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导师
唐远听得暗暗感叹。这所谓第二点,就是和地球上华夏古武理论中的诸如‘借力打力’、‘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等理论重合了。
克里亚特,你是强人。
“第三步,就是掌握好如何快速地在失衡状态下恢复平衡。”克里亚特淡淡说道,其语气中强烈的肯定意味让在场的众人不知不觉中全心地认真听取着,“你必须熟悉你自己的身体,熟悉到每一个部位,每一个关节。手、肘、肩、膝、腰等任何一个部位着地时,你都要知道如何才能正确地从这些部位取得力量,然后快速地取得平衡。”
“一个不能透彻地熟悉自己身体部位的战士,在战斗中,那就是找死。”
法雷尔和其他两位高级剑士对望一眼,都无奈地苦笑一下。听到这里,他们才发现,原来他们只是渣。
“掌握了这三点,在战斗中,下面要做的,就是如何一点一滴地最大限度地削弱对手的力量,如何一点一滴地保存自己的力量。战斗中,除非双方相差太大,否则,有的时候,甚至会陷入双方拉锯的情况,那时,拼的就是谁比谁更能把握伤人与受伤之间的分寸。”
“因此,眼要准,手要稳,心要狠。”克里亚特说到这里,在场的许多人都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这个时候,众人再看向他那淡然微笑着的脸上,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威慑。
这个人,太……可怕了。
阿姆多同样地感觉到了自己和克里亚特之间的巨大差距,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到,怪不得他可以挂掉剑圣。也不知当时那个倒霉透顶的大剑圣安东尼。莱昂,是怎么样一点一滴地被他给活生生磨死的。
和这种人对上,确实,太有压力了。
“好了,从今天开始,小家伙,我将针对这些方面,对你作一些基本的训练。而现在,”克里亚特嘴角挂上一丝莫名的笑意,“你的试验品来了。”
前方,一群雪狼正向着他们狂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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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步书评:
从这卷文字开始,尤其是唐远领悟精神力和身体能量的矛盾后,唐远心里其实一直是很悲观的。
命若琴弦指的不光是这些被发配犯人的生命,更多也预示了唐远的心理。琴弦若总是绷得紧紧的,终有一天会无可避免的断裂。唐远在生与死之间已经有了几次徘徊,加上不停地制药以及运转体内的精神力,照此一往,他唯死一途,只是时间早晚问题。纵然他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生命的可贵和不可回复性,决定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对此真正的释怀,唐远也不例外。作为一个对生命和历史有着无人能比的认识、先知似的人物,这种难以释怀,尤其让人唏嘘遗憾。
即使我们知道白菜不可能让男主就这样死了(男主死了,只有两种结果:一是成为亡灵法师一类的人,生命可以获得永恒,本书改个基调继续往下写,当然白菜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另一种可能,就是本书就此结束,白菜更不可能让这种情况出现,我们也不允许。^_^),但心中总有一些不自在是难免的。
从这两章开始,我们却看到唐远的生命出现了一丝转机,也为我们的心灵添上了一抹明亮的色彩。无论是“一枚叫做生生不息的种子已经植入他们的内心深处”,还是“前方,一群雪狼正向着他们狂奔过来”都让我们知道:唐远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希望,就在前方。
(容浦)
第三十章 冰天雪地(五)
更新时间2007…11…22 8:01:00 字数:2542
只是很可惜,仅仅两天之间,它们原本的猎物身上,已经发生了太大太大的变化,这种变化大到了任何人甚至于神都无法想象的地步。
因此,虽然这次的狼王更大更凶狠,但是连一个小小的风刃都没有机会发出,便已丧身在克里亚特的剑气之下。
失去了狼王的狼群似乎知道这次碰上了极为辣手的茬,发出了凄厉的悲号,但却是没有退缩,而是形同疯狂地向众人扑了上来。
这就是身为弱小者的悲哀么?
在强过它们太多的对手面前,它们的疯狂,注定是无用的,只能益彰其徒劳罢了。没花多长时间,这些雪狼便一一丧身在一伙人的剑下。
是那些斗气还无法使用的人动的手。有了两个类同于剑圣的强者压阵,他们可以无丝毫后顾之忧地与群狼搏杀。危险的时候,一道剑气过来,便已经万事大吉。
直到剩下最后一只雪狼的时候……
“小家伙,你上吧。”着众人退了下来,克里亚特对唐远说道。然后唐远走上前的时候,眼睛蓦地对上了那只雪狼的眸子。
它的身上已经有了好几道伤口,正在慢慢地向雪地上滴染着点点猩红。它的所有伙伴都已经丧身。因此,它的眼神虽然仍然凶狠,但已经透露出了最深沉的疲倦与绝望。然而,就算在这种绝望之中,它仍然保持着前倾的姿势倔强地与唐远对视着。
这叫是号称宁死不退的雪狼么?唐远心里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汝是猎物我何人?
雪狼蓦地跳跃起来,向唐远冲了过来。左后腿上的一个巨大伤口让它的动作变得有些微的不协调。在这个过程中,唐远的眼神始终与雪狼的那对眸子对视着,直到它冲到离身前只一步之遥的时候,才微微垂下了目光,心里暗叹一声,对不起了。
杀戮,没有理由。当你们遇上我们的时候,你们的命运,便已经被注定。
接下来的搏杀显得惊险万分。纵然是受伤的雪狼,对于唐远来说,仍然是不可力敌的一个存在。因此,克里亚特所教的第三个战斗原则便被唐远用了出来——
一个字,磨。
最终,唐远以受伤十四处的代价,斩杀了雪狼。
法雷尔上前欲为唐远敷药,被克里亚特阻止住了。“好好地体会受伤的感觉,这对于你以后会有所帮助。”
当众人离去的时候,搏斗的地方,远远望去,只是一片斑驳的腥红。
它那最后的表情,是解脱么?想到当他的剑透入那只雪狼身体的那一刻,雪狼的那个眼神,是茫然,还是轻松?唐远不知道。
这样的场景,以每天少则三两次多则七八次的频率上演着。雪狼的等级越来越高,七八天之后,他们遇到的每一只雪狼都已经能施放相当威力的风刃和冰弹。
只是,众人的水平,也已经有了明显的提升,唐远尤甚。每天傍晚,他们都早早扎营,然后,接受克里亚特的指点。而唐远,也就在每天与克里亚特及法雷尔等对练之余,还要早晚各扎上两个魔法时的剑架子。所谓剑架子,也就是保持着站桩姿势的同时,将剑平举,左手支持不了换右手,右手支持不了换左手。举剑的时候,手不能有丝毫的颤抖与不稳,否则,等待的就是克里亚特用剑在手臂上的轻描淡写的一拍。
痛彻心扉,却不至于伤及筋骨。
接受着一个有着剑圣实力且对剑技有着独特而深刻理解的人的非常用心的指导,唐远的进步,是飞速的。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现在已经可以做到轻松淡然地任风刃洞穿手臂的同时,将剑不带一丝偏差地送入目标雪狼的喉咙中。
“你的力量很弱,所以你能依靠的只有对度的精确把握以及以伤换伤的狠。”这是克里亚特的话。
所以仅仅十来天下来,唐远已经是遍体鳞伤。一句话,身体上所有能够受伤而不至于致命致残的地方,都被伤过了。
因此,尽管唐远曾经自以为够坚强,但是当狂风卷起漫天的飞雪灌入满身的伤口的时候,当衣服活动时牵扯出的那种难以忍受的痛传入心中的时候,当忍着刺骨的寒冷和全身的疼痛搭着剑架的时候,他还是有好几次差点流下眼泪。
当然,只是差点。
为什么要流泪呢?只因为痛吗?唐远轻蔑地对自己笑了笑,然后在心里淡淡地对自己说道,“坚持住”。
为了变强吗?不是。可以推托吗?可以。
那么,放弃这个无意义的举动?
不。
不必一定是为了什么,理由并不重要。坚持的本身,就是坚持的理由。
不是吗?
生命的张扬,惟有通过坚持才能体现。那么,就让这种坚持,成为我生命最后的句点吧。
但将浮心碾作尘,冰天雪地铸此身。何须凌云方堪慰?中流自有击浪人。
“队长,你对小家伙是不是太狠了?”晚上,阿姆多问克里亚特。
“你希望看到在某个我们措手不及的时候,小家伙失去生命吗?”克里亚特望着正在帐篷外搭着剑架的唐远,眼中闪过一抹关切,嘴里却是淡淡地说道。
“老大,你是对的。”阿姆多沉默了半晌,说道。
就在这样的状况下,又是一周过去了。唐远已经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只雪狼丧身在他的剑下了,直到将把他放到以四十只左右计的雪狼群中,瞬间就变得千疮百孔但就愣是挂不掉的时候,众人开始打道回府,呃,不是,回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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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步书评:
唐远杀狼极有意思~~~
双方都是没有退路的,都是为了生存,只能对决。但双方走到这一步的原因不尽相同,一是被人所逼不得不为之,一是种群特性决定了只有一往直前没有后退之路。二者相逢,实力对决。
其实最后为唐远所杀的这种雪狼还是很幸运的,先不说这是一场实力悬殊、毫无悬念的对决(不提唐远能不能杀死它,光凭人数,一对一百多,就决定了雪狼的死亡结局),就是雪狼侥幸能存活下来,种群的灭绝、亲人的死亡、狼性的忠贞、雪原独自生存的坚辛,都注定了它今后的命运,孤独、流浪、悲怆。。。。。。将永远是它生活的主基调。千古艰难唯一死,对它来说,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所以在这场战斗中,也许该叫屠杀,它尽管绝望恐惧,还是勇敢的选择了前进。生亦何欢,死又何惧?
偶是很佩服这种生物的(不限人或动物)。相对于单纯为了生存而斗争的动物来说,人就太过复杂了,很多时候还是极其残忍的。唐远这帮人也不例外。
(容浦)
第三十一章 前夜(一)
更新时间2007…11…22 17:00:00 字数:2770
卡其顿要塞。
其实,三千年前,并没有‘卡其顿要塞’这个名词。当时,与‘卡其顿’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的,是另外两个字——‘帝国’。
卡其顿帝国,一个崛起于大陆北部辽阔大草原的帝国,也是一个超级庞大与超级强悍的帝国。到了卡其顿三世时,这个帝国的强悍达到了巅峰。于是,伟大的三世陛下志得气满地欲挥鞭南下,意图摘取大陆上那顶从来没有人戴过的叫做‘大陆之主’的桂冠。
但是桂冠还没开始摘,就在这位伟大的皇帝陛下摆出一个极为漂亮的POSE散发着王八之气欲先来个‘誓取中原’的通告的时候,他已先一步地被人给戴了个绿帽子——
卡其顿帝国北方边境的一个行省,莫名其妙地沦陷了。
三世陛下那叫一个怒啊,这他妈的是什么跟什么。于是帝国准备南下的先锋大将军,还没开始南下,倒先北上了。
当这位大将军率师来到那个失陷的行省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不止是伟大的皇帝陛下被人给戴了绿帽子,整个北方行省,居然都被人给裁成了绿袖子。
其时正是春风时节,万木滋荣。
卡其顿帝国的北方行省不见了,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绿色森林。正在这位大将军目瞪口呆地领略着无数的‘绿袖招’的时候,他看到有许多长得像人但看起来更像是魔兽的怪物,在龇着白牙,对他极为阳光的笑。
这之后,倒霉的三世陛下那永无止境的噩梦开始了,而与此同时,一个新的名词也开始出现于人类的视野——‘兽人’。
兽人是生活在极北的一个人种,在三世陛下统治大草原的时候,这些兽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突破了北地的天堑‘极地冰河’,进入了内陆圈中。
来到相对温暖的‘南方’,这些兽人用比人类更强悍的生殖能力,迅速地繁衍了开来。而且,兽人祭司还拥有一种令人类目瞪口呆的能力——制造大森林。
不是十株八株树的那种,也不是千株万株树的那种,而是动辙以方圆千百公里计的那种。
兽人就以这些大森林为栖身环境,同时也以之作为铺路的地毯,向着南方不断地推进着,一直推进到,遇上了那个大草原上的大帝国。
然后,轰轰烈烈的碰撞就开始了。
这些兽人皮厚肉粗,残暴凶狠,力大无穷,更要命的是,他们不怕死,就算死了,在死之前也要想方设法咬人类一口,拖着他们一起死。
而且,在这些兽人制造出来的森林中,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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