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凛然
“这是一片浅水湾,地点比较隐蔽。”威克派来帮我的是一个老熟人了。就是那个曾经被我打得很惨的那个健壮的白人大汉,不过这家伙虽然有些脑子简单,但是在海上还是一把好手的。他很快的就分析出了一条路子:
“我有一个建议……我们也不用做太复杂的规划……这次行动和以往地黑吃黑行动不同……如果是黑吃黑,那么我们还要顾及到对方的船上是不是有我们想要的货物。现在么,我们不用考虑这些了……咱们的人就不妨多带一些炸弹,从外围潜水过去。然后在水下炸翻了他们地船!”这个家伙看上去是一个肌肉男,但是谈到这些海上袭击的事情,倒是一脸精神,甚至添了添舌头。带着几分狰狞的笑意:“他们的船不算很大,最多有两个像皮筏子,匆忙之中,只要炸沉了他们的船,逼迫这些越南人跳海……哼,在海里,就由不得他们嚣张了!那个地方地点比较偏僻,就算炸船的动静惊动了周围……就算有什么意外,有海岸警卫队赶到附近,至少也要有三十分钟!三十分钟。足够我们解决战斗了。”
这个办法我很快就同意了。而且,通过这件事情,我忍不住心里产生了一点遐想……
嗯。威克的一个手下,对海上的这种袭击就这么有经验……看来威克这个家伙从前做走私和偷渡生意的时候,也没少干这种黑吃黑的海盗行径啊!那个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
当下,我派出了以蝎子为首地十个空降兵。这十个人都是水性很棒的。石头就没有出手了,石头不善游泳。还有威克的这个手下,带着两个人。
一共十三个人。十三副潜水装备,我还弄了几副水下地鱼箭当作武器给了他们。
这十三个潜水员,会乘坐我们的船,在夜幕的掩护之下,靠近大阮座船藏匿的那片地点,然后十三人潜水靠近,挟带炸弹,炸沉越南人的船!逼迫船上地人跳海!
然后……在海里,十三个身手强悍的潜水员。全副武装,以逸待劳,对付船上的那些水性一般地越南人,怎么也不会失手了。
我身上有伤,还没有痊愈,这时候别说让我潜水了,让我在陆地上和人动手都有些困难。所以这次行动我也不参加了。
不过,为了锻炼西罗,我还是让西罗跟去了。威克那里借来的两条船,一条西罗指挥,一条石头指挥。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大阮!活要见人,死要见厚!
值得要说一句的是……
这次行动,有一个最最重要的特点,就是我第一次,在除了我自己的嫡系,和这次来的空降兵之外……我另外加入了几个修车场里的人一起行动。
这次参与地人,一共六个,名单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其中三个跟着石头走,另外三个,我让西罗带着……同时,我自然给了西罗一些特殊的吩咐!!
随后,我从灯塔岛上回来,现在跟在我身边的,就只有锤子了,当然,我没有司机,只要委屈汉森这个家伙了。
汉森充当了我的司机,加上锤子,我们三人一辆车。另外,还有修车场里的一辆车,带着四个兄弟在前面开道……
我的目的地是……机场。
晚上九点十五分的时候,在温哥华的机场海关出口处,我站在那儿,随意的看了看时间。
就在刚才,广播里已经通告了,来自于香港的XXXX航班,已经降落!
我站在这儿,身后跟着锤子,锤子就站在我身后半步,一脸木衲,但是眼睛却始终不放松的看着左右。汉森则充当了我的临时保镖,他恢复了原来的打扮,一身黑西装,带着墨镜,加上他是黑人,还有那健壮无比的身材,浑然就是一个黑超特警的样子。
手下的四个兄弟,则呈现出扇形的站在我们的后面。
十分钟之后,我看见海关的出口,终于等到了我要等的人了!
远远的,一胖一瘦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那个胖子,中等身材,全身上下都好像是圆的一样,一身西装,带着一副宽大的蛤蟆镜,手里提着一个老式的皮箱,这副模样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
但是我看着他走出来,脸上早已经露出了隐隐的激动。
终于,这个家伙也看见了我,他原地放下了皮箱,摘下墨镜,露出那张满是横肉的胖乎乎的脸庞来,一双小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终于露出笑容。
我们两人同时迈步上前,加快几步,两人走到一起,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时大笑,用力的拥抱了一下。
方胖子的手臂依然是那么有力,笑得也依然那么豪迈,我们互相用力拥抱了一下,然后他松开手,看了我两眼,当胸就是一拳,捶了我一下,大声笑道:“好小子!好小子!这才多久……你现在可是统率一方的诸侯了。”
我被他一拳打在胸口,痛的一咧嘴,然后苦笑道:“老兄,你可下手轻些,我现在的身体可经不住你的铁拳。”
方胖子一皱眉,立刻露出几分关切:“你受伤了?”
我叹了口气,低声道:“还好,死不了的。这次的伤虽然不轻,但是比当初还是好多了。”
方胖子笑了笑,道:“嗯,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命硬得很。”
说笑完了,他压低声音,低声道:“你这次玩的可不小!把我们那里都震动了……这次来……嗯,反正和我来的另外一个家伙可不好对付,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你自己小心。”
说完之后,他往旁边闪开了一步。
随后,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瘦子,我也是认得的,就是一向跟在方胖子身边的那个越南人。这个家伙对我也曾经有过救命的恩情,当初我偷渡之前,如果不是他给我的一瓶葡萄糖水,我早就死在海上了。
我对他笑了笑。他则是一脸严肃,静静的站在了胖子的身后。
这时候,从海关里继续走出来两个人。
这两人自然也是华人了。当先一个是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老人,穿着一身唐装,负着双手,一张苍老的脸庞上,眼角有一丝伤疤,脸部轮廓能看出这是一个很严肃的人,而且,隐隐的,表情里有些倨傲的样子。至于他身边跟着的一个年轻人,大约三十岁左右,一看就是保镖之类的角色,从走路的步伐看来,很稳健,身手应该不差。
这个老人走到我的面前,脸上的表情虽然说不上敌意,但是绝对也谈不上是友好,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方胖子叹了口气:“小五,这是雷叔,他可是前辈了,当年‘雷狐’这两个字,也是响当当的!”
我笑了笑,对着这个老人笑了笑,用尊敬的姿态喊了一声“雷叔”。
这个外号叫雷狐的老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没言语,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立刻眼神转向了胖子,缓缓道:“小方,站在这儿说话不方便,我们回去慢慢说吧。”
方胖子是何许人也?被人喊做“小方”,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示,却立刻应道:“嗯,好。”
我心里早就有所准备,这次亚洲大圈帮来人到这里,未必对我是安的什么好心,刚一见面,果然就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我倒是不在乎这点,反正人家是前辈了,连方胖子这种人,在人家嘴里不过是一个“小方”而已,至于我……我不入人家法眼,也没什么。
第二十六集 第二章 交锋
我依然很客气的请雷狐和方胖子上了我的车。我准备的很充分,我的座车是一辆商务子弹头,雷狐和他的保镖加上方胖子两人,一起坐我的车也坐得下。
一路上,方胖子和我随意说了一些叙旧的话,而这个雷狐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眼睛看着车窗外。我注意到,上车之前,他深深的看了汉森一眼,似乎有些微微的诧异。
毕竟,大圈是一个华人组织。而我居然让一个黑人来当我们的贴身司机,这个举动也难免让他意外了。
大概是一路上的气氛有些过于沉闷了,方胖子有意想缓和我和雷狐之间的尴尬,于是故意笑了笑,道:“雷叔,你这是第几次来加拿大了?”
雷狐沉吟了一会儿,居然笑了一下,但是笑容里带着几分苍凉,淡淡道:“嘿……早就记不得了……而且,现在的温哥华……嗯,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
这话落入我的耳朵里,我心里冷笑,嘴上不语。
物是人非……哼,不用问,这个“人非”两个字,就是针对我了。
汽车一路来到了修车场里,今天修车场里大门敞开,我们两辆车一直开进了修车场的内部里来。
随后,这个雷狐提出了要先去灵堂祭奠一下八爷等人,这个要求我自然不能反对。我也早就准备好了,修车场里几乎所有的人,除了守大门的警戒的人之外。其他地都聚集在了灵堂里。
雷狐在灵堂里,先是从我手里接过了三柱香,点燃之后,对着八爷的牌位拜了一拜……
台子之上,八爷和老黄等人,还有最近死去的所有的兄弟地牌位全部排列起来,呈扇形,八爷的牌位自然是放在最前面正中间最醒目的地方了。
雷狐拜完了之后,忽然咳嗽了一声,然后朗声道:“方八啊方八!你的老兄弟来看你来了!你在天之灵,睁大眼睛看着,兄弟们一定还你一个公道,为你报仇!”
说完之后,他再拜了一拜。双手把香插进了香炉里。
我站在一旁,脸上不动声色,眼角肌肉却忍不住轻轻一跳……
嘿……来者不善啊。
什么在天之灵。睁大眼睛看着,还公道,报仇……
这些话,不是明摆着说给我听的么?
我眯起了眼睛,却感觉到这个雷狐的目光似乎在我的脸上转了一转。我们两人的目光无声的对了一下,各自侧过了头去。
然后是方胖子上前了,他则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拜祭,上香,从头到尾一个字废话也没说。
我当众宣布了雷狐的身份,领着下面所有地兄弟,一起给雷狐还了礼,又引着雷狐,往我的办公室里去了。
办公室里,只留下了我,方胖子。雷狐三人。其他人都留在了外面。
在办公室里,我明显感觉到了雷狐的情绪有些波动,他负着双手,看了看周围墙壁上地那些山水水墨画,然后似乎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来,正眼看着我,说出了我和他见面一来,他正式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年轻人,你倒是把方八的一切都继承下来了啊!嘿嘿!”
我不温不火的应道:“嗯,也是兄弟们给面子,大家抬我出来临时主持一下局面。我年纪轻,有什么做得不妥当的地方,雷叔尽管说。”
雷狐却似乎对我地这番对答无动于衷,静静的看着墙壁上的一副画,忽然淡淡地笑了笑,指着墙上,道:“这副画,是我当年画了送给方八的。嘿……”
我心里又是一沉……看来这个雷狐和八爷的交情不浅啊……他这次来,恐怕我的麻烦不小。
“陈阳,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随后我们坐了下来,雷狐坐在我对面,一脸肃然,缓缓道:“加拿大这里的事业虽然一直是方八操控,我们并不插手。但是说到底,大家还是一起顶着‘大圈’这个名字!现在方八死了,我们家里的几个老家伙,总要问问清楚……所以,我下面的这些问题,不是我个人问你的,是代表家里的那些老弟兄一起问地,请你能认真的回答我。”
老实说,我心里有些不耐烦……加拿大的大圈,和亚洲那里,实际上早就分家了。现在这个雷狐却一副“审问”的架势来对着我,让我难免有些不爽。
我轻轻放下茶杯,抬头看着他:“请问吧。”
随即,果然如我预料的,雷狐一口气提出了很多问题:八爷是怎么死了,是什么伤,伤在哪里,致命伤是什么,什么武器致死,死亡的确切时间,地点,当场的人……
他问得非常仔细,我回答得也滴水不漏。
一问一答很快就结束了,雷狐脸上也没有太多表示,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嗯,谢谢你的回答。”然后就不说话了,而是垂着眼皮,好像是发呆一样。
我等了一分钟,这个老家伙却好像是入定了一样,让我有些气闷,缓缓道:“雷叔,你远来,想必一定是累了,我让人准备了房间,您是先休息一下?还是先用点晚餐?”
雷狐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好像漫不经心一样:“哦,我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嗯,房间就先不着急回了,我想留在这里待会儿。”
我心里一动,似乎觉得有些不太妥当,还没说什么,雷狐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刻就让我心里雪亮了!
他仿佛叹了口气,道:“陈阳,最近这里的兄弟们都很忙的,我听说你临时主持局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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