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





┏Φ亩疽!  ?br />   到了星月门后却不一样,三大宗门无不是在南方影响深远的宗派,且无不与军方有关,故做起生意来自是顺风顺水,且各有特色。   
  幽冥宗靠着生产加工军队兵器防具的丰厚利润供养着其宗派庞大的开支,除此外黑道上每年孝敬的供奉,都没有人知道是个什么数,而且强抢豪夺已是家常便饭,只是自神皇即位后才稍有收敛,设下圈套让人钻,改明抢为暗夺。   
  日宗则是南方战马的主要供应来源之一,其拥有的落日牧场是南方两个最大的牧场之一,每年能产出数万匹优质战马直接供应军队,其余行业也有涉足,比如矿业,但都极为谨慎,大都与星月门等信得过的宗派合作。   
  星月门则是各行各业,诸如饮食、押运等历经持久,千年不衰的行业都有涉足,其中珠宝一项更是利润丰厚。星月门中月满楼虽贵为宗主,但实际上却无心操持这些庞大的资产,就连孤星城中的产业也是交给了大弟子打理;其师弟慕容霜又在军中脱身不得,好在另两个师弟杨别言和许重宇虽然武学天资比不上两人,但对于经商却是把好手,把星月门的产业打理得有声有色,让人好生羡慕。   
  月净沙的师姐,慕容霜的女儿慕容灵星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兰心慧质,巧手夺天工,其所设计出的服饰精美绝伦,一开始只是在星月门名下的珠宝楼中实行买一送一,凡有购买价值千金以上贵重珠宝之人都可得到,到得后来拥者日重,改为若干人一组抽取的一件的方式,最后实在招架不住干脆在珠宝楼旁置地,由身在江南的慕容灵星将图样传来,再由匠人缝制,仍是挡不住那些心甘情愿将钱花在悦己者容的女人身上,慕容之名一时间竟成南方最出名的服饰。其中慕容灵星亲手制成的样品更是被视为极品中的极品,与星月门的珠宝隐然都成为某种身份的像征。近年来更开始招募匠师,推出姻脂水粉系列,可谓赚尽天下女人钱财,让人感叹钱原来是如此好挣的。   
  所以星月门的弟子获准出师后,一般有两条路供其选择,一是从军,被推荐到慕容霜军中,在仕途上有所发展,这对习武之人来说是求之不得,可以发挥自身最大力量的机会;再就是跟着两位师叔参与宗派的生意,入门负责押运,既押运别人货物,也押运自己宗派需要的货物,既磨练自己又可以借走南闯北增长见闻;到得有几年经验,再在其中发掘出对经商颇有潜质和兴趣,且忠诚可信之人遣往各地星月门的产业成为当地的负责人。似月满楼的二弟子,还有杨别言和杨重宇的几个弟子都已经出师,却没有投入军中,而是负责各地的产业。   
  星月门的弟子只要一经入门,都有固定的俸禄,每年喜庆日子之时还有额外红包可拿,有时一次红包更可抵全年俸禄,比如创派六百年华诞之时,人人都有红包可拿。   
  白河愁自然也不例外,他自入星月门后,一次华诞,一次月满楼生日,拿了两次红包,加上平时的俸禄,竟然已近千两,刚才一狠心,把所有钱财一股脑的押下,恰好是一千两整。   
  幕府第一刀手宫本宝藏横扫整个核岛,赌场庄家给出的赔率是一赔二,但大多数人仍下注在他身上;他的对手萨隆巴斯虽然是近年才崛起北方的年青高手,但似乎不被人看好,给出的赔率竟高达一赔五。白河愁下注时眼也不眨的下在萨隆巴斯身上,倒不光是因为他的赔率高,如果输了,一个子儿都拿不到,更是倒霉,而是因为他有“绝对”把握让萨隆巴斯获得胜利。   
  如果安安静静的让两人决斗,自是各安天命,结果难以预料。但三日后还要与百合一起观战,到时佳人一时兴起,让自己预测谁能胜利,自己却答错不是很没面子?   
  既然要做做准备探探两人底,不如索性胡闹到底,只要自己在他们动手之前消耗掉其中一方的功力,另一方获胜的可能就大大提高。   
  所以当然是押在萨隆巴斯身上,他的赔率又高,何况宫本宝藏与夜家似乎有关系,自己做起来不但不会有丝毫愧疚的感觉,反而是乐在其中。   
  白河愁哈哈一笑,意态轻松的回到行馆,却先被月满楼叫去语气稍微比平时严厉的训斥了一顿,但月满楼见到他那嘴上答应得极快却不知心中听进去几分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起了几分作用,只有暗暗摇头。出来后又被月净沙拉着问长问短,只得拿刚才对月满楼所说的在苏府迷路进行搪塞,却不知这丫头信了几成。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刚舒展一下腰骨想躺下,又听见敲门声,只得起身开门,一见来人,头又开始剧烈痛疼起来。   
  “又有什么事啊,公主大人,这么大白天的就来找我,万一……”白河愁懒得说下去,双手作势,比划了几下,最后以手作刀斩在自己脖子上,翻翻白眼的动作结束。   
  荻亚掩上门,杏眼微睁,被白河愁的动作弄得稀里糊涂,小声道:“我已经来找过你好几次了。”   
  “到底又是什么事啊?”   
  “我,我一不小心把自己不是公主的事告诉了另一个人。”   
  白河愁听得差点眼白盈眶,乍看之下以为他进入了明镜止水的相反境界,“你,你再说一次?”   
  “那个,今天我在花园中迷路了,幸好遇到一个人把我给带出来了,我又找不到你,于是就和那个人聊了起来,他生得很好看,和蔼可亲,就是有点喜欢昂着头说话,他个子有些高大,我和他说话得仰着头,有点累,后来我就请他可不可以低着头和我说话。”荻亚越说越流利,越说越开心。   
  “你都向那个天杀的说了些什么?”   
  荻亚嗔怪的看他一眼道:“他是我朋友,不可以骂他!”   
  然后继续道:“他想了一会低下头对我说,我是第一个向他提出这种要求的人,他是第一次同意也是最后一次同意这种无理的要求。于是我就有些生气了,他又说了些话逗我开心,只是我想起会被拆穿的事就开心不起来,他对我说,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告诉他,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也一定会帮我解决。我担心死了,可是又找不到你,我觉得他是个好人,就告诉了他。”   
  “我是不是有些冲动呢?”   
  白河愁深深的望着她,眸子中出现悲哀之色:“你不是有些冲动,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愚蠢的女人,不过更倒霉的是偏偏让我遇上了。”   
  总算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这女人简直比猪还要笨,这么几句话就被人骗了。如果有人把她卖了,她铁定会帮别人数钱。   
  但打她又不敢打,骂她又不解气,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这件事,必须得马上找出那个人来才是正理。   
  白河愁耐着性子问道:“那个人是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我,我忘了问他。”   
  白河愁闻言一屁股把手举起来,最终却狠狠打在自己额头上,生出淡淡红印,心情顿时破碎化。   
  荻亚摇晃着他的双臂道:“我相信他是个好人,你不用太担心的。因为我告诉他我被人强行当成公主送来这里时,他也是不相信,以极为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低头想了很久,最后说他知道了,他会想办法解决的。然后我正想问他怎么解决时,有人来了,他就不见了。”   
  白河愁眼神空洞,呻吟道:“你知不知道猪是怎么死的?”   
  忽然站直身体指着荻亚的鼻子道:“不要再有下一次,你要再敢这么随意告诉别人,我把你红烧了!”   
  “他这个人很好的,他说他接下来几天可能会很忙,但一有空就会来看我的。”   
  白河愁懒得向这女人再解释什么,强行把她送回房间,好在没人发现。   
  回到房中,白河愁哭笑不得,如果不是因为从她身上得到了对自己极有用处的晶石,才懒得理她,现在却像是背上了一个包袱扔也扔不掉,而且还不停的给自己制造麻烦。   
  越想越生气,差点生出立刻冲进那臭女人的房间中把她大卸八块,红烧清蒸,就此一了百了的冲动。   
  笨,绝对不是她的过错,但笨到连进化的可能都没有,那就是大错而特错了。   
  强行忍住后开始盘算虽然还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听她这么说,应该不是行馆中的人,只要他真的还肯来,自己再想办法对付他,纵是杀人灭口也在所不惜了。   
  要怪就怪那笨女人吧,碰到她,自己已经开始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明天还要与百合共赏山景,别被这女人的霉气给冲了才好。   
  晦气,晦气,白河愁轻轻打了一下自己。   
  自己想到哪里去了,大吉利是,大吉利是。   
  迷糊间,白河愁沉沉睡去,梦中梦到那白衣似仙的身影,可惜怎么都看不清她的面容。   
  第二天,天公作美,虽是近冬的季节,天气却出乎意料的好,艳阳高照,撒下万道红光,驱散寒气。   
  从不信鬼神的白河愁也开始大叫观世音姐姐保佑,趁人不注意,月净沙又不在,顺利的溜出门去。   
  刚走过拐弯的廊道时,耳中却听到月净沙的脚步声在自己房门处响起,小手如锤般敲打房门。   
  “笨蛋愁,起来了,今天天气这么好,听说香山的金线丹枫很好看的。”   
  白河愁一怔,不由微生愧疚,换成平时陪月丫头去自是没有问题,现在却不敢应声。   
  脑海中浮现百合的脸庞,心中一热,顾不得这么多了,悄没无声的远去。   
  沿路向人打听,边问边走,终于到了圣京中极负盛名的景点香山。   
  四周游人如潮,除了因为这里风景怡人之外,更因为山腰处有一座枫叶寺,香火鼎盛。   
  百合与他相约正是在山腰处,白河愁东张西望却没有发现目标,不由心中大急。   
  忽然耳边传来女子娇柔的笑声:“你终于来了!”   
  身躯微震,转移身体向一侧看去。   
  百合还是那身打扮,只是多了一条晶莹如玉的腰带,极是好看,将柔软动人的腰肢束得只堪一握,衣服也紧帖起伏的香躯,挺拔的双峰撑起有限的空间,却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美人如玉,佳人如雪。   
  两人缓缓靠近,白河愁道:“我不大识路,来迟了,百合不会生气吧?”   
  百合美眸眼波流动,柔声道:“你并没有迟到,是百合故意来早了。”   
  白河愁稍稍安心,百合报以动人一笑,似为了表示真的不在意,指向身侧道:“你看那里,好漂亮!”   
  白河愁稳定心神望向百合手指处,看到的是山腰处一棵巨大的枫树,满目金红。   
  身不由己的被百合拉至树下,秋风吹过,一片艳红如火的枫叶飘下来。   
  白河愁伸出另一只手抓住枫叶,不过巴掌大小,但从叶柄处分叉,叶纹皆呈金色,特别是三根主叶纹最为醒目,难怪在阳光的照耀下隐有金色。   
  “这就是香山上的金线丹枫?”想起临走时偷听到月净沙的话,白河愁问道。   
  百合点头道:“这正是金线丹枫,山腰这棵怕已经不下百年了,师傅曾对我说起过,她当年亦曾来过这里。这金线丹枫不但红叶金纹,而且有特殊的香气,与别处枫叶大不一样。”   
  白河愁听到,正想举起手中的金线丹枫,百合却将手中抓到的丹枫先一步放到他鼻下,一嗅之下,果然有种淡淡的香气,吸到鼻腔中,能令人神清气爽。   
  “我们到山颠去好吗?那里能看到枫林重叠,艳映流丹。”百合温柔的道。   
  此时的白河愁,纵然百合是叫他马上到地狱中去,他亦会毫不考虑的答应下来。   
  两人沿山径向上而行,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   
  步上一段狭窄的山道时,耳畔传来歌声,前方几个头带冠帽,身穿长衫的少年挡在山径之上,引来行人抱怨。但这几人正沉浸在自得其乐的境界中,并不理会别人的埋怨,自顾自的吟诗唱歌谈话,指点江山。   
  偏偏在这时候,从后方传来骚动,三顶椅式软轿挤开络绎不绝的人群并行而来,令得两旁行人左右分开,你踩我脚,我踩你脚,抱怨不止。   
  椅式软轿其实是将一个十分舒适,还可以躺在上面的软椅加以改装,支起四根细竿,上覆遮阳薄绸,但可视空间极大,顾盼间可随意欣赏风景,故来此香山者的富贵人家大都将自家大轿停在山下,租用几顶软轿上山。   
  轿前的家仆青衣小帽,声大如浪,对人怒目相向。   
  最前一顶上面斜躺一个大腹便便鼻孔朝天,商贾模样的人,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