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剑魂
“多谢,告辞。”五僧得到半驼废的承诺,便先离一步,到处再继续找人,以免浪费时间。
“擎天神剑失落了,唉!冷剑白狐,难道是我们没有师徒的缘份吗?”半驼废心中不免有几分失落。
当初他把神剑交给冷剑白狐,可见他多么看好这个年青人,相信若是得到好的栽培,他就能像叶小钗一样,成为耀眼的剑圣。
然而,要成就一名真正的剑圣,不但要有苦心,更要几分机缘。
“到高峰之上,看何处射出神剑的光芒吧!”
在素还真等人对欧阳上智有行动之前,半驼废只能先追踪擎天神剑的下落,其它的以后再做打算。
第三十五章 欧阳上智的末日
自从素还真与谈无欲一致决定针对欧阳上智之后,心中大抵定下来的毒王,只要专心盘算着到底要追杀命七天,还是太原古人。
虽然金阳圣帝派出沙漠五僧追杀命七天,但没有亲眼见他死,毒王就是不能放心。
就在毒王盘算着计划之时,一道人影电光般落在毒王面前。
毒王定神一看,是怒气满面的普九年。
“哼!毒王,你实在很卑鄙!”
毒王淡然笑道:“你在说什么?”
“白文采中了你的煽情粉,你竟会以这种下流无耻的手段对付女流,实在可耻!”
“哦,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你是要为她出头吗?”毒王问。
“我是特地来向你索取解药。”
“向人要解药,你这样的态度未免姿态太高了吧?呵呵……”
普九年沉着脸问:“你有意刁难?”
毒王好整以暇地说道:“不,我无意刁难,但是要我就这样给你解药,你也应该知道是不可能的。”
“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毒王道:“很简单,只要用太原古人的命,就可以换取解药。”
普九年怒道:“这不可能!”
“嘿嘿,那你就眼睁睁看白文采脱阴而死吧!”
眼看着这几近无赖的所谓高手,普九年气得几乎就要动手,但是他也知道毒王能够成名,绝非侥幸,若是自己贸然动手,只是白白赔了性命而已。
就在普九年束手无策之时,突然间一声娇叱,只见银辉一闪,毒王已全身一凛!
普九年吃惊不小,眼前的毒王,居然已经直挺挺地化作一尊石像了。
普九年惊道:“抓风成石?”
天边传出那沙哑却有磁性的柔美声音,笑道:“这不是抓风成石,而是吸气成石。”
“原来是四琴武宫之主。”普九年喜道。
宫主道:“没错,普九年,我听你与毒王的交谈,你是要拿解药医治我妹妹吗?”
“不错,多谢宫主出手。”
见毒王这样吃了个大闷亏,普九年总算心头稍平,大感快慰,普九年问道:
“宫主,四钟练功楼之主白文采,是紫束白的义女,那么宫主你与紫束白是否也有关系?”
宫主道:“实不相瞒,紫束白正是家父。”
“什么?你是紫束白的亲生女儿?”
“是的。”
普九年忙道:“你知道令尊仍在世上的事吗?”
“什么?”宫主也大为吃惊,追问道,“家父还活在世上?他现在人在哪里?”
“先拿到解药,我们再一同去见他。”普九年道。
四琴武宫宫主道:“嗯,毒王,你听着!我马上使你恢复为原先的样子,但是你要马上交出解药给普九年,否则你又会立刻化为石像!”
虽然是一尊石像,但是人的知觉仍有,因此宫主确信毒王都听见了他们的话。还来不及普九年阻止,宫主的光影中已发出一道银光,登时解开毒王的石封。
普九年忙道:“小心!”
他怕毒王这种卑鄙之徒会一恢复自由,就发出剧毒,毒死自己和宫主。不过,毒王居然没有动静,只是铁青着脸,臭骂道:
“你……你这丫头,有胆量露面与我一决雌雄!”
普九年这才注意到毒王的两只手还是石头,并没有被解开。
普九年这才完全松了口气,道:“说这些废话无用,解药呢?”
毒王身陷敌手,不交解药的话,一定会马上再度被打成石像,只好辛辛苦苦地抖动身体,掉出一个小小的玉瓶。
“那就是解药,自己拿去!”
四琴武宫宫主问道:“这解药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嗯,是真的就好。”
普九年弯腰取了解药,毒王道:
“把我的双手复原吧!咱们两不相欠!”
天下的光影笑嘻嘻地说道:
“毒王,我这只得小人一回,等我妹妹恢复了,我自会替你解开双手的石封。普九年,我们走吧!”
毒王眼睁睁地看着普九年扬长而去,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双手无法使毒,毒王可以说是不足为惧了,只要是高手,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因此,在白文采复元之前,毒王的命一点保证都没有。
毒王不知把这个宫主臭骂了多少遍,虽然他还知道有些人可以破解吸气成石,不过与其去求这些人,不如先找个藏身之处。
普九年一拿到解药,便与四琴武宫宫主一同赶至四钟练功楼。
进入练功楼之后,普九年注意到宫主不知何时又不见了,真是个来去成谜的人。
但是普九年也管不了这许多,急忙入内,将解药交给紫束白。
“快让楼主服下吧!”
紫束白立刻将解药拿进入内室,将全部解药都喂入昏迷的白文采口中,并以自身的真气传入她身上,帮助药性行走。
直到白文采体内那不正常的血气渐渐平复,紫束白知道她已经解开了,不禁松了口气。
紫束白步出白文采的闺房,对等在外面的普九年道:“已经无恙了。”
普九年额手称庆,道:“那就好,今后还请善加照顾楼主。”
紫束白想起白文采所受的凌辱,不禁恨恨地说道:“可恶的千手毒王,想不到居然会如此卑劣!”
太原古人道:“我会去找毒王,代白姑娘讨回公道!”
“我不能让你一人去冒险,我也去吧!”
太原古人道:“请你留在此地照顾白姑娘,毒王交给我就好了。”
普九年道:“报仇之事,稍后再说。紫束白,你可知我这回除了带回解药之外,还带回一个重要的人?”
“是谁?”
“你的女儿。”
“金花?”紫束白一愣。
普九年道:“宫主,请露面吧!”
原本与普九年一同返回的四琴武宫宫主却并未现身,这虽然让普九年多少有点奇怪,却猜想她必有用意,因此到现在才说。
一团淡紫色的光影化体,飘然而至,传音道:“说出我身上的三个特征,证明你的身份!”
一听见那声音,紫束白就笑了。她的声音,他不可能忘记,就算隔了几十年也一样。
紫束白笑道:“哈哈哈,连你父亲都要考吗?你双眉雪白、双手共十二指,以及胸前有莲花胎记,对不对?”
这天生的异相,若非熟识是绝对说不出来的,紫色化体一闪不见,翩然落下的紫衣女子,身形修长,如拥云堆乌的发髻上,缀着珍珠碧玉的发钗步摇,映衬出那张圆脸上的美目盈盈,与白文采的楚楚动人不同,娇艳不可方物,犹如一朵盛放的紫色牡丹。
“爹!”紫金花激动地唤道,哽咽着投入紫束白的怀中。
紫束白抱紧了她,也喜极而泣。
两人竟然都说不出话来,数十年的分隔,累积太多的亲情只能以眼泪来宣泄。
紫束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强忍住激动的心绪,拭泪而笑,转头对普九年道:
“普九年,你是我们紫家恩人,《卧虎秘录》该给你,你随我来。”
说完,紫束白迳自往客房走去。普九年疑心大起,想道:难道《卧虎秘录》竟一直藏在四钟练功楼中?我时时来此,却不知所要的秘录近在咫尺?
紫束白进入客房中,将门关上,才脱去上衣。
普九年不知他想做什么,正自疑心,紫束白已背转过去,以背朝着普九年。
普九年一看之下,呆了半晌,原来紫束白的背上,刻着许多不知所云的点与线,乍看之下,根本看不出那是什么意义。
“这是……?”
“这就是《卧虎秘录》。”
“什么?”
“你取下我的皮之后,放在火上烘烤,才会出现你要知道的内容。”
普九年整个人都呆住了!
难怪金阳圣帝找不到,难怪就算抄了紫束白的家,也不到这部秘录的踪影!
就算他把紫束白剥光了加以鞭打,也绝对猜不出他背上的刺青是什么意思。
“这……这……紫束白你……”
紫束白道:“现在你明白为何金阳圣帝找不到了吧?”
普九年却更加疑问,道:“可是……若是答案在此,当初是谁帮你刺上的?”
紫束白摇头不说,道:“关于秘录的种种,我半句也不能透露。但是既然已经承诺给你,那么我就会将我的皮剥下,由你来动手吧!”
普九年惊道:“不,为了秘录而活剥人皮,如此惨无人道之法,普九年不为。你让我记下秘录的内容便已足够了……”
不料紫束白却道:“不,你若是不剥下我的皮烘烤,就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份内容。”
普九年不断摇着头,道:“我……我下不了这样的手!”
紫束白道:“普九年,你应该不是个斤斤计较于小仁小义的人,剥皮不过是皮肉之伤,痛归痛,我还忍得住,你快动手吧!”
紫束白所言有理,普九年甚至能让他不致于太过痛楚。但是普九年万万没有想到:亲眼见到秘录之后,不但没有解除原来的问题,反而问题更多,更处处玄机。
不过目前更重要的,也只是先取下秘录了。普九年道了声“得罪”,便伸手几下疾点,封住紫束白身上的几个大穴,以止血止痛,然后取剑迅速地在紫束白背上划割,准确地拿捏划开皮的力道。
最困难的部分就是剥除,普九年拼命控制住心情,小心翼翼地剥下那片已经被他割出范围的皮肤。就算止住疼痛的穴道被点住了,紫束白还是痛得身上冒出点点冷汗,实在教人难以想像:若是连穴道都没被点住,会痛到什么地步。
好不容易整片取了下来,普九年便急忙取出伤药,为紫束白敷上,并以白布包裹住他的伤。
普九年忙完,也已是满头大汗,道:
“紫束白,你的伤势很重,若是解开穴道,恐怕你会支持不住,我暂时不解你的穴,所以你也别使出真气,以免气阻而亡。”
“多谢。”紫束白道,“现在秘录已经在你手中了,你要怎么运用,我不能干涉,但是我有一个请求,那就是:秘录宁可毁掉,也不能落在关足天的手中。”
“你放心,我可以用性命保证。”
“嗯,那就好,你千万要记住:秘录的内容,只能让秘录上的人知道。”
这份欧阳上智、金阳圣帝,南北两大枭雄都梦寐以求的秘录,如此轻易地落入了普九年的手中,或许是万人始料不及的。
逃出九曲逃魂窝的欧阳上智,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重振雄威的机会,秘录已经落入他人之手。
他只能怀着微渺的希望,继续挣扎着求生。
欧阳上智由叶小钗搀扶着,又回到那破败一片的欧阳山庄。
环顾着荒凉世界,回想起从前的权势,从前世家鼎盛之际,万教朝拜,呼声如涛的景像,欧阳上智更觉满腹凄楚。
欧阳上智缓缓地说道:“叶小钗,你跟随我多年,你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吗?”
叶小钗摇了摇头。
欧阳上智吸了口气,道:“‘生’,要享受自己双手所创下的成果;‘死’,也要死在自己双手所持的利刀!”
叶小钗默然地看着这荒殿,扶正了一张交椅,擦去上面的尘土,让欧阳上智坐下歇息。
欧阳上智确实累了,他坐倒在旧椅上,这黄柏交椅上精致美丽的雕刻,隐约重现出一抹过去的光辉。
欧阳上智叹了口气:“唉,我怎会对你说这些话呢?当时我被禁在死刑岛,我的意志、冲劲是何等的坚定十足?现在的我得到自由,但反而沮丧颓唐……”
叶小钗内心不忍,可是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听欧阳上智满心的痛苦。”
欧阳上智喃喃道:“也许,我真正已走到人生的尽头,本来欧阳世家可以东山再起,我有自信让欧阳世家再度掌握武林局面,操纵生死大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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