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凛然
车上,几个阿拉伯装束,穿着长袍。带着头巾,蒙着脸的人,手里端着枪,汽车飞驰而过的时候。一阵乱抢扫射过去。子弹仿佛雨点一样,将周围的汽车,墙壁,玻理打得粉碎。那个印度人则在手下地簇拥之下,躲到了一个垃圾箱的后面。等他们冲出来的时候,那辆汽车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晚上六点的时候,几个伊朗人流窜到了原本属于越南帮地地盘,结果他们刚走过一条街道,就被人蒙头拖进了一条箱子里,不由分说一顿暴打。打完了之后,打他们的人用中文警告他们:“现在这个地盘由我们华帮接手了!以后不许过来!”
凌晨四点的时候,在一片越南移民的聚居地点。有人打电话报警说这里发现了一颗汽车炸弹,结果警方封锁了道路最后才排除危险,是虚惊一场,就在警察准备收队的时候,距离事发现场不到五百米的一个垃圾箱。在一阵巨响之中被炸飞上了天……
天亮之后,整个温哥华的黑道都乱了!
阿拉伯人开始找华帮的麻烦,而华帮则开始找越南人,印度人则找人去威胁阿拉伯人,指责他们忽然翻脸……
而警方更是忙乱,一方面查找报假警的人,并且查找那枚被放在垃圾箱里的炸弹,另外一方面,黑道上几个国家地组织都是摩拳擦掌,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警方开始的时候把几个帮会地头脑都请去喝茶,结果有的去了。有的没去。
到了下午的时候,最先动手开打的是阿拉伯人和印度人。
印度帮会派人去报被乱抢袭击地仇,他们派了人打算朝着一家阿拉伯人控制的餐厅里扔一颗催泪瓦斯弹,结果行动迟缓被人抓住了,阿拉伯人被打得半死,随即引发了双方的一次小规模地火拼。在一条街道上,爆发了长达十五分钟的枪战。警方派了三队人封锁了那里。同时印度的几个帮会的头脑和阿拉伯的几个首领都被强行召唤进了警察局里。
华帮的动静不大,但是伊朗人后来寻衅了几次,华帮都在忍耐,可是底下有人却和伊朗人起了冲突,动刀打伤了七八个。
这是第二天。
到了第三天,事情就扩大了。
几乎一夜之间,漫长的海斯丁街上,警车的鸣笛声音响了彻夜!开始的时候是一所房屋着火,火势蔓延很厉害,而消防人员到了地点才发现,被焚烧地东西,居然包括了二十公斤毒品!
而这个房子里,原本还有十几个瘾君子,都全部给抓了回去。之后就是几个黑帮开始互相扯皮了。加上前一天的摩擦,天亮之后,正式开打!
短短一天之内,温哥华各个区的警察局几乎是人满为患,走进警察局里,全是一些打扮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伙被铐着押着,还有半数人身上都带着伤。
警察局里的牢房几乎都塞不下人了。
这种情况下,警方着急的在寻找各大帮会的首脑,要求他们克制,勒令他们停火……
甚至,警方动用了一些强硬手段,抓了几个黑帮的老大……结果在有人挑拨一下,警察局的楼下聚集了数百人示威,强烈要求警察放人……就连温哥华的几个报纸和电视台都做了报道,弄到最后,连NBC和CNN的记者都来了。
原本的小摩擦变成了大摩擦……而警方最失策的,就是不该把几个黑帮的老大“请”回去。
下面的人,一旦失去了领头人,那样的话一旦乱起来……在加上有人暗中挑拨,推波助澜,那么就很难收拾了。
最后,演变成了抢地盘!
越南人收缩躲藏之后,留下了一片地盘出来,几条街区,在各个帮会看来,无疑是一块肥肉!但是因为越南人之前的威慑,暂时还没有人敢动这块地盘,再加上我们大圈的存在,他们似乎也知道,我们和越南人迟早要大干一场,现在就去接收地盘,未必能讨到好处。
但是,一旦乱起来,情况混乱了,失去控制了,人们就没这么冷静了。
毕竟,黑帮总是黑帮。没有严密的纪律,没有严密的组织,不可能像军队那样行动严谨。下面的人一旦撒起泼来,上面地老大也未必能约束住!
很快。越南人留下的地盘就开始被蚕食了,期间还有几个黑帮互相争斗。
而我们大圈的地盘,在我召回了很多外面的兄弟之后,自然也会造成一些地盘上地控制力明显减弱,而这时候,大家都杀红了眼睛,难免有人就会跑来找事。
真正大圈核心分子都被我勒令在修车场力不许出去,外面的场子,地盘都是靠那些外围人员看管,很快。我们是就去了一块又一个块的场子。
开始的时候,对方还是克制的,只是试探一下。看看我们什么反应。但是眼看我们并没有任何动作,他们大概是认为这次大圈被一下打萎掉了,不敢出头了。于是就明目张胆的抢地盘了。
警方那里,几乎是所有的警察都取消了休假,街上的巡逻车也增加了一倍。
最重要的是。治安情况的恶化,让很多民主团体开始天天在市政府门口集会抗议示威,这也分散了一部分警力去维持秩序……
在很久之后。有一个老黑帮分子时候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在温哥华混了半辈子了,除了当年大圈刚刚登陆加拿大地那段时间之外,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温哥华乱成这种样子。”
“小五,喝一点?”西罗递给我一瓶水。
我没有喝,而是浇在了头上,用力抹了抹脸。
我的脸上涂抹了一些黑色的鞋油,把我地脸上皮肤抹黑了,随即我扯下头上带着的头巾扔在地上——那是一个阿拉伯的典型装束。
劣质的鞋油刺伤了我的肌肤,有些火辣辣地疼。不过这点小事情我也不放在心里了。
“狗血还有多少?”我看了西罗一眼。
“用光了。”西罗苦笑。他的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的:“我们不用再到华帮那里泼狗血了吧?”
“嗯,差不多了。”我笑了笑,拿过一条毛巾擦了擦脸,走到了外面。几个兄弟坐在哪里擦枪,还有人正在努力地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问题,弯弯曲曲的。
“小五,你看我写得像不像越南人的笔记?”
我看了一眼,笑道:“嗯,不错,你写得稍微潦草一点,否则一看就是很刻意画出来的。今晚就把这块东西扔到印度阿三的老巢里去。”
这是一块牛皮,上面我让他用越南文写了两句骂人的恐吓语言。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吧。”西罗带着笑看着大我。
想起这几天我们的胡作非为,西罗就忍不住想笑。我看了看他,伸手擦掉了他鼻子上的一点黑油,看着西罗年轻冲动地脸庞,我心里忍不住有些古怪的想法。明明这小子还比我大一岁,可是每次和他在一起,却总感觉他好像是我的弟弟一样。
我拍拍他的肩膀:“差不多了,我想警方已经忍不住了。”
“那个叫杰夫的警察已经快发疯了。他这几天打了多少电话给你!你都不接……修车场里,警方也去了很多次,可是这次我们什么事情都没犯,警方也不敢强行进去找你了。我们的律师现在几乎是住在了警察局了,每天就和他们蘑菇……呵呵,小猪找的那个律师还真牛,就连警察局长现在看了他都躲着走。”
第二十二集 第十章 黑帮大会?
“是的,现在就连人家抢我们外围的地盘,我们都没动手。我看警方真应该给我们发一个好市民奖!”我笑了笑,道:“现在情况弄的差不多了,所有帮会都骚动起来了,目光分散之后,现在警方焦头烂额,已经没功夫找我们麻烦了……下面么,也该向越南人动手了。”
“越南人……怎么找到他们?”西罗脸色一黯。
我冷笑一声,有些不屑:“西罗,你这就想错了!找不到?怎么可能找不到?!他们也不过是黑帮而已,你以为是中央情报局的特工么?如果他们有那种本事,我们也别找他们了!哼,黑帮终究只是黑帮,做得再小心,也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没有那么严密的本事!只不过我之前不想动手,是因为怕出事情,如果为了报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了报仇,让一半兄弟都进了监狱,那种事情就划不来了!!”
我笑了笑,道:“好了,我猜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去见见那位杰夫警官了……现在可不止我们在找越南人!现在几个帮会打成一团,印度人,阿拉伯人,华帮,都在找越南人!我就不信越南人真的能挖地三尺,躲到地地下去!”
我看了西罗一眼:“你和兄弟们在这里守着,短期内这里还是很隐秘的,我今天回修车场里……嗯,你不用跟着我了。这里需要你守着……记得我的话,不许任何人打电话!”
“可是,你身边不能没人。”西罗皱眉。
“好。”我想了想:“我带锤子他们三个回去。”
锤子是健身房里的兄弟。也是曾经去越南营救我的九个兄弟之一……虽然没有真地动手打过,但是我肯定,如果真的放手博命,锤子未必会输给西罗!
锤子人如其名。他的拳头很硬!就好像真正的铁锤一样,砸一下就能要人地老命!这家伙身板结实得像小牛犊子,脸蛋长得却好像农民伯伯一样憨厚,平时脸上根本没有什么表情,也不太喜欢说话。但是打架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子狠劲!动手的时候,简直就好像拼命一样!
这样一个人,无疑是当打手的最最合适的人选。
但是我喜欢锤子却不是因为他能打,而是他很讲义气。这次出去浑水的时候,每次动手,锤子都是冲在最前面,退在最后面的。
我想,如果他肯多动动脑子的话。将来会和西罗一样成为我最好的帮手。可惜……锤子的天赋都在他地拳头上了,所以脑袋里的天赋就少了一些。
这家伙也是一根筋的性子,现在几乎就只听我和西罗地话,我敢打赌,现在就算是我要他拿着把枪冲到警察局里一顿乱扫。锤子恐怕二话不说,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冲出去!
我现在主事,最缺什么?缺人!
我身边不能只有一个西罗!而且我也不可能事事都把西罗带在身边。
西罗是很能打。但是我认为如果纯粹的把西罗当成拳头用,未免太浪费了。
我们架着一艘小汽艇离开了岛上了岸,然后找到了隐藏在海岸附近的汽车,一路驱车回了修车场……
忘了说了,锤子有一个缺点……他不会开车。而且是怎么学都学不会。
也就是说,假如我带着他一起出门,就算我是他的老大,我也得给他当司机……
修车场这两天还算安静,我留下的几个人起了作用。每天打开大门做生意……虽然连鬼影都不会来一个。但是我敢打赌,经过了昨天地这么一闹,现在附近肯定有警察盯梢!
这不,我刚刚坐车回到了修车场,听了留守的几个人的汇报,屁股还没坐热,一杯茶端在手里还烫手,外面就有警察找上门来了。
杰夫地眼睛发红,一脸憔悴的样子,眼窝都深深凹了进去,看来这两天估计都没怎么睡觉。
我在从前八爷的办公室里见了杰夫。一进门,他就一脸怒气,先转身把办公室里的门关了。然后怒气冲冲的朝着我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领子,低声喝道:“好你个陈阳!你做的好事!你答应过我,不会乱来的!你看看现在外面的情况!就差他妈地世界大战了!!”
我冷眼看着他的手,脸色沉了下去。我的眼神好像带着刺,杰夫被我的逼视之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我冷冷看着他,随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领子,淡淡道:“请你记住我的一个习惯。有人找我谈事情的时候,最好客气一点,我不喜欢别人动手动脚。这是我的规矩,我只说一遍,不喜欢重复。”
然后我坐了下来,靠在椅子上:“杰夫警官,请坐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商量。”
杰夫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压着火火坐了下来,他毕竟是心里带着火:“你说!这几天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出来的!陈阳!嘿!!好一个小五哥!别以为我不知道!别人不知道,我却很清楚,这些都是你搞出来的事情!!”
我垂着眼皮,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是当初我在那个农场里被训练的时候,临别之前老猫送给我的。我一直带在身边。
此刻我漫不经心的玩弄着匕首,刀锋闪动着寒光,印照在我的脸上:“哦,你有证据么?你是警察,指控别人是要讲证据了,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杰夫一窒,随即就大声道:“可是我们有过共识!在医院的消防通道里,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协议了么!小五哥。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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