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高手





非是想结交黄河这个朋友。这一点,黄河还是比较肯定的,因为他曾多次收到程总发来的慰问短信。

    这年头,谁真正有了实力,有了发展,才是铁铮铮地硬道理,才能博得更多人的尊重。那位曾经一度心高气傲,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地程总,也是见识到了黄河的本事,才想倒赶着想交他这个朋友。

    “黄总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我觉得三通公司没安好心。”王蕾整理完文件,见黄河正在思考,插了一句。

    黄河笑道:“应该不会。”

    “你这么肯定?”

    “那当然,程总那里有我们的人。”黄河淡然地说了一句。

    王蕾猛地愣住了,凑近黄河,轻轻地问道:“什么?程总身边有我们的人?”

    黄河点了点头,道:“你还记得那个财务部经理吗?”

    “记得记得,我觉得那不是个善茬儿,莫非,莫非——”王蕾似乎不敢妄加猜测了。

    黄河笑道:“实话告诉你吧,那个财务部经理吕曼,是咱们营销一部经理易水莲的表姐,我请她们吃过饭,也知道一些底细。那个程总,跟齐能派下来地领导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我想这种局面对咱们有利。”

    王蕾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道:“黄总的消息封锁地可真够严实的,连我都不知道。”

    黄河解释道:“这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早晚有一天,我要拿齐能集团开刀。”

    王蕾睁大了惊恐的眼睛,觉得黄河是不是喝多了,怎么净说胡话?于是兀自地道:“黄总,你说什么?你要拿齐能开刀?你该不会是想把齐能搞垮吧?”

    黄河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怎么,你就不希望咱们华联公司越做越大吗?等我们把齐能击垮的那一天,就是华联公司上市的那一天,也是把华联公司地招牌,摆在世界平台上的那一天!”

    王蕾更是觉得不可思议:“黄总,你要是说咱们击垮福运通讯公司,或者吕家商场,我还能勉强相信。你要击垮齐能集团,那简直是有点儿像白日梦了。你想啊,首先,人家齐能是国企,财大气粗,而且经营地范围大部分都属于高档产品,咱们拿什么跟人家竞争?就靠我们的三码手机吗?这,这也太不现实了。”

    黄河拍了拍王蕾地肩膀,道:“王助理啊,要用发展的眼光去看世界。难道,你想让咱们公司一辈子都做投机倒把地生意?这样的话,没准儿哪天上面心血来潮,就会严打三码机,当然,三年之内不会有那么大的举动,因为中国的经济现状,注定了三码机以及盗版之类投机产业的发展。换句话说,我想等新款的高仿手机卖的差不多了,然后改做品牌机,我们要拥有自己的品牌,探索一条属于华联集团自己地特色之路。

    同时,我们还要发展多元化,群众需要什么,我们就生产营销什么,我们甚至可以试着经营酒店、俱乐部等餐饮娱乐产业,多几条腿走路,才能在强大的商业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啊。”

    王蕾笑道:“黄总,没想到你地野心这么大。我还是低估你了。不过你想过没有,多元化发展对于咱们这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中型企业来说,风险太大了,就怕到时候弄个鱼死网破,颗粒无收啊。你难道不记得森元公司是怎么破产的吗?有了点儿实力,野心跟着疯长,竟然要进军文化产业,结果呢,还不是破产了。”

    黄河道:“森元公司之所以破产,不是因为多元化发展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公司内部几个高层争相暗斗,给对手公司有了可乘之机。”

    王蕾依然觉得黄河这样做太过冒险,道:“这个,你跟陈总商量过吗?”

    黄河摇了摇头,道:“时机成熟的话,我会跟她商量地。她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应该会同意。”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黄河笑道:“半年时间吧,咱们还需要进一步发展,还需要更多地资金。等咱们的高仿手机卖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可以考虑了。”

    王蕾笑道:“但愿你是对的。我先去帮诺基亚客服中心处理一点儿事情,可能要晚回来一点儿,黄总有什么事情的话,打电话CALLL我就行了。”

    黄河点了点头,不忘嘱咐一句:“记得注意安全。”

    王蕾走后,黄河淡然一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起黄河的野心,这个时候充分地显现了出来,他打算立足华联公司,开创一份不朽地商界传说。既是帮了陈婷,也是帮了自己。当然,这也仅仅是一个过渡,他还有更大的野心,最后地结果只能是自立门户。寄人篱下,混的职务再高,也毕竟是身为臣子,他地终极目标是自起炉灶,在山东省甚至整个中国的商界,打下一片大大地江山。

    至于黄河会将自己的野心告诉王蕾,其实是他有意想借王蕾的口,把信息传到陈婷那里,他何尝不知道王蕾与陈婷的关系,这里的情况,王蕾几乎天天都要跟陈婷汇报,大到公司收入翻了几番,小到黄河一天抽了几根烟上了几次厕所,王蕾都跟陈婷汇报的详详细细,黄河自己不想多跟陈婷纠缠,所以就故意把消息透露给王蕾,其实相当于让王蕾带了个话儿,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反馈到陈婷那里。而黄河自己,只需要坐待陈婷的电话,便行了。

    紧接着,黄河又拨通了赵佳蕊的电话。

    那边的赵佳蕊虽然惊喜,但还是故弄玄虚地一阵牢骚:“哎哟,我还以为黄大总经理把我给忘了呢,怎么突然

    打电话了?”

    黄河淡然地道:“下午六点半,咱们在索尼伦大酒店见面儿。”

    赵佳蕊调皮地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同意你的约会呀?”

    黄河也不跟她费话,直接道:“你有拒绝的权力,我不逼你。”

    “你——”赵佳蕊有些气愤地道:“难道你当了总经理,就可以对女孩子这么淡然了吗?”

    黄河笑道:“我不想跟你浪费口舌,如果你想去,就在六点半之前赶到索尼伦酒店。如果不想,你可以不去,我也不会怪你。”

    “你——”电话那边的赵佳蕊气的咬牙切齿。

    但黄河,却果断地说了声:“再见。”然后兀自地挂断了电话。

    黄河之所以会跟赵佳蕊以这样一种语气说话,缘于他知道了赵佳蕊的一个秘密,当然,他现在还不想揭穿她,那样的话,就太没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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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点半,黄河准时开车到了索尼伦酒店。对于赵佳蕊的赴约,他没有半点儿的怀疑,料定她肯定已经到了。

    果然,在索尼伦酒店门口,有个身穿裘皮大衣,头戴遮耳白色保暖帽的女孩,正冲着这个方向张望。见到黄河地车到了之后,那女孩儿一挥手,示意告诉他她在那儿。

    当然,那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赵佳蕊。

    黄河整理了一下西装,感觉外面真的有点儿冷,便加快了脚步,朝酒店走去。

    赵佳蕊主动凑了过来,埋怨道:“你可真够准时的,也不打点儿提前量,害得我在这里等了你二十分钟。”

    黄河轻轻笑道:“打提前量是你们记者的特点,我只求准时就行了。”

    赵佳蕊愤怒地道:“我发现你当了总经理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有些不可理喻,自恃清高了。你可不要忘记,华联公司虽然摇身一变,成了华联集团,你也摇身一变,成了总经理,但说句不好听的,华联集团是后娘养的,不是你亲生,你只不过是陈婷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人家才是公司地亲娘!”

    黄河并不生气,而是夸赞道:“亲娘后娘?也许只有像你这样博学的女记者,才能找到这么贴切地形容词。”

    赵佳蕊转而一笑,道:“我说地是实话。”

    黄河却说了一句让赵佳蕊差点儿气死的话:“我喜欢听实话,你总算说了一句实话。”

    “你,你什么意思?”赵佳蕊感觉黄河有些怪怪的。

    黄河笑道:“没什么意思,你最好暂时不要多说话,否则明天的各家报纸,头版头条就会——”

    赵佳蕊明白他的意思,赶快用手捂住他地嘴巴,拉着他快步朝二楼的单间走去。

    点菜、上菜,上酒,一切宛如以前地重复,到位后,赵佳蕊笑道:“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场景,还记得吗?”

    黄河只是淡然一笑:“当然记得,不过还是忘记的好。”

    赵佳蕊眉头紧皱,道:“什么意思?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呀?我感觉你好像不太正常。”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黄河举起酒杯,道:“来吧,敬你一杯酒,祝贺你的身体康复。”

    赵佳蕊极度汗颜,埋怨道:“我的伤都好了快三个月了,你现在才祝贺?当初的时候,你为什么置我于不顾?”

    黄河兀自地喝干了自己那杯,笑道:“现在难道还晚了吗?你应该还记得,你那天地表现,可是让我现在的心情还没平静下来。”

    “你是因为我那天地表现,才开始疏远我,是吗?”赵佳蕊用擦了口红的嘴唇,浅浅地泯了两口啤酒后,拿着一双格外明亮地眼睛盯着黄河,仿佛急于知晓答案。

    黄河心里有数,但还是假痴不颠地道:“也许是吧。”

    赵佳蕊神情更是凝重,很仓促地道:“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那,那是一次,一次试探,一次别出心裁的试探,只是,只是试探地资本过于昂贵,是我的身体。”

    黄河夹了一颗海参,站起来放到赵佳蕊的小菜碟里,颇有讽刺意味儿地道:“说的真好听,试探,试探,不亏是记者,多么荒唐的话,在你嘴里说出来,也是那么从容。”

    赵佳蕊干脆耍起了小性,筷子往桌子上一扔,埋怨道:“爱信就信,不信拉倒。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辜负了本记者对你的——”后面的话没继续说下去,只是脸色有些铁青,愤愤地瞪着黄河。

    黄河从容一笑,亲自夹了一颗海参,往她嘴边儿送,道:“这颗海参算是我向你陪罪,还不行吗?我信,我怎么不信呢。这海参呀,既养颜又大补。”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道:相信你?鬼才相信!你以为本帅真的不知道你的阴谋诡计。本来是一个前途无量的记者,为什么非要……只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揭穿你,因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帮忙。否则,本帅才懒的请你吃饭。

    此时的黄河,在经历了社会上勾心斗角和互相利用的现实之后,心里也无形当中多了一分善良地‘阴险’,或者可以称之为心计。自从上次从赵佳蕊家里离开后,他便知道了,赵佳蕊除了原来光明正大的身份之外,还暗藏着另外一个身份和使命,她是变着法儿的想把自己哄上床,甚至想左右自己的思想,从而达到别人的目的,也间接得到自己应有的酬劳。这些都逃不出黄河敏锐的双眼。但黄河现在不想揭穿她,毕竟,她是媒界地一颗明星,有了她,自己的商业道路将会省去很多费用。

    倒是赵佳蕊见黄河如此有诚意,变愤为喜,轻启双唇,轻轻地咬住了黄河筷子上地海参,用很优雅的频率和表情,轻轻地咀嚼着,吃完,还冲黄河娇滴滴地笑道:“唉,养颜有什么用呢,人家根本就不欣赏我的这张脸蛋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自己腮前划拉了一下,万千种风情顿时展现。

    黄河知道她口中的‘人家’指的就是自己,却也应了一句:“还有谁那么不懂得欣赏,齐南市第一大美女,多少人心目中地梦中情人啊。”

    “切,我不稀罕。”赵佳蕊纤细的五指一挥,却用一种别样地眼神瞟了瞟黄河,暗送秋波地道:“我只需要有一个人稀罕我,就足够了。”

    “谁?”黄河明知故问地道。

    “你!”赵佳蕊把话音拉长,漂亮的小脑袋一歪,饶有兴趣地道:“除了你,还有谁啊?”

    “开玩笑。我何德何能啊,你这是在上演了一出嫦娥戏天蓬元帅的闹剧吧。可惜我不是天蓬元帅,我有自知之明。”黄河自嘲地说着,主动举起了酒杯,碰杯后,一仰脖颈,刷地喝干。

    赵佳蕊毕竟是铁齿钢牙,妙语来的也

    此马上将了黄河一军道:“但是我就喜欢天蓬元帅,么,那是她不懂风情,迫于天庭的规矩。在咱们人间,只要你情我愿,就会有梁山泊和祝英台那样的悲剧发生了,不是吗?”

    黄河心想,这赵佳蕊真够有才地,梁山泊祝英台都出来了。

    不过,黄河没雅兴跟她谈论那些凡俗的话题,见她此时心情也渐渐舒畅了起来,就开始进入了正题,道:“赵大记者,有些小忙,不知道能不能帮一下。”他说话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