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救世主
而且他也真的很想见她,想知道她真实的想法。至于她会怎样说,那之后,自己又该怎样做,他一点也不愿考虑。
“说的好!”悠尼夫人笑眯眯的起身,走过来。她手里多了一只白瓷酒瓶,两只酒盅,“我没有看错你,小兰斯。真是个好男孩!我的小宝贝能找到这样的人,也是她的福分。那么,我就先替她的父亲和你干一杯。”
“我不会喝酒呀!”兰斯为难的说。他确实没怎么喝过酒,在格雷堡舞会上有过一次经验,此外,就只有熬制遗忘酒时尝过一点。
“那更好说什么呢,这样喜庆的日子,不喝一杯怎么行。酒盅这样小,只是表个心意罢了。”说著,强硬的把酒盅塞到兰斯手里。
兰斯无奈,只好硬著头皮和侯爵夫人干杯。他不会喝酒,也不能品味其中的乐趣,只一口吞进肚子,好减少受苦的时间。这下可好,一股热流从喉咙升上来,又甜又麻,舌头也辣得失去知觉。
侯爵夫人却只小呷了一口。缺乏经验的兰斯,根本没发现。
“呀,差点忘记了,普雷妮的妈妈也是个爱酒的人呢。”悠尼夫人抢过兰斯的酒盅,斟满。
兰斯又喝一杯,酒的冲劲开始在全身散开。忽然发觉持酒盅的右手竟然在打晃,忙稳住手腕,一脸尴尬。
悠尼夫人看得暗暗发笑:酒是珍藏已久的羔羊鹿角酒,是以胎羊鹿角和多种草药酿造的补酒,酒性醇厚,效力极强,连嗜酒如命的已故侯爵一次也只敢一盅,还要慢慢的喝。
“可以想见,你们的婚礼怕会有些冷清。唉,普雷妮小宝贝和你,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儿,容貌仪态风度全芬顿也找不著同样的人。女孩子最美的时候,却没人来道贺,真替她感到可惜。”说著,又给兰斯倒满了。
兰斯定定的看著酒盅里的液体,澄清透明,和清水没什么两样,可喝到肚子里却像一团烈火,烧得头脑都有些不清了。踌躇一会,还是喝了。
“再也不要了!”才喝完,兰斯就摆著手叫道。
“如果你愿意,今夜就和普雷妮同床共枕也可以哟。像她那样温柔怕羞的女孩,……会怎么样呢?真是很令人期待。”
“是呀。会怎样呢。”兰斯无意识的重复道。“不对!什么会怎样?你在期待著什么?”
“要不要再来一杯呢?暖暖身子。秋天的风很伤人的。”
“不要!什么都不要!”
“呸!女孩子已经准备好了,男人有什么可犹豫的。”侯爵夫人恼怒的说道,“我带你去找她。”
“嗯。拜托。”兰斯已经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
他跟在侯爵夫人身后,走出了房间,来到户外。风静静的吹著,他脚下虚浮,走得云里雾里。偶然间望到天空,蓝得刺眼的底色,云朵一块块聚在一起,显得十分厚实,匆匆向南飘去。夏尔蒂娜的痴痴的眼楮,透过云与晴空,在阳光掩盖的星河向下望。城外的花海早已繁花落尽,陌生而又熟悉的花香只在梦里酝酿。
“好久不见。”
悠尼夫人给兰斯指了指,在花园中央的一座孤立的小房子,便停下脚步,看他摇摇摆摆的走过去。淡黄的银杏树叶在风里打著旋儿落下,堆满了小径。
“夏尔蒂娜,奶奶的小宝贝。我实在不想你嫁给那个圣心城来的什么公爵。”悠尼夫人自语道。她年纪大了,精神不能长时间集中,常常把记忆中的事物和现实混在一起。她还记得佛朗兹子爵的父亲兰奇,一位圣骑士公爵的样子,那瘦削的脸,阴沉的眼楮,和他弟弟菲尔南,他儿子佛朗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塑出来的。
“我可以确信,兰斯的确是喜欢著你。否则,他不会想见你的面。那些负心汉是世界上最忙的人,总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做。我的小宝贝,别害怕,奶奶我会帮你把幸福抓到手里。”
侯爵夫人知道,自己选择的方式可不怎么优雅。不过,以上车补票的方式逼婚正是她的拿手好戏。包括自己在内,已经有多位艾哈迈少女受益。
“唉,女孩子的第一次,多半是不怎么舒服的。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就是最好的了。只希望别吓著你就好……”悠尼夫人摇著头,十分现实的想著。
兰斯走到门口,一个穿著淡绿色衣衫的少女快步迎出来,搀住他的手臂。正是性格别扭的艾哈迈大小姐,夏尔蒂娜了。
夏尔蒂娜脸颊上带著两朵红云,幽幽的眼楮透出关切之情,然而眼中的茫然却更深,仿佛一直在望著视距之外的某处,而看不到近前的事物。
她定定的看著兰斯,看了十几秒,眼里才终于有了活气。
“兰斯……”夏尔蒂娜低下头,小声说。
“夏尔蒂娜。好久不见。”兰斯说,喷出一股淡而悠长的酒气,“不,我应该叫你普雷妮小姐。”
“兰斯,你喝醉了!”她被酒味儿熏到,眉头立刻拧到一块,但她忍了忍,又展开了笑颜:“别看悠尼奶奶这样子,她拼酒很厉害呢。据说索尔侯爵……”
“普雷妮小姐,我好想你。不对,我是好想她。”
夏尔蒂娜的小脸儿立刻皱了起来,要哭了:“我也好想你。你为什么……”
兰斯耳鸣得厉害,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雨点从四面八方落下来,女孩在怀里低声抽泣。夏尔蒂娜的脸颊出现在眼中,与梦里人的影像重叠在一起。
“其实,我应该时时想著你才是。毕竟我是欠了你的。而她,只喜欢捉弄人,只想著她自己。我想她欠著我。即使我离开,也不会有负疚。”
夏尔蒂娜瞪大眼楮,认真的看了兰斯一会:“你真的醉了!进来吧。奶奶为你准备了醒酒的药哦。”
她把他搀进屋里,关上门。兰斯仍在胡言乱语:“文静的女孩子,我比较喜欢。可惜你们不是同一个。她是可怕的大小姐,而你,你是不存在的。我想我要跑掉了……”
夏尔蒂娜把醉酒的兰斯扶到椅子上,但他总是往下倒,她只好把他拖到床上去,让他躺著,自己在梳妆台上找悠尼奶奶今天给她的醒酒药。
正在赖床的咖啡被兰斯扰醒了,气愤的跳过来,威胁的瞪著兰斯。
兰斯继续说道:“可是我和她的约定还有一天。虽然那个约定已经无效了,可我还惦记著。因为我是个守信的人嘛。我想至少要和她道个别。”
道别两个字格外清晰的刺进夏尔蒂娜的耳朵,她感到鼻子发酸,眼泪又涌上来。她有些生气,因为她记得自己不是那样爱哭的女孩。兰斯只是在说胡话,别的都没听清,只为了道别两个字就伤心?多没道理呀。她赌气的按著小鼻子,用左手倒了一杯水。等眼泪渐渐忍住,连同那粒药丸一起拿了给他。
“来,乖,吃药。”夏尔蒂娜用劝咖啡吃药的语气说。
猫纳闷的看了看夏尔蒂娜,发现她不是要喂给自己,转而用更凶狠的眼神瞪兰斯。
兰斯听话的把药丸吞了下去,喝了水,不言语了。
“好一点了吗?好些了吗?”夏尔蒂娜不停的问。
没有回答。他仰躺在那儿,紧闭著双眼。他的肤色渐渐变红了,亮得有点吓人。咖啡的尾巴不时在他英俊的脸上扫过。
看著他的睡脸,夏尔蒂娜的心跳开始乱了,呼吸也越来越浊重。她不得不用手按著胸口,免得她的心儿从胸腔里蹦出来,飞到他那儿去。
“博梅尔叔叔说,如何爱上一个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去爱他。”夏尔蒂娜对自己说,“我只是因为兰斯长得很帅,就喜欢他了,那又怎样呢?是的,这和那些浅薄、幼稚、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们没什么分别,可那又怎样?”
她拿起窗沿上的小镜子,照著她红扑扑的小脸,镜中的她,星眸轻合,含羞脉脉她从来也没有这样美丽过,在星落这片富饶的土地上,也未曾有更美丽的少女。
“兰斯哥哥,不是贵族,不是个好魔法师,当然也不是什么富甲天下的外国大使。他什么也没有,世俗强加给他的那些虚幻的名声,迟早有一天会拆穿。可是,对我而言,只有兰斯哥哥才是最重要的。他的样子,他的才华,他的狡猾和胆怯。那才是世上唯一,谁也不能替代的东西。我愿意舍弃虚妄的荣华,陪在他身边,到一个不为了他的外表气质而迷惑的地方。”
“不,那一样也是逃避。我在害怕别人的风言风语,说艾哈迈的公主,被一个没身份的骗子给迷倒。我,夏尔蒂娜,只想陪在兰斯哥哥身边,只想这样,就足够了。舍此别无所求。”
夏尔蒂娜伸出手,轻轻抚摸兰斯的脸庞,缓缓俯下身体。她心跳得厉害,砰,砰,整个房间都在震动,像地震似的。她低下头,和他靠得无法再近,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与呼吸。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中城区小旅店的房间,兰斯闭著眼楮,等待她惩罚。而雅希蕾娜终于不在他俩身旁。
“兰斯哥哥,我喜欢你。”夏尔蒂娜想要告白,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讲不出口,只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预演。
“我喜欢你。”
“喜欢。”
“……”
“喵!”咖啡忍无可忍,女主人怎么能亲吻咖啡以外的别的动物呢,一定要阻止!咖啡生气的举起前爪,扑了过来,夏尔蒂娜不提防,一下失去了平衡,扑倒在兰斯身上嘴唇正好和兰斯的嘴唇相接。
“呀!唔……”她瞪大了眼楮,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她的感官也变得糊涂起来,分不清身体的感受。
脸颊贴著脸颊,心跳贴著心跳。少女的体香骤然间溢满了房间。
像在红热的炭火上倒了满满一盆油,烈火忽地窜了起来被补酒和某种奇怪药物刺激得神志不清的兰斯立刻醒过来,或说,他的意识还睡著,醒来的只有欲望,没有起身,就一把抱住夏尔蒂娜,撕扯她的衣裳。绸衣并不结实,一下就给扯坏了。夏尔蒂娜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兰斯的手已从裂缝里伸进去。
“呀!你做什么!不要!”夏尔蒂娜急了,使劲推兰斯。但悠尼夫人的补酒和药物威力十足,兰斯完全处于闭目塞听的状态,根本听不见。
她挣扎了几下,终究无济于事。不是兰斯的力气大,实是夏尔蒂娜的力气太小。他粗鲁的爱抚更带给她一种前所未遇的感受,一种生病时的无力感在她身体里扩散。她的挣扎渐渐无力,变成说不清是渴求还是无助的扭动。
“他在做那件事情吗?”纯洁的少女终于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这个认识是她变得更无力,几乎是完全任人摆布。
他重重的压著她,她几乎难于呼吸。他的重量和肌肤的触感是如此真实,她感到充实极了,但又感到不能满足。她不知该怎样做,只是使劲的抱著他,想挤进他的身体里。
“兰斯哥哥,我好喜欢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少女在心里呼喊著。
但是她仍然无法把这句话说出口。
她的心在渴求他的怀抱,但她的大小姐情绪却在抱怨。
“他还没有说喜欢我呢。这种话怎么能让女孩子先出口呢。”
“既没有说喜欢我,也没有吻我,就做这种事情。我,我……顺序全都乱掉了呀!”
“他也不问,那天人家为什么会主动吻他。人家想了好久好久,才知道答案。”
“难道男人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都是这样不说话的吗?”
“别傻了。才不会。这种事情不是常听那些老女人们说吗,那些好羞人好羞人的话……”
“他只想做那件事情吗?无论哪个女孩子都可以吗,只要是美丽的女孩子,像我一样美丽的女孩子,他一有机会,都会对她做这个?”
她没敢继续往下想。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子,直到见了雅希蕾娜的面,才不再有那种自信。她觉得雅希蕾娜至少不逊色。而精灵少女又总是陪在兰斯身边,她真的很害怕,他会更喜欢那个女孩,而不是自己。
从窗缝间透进来的风吹到她赤裸的身上,凉飕飕的。她吃了一惊,突然发觉,自己身上的衣裳都被兰斯剥掉了,只剩一件不大点儿的亵衣挂在脚踝。她感到一阵迷乱,隐约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但细节是怎样,全不清楚。她有点期待,但更多的是害怕。
兰斯的表情很凶,她不敢看,便侧过头,正撞上咖啡凝视的眼神。
猫前腿平伸,趴在床单上,歪著脑袋,睁大眼楮,好奇的看著她。蓝色的眼眸里写著埋怨,“主人,你都不理咖啡。”绿色的眼眸里写著疑问:“主人,你在玩什么游戏吗?”
“呀,咖啡,不要看!”夏尔蒂娜羞怯的说。
她的声音忽然传进了兰斯的耳朵,他的动作停止了,但只有一秒钟。
少女的热情忽然打断,取而代之以不安。她感到羞耻,身体也僵硬了。她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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