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妖怪求生站





璧挠锲附仪蟆!?br />   女人倒是挺大方,不作隐瞒:“妖怪作祟,那妖怪……就是我。”神情变得悲凄,好似在为无辜的生命惋惜。 
  乙空咬着唇皱眉,片刻才问:“请问……你为何要作祟?”他怎么也不相信,女人会是坏妖怪。 
  “我……”欲言又止,女人避重就轻的回答:“因为我是妖怪。” 
  “不对,这不是真正的原因,是吧?”乙空望着女人,双手不由自主的扯住女人的袖摆,望着她的眼里,满是同情和怜悯,他深信女人有不得已的苦衷。乙空那种单纯的眼神,实在让人不舍得对他说谎,女人逃避的撇过脸不再看。 
  “姑娘,倘若你有苦衷,说说如何?”金凌试着引诱女人说下去。 
  这回变的谨慎,女人想了许久才开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握着木杖的手微微用力。 
  “受托?这么说,果真不是你的本意。”女人不是坏妖怪,乙空为此高兴的笑开嘴。 
  “请问你能不这么做吗?”金凌还是比较关心大旱。 
  “不。”女人毫不迟疑的摇头:“你们放弃吧,就算我不做,这村子依旧难逃灾劫。” 
  “好吧!那么能麻烦你告诉我,是谁托你来的吗?”只有找出根源,除之而后快,金凌单纯的想着。 
  “嗯……是鱼。”女人没有再隐瞒,谈起事情起源。 
  约半个月前,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上山玩耍,这本来是不伤大雅的事,可是他们却因为一时的好玩,杀了支鱼,也因此种下今日的果。 
  那天,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走快些!”带头的孩子,朝着身后的孩子们大喊。他的额上渗着薄汗,精神却仍旧十足,边笑边挥舞双手。 
  “臭豆子,走慢些行不行?我快喘不过气了。”阿寰停下脚步,弯着身子,双手撑住膝盖。 
  另外三名孩子亦不理会豆子的呼喊,依着自己的速度慢慢走。 
  “是呀,走这么快作啥?累死我了,呼!”其中一个孩子扯开领口,并没有比较凉快。 
  “累什么累呀?才走这么点路。”豆子举起姆指与食指,比出半寸距离,立刻招来孩子们的白眼。 
  “啊……不管啦!我要休息,要走你们先走吧。”阿寰索性耍赖的就地坐下,说什么也不肯再起身。 
  “阿寰,真不走?真不走我们就先走了喔。”豆子吓唬道,作势要转身。 
  “走吧!走吧!待会儿我再追上你们。”反正能去的地方也才几个,随便找也能找到,阿寰不担心,反倒随性的挥手催赶。 
  豆子见状,转身走了两步,才又偷瞄了眼阿寰,而阿寰正坐在地上悠闲的揉脚,果真是毫不在乎。 
  “算了,我们等你。”认栽了,豆子往回走到阿寰身旁。其它孩子亦停下步伐,趁机休息。 
  “豆子,不如咱们别去上面的湖了,到附近的溪里玩也一样呀。”一名孩子提议,想到还有一半的路程就腿软。 
  “是呀,别去了,哪里都差不多,能玩水就好了嘛。”其它人也附议,忍不住槌着疼的脚。 
  “哎呀,你们真没用。”豆子咕哝着,却也只能同意,总不好自己去玩吧?一个人玩也挺没趣的。 
  既然路程变近了,也没理由再耍赖不走,众人纷纷又迈开脚步。来到附近的溪流,却见着了不该见的东西。 
  位处偏的溪流,本不会有闲杂之人到访,谁知在因缘际会下,会来了这么一群孩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溪边,二话不说便脱光衣服准备下水,不深的溪流,加上圆滑不割脚的溪石,恰好适合玩乐。 
  阿寰第一个脱好衣服,直接往水里冲,脚才沾水,便大叫:“哇啊!” 
  “阿寰?”众人立即围过来,担心的望着阿寰。 
  “你们瞧,好大的鱼!长的真是稀奇。”阿寰眼底闪着兴奋,指向水流中央。 
  大伙顺着望去,真是好大一支鱼,长的也确实稀奇。像支大鲤鱼,有孩子们一臂的长度,却长有鸟尾和六支鸟爪。 
  “那是鸟吧?”豆子观查了半会儿,不怎么认同那支是鱼,随后又道:“他怎么都不动?”话才讲完,随手便捡颗石子朝着怪鱼丢去。 
  这支怪鱼,即为女人口中的鱼。鱼没料到入定之时,会有人误闯打扰,更没想到有人会扔石头,一时受惊的心神大乱、气血反冲。 
  “真的都不动……会不会死了?”阿寰亦拾起石子砸向鱼。 
  鱼再也止不住体内的气血,猛然跃出水面,在半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旋之又落入水面,哗!高扬的水花,更激起孩子们的兴致。 
  “动了、动了!”玩心大起,众人接续丢着石头。 
  因气血大乱,致使无力抵挡,鱼就这么命丧溪流中。 
  看见鱼翻白肚,大伙这才停手,有些失望少了一个玩物,豆子不满的道:“真的死了……怎么这么快?” 
  “应该不能吃吧,长那么怪。”众人转移话题,开始讨论怎么处理死鱼。 
  “说不定有毒!”你一句、我一言,最后孩子们决定,不把鱼带回去。 
  不理会死鱼,五名孩子迳自的玩起水。直到孩子们玩够了,一哄而散,溪流才又回到原本的恬静。 
  只是无故的枉死,让鱼的怨气难散,虽然形体消失,但由于生前的修行,以致于强烈的灵识得以完整的保留下来,浓厚的恨意盘旋在溪谷。这股恨意,如同一个强大的磁场,经过久日的蕴酿,不断吸收着山林中的怨灵之气,也就是遭猎补而亡的其它动物所存留的意识。日积月累,力量不容小觑,以灭村为复仇行动。 
  可惜,灵识没实质力量灭村,既不能散播瘟疫,也无法拿刀砍人,更糟的是,灵识只能在溪流附近徘徊,无法离开。只有消极的等人来到溪流,再困住人类。 
  岂知,人算永远赶不上天算。第一个来的不是人类,而是支蛇。青色的蛇身上,长有两对翅膀的妖怪,拥有与旱魃相同的法力,能使整个村庄发生大旱。 
  这样的发展,无异是帮鱼的灵识一个大忙,鱼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困住了蛇之后,要求蛇发动大旱。 
  被困的蛇,迫于无奈只有答应灵识的要求。得知可以复仇后,鱼的怨气慢慢消散,但蛇还是无法逃脱,只有等到溪水枯竭的那天,灵识拘束蛇的恨意全失,才能重获自由。 
  “你就是那支蛇?”乙空这才明白,为何女人一直站在水中。 
  “嗯。”女人承认,苦涩的笑。“你们快回去吧!然后搬走。” 
  “不行,那么村子怎么办?你又要怎么办?”乙空的正义感发作,一旦心急,已经由地上蹦起。 
  “村子……但看天意吧?至于我,要是让村人发现是我作祟,说不定会差道士来收了我,也或者再等个三年五载,待河水干枯,我就能自由了。”女人耸耸肩,讲的轻松,似乎不关己事。对于妖怪而言,三年五载的,只不过是生命中一眨眼的时光。 
  “对不起,要是我学艺专精一些,就能救你了。”乙空抹着脸,眼眶略红。 
  金凌一手托腮,脚单盘,一直没说话,考虑良久才道:“是不是溪水一干,你就能自由,灵识也能平息仇恨?” 
  女人微愣,傻傻的回应:“嗯,只要溪水一干。” 
  乙空开心的搂住金凌的手臂问:“金儿,你有法子了,对不对?” 
  “还不知道行不行的通,别高兴的太早。”金凌摸了摸乙空的头,继续对女人发问:“那么,溪水的范围呢?若是我阻断水流,你觉得能否行的通?” 
  “阻断水流?这……太难了。”女人神情慌乱的摇头,怎么能寄望两个孩子来阻断水流,她并不赞同这个荒谬的构想。 
  “难不难别管,行不行的通?我们还有帮手。”所谓的帮手,即是古云,金凌只得祈求他早些回来。 
  女人思索半晌才开口:“嗯,范围应该是从那边的小水瀑开始。我也是猜测,自从被困之后,能活动的范围,就囿限在那处水流以下。”水瀑真的很小,高度才到乙空的腰。 
  闻言,金凌与乙空对望,决定开始工作。 
  “等我们,我们会救你的。”乙空首先奔向水瀑,鞋也没脱,就开始叠起小水坝来阻水。 
  金凌好笑的摇头,脱去外袍与鞋子才赶过去帮忙。 
  女人看着两人奋力的扛石头,却丝毫没有不悦的神色,不禁扬起嘴角似笑非笑,亦来到小瀑旁帮忙。溪流说大不大,说小……也挺宽的,大概为六丈,水深及膝,小水瀑上下相差高度约两尺。 
  三人忙了大半天,才刚有个水坝的雏形,水流便立刻把水坝冲散,使得一切又得重新来过。 
  不断的失败,不断的检讨过后,知道水瀑的水流太急,金凌决定再往上流走段路,到比较平缓的水流处再筑。 
  说做就做,乙空跟着移动脚步。只是离开水瀑,因为女人被囿,不能跟上帮忙,故而工程并没有轻松多少。 
  站在七丈远的地方干瞪眼,女人想帮忙却帮不上,静默不语。 
  汗水浸湿了衣衫,两人还是没停下手边的工作,热了便以水泼面,腰了就换个姿势搬。 
  实在是晒到头晕,金凌才提出要求:“姑娘,能否请你让阳光小一些?” 
  “抱歉,可惜我没办法答应你的请求,鱼的灵识缠住我,现在的阳光不是我能操控。”自己一点建树也没有,女人不禁愧疚的低下头。 
  “别在意,不能怪你。”金凌呼了口气,打算先到树下休息会儿再继续。 
  而乙空看了看影子的落点,是该回去为两个娃儿准备食物了,现在已是傍晚时分,却仍像平日的正午般燥热。 
  看着乙空欲离的身影,女人开口唤道:“孩子,你要回去了吗?” 
  “嗯,晚点我再过来,别担心。”乙空挥手道别,以为女人是担心自己要放弃阻断水流才离开。 
  “等等。”女人一阵左顾右盼,忽然把手戳入水中,一抽起,正抓着一支鲜美的鱼。因不能上岸,仅能用扔的把鱼给乙空:“接好,谢谢你们。” 
  “呵。”乙空的轻笑胜过千言万语,开心的抱着鱼离开。 
  少了乙空帮手,金凌休息过后,独自奋战。才刚有成果又发现问题,每每水流一变窄,流速也跟着湍急,水坝建好了就垮,垮了再建……周而复始,使他颓丧的坐在河岸,思考着下一步。 
  终于女人看不下去,开始劝他放弃,这本来就是异想天开的事,“孩子,别瞎忙了,再晚些就要天黑了,快回去吧!”语末,她又温柔一笑,那笑脸似春风拂面,更令金凌不舍得放弃。 
  金凌刹那间突发奇想,不能阻断水流,那就改变河道! 
  “不,我想到法子了!”金凌兴奋的大叫,精神一振,开始搬动脚边的石头,决意挖出另一条河道。既然是大旱,表示近日内不会下雨,不会下雨的话,溪水自然不可能暴涨,因此这个计划极有可能完成。金凌动作利落,不像是累了一个下午。 
  观察了会儿,才明白金凌的意图,女人漾着淡淡的笑。 
  比起筑水坝,挖河道更为艰辛,金凌才做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有深深的领悟。 
  将谷内的两个娃儿安排好,乙空匆匆的赶回,发现金凌没在筑水坝,一问之下才明白计划改变。夕阳只剩馀晖,再一柱香的时间应该就会天黑,乙空把握时间,与金凌努力移开河道边的石头,没有半句怨言。 
  两人一直忙到月上柳梢,才惊觉光阴飞逝。待金凌穿回鞋子与外袍,和乙空打道回府。再晚一些,树林内伸手难见五指,只有等明早再来。 
  女人感激的弯下腰致谢,没有多馀的赘言。 
  告别女人后,两人难忍着腰累背痛,以缓慢的速度走着,搬石子时没发现,现在才开始发作。金凌想念起古云,要是他在,这种工程三两下就能结束。回到谷内,也没精神再与白羽多聊两句,便各自回房休息,同样是一沾床便睡了。 
  没人陪着玩,白羽渐感无聊,只有带着小家伙,坐在平日古云晒月亮的石头上,望着月亮打盹。难得的清静夜里,戌时就已无人声。 
  安眠的时间不长,东方泛白之际,已是乙空该起床准备早饭的时辰,不想让众人饿着,可乙空却累的爬不起床,昨夜也是,没练道法就睡。搓搓头发,硬逼自己起床。神智不清,乙空连脸也懒得洗就往厨房去。 
  阵阵香味飘散在屋内,小家伙循味而来,偷了块肉就逃。乙空苦笑着摇头,没力去追赶,继续忙着炒菜。 
  早饭上桌,乙空没胃口吃,闻到油腻就反胃,赶紧抓准空闲就回房补眠,就算只有半柱香时间也不浪费。饭厅里剩下白羽一人,小家伙躲在桌下啃肉。金凌也没起床,目前顾不得肚子,只想饱饱睡一觉。 
  辰时左右,金凌才拖着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