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周宣问:“小茴香你说,我为你画像,可曾有半句调戏轻薄的言语?”
小茴香摇头说:“没有。”
周宣又问:“秦小姐,你再仔细看看这画像,你看出猥亵了?人的身体就是猥亵?你的闺房里不也挂着裸体男子全身经络图吗?”
秦小姐冷冷道:“你不要强词夺理。”
周宣说:“我不是强词夺理,我只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并不是画人体就是猥亵,就是下流,这种素描术是我们澳国普遍流行的画法,为了的增强立体感,让画像感觉活生生,你们看——”
周宣指着画板上的裸体小茴香画像说:“我只是勾勒出小茴香身体的大致轮廓,对臀、胸这些敏感部位都是一笔带过,如果我是下流坯,那我就会在这些部位大费笔墨,可我不会那样做,我的笔法是高洁的,而且这只是初稿,接下来我会为小茴香画上我们澳国的服装样式,以寄托我对故国人物的思念,”
秦小姐松开小茴香的手,看周宣的眼神柔和下来,说:“入乡随俗,周公子在唐国可不能这样画,我们不误会你,别人也会误会你,好了,我们先走了。”
周宣知道渡过了难关,微微一笑,说:“请两位不要走,看我把画像画完,你们会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小茴香。”
小茴香拉着小姐的手摇了摇,秦雀也对周宣的画法感兴趣,说:“那好,周公子你画,我们在边上看着。”
周宣来劲了,他属于竞赛型选手,心理素质好,越到关键时刻越能发挥能力,围棋就不用说了,以前在大学里参加体育运动会跳高比赛,平时训练只能跳一米八,有人围观能跳一米八五,有美女围观喊加油他就能跳一米九,甚至一米九五,周宣不无得意地想:“要是有个绝色美女来为我鼓劲,估计我能破世界记录,哈哈。”
周宣用小号狼毫对画像进行细致加工,渐渐的,衣服出来了,是浅蓝色的无袖吊带装,裤子穿上了,是鹅黄色的低腰七分裤,脚丫子套上半高跟缠丝水晶凉鞋,完全裸露的脖子系着蓝黄两色相间的流苏项链,头发呢,还来点小波浪。
不知何时,苏纫针也站到了周宣身后,睁大了丹凤眼惊奇地看着周宣作画。
此时的周宣非常专注,并没有因为美女在后面就三心二意,一个做事专注认真的男人是最能打动女人心的。
三个少女静悄悄不发出一点声音,看着周宣不停地调试着颜料,画笔在纸上涂涂抹抹,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小茴香画像凸现出来,那么鲜明,那么光彩,神态活泼可爱——且慢,这是小茴香吗?
秦雀和苏纫针都看看画,又看看小茴香,看得小茴香不好意思起来。
天亮了,周宣给画像上的小茴香涂红了最后一个脚趾甲,将笔插到笔筒里,站直身子把指节压得啪啪响说:“大功告成,两位美女看看——哦,纫针妹妹也来了,你们看看,画得怎么样?”
苏纫针压抑着心头的兴奋,问:“周公子,这画上的服饰是哪个国家的,纫针怎么从来没见过?”
周宣说:“是我海外故乡的服饰,好看吗?”
苏纫针说:“非常好看,可是这上衣象是亵衣哦,只能穿在衣裙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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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19节
作者: 贼道三痴
周宣笑道:“在我的故乡,女孩子们比较胆大,穿着这些都是满大街走的,夏天不就是图个清凉吗,这种服装简约方便,是最合适的。”
小茴香呆呆的看着画像,问:“姑爷,这是小茴香吗,姑爷是不是画错人了?小茴香丑死了,哪有这么好看!”
周宣哈哈大笑,他水平有限,只能画个四、五分相象,而且还要进行美化,所以和真人的差别就更大了,只能依稀看出有点相似。
秦雀说:“画的正是你小茴香呢,你看,把你嘴边那颗小痣都画出来了。”
小茴香突然撒腿往外跑,很快拿了一面铜镜回来,一面照镜子一面看画像,对照了好一会,还是说:“不象小茴香,小茴香没有这么好看。”
这小丫头太啰嗦,给你画得好看还不好吗!
周宣说:“这叫神似,小茴香过两年就有这么好看了。”
小茴香笑了:“是吗,小茴香能变得这么好看?不过姑爷这里画得太夸张,小茴香没有这么大。”小茴香手指的是画像上胸部的位置。
秦雀和苏纫针两个俏脸通红,想走,又觉得太着痕迹,好生尴尬。
周宣板着脸说:“小丫头懂什么,这叫作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好比表现田园生活的画,有田、有农夫、有牛,牛要不要拉屎,一大坨牛屎在田埂上,作画时难道要把牛屎画进去?当然是自动过滤掉了——我这里把你画得稍微大点,是为了展现曲线美,身材不是棍子,需要跌宕起伏嘛。”
小茴香不是傻丫头,刚才话出口就害羞了,不过听到姑爷用牛屎来比喻她的胸部,觉得好委屈,胸脯小就这么难看吗,象牛屎?再看看小姐和苏小姐,的确比她大好多,在衣衫下高高的鼓着,高低起伏得很好看。
小茴香自卑了。
第一卷 玩在江州 二十九、又要扮女婿
裸画风波结束后,周宣去喂养“小将张苞”,这是摇钱树呀,大功臣,不过再想赢三千两银子可就难了,吴胖子那样的傻瓜不可能常有的,而且也多亏了义兄林黑山,不然吴胖子铁定要赖帐,古代社会也不是这么好混的,没个强有力的帮手可不行。
汤小三和胡统两个蹲在周宣身边,听周宣给他们讲蟋蟀的习性,如何捕捉、喂养,一边听一边点头,他们本来就喜欢玩蟋蟀,自然领会得快。
早餐时,秦夫人对周宣说:“贤婿呀,你纫针妹妹是东门外三十里幕阜村人,可怜父母早亡,兄长也去世了,她想回村里看看,到父母兄长的坟头祭拜一番,你岳丈有公务在身,所以还得请贤婿陪她去一趟。”
周宣自然是一口应承,想起义兄林黑山说今天要来找他喝酒,就请岳母大人吩咐下人们留心一下,如果他义兄来找他就代他告罪,就说一回来就去找义兄。
既然一去一回有六十多里的路,那就要抓紧动身了,周宣让来福去租马车,这年头,没辆车还真不方便,现在经济条件允许,得考虑自己买辆车了。
来福挺能办事的,一刻钟就叫来了一辆单辕马车,又按周宣的吩咐租来一匹马,周宣要学着骑马,这种用来出租的马脾气都是很好的,但你要它跑得很快那也休想,用来学骑最合适。
汤小三和胡统都是幕阜村附近少阳村的人,汤小三好几天没回家了,周宣让汤小三陪他去幕阜村顺便回家看看,胡统留在这里照看“小将张苞”。
汤小三问胡统要不要把昨天周公子给的二十银子交给他带回去?胡统不肯,说要亲手交给他爹。
周宣哈哈一笑,胡统的感受他懂,那是种成就感、自豪感,等于是衣锦还乡呀,当然要自己带着银子回去。
周宣骑着老马,汤小三帮他牵缰绳,苏纫针坐在马车里,来福坐在车夫身边,一行人出了江州城东门。
周宣头脑灵活,身体敏捷,胯下的马又比较老实,骑了一程就初步掌握了骑马的技巧了,让汤小三也坐到车辕上,加快前进速度。
秋初天气,第二季禾苗刚种下不久,田野里绿油油一片,上午太阳还不太烈,清风徐来,让人以为是春天。
出东门时周宣看到城门边有小贩卖新鲜的枣子和梨子,就两样都买了五、六斤,在护城河里洗净了,让大家吃,特意挑了几个薄皮水灵的好梨和一把枣子递给车厢里的苏纫针。
出城二十里,进入幕阜山地带,路就没那么好走了,崎岖不平,马车颠簸得厉害,车厢“咣咣”响。
苏纫针撩开车帘对周宣说:“周妹夫,这车晃得我头晕,我想下来步行。”
纫针之前都是称呼周宣“周公子”,这会叫起妹夫来了,也许是因为有外人在的缘故吧。
周宣跳下马,让车夫停下,右臂伸着好让纫针扶着下车,这都是很自然的动作,源于他现代人意识,并没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纫针稍一迟疑,就轻轻在周宣手臂上扶了一下,跳下车来,南唐女子尚未流行裹小脚,所以并不会那么弱不禁风。
周宣说:“纫针妹妹,你来骑马,这马很稳,不会颠动得厉害。”
纫针说:“你骑你骑,我走走就可以。”
汤小三、来福就一起下来陪周宣和纫针步行,车夫驾着空车缓缓而行。
大约走了两里多路,纫针虽然不是小脚,但这三年来在宫里也养得有点娇气了,这山路又不好走,跟不上周宣他们的步子了。
一阵山风吹来,路两边的树木“唰唰”的响,天上有黄灰色的云在聚集,似乎要变天了。
周宣说:“纫针妹妹,上马,不会骑没关系,我拉着缰绳,这样能走快点,你看这天可能要下雨。”
周宣把马牵到一块大石头边上,让纫针先站在石头上,然后扶着她的手,让她踩着马蹬分腿上马。
裙角飘起落下的一刹那,周宣看到了纫针“胫衣”上端露出光光的一截大腿,白晳浑圆——
周宣愣神了,他今天为了骑马特地穿上了那条西裤,纫针可没有那种裤子,这这这,光屁股骑马吗!
“妹夫,走啊。”纫针双手紧紧抓着鞍荐,第一次骑马,有点害怕有点兴奋。
周宣晃了晃脑袋,想把这香艳的念头甩掉,牵着缰绳在前走着,不时回头瞄一眼端坐在马背上的苏纫针,光屁股骑马的念头挥之不去。
又走了三、四里,汤小三指着左边一条岔路说:“周公子,从这里进去就是我们少阳村,公子和苏小姐都到小三家里歇一会吧?”
周宣问:“纫针妹妹累不累?要歇一会吗?”
纫针摇头说:“我急着给父母上坟呢。”
周宣就说:“小三那你先回去,11点半——就是午时二刻在这里等我们,一起回城。”
汤小三答应一声,兴冲冲往岔路去了,那马车已没法再进去,就停在这里等,周宣、纫针和来福三人继续赶路。
幕阜村是个小山村,山坳里高高低低错落着二、三十户人家,山村少有外人来,一见周宣他们,村里的老老小小就都围上来。
纫针撩起遮面的透纱罗,一一叫着这个伯那个叔,泪流满面。
村里人一看,原来是纫针回来了,纫针可是他们村最美的女子,三年前被选入宫,村里人都自豪地说纫针这回出息了,要当皇妃娘娘了,可惜一去三年没有音讯,父兄先后去世,嫂嫂改嫁他乡,家里三间茅房也贱卖给了邻居。
有个村妇比较冒失,指着牵马的周宣问:“纫针,这是你夫婿吗,倒是好人才。”
周宣正要解释,纫针从马背上俯身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一下,楚楚可怜的眼神透露着央求,周宣就闭了嘴,冲大家笑了笑,表示默认,心想:“什么意思,又要我扮女婿?嗯,也是,当宫女三年,回来什么也没有,太凄凉太没面子,让我扮她男朋友,表示她有了归宿,免得这些父老乡亲同情心泛滥,可怜个没完。”
纫针问:“各位叔伯婶婶,我爹爹和和哥哥是和我母亲葬在一处吗?”纫针的母亲在纫针入宫之前就去世了。
村民们纷纷点头,说就在后山。
周宣把马系在山脚下的杂树上,陪着纫针上山,来福提着香烛纸钱跟在后面,见姑爷遇到难走的路还不时扶纫针小姐一把,来福在后面偷着乐,家丁和主母不谋而合,周宣这秦府女婿当定了,娶不到嫡系的二小姐,那就娶螟蛉大小姐。
三座坟茔比邻而建,修得都比较草率,苏纫针哭倒在地,周宣想起千年后的父母和哥哥,也是凄然,当下郑重地拜了几拜。
祭拜过后,周宣说:“纫针妹妹不要伤心了,回去吧,明年清明我陪你来这里,找几个工匠把坟重新修一修,立块好点的墓碑。”
苏纫针猛地抬头来,睁着一双哭肿的丹凤眼定定的看着周宣。
周宣没觉得刚才那话有什么不对劲,在附近一汪山泉洗了洗手,和纫针慢慢下山,扶她上马踏上归程。
第一卷 玩在江州 三十、有美同车
天完全阴了下来,乌云越聚越多,长风呼啸,林木震响,预示着一场大暴雨即将到来,周宣三人急急赶路,要在大雨落下来之前赶到少阳村口。
来福担忧地看着天色说:“姑爷,我们怕是要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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