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飞扬
闯晌伧饺说墓獭!?br /> 5、公元前4世纪末,马其顿国伟大的亚历山大大帝东征进入印度建立殖民地;公元前2世纪,殖民地的欧洲人后裔,与原来居住在中国河西走廊的月氏人一起,建立起强大的贵霜帝国,定都犍陀罗(今马巴基斯坦白沙瓦与阿富汗东部地区)一带。贵霜帝国的第三代君主迦腻色迦开始提倡佛教,并将希腊雕刻神像的手法用来雕刻佛像,于是,犍陀罗艺术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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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却后的身体虚脱如棉,一对疯狂后的男女紧紧地粘在一起。
李天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熟睡过了,他睡得很死很死……。
就象在儿时在母亲怀里……
也象在美香酥柔的胸口……
什么都不存在,只有香甜的酣睡……。
还有…。
不愿醒来的美梦……。
当身上这个男人象发情的公牛一般疯狂碾压着自己时,阿米丽雅起先还能咬紧自己的牙关拼命忍受。但很快她便惊恐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对这个男人充满渴望,即使是对爱己甚厚的亡夫穹波王子,她也没有焕发出如此炙烈的情欲。滚烫的雄性躯体犹如一座沸腾的火山,将一波波热流倾泻进她身体深处,将她浑身的火焰都熊熊引发起来……。
于是她娇喘莺啼,开怀放纵……
于是她欲海翻腾,拼命迎送……
于是她忘却一切,让自己完全消融在奔腾的性爱颠峰中……。
一次又一次,
最后她忘情地尖叫起来,
真的是尖叫,……
欲仙欲死,……
然后
然后是一片眩晕的迷乱
什么都不存在了……。
苍凉的西域,没有那么多礼教的羁绊,
戈壁滩也长不出矫情和造作,
巍巍葱岭下更没有酝酿虚情假意的温床。
这里奔腾的只有直抒胸臆的真情,飞扬着如流火般炙热的爱意,碰撞着铿锵的激荡心灵!
这,就是朔风飞扬的西域。
这,也许就是西域的爱情!
多年严格训练的结果使李天郎准时醒了过来,未等他睁眼,便闻到了沁人的清香,是神花公主……。
映入李天郎的是公主洁白的脸庞,她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角残泪盈盈。李天郎伸手轻轻擦擦她的泪痕,突然有亲吻的冲动,他忍住了,叹了口气,披衣起身,准备操练点卯。
当他将横刀别在腰间时,回首看见公主已经醒来,正抱着双膝坐在那里发呆,裹在身上的裘皮挂落在圆润的肩膀上。“我呆会给你送衣服来,你现在不要出去。”
阿米丽雅眼皮不住颤动,小声回答:“今天就要出发去长安?”
“对,今天就班师回安西,你”李天郎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口气,“你想见见你父亲,道个别吗?”
“不,”公主摇摇头,抬眼望着李天郎,眼波流动,“你也要去长安吗?”
“恩,我也要护卫高大将军去长安,你…”
“那我和你一起去,一起去长安!”公主激动地拉住李天郎的手臂,裘皮滑落,春光毕露,李天郎下意识地一拢,将她重新包裹起来,“我要见大唐皇帝,乞求他能大发慈悲,饶过我亲人!我……。”
李天郎苦笑起来,“皇帝是那么容易见的?大唐不是小勃律,长安也不是弹丸孽多城,唉,恐怕你一辈子也见不到皇帝,更别说为你父亲求情了”
“你能见到皇帝吗?你能救他吗?你是汉人雅罗珊,汉人皇帝一定喜欢你,会召见你,你一定有办法!”阿米丽雅满怀希望地看着李天郎,急切地说,“为了救我亲人,我愿意付出一切!你会帮我的!你、你、”公主突然涨红了脸,羞态十足,声音陡然忸怩低沉下来“照你们汉人的规矩,我父王现在也是你的亲人啦,你、你不会不管吧!”
李天郎再次苦笑起来,他要是有那个本事,他就不是李天郎了,可是,如今他又实在不忍心告诉公主真相,那太残忍了,于是他艰难地点点头,公主欣喜地笑了,那笑容就象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照亮了整个帐篷。
“都尉,珂黎布、阿悉兰达干两位大人求见!”是马麟在外边喊。阳光已经从门帘缝隙处透了过来,在幽暗的帐篷里投下几束柔和的光柱。天大亮了,外面传来繁杂的脚步声和士卒们准备行装的喧闹声,大军就要开拔了。
李天郎放下公主,掀开门帘走了出去。营帐外热火朝天的撤军场面使他重新找回了唐军军官的感觉。旁边装束整齐的杜环冲他拱拱手,喜形于色地说:“大人,弟兄们马上就准备停当,赵陵和马大元他们已经去小勃律王居住的寝宫递解苏失利之一干人等了,车队也已经照你早先吩咐在半个时辰前停候在大门前。大人,我们就要回家了!”是啊,就要回家了。
家,温暖的家,意味着沁满妻子体香的土炕,老母亲手做的可口饭菜,儿女们亲昵的欢笑,终于可以回家了!
还有什么能够比回家更令征战在外多日的战士们魂牵梦绕的呢!
“见过李大人!” 珂黎布、阿悉兰达干和他们的随从一齐行礼。
“大将军说大人不必去点卯了,全力做好小勃律王室的押解职责,稍后大将军将亲自来巡查。”旁边的杜环说道,“阿悉兰达干大人说要和都尉大人道别,另有些礼物送给大人留做纪念。”
“大人对小勃律的恩德,阿悉兰达干永世不忘!小勃律能够一脉得存,全仗雅罗珊大人的仁慈和胆魄,您的丰功伟绩,我们将永远铭刻在心!您的功德,我们将世代传颂。此去安西,又至长安,路途迢迢,望大人一路平安,也衷心希望大人能功德无量,对我王和…,”珂黎布张眼看看李天郎身后的营帐,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大王虽是带罪之身,这一路辛劳,请大人多多眷顾,赫纳利王子殿下也请老臣代问大人和这个,这个女眷安好……。”
“大人,小的带了些小礼物,还望大人笑纳!”阿悉兰达干从来不会让珂黎布当主角,挤上前来小声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礼物就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见李天郎坚欲拒绝,阿悉兰达干躬身低语道:“都是神花公主的随身之物……,如今公主已是将军的人,这些物件称不得礼物,只是物归原主……。”
李天郎默然,阿悉兰达干见他默许,喜不自胜,赶紧挥手叫人搬箱子,一共四大箱,都搬到了车上。随后递上一个包裹,“我想将军现在一定需要这个。”李天郎接过一掂,知是衣物之类,猛然想起帐中裸身的公主,脸上不由一热,急忙正色道:“你倒想得周到!” 阿悉兰达干细眯的灰眼睛满是似笑非笑的暧昧,他抖动着下巴上的肥肉,小心翼翼地说:“还望大人善待我们小勃律的神花!唉!恳请大人让我和我们的大王道个别!”
尽管李天郎一直瞧不起这个见风使舵的肥胖商贾,但是现在却无法拒绝他的请求,他点点头,对杜环说:“你陪他去,我去营里看看,一个时辰后全队整装出发!”杜环应命带阿悉兰达干一干人去了。待他们走远,李天郎闷头将衣物扔给公主,说了句“快换好!帐篷马上就要拆了!”转身带着活蹦乱跳的“风雷”“电策”巡营去了。门口的马麟一脸傻笑地看着和昨晚判若两人的都尉,不由自主挠挠后脑勺,男人有了女人后就是这么奇怪吗?
大军开拔了。
蜿蜒数十里的队伍有条不紊地向赤佛堂大道进发。
小勃律王苏失利之一家分乘两辆大车,由西凉团护卫,缓缓行进。除了躺在担架上和亲人洒泪而别的赫纳利王子,整个孽多城的百姓都手捧花环,来为他们的国王送行,人群中不时传来悲切的啜泣声,不一会,两辆马车就堆满了朝露犹存的花环,在阳光下显得五彩缤纷,本来应该是喜庆的绚丽多彩现在显出的,只是一种凄美的悲怆。
载着阿米丽雅的马车不声不响地跟在骑着战马的李天郎后面,公主不时将帘子撩开一条细缝,频频扫视着自己的家乡,自己的臣民,也许这是最后一眼了,两行清泪从长长睫毛之下夺眶而出……。
再见了,家乡!
永别了,小勃律!
当高仙芝率领得胜之师浩浩荡荡返回连云堡时,留守的边令诚还是满高兴的,不管怎么说,到底是得胜了,不用傻呆在这里干等了,可以回家了,这么大的胜仗,封金赏田,加官进爵也是不在话下,总算没有白忙活一场!
劳累的军马在连云堡休整两天后,一齐驰返安西。疏勒守捉使赵崇玭、拨换守捉使贾崇璀各率本部人马自回军镇,随征番部诸军也各归本部。高仙芝和边令诚则在牙兵、虎贲、凤翅三营汉兵簇拥下,押解苏失利之和其他小勃律俘虏直奔安西都护府所在地龟兹,准备向安西节度使夫蒙灵察复命后奔赴长安。
九月的西域,天气变化无常,尤其在翻越葱岭时,上山下山,几可经历四季。进入盆地之后,是为大唐直辖之地,可算迈进家门,对成千上万的士兵们来说,从这里开始,每迈进一步,就离家更近了一步。于是将士们的心情愈发舒畅起来,迈向家的脚步也越来越轻快。老天爷似乎也额外开恩,葱岭以东,天高云淡,气候宜人,队伍行军的速度一日快过一日。九月也正是西域各种瓜果大熟之时,士卒们沿路都能购到甘甜的西瓜、桃子和新制的葡萄干,着实大快了一把朵颐。
欢声笑语从队首一直传到队尾,军官们也收起了平日价板起的面孔,神情愉悦地互相开着玩笑,当然,谈及最多的还是家。
一路风尘,李天郎竭力使老迈的苏失利之少受鞍马劳顿之苦,甚至偷偷将纳波王后所生的小王子交由阿米丽雅照看,即使如此,老王也是精疲力竭,萎靡不堪。李天郎甚至担心他走不到龟兹就会一命呜呼。
越往东走,地域越是汉化,人烟也愈加繁华。公主多次被一座座商贾云集,骡马如流的城镇所惊讶,单单和孽多城相匹敌的市镇,一路上不下十来座。以前只听说过东土物华天宝,但只是从传闻和书籍中见到,如今亲眼目睹,确实令包括公主在内的所有小勃律人倍感惊讶,惊讶之余,羡慕更甚。
“这算什么,等你到了龟兹,还要更加繁华,至于再远的西洲,又更甚于龟兹,待进了玉门关,那中土的花花世界,岂是边塞诸人能够想象的!”李天郎在马上侃侃而谈,眉宇间洋溢着大唐的骄傲和自豪,“你到了长安,才会知道什么是天下!什么是巍巍中央王朝!”
“中土的繁华,我倒是听先祖说过,大唐建国前,是乃前隋,高昌王麴伯雅就曾到过中土,还去了长安,几乎不想回来,还娶了个中土的华容公主当王后。他儿子麴文泰在大唐开国就上表臣服,还热情接待了赴天竺取经的大唐高僧玄奘……。”
“高昌国?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它现在只是大唐的一个郡县,你说的这个麴文泰,老的时候还发昏,叫嚣要和我大唐天子平起平坐,居然妄语称:‘鹰飞于天,雉窜于蒿,猫游于堂,鼠安于穴,各得其所,岂不快邪!’看见西域其他国家的使者入贡,还嘲笑说‘既自为可汗,与唐天子等,何事拜谒其使?’,他太夜郎自大了,不知道我大唐的厉害,当我大唐雄师真的兵临城下时,他却生生的给吓死了!呵呵!”
“哼,你其实不知,这个高昌国其实是个你们汉人的国家,麴氏一族,都是很多年前迁居于此的汉人,你们汉人居然连个汉人的国家都不放过……。。”公主冷笑着说,对李天郎飞扬跋扈的盛唐霸气非常反感,“一个自称礼仪之邦的国家翻起脸来比大漠上横行的强盗还快,还狠!实在让人难以心服!”
李天郎心中一懔,言语不由一滞。知道自己的话触到了亡国公主的痛处,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难道没有大唐灭高昌,高昌就会有好日子么!还有后来的库车、焉耆,现在哪个不是在大唐统辖之下繁荣日甚?过去他们的那些所谓国王们能做到这点么!哪个广袤的帝国不是靠文治武功两把利剑劈出来的!尤其应当指出的是,大唐事实上并未向岭外地区派遣一兵一卒,其进军范围,仅西止于葱岭。岭外大唐统治皇权的确立,完全是河中诸国和乌浒水域诸国主动投附的结果。在西边的另一强国大食早已基本上占领了波斯全境,军威之盛,不在大唐之下。这些国家之所以皆共同选择大唐而不选择大食为其投附对象,除了慑于大食锐利兵锋的压力外,对大食控制王室挟为傀儡,以及肆意征调其财税,贪婪盘剥,并强行推行其文化和宗教信仰使各国传统的多元文化难以持续等等恶行既恐惧又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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