的鼻子的。木头的眼神在那人的鼻梁上扫了一眼,淡淡道:“他的鼻梁软骨受过伤,不能再次击打,否则,如果再断一次,就很难治好了。”
我哼了一声,再次抬起拳……
等等。
“又怎么了?”我皱眉看着木头。
“别打嘴唇。”木头看着我拳头对谁的方位,飞快道:“嘴唇的地方神经接近皮层,你会使他的鼻骨和硬骨错位……”
然后他一口口的喝酒,口中飞快道:“还有别打太阳穴,那里颅内有一根聂页神经,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耳朵也不行,那里有耳廊神经和面部神经的支柱,如果你不想一拳把他打成个聋子的话……”
我笑了,看着这个古怪的家伙:“那我应该打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都别打。”木头看着我:“尤其是他的胃,他今晚应该喝了很多酒,胃部遭受打击会使他痉挛并且呕吐……如果你不想弄脏自己衣服的话。”
我深深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家伙,木头在我的目光之下,一口口的喝着酒。
“你是干什么的?”我皱眉。
“医生。”木头很简短的回答,不过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很糟糕的医生。”
这时候,被我抓住衣领的男人忽然苦笑开口。他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脸:“如果你不准备动手了的话,能不能先放开我?”
我发现他依然站得很稳,眼神也很平静,丝毫没有刚才被我打了一拳的愤怒。还很轻轻的拍了拍衣服,然后对着吧台里的服务员:“一杯朗姆酒。”
旁边的女孩看我住了手,很不忿的样子。还想说什么,这时候这个男人忽然笑了,他看着我。道:“你想不想看一个游戏?”
他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支票本。
说实话,我工作的地方,见过不少有钱人,但是大多数还没达到随身挟带支票本的地步。
他飞快的支票本上写了一行数字,然后撕下放在桌上,看着那个女孩:“我给你十秒钟,你可以拿着这笔钱消失,但是今后别出现在我面……拜托了。”
我又有些皱眉了,这个男人隐隐的有种嚣张的态度,尤其是用这种方式对待女孩。让我有些心里不爽。
“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就不要盲目插手。”他笑着收起了纸笔,看着那个女孩。
女孩咬着嘴唇,眼神盯在桌面上的那张支票上看了很久,然后飞快的一把抓起。掉头飞快走出了酒吧,甚至没有和任何人再打一声招呼。
“你看。”这个男人笑得有些复杂:“钱就是这么有用处的东西。”他看着我脸上露出的怒意淡淡道:“这事情说来简单……我是一个男人,好色而且花心。她是一个女人,漂亮而且风骚。可以说是淫男色女勾搭在了一起………但是很不巧的。色女看见淫男似乎很有钱,所以想干脆纠缠上这个男人,以后一劳永逸,搭上一个有钱男人,吃穿不愁……然后就自己导演了一场怀孕的游戏……明白了?”
“那么她真的怀孕了么?”我忍不住开口。我酒已经有些喝多了,当时有些头晕。
“真的假的都不重要了。”他悠悠笑道:“一个肯随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怀孕只是一种手段。至于钱……才是目的。”
他举起酒杯,然后自我介绍:“我叫阿泽。谢谢你刚才给了我一拳,原本我还对于让一个女人怀孕有些内疚,但是你这一拳,至少让我心里平衡了很多。”
然后他笑着看着木头:“哦,也谢谢你,你的话让我少挨了一拳手。”
我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抱歉,我刚才鲁莽了,今晚我也喝多了。我听陈阳,你可以喊我小五。”
阿泽对我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木头:“这位医生先生,你的名字?”
“木头。”木头很简短的回答我:“一个即将失业的医生。”
很奇妙的第一次相识,随后我们开始喝酒交谈,我很好奇木头为什么么一下买了这么多最烈的酒。
而木头说出来的理由,让我们有些失笑。
因为他刚失恋。
木头刚刚离开了那个因为“馒头”的故事而和木头分手的小师妹。他用很认真的语气告诉了我们关于“馒头”的故事,然后告诉我们,他打算买一堆酒回去,好好体验一下“失恋”的感觉。
“无论是电影电视还是小说漫画,描述男人失恋的样子,不都是应该该喝得酪酊大醉吗?”
“可是……”阿泽看了一眼面前的十几瓶酒………“这好像也太多了吧……”
“是的。”木头叹了口气:“我也发现买多了。”
他举起杯子,苦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喝酒……真难喝。”
是的,根据后来木头的说法,他是没喝过酒,第一次失恋,打算用喝酒来体验一下这种难得的人生经历,可是等他买了酒喝下第一杯的时候,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酒实在太难喝了,而且他一个人就算喝死了也喝不下这么十几瓶……
所以,他才想到了一个办法:找人陪他一起喝。
“所以我才会主动和你们说话。”木头淡淡道。
我已经记不得我们那晚喝了多少酒。那是一次很难忘的经历,我和阿泽一见如故,他是一个有着很多奇怪思雄方式的人,尤其是对男人女人之间的关系,他的很多说法都很有趣。而木头……他很少开口,但是往往冷不丁间说的一言半语,却能一针见血。
我们聊了很多很多。我知道了阿泽是一个画家,一个家里家财万贯的画家。而木头,则是一个即将失去工作的医生。
最后阿泽告诉我们。其实他也刚刚失恋不久。
“所以我才会感到有些不安,这次经历让我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我不能容忍自己失去自信。所以我才会出来泡忸。算上刚才走掉的这个,我已经在这家酒吧里成功泡到了三个女孩了。现在我想我已经恢复自信了。”阿泽当时这样告诉我。
我有些吃惊,我很难想象,像阿泽这样精通男女之道的家伙,居然也会失恋?!
“其实,那不算失恋。”阿泽笑着解释:“只是我遇到一个非常特别的女孩,我原本对她挺有兴趣,就想去泡她……结果非但没有成功,人家连理都不理我,还狠狠的打击了一番我的自信心。在她的眼里,我这样的男人,恐怕连沟屎都不如。”
我和木头都有些吃惊了。以阿泽的相貌,家境,条件,谈吐……
“你们很好奇吗?恩,下次我带你们去见见那个特别的女孩……恩,她的名字也很奇怪……叫……乔乔。”
………
……………
这是我和阿泽还有木头第一次认识的经过。
坐在船边。我和木头一面回忆,一面断断续续的说笑。当然,基本上是我一个人笑,木头依然很少说话。
良久,我叹了口气:“那个时候……多好………”
“嗯。”木头点了点头,然后他再次正视我:“现在呢?”
我不了说话了。
“小五,你变了。”木头说完这句,,站了起来。他手里扶着船尾的拦杆,看着大海。他忽然深深吸了口气:“我们还是朋友,但是我喜欢原来的那个小五。”
“原来的小五……”我嘴里有些苦涩:“原来什么样子?”
“冲动,固执……”他看着我,眼神很严肃,口中吐出最后两个字:
“善良!”
说完这些,木头离开了我,缓缓走回了船舱。
我心里忍不住生出几分愧疚来。
是的,就在这一天,我的朋友们跑来了越南,他们千山万水的赶来,只为了帮我。
而我呢……我带着他们杀人,放火,打架,还绑架了警察!
木头和阿泽,跟西罗他们不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木头和阿泽是“普通人”,但是昨天的事情,他们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我这边,跟着我去做那些违法把罪的勾当……且不论这些事情到底错还是对,或者是当时我是否是逼不得以……
但至少,我知道,换在平常,这些事情,都是绝对违反了木头阿泽的做人原则。
什么是朋友?真正的朋友,就是在你需要的时候,会宁愿违背自己的做人原则,也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坚定的站在你身边的人!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我们的船靠岸了,在海南岛距离三亚市十几公里的一个小渔村。老江果然是一个老手了,很精明的躲避了警方,这条航线的确很安全。
我看得出来,他是这条航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很显然,他这样的人,留在越南,干的事情多半就是通过海上的航线贩运一些“特殊的物品”。
我们登陆之后,立刻和老江分手。老江安排了一辆汽车,载着我们一路奔波到了三亚市,并且给我们安排了一家酒店。
我们在酒店里住了一天,就有人把办好的证件给我们送来了。
毕竟证件是很重要的。
因为我们是通过“合法渠道”出境进入越南的,从文件上和出境记录上,我们现在不应该出现在国内,这个漏洞一旦被人查出来,会引起麻烦的。所以要通过一些手段来弥补这个漏洞。
弄完了文件和证件,我必须带着西罗他们赶紧回加拿大。而这次,我说服了乔乔,让她不要跟我回去了。
“给你两个答案,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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