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导师

　　呃？
　　芙莲娜不是应该哇哇大哭吗？苏菲不是应该心有余悸吗？洛德老头不是应该气急败坏吗？
　　怎么现在好像我才是需要被安慰的可怜虫？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疯狂了？
　　唐远却忘了，这并不是他原来的世界，而对现在的这个世界，他根本就缺乏许多哪怕是最基本的了解。
　　刚才的情况，是危险。可是，对魔法师来说，危险是什么？危险就是白菜，有时每天都要吃上几口的！
　　有神佑大陆历史上，因为试验两系以至三系的魔法，把自己爆的奄奄一息的人有之；因为弄个新的异界召唤，把自己搞到异空间去的人有之；因为某些小法师强行试验降神术，把自己意识搞的被封闭还要别人解开的人有之；因为试验强光术，把自己给照的小儿麻痹的人有之……
　　虽然说因为实验的原因，搞到真正壮烈的人并不多，不过，经常出现一些“寻常性意外事件”，却是再家常便饭不过了。不说别人，单说大魔导师洛德老头，他的胡子就曾有过一个月内被连烧二十三次的记录。
　　据说他的一条胳膊还曾经被炸飞过，后来还是用了降神术请神帮他接上，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所以，从温开水年代来的唐远，不能适应他们对危险的这种看法，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
　　“死生谈笑间”，虽然说许多人并不能真正做到这样的潇洒，不过，如果要在大陆上搞个什么极限死亡体验，去参加报名的人还是会有很多的。
　　想一想，这种无聊的事都有人干，那么，试验一个新的魔法，向着魔法的更高的领域进军，这个过程中，“小小的”风险，算得了什么？
　　且说雀跃过后，芙莲娜用着一种颇为崇拜的眼神看着唐远，这个小师叔，实在是太厉害了，苏菲望向唐远的眼神，也很是嘉许，而至于洛德老头，，，他的脸都笑歪了。
　　虽然收徒时其实并没安太多的好心，但是现在，要是谁再敢说这个小徒弟一句坏话，他铁定和谁急。
　　下面，就是原定的第二步方案了。
　　“乖徒儿，来，咱们继续开始吧。”洛德老头迫不急待地道，接着念了个最简单的一级火球术咒语，同时，又将几人的精神力作了连接。
　　“哦，哦，开始，开始。”可怜的唐远有点受刺激。自己的表现，太逊了呢，连一个小女孩都不如。到现在，他的心还在啪嗵啪嗵跳呢。
　　叮叮当当咚，不行啊，没反应？
　　唐远依照洛德老头所念咒语的节奏弹起了竖琴，可是空气中的火元素依然只是混乱的动了几下，这根本不是该有的反应。
　　为什么会这样？没道理啊！
　　既然不需用语言而只用单纯的节奏就可以调动魔法能量，那么，咒语就完全可以化为纯节奏，可是？
　　日，难不成这个咒语居然还是加密的不成？
　　好像，似乎，差不多，可能，应该，嗯，真的就是这种情况了？那么，如果加密的话，那在什么地方可以动手脚？
　　咒语是用口发音，除了节奏之外，还有，，，由于发音的不同所造成的体内气机的开合与升降！
　　就是这儿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难度好像很大了。用节奏调动体内气机的开合升降，这当然也可以，可是，这样一来，那势必要破坏原有的节奏。
　　这似乎就是叫某个人苗条着长胖，呃，好像，其的很有难度呢。
　　那么，没有办法了吗？
　　不，既然问题的症结找到了，那么就一定有可以解决的办法！我就不信，破不了你一个小小的原始合成式加密。
　　把咒语的节奏标作Ａ；
　　把咒语所造成的体内气机的开合与升降标作Ｂ；那么——
　　Ａ＋Ｂ＝Ｃ，合法的魔法能量调动手续。
　　所以，这个Ｃ既不是Ａ，咒语的节奏，也不该是Ｂ，语言的节奏，而应该是全新的一个节奏！
　　可是，这二者的叠加法则？这个，好像需要慢慢慢慢地试了呢，可惜啊，没有计算机，用来作个穷举式模拟。
　　“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洛德老头问。
　　“嗯，学生已经想到了问题所在，但是，这条路好像很不容易过呢。”唐远接着把所想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就这样？有什么难的？小师弟，来，我们现在就开始，一个一个试！”却是苏菲一脸激动地道，而洛德老头和芙莲娜两人的反应也是和她同出一辙。
　　呃？有什么难的？现在就开始？
　　你们知道一条短短的咒语需要试验多少次么？至少一百万次！而咒语的复杂程度是随着魔法的级别上升而上升的，不要说是九级的魔法了，就是一个四五级的魔法，也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在一百年中算完的！
　　事实上，因为唐远并不是魔法师，所以他也并不能理解他们的急切何来。
　　其实，施展魔法的过程，就好像是一个人从商洛，哦，说错了，从天津，是的，从天津往火星，他需要先坐一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到达北京，然后等车１５分钟，再坐２０分钟的公共汽车到达空间跳跃站。
　　然后，花上，，，，，２秒钟的时间，经过空间跳跃，到达火星．
　　相比起正途的时间，先前那一系列准备过程所消耗的时间，实在是太过冗长的令人发指。
　　想一想，如果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那就是说，任何一个魔法师，都可以瞬发他所能施展的任何级别的魔法！
　　以往，一个魔法师和一个战士对抗的时候，他需要离的远远的，花上相当长的时间，念上繁复的咒语，然后才能施展一个魔法，而一旦让战士近身，那就是绝对的噩梦。
　　那么，现在，情况又是怎么样的呢？
　　他可以和那个战士相隔只有半米，然后，一瞬间发个高速的冰箭，射向战士的眼睛！
　　那个倒霉的战士，他当然可以躲，可是，躲得了吗？这么短的距离，这就像是被人拿着弩弓超近距离瞄准，你的反应再快，可以快过音速？要知道，在近距反应中，身体的迟滞是相当令人难以抗拒的“柔情羁绊”。
　　退一万步来说，他可能躲得了，可是，别忘了，现在魔法师的魔法是可以瞬发的，也就是说，可以在一秒中发出２０发冰箭！那个战士，他可以躲过第一支，可以躲过第二支，可是，第三支呢？第四支呢？
　　再如果，一支射向他的眼睛，一支，射向他的，，，小弟弟呢？他躲哪一支？
　　……
　　总而言之，一句话，如果唐远现在的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么魔法师将再不是一个需要战友护卫的脆弱的瓷瓶，而是一个可以冲锋陷阵的暴力狂人！
　　一个冲锋陷阵的可以瞬发任何魔法的暴力魔法师会是个什么状况？
　　那将是所有人的绝对噩梦。
　　战士？如果你身上没有斗气，那么，对不起，请你靠边站！
　　来一个，灭。
　　来两个，灭。
　　来三个，还是灭！
　　不止是灭，而且是华丽丽的瞬灭！
　　——
　　如果你是一个魔法师，那么，请问，如果这种可能性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能够不激动吗？

第十六章　漫长的序幕
更新时间2007…8…9　8：17：00　　字数：2558

　明明有更加高效百倍的方法，为什么当初发明魔法的人没有传下来？连他一个外行人都能轻易搞懂的道理，如果说当初魔法的发明人不明白，那才叫搞笑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那么，是什么呢？
　　一切的存在或是现象，不管是看起来合理还是不合理，都必定有其内在的原因。就比如香烟，在他来的那个时代，技术早已发展到可以造出从外形、色泽、气味、口感与香烟一模一样但对人的身体无害的替代物，但是香烟依旧存在。
　　为什么？
　　仅仅是因为香烟提供了太多的利润！而受到这庞大利润滋润的国家，已承受不了失去它的后果。
　　再比如，达芬奇睡眠法，每工作４个小时睡眠１５分钟，这样算下来，一天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的睡眠时间。经实验证明，这种方法完全可以满足人体的生理需要，但同样没有推广开来。为什么？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那多出来的时间该怎么用？
　　这已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睡眠问题，它将同时牵扯到人类社会的经济、文化、伦理、道理等等各方面的现存体系，将对人类社会造成巨大的冲击。
　　说不定整个人类社会因此而崩溃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再比如，人类仅仅是从自然界中抽取了有限的几种植物，比如水稻小麦等，就奠定了整个的饮食基础。然而事实上，自然界中的各种植物动物何止千万？这才真的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呢，而这一饮，就是千万年。
　　其实再稍稍深入地想一下就明白了，整个人类社会，其实是架在一些非常有限的支架上，这些支架稍微动一动，人类就受不了了。所以每个社会都在强调，河蟹才是一切。（：））任何非河蟹的存在，都会被统统消灭，不能消灭的，也尽力掩盖之，使其不能露出水面。
　　……
　　唔，又想远了呢。
　　唐远皱了皱眉头，发现了自己现在的一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问题。那就是，现在，每当考虑一个问题的时候，许多支支节节便纷然而来，以所考虑的问题为核心，迅速从大脑现有知识中抽取一些相关内容作支撑，然后，许多的枝枝叶叶便杂然而生，繁衍渗杂出新的问题与解释，然后又形成新的体系，加入到大脑中原有的知识体系中。
　　而大脑中原有的知识体系，就像是一个立体的坐标系，在不断地调整、移动与扩大中。
　　他的脑海中刚刚生出此念头，思绪便陡然拉回到了原点，就像是一个飞速闪动的电脑屏幕一下子定了下来，先前的问题赫然出现在大脑屏幕的中央：明明有更加高效百倍的方法，为什么当初发明魔法的人没有传下来？
　　于是，大脑也立即给他列出了三个可能的答案：
　　一、发明魔法的人存有私心，刻意限制了带宽，哦，限制了魔法施展速度，使得他自己处于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
　　二、这种高效的方法可能会对社会造成巨大的冲击，使得其它所有的修炼体系在它面前全部崩溃，影响太大，所以，需要限制之；
　　三、这种方法存在某种缺限，而且很可能是很可怕的缺限。
　　思绪至此，唐远的心中陡然一惊，这第一第二种可能他无法验证，而这第三种可能，好像可能性最大！
　　那么，这种方法可能会存在些什么缺限吗？
　　大脑中这些纷至沓来的演绎，其实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因此，洛德他们只是看到唐远听到他们的话以后，稍微愣了愣，然后一下子露出非常凝重的表情。
　　还没待他们询问原因，唐远已经发话了：“老师，到了你这种程度，已经可以默念着施展魔法了，那么，施法的速度是不是加快了一些？”
　　“嗯。”洛德老头点了点头，接着又道：“不过不是加快了一些，是加快了很多。”
　　“那么，这样做对身体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对身体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洛德老头愣了下，“没有啊。”小艾尔德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来？
　　洛德正在疑惑间，却见苏菲好像忽有所悟，若有所思的样子。
　　“老师，许多可以默念着施展魔法而又最终达不到大魔导师地步的，好像，都……”说到这里，苏菲变得有点迟疑了起来。
　　“好像都什么，你，”最后的那个“说啊”被洛德老头一下子吞回了肚子中，他陡然间明白弟子的意思了——许多可以默念着施展魔法而又最终达不到大魔导师地步的，都非常短命！
　　这是一个很要命的问题。当下洛德老头很慎重地把这个现象告诉了唐远。
　　果然，果然！
　　原来当初发明魔法的人之所以把仅仅用精神振荡就可以达到的行为分拆成两部分，不是为了隐藏，而是为了分流！
　　是的，分流！减轻大脑的负担。
　　该死，怎么就忘了这个最基本的问题——
　　大脑是一个用电大户！
　　想一想，在中国古代的历史上，许多大脑只比普通人要稍微发达一些的人物，许多都早早地夭亡了，当时人们用“天妒英才”来解释，但是现在唐远明白了，那不是什么天妒英才，而仅仅是一种很简单的生理现象：是大脑拖垮了身体！
　　仅仅是默念着稍微加快了一点速度（与纯粹的精神振荡比起来），就使许多人早早殒命，如果一个魔法师纯粹用精神振荡施法，那他（她）可以活几天？
　　这一想，唐远一下子脸色发白。原来，他的发现，也许并不是一个创举，而是揭开了一个潘朵拉的魔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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