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高手
菜肴渐渐奉上,这一桌,几乎都是酒店最昂贵的名菜,如果不看菜谱,还真忘记了这些菜的全名。尤其是摆在中央的那一盘被称为‘紫荆花开’的菜,叫价六千元,是索尼伦酒店最名贵地一道菜。其实它的用料很普通,就是在一盘用蜂蜜和燕窝儿混合成的蛋糕样式地表面儿上,放着两朵盛开的紫荆花,这两朵紫荆花说起来来头就大了,据说里面蕴含着上百种营养成分,能延年
包除百病,女人吃了能养颜滋阴,男人吃了能壮阳调紫荆花里面的成分,除了索尼伦酒店地厨师长外,估计再没人知道了。
李福几乎是施展了所有的奉承神功,对赵佳蕊百般讨好,但赵佳蕊只是淡然处之。李福偶尔也会瞟一瞟那个被他视为电灯泡的黄河,黄河只是悠然地自饮自乐着,似乎根本不在乎李福的冷落。此时地李福,恨不得让自己的保镖拿砍刀做了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以解心头之恨。倒是赵佳蕊对李福只作敷衍,而又不失时机地向黄河敬酒言笑,引得李福心生嫉妒,心想:操你大爷的,拿着老子的酒菜去讨好别的男人,要不是老子现在还没上了你,老子早就把你们‘XXOOO’了。
心里虽然爆怒,但李福还是强装着和蔼地语气,向赵佳蕊敬酒道:“佳蕊啊,下个月是我老头子的生日,我们合计了一下,只请一些要好地朋友参加,到时候你一定要到场啊。”
赵佳蕊轻轻一笑,道:“我可没那个雅兴,你不知道呀,我见了大官儿心里就没底儿,就有些害怕。”赵佳蕊颇有讽刺意味儿地说着,还不忘瞅了瞅旁边的黄河。
李福眉头一皱,用那双大手抚了抚自己那光洁可以照人地额头,道:“佳蕊,你这话说的可是有些客套了,难道还要我们家老爷子亲自发话吗?”
赵佳蕊道:“那倒不必,到时候看情况吧,如果有时间,我就去,没时间地话,还请李大公子多多包涵啊。”
李福不自然地一笑,却道:“我知道小美人儿你是有时间的,到时候我开车去亲自接你。”
赵佳蕊连忙摆手道:“别别,别,影响不好,我可不敢让堂堂的省长公子去接我,那样的话,我心里会不安的。”
这个时候,黄河倒是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李总,你就放心吧,到时候我和赵记者一块去。”
李福本来就因为赵佳蕊的冷落压了一肚子气,听得黄河插嘴,马上怒骂道:“你算老几,你还没资格。”然后继续陪着笑跟赵佳蕊做思想工作。
黄河只是轻叹了口气,心想,真他妈的是个色狼。
不过黄河很想借着李福在齐能集团的身份大做文章。其实说实话,黄河对李福也并不是一无所知,他对他们李家可谓是了解到了一定的深度。他之所以会陪赵佳蕊来,就是想会一会这个传说中的纨绔公子,究竟是不是外面传闻中的那样麻痹和腐朽,如此一见,果然有过之而无不及。黄河便想,自己如果能把这位公子哥儿玩转了,那对自己在商界的前程,可谓是锦上添花啊。于是黄河主动端起杯,冲李福道:“久闻李总在齐能集团甚至整个山东省商界举足轻重的作用,今天一见,果然是玉树临风,相貌堂堂,有缘一见,还望李总赏脸。”
李福哪有心情理会黄河这个电灯炮,但听了他的奉承,虽然一听就知道是客套之言,但他心里的厌恶感却减少了些许。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重视这个赵佳蕊带来的电灯炮,根本没有举杯回礼的意思。
倒是赵佳蕊颇能识穿黄河的心计,便做了个顺水推舟,替李福端起了面前的那杯酒,劝道:“李福啊,黄总可是把你当成是自己经商和为人处事的楷模,我也正是因为他过分地迷恋你才可怜可怜他,带他一块来见识一下李总地风采。你可不要拒绝了人家的好意啊。”
听得赵佳蕊之言,李福才勉强举杯,敷衍地饮了两口,但却根本没有正眼儿看黄河一眼。
黄河微微一笑,吃了两口菜,继续道:“李总,说句实话,自从你开始收购三通公司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你非凡的魄力和商界头脑,并把你视为自己学习的榜样。今天呢,见了李总我非常荣幸,这第二杯,我想借此表达一下自己的崇仰之情,还希望李总不要拒绝。”黄河又举起了一杯酒,表面儿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其实心里早就暗暗骂道:李福你这个窝囊废,今天遇到了本帅算你倒霉,看本帅怎样一步一步将你地齐能集团送上断头台。心里这样想,或许只是一个闪念,但在此时却变得格外清晰。
李福得了几句奉承之言,心里有些得意,倒也不再推辞地跟黄河碰杯,脸上也渐渐对黄河有了笑容。
几经客套之后,这位自以为是的李总,倒是对黄河有些感兴趣了,或许是黄河抓住了他爱慕虚荣的弱点,以连环地话术击中他的软肋,通过黄河迷幻般的话,李福隐隐地感觉到,这个年轻地私企总经理不简单,或者,在很多方面,他能成为自己的帮手。
三个人在雅间儿里越喝越融洽,有欢声有笑语,气氛倒也变得和谐起来。
正在这时,有个保镖推门而入,急匆匆地凑到李福耳边说了一番话,李福脸色顿时渐变,失声地问道:“老爷子来这里干嘛?”
赵佳蕊因为坐在李福身边,也隐隐地听到一些猫腻,追问道:“李副省长来索尼伦了?”
李福倒也不掩饰,对那个保镖道:“你说详细点儿,这里没外人,尽管说。”
那保镖一五一十地道:“刚才,我们看到李省长跟童妙妙一块进了隔壁的雅间儿。他今天穿的很普通,没带随行人员。”
“你没认错?”李福瞪着眼睛问。
“绝对,绝对没认错,是李省长,绝对是。”
李福眉头一皱,暗自私语道:老爸来这里干什么,而且还约见了大明星童妙妙。看来,他们之间地关系不一般啊。
“李总,要不要去隔壁问个好?”黄河提议道。
李福摇了摇头道:“不用不用,他这次出来,肯定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们只管吃我们的,就当谁也没碰到谁。”话虽这样说,李福还是在心里揣测了起来。
倒是就这样几个人继续畅所欲言,互相地喝起了酒,好在这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错,各个雅间儿之间并没有声音上的干扰。
然而,让李福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那个一直信赖地保镖(或者说是司机同时兼挂着一个莫须有的保镖之名),出门后却直接敲门进了隔壁地雅间儿,把李福在这里的情况偷偷地向李副省长打了报告。李省长得知儿子也在索尼伦酒店后,便携着童妙妙一块到了李福所在地雅间儿。
听到一阵急剧的敲门声,李福还失口骂了几句:“妈地,急着抢棺材啊,这么狠命地敲门儿!”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推门而入的,竟然是他的父亲,和堂堂的大明星童妙妙。
这种场景,让李福身体有些颤抖地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僵硬,口舌不太听使唤地叫了声:“爸,您怎么在这儿?”
童妙妙不失时机
带上,却听得李省长道:“我正要问你呢,我今天约来,洽谈一下索尼伦酒店的事情。你告诉我,你来干什么?”李省长一边问一边朝四周瞟了几眼,瞟到赵佳蕊时稍愣了一下,然后又瞟到了黄河,却‘啊’了一声,扶了扶鼻梁上那副象征文化素养的眼镜,目光全然停留在黄河的身上。
李福当然知道,这索尼伦酒店,也有他父亲的股份。他正想回答父亲的问话,却见父亲径直朝黄河走了两步,伸出右手,不敢相信地问道:“您,您是黄参谋吧?”
黄河倒是淡然一笑,伸手跟李省长握了握,道:“李省长的记性可真好,我们只见过一次面而已。”
“哎呀,贵客啊,贵客。”李省长连声说道,赶忙招呼童妙妙也坐下来,道:“咱们今天就在一块聚聚了,反正都没外人儿。”然后又喊过服务生,把隔壁上的菜都移到了这屋。
但赵佳蕊和李福却是惊的不知所云,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父亲会认识这么一个小小地私企老总。
李省长对黄河礼貌有加,全然不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客套,倒像是兄弟之间的言辞。李省长向李福介绍道:“这位是——”
黄河却打断他的话,意在有些事情不能言破。
李省长会意,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位黄先生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我去年去北京开会认识的。我们俩的交情虽然很短,却很深啊。哈哈。”李省长仔细地瞅了瞅身边地黄河,觉得他身上仍然有去年时的英姿飒爽和浩然正气。他自然不会忘记,去年到北京参加会议时的场面。如果不是黄河,估计他根本没有机会坐在这里感激黄河了。那是去年9月份,李全(李省长地真名)去北京参加重要会议,由于他和政治局常委D首长私交不错,D首长安排黄河护送李全前往D首长家里一坐。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全来京开会的消息早已被一些居心叵测地恐怖分子所掌握,就在李全的车行驶到厢红旗路的时候,突然被三辆轿车拦住,并下来五个蒙面的男子,这些男子手持着武器,叫嚣着他们要拿李全开刀。当时李全地随行人员并不多,见了这种场面慌了阵脚,敌人或许早就通过其它渠道摸清了李全乘坐的车辆,一发子弹精确地朝着他的脑门儿就疯狂袭来。千钧一发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黄河瞬间将李全摁倒,而子弹却从他颈部的领口穿过,擦着他背部地皮肤留下了一道血色的痕迹。后来,在武警人员地配合下,黄河协助他们迅速将歹徒控制,后经审讯,这些人都是国内潜伏的恐怖分子,级别为二级,专门面向来首都开会地各省高官,以刺杀等形式试图制造重大的政治影响。
李全侥幸活了下来,当然忘不了那个用自己身体救了他一命地黄河,黄河时任D首长处警卫参谋,并因此荣升一级,军衔由少尉提升为中尉。
虽然只有一面之交,但李全怎能忘记当时的场面?如今竟然在此处偶遇恩人,实在是喜出望外,一个劲儿地握着黄河的手,激动不已。当然,他也知道,黄河曾经的身份属于国家特级机密,虽然他现在已经退役了,但仍然会有很多不法分子会将他们作为猎杀和诱惑的目标,因为在他们脑海里,掌握了太多国家的机密内容。比如说首长的车牌号码,家庭成员,活动规律————等等等等,要知道,这些内容都是那些以搞破坏和玩儿政治影响为乐趣的恐怖分子最为珍贵的信息。
说话间,倒是童妙妙也不失时机地谈起了自己被黄河搭救的经历,让现场的气氛又增加了一层。赵佳蕊对黄河比较了解,倒是李福惊诧的不亚于像发现了新大陆,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被父亲和童妙妙神化了的私企老总,心里暗道:他真的那么厉害?连父亲和童妙妙都对他礼让有加?
李全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了黄河一句:“黄参谋,现在在哪里高就?”
黄河谦虚地道:“我在一家私企里上班。”
童妙妙为他补充道:“哪里哪里,他现在可是齐南市通讯行业的大哥大,在华联集团担任总经理。”
李全点了点头,道:“哦,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我就知道黄参谋不管是在部队还是地方,都是一条龙啊。”
黄河也礼让地道:“黄省长,您太过奖了。”
李福不解地问:“爸,你怎么老称呼他黄参谋黄参谋的?”
黄河向他解释道:“我在部队的时候,职务是参谋。和李省长认识的时候,我还是名军人!”
李福点了点头,暗道:确实有种军人的气质。
几个人在一起谈天说地,李省长提到省里会扶持几个国企项目,问问黄河有没有兴趣。
要是以前,黄河当然有兴趣,但现在他有他的目标和事业,因此,婉拒了李省长的美意。
这次邂逅,黄河倒是没感觉到意外,自从他听赵佳蕊说是李福是李副省长的公子时,便断定了这位李副省长是谁。当初地情况他自然记得清楚,只不过,他救的人多了,也不会因此而想得到什么好处。他只是把一部分赌注压在李福的身上,因为他是齐能集团的重要人员,这对自己的商业生涯,应该具有很大的帮助。
相互之间谈的正热地时候,李福给了黄河一张名片儿。上面写着‘齐能集团董事长’的字号。黄河虽然知道这位省长的公子哥儿在齐能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但不可否认还是具有一定地作用的,毕竟,他的职位和身份决定了一切。
黄河倒是也给了李福一个热灌子抱着,偷偷地告诉他自己能帮他撮合一下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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