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缯嫫婷睢! ?br />   岳母大人的礼物是一只暹罗猫,中老年妇女喜欢养宠物,送这个肯定没错,这只纯种暹罗猫是八两银子买的,毛色雪白,尾巴高高竖着,又漂亮又神气,秦夫人果然很喜欢,看周宣的眼神就有点复杂了。  
  只有秦小姐没有得到礼物,周宣是故意的。    
  午后,周宣趿着木屐在内院槐荫下乘凉,酒后微醺,微风徐来,很是惬意。  
  小茴香走了过来,手里捧着先前周宣送她的衣料和花粉首饰,轻轻放在周宣脚边矮凳上,转身就走。  
  “站住。”周宣严厉地说。  
  小茴香站住了,却不转过身来。  
  周宣放缓语气说:“小茴香,我送你的礼物为什么不要?”  
  小茴香低着头不说话,过了一会才说:“小姐让小茴香送回来的。”  
  周宣说:“这是送给你的,又不是送给小姐的,她干嘛不让你要,哈哈,小姐是不是怪我没给她送礼物,生气了?”    
  小茴香转过身说:“才不是呢,周公子太小看我家小姐了,其实小姐是,是——”  
  小茴香咬着嘴唇不说了。  
  周宣明白小茴香的意思,秦小姐是看不起他呀,哪会在乎他有没有送礼物。  
  “小茴香,你们都误会我了,早上我是去井边找我的宝琴,看到那件衣物掉在小琴丝竹边,就捡起来,你知道,我一直住在海外,我们的穿着和你们唐国不一样,我根本不认得那衣物,就随手掖在腰间,还是后来晓笛告诉我那叫‘蔽膝’,唉,我真是冤枉死了。”  
  骗人的话周宣都说得声情并茂,更不用说这是真的误会了,那股幽怨之意立即打动了小茴香,这小丫头皱眉说:“小茴香相信公子说的话,不过我们小姐很生气,怕是不肯原谅你的——周公子,你怎么不买点礼物送我家小姐呢,然后小茴香帮你解释一下不好吗?”    
  周宣说:“咦,你刚才不是说我小看了你家小姐吗,她怎么会在乎我的礼物?”  
  小茴香说:“礼多人不怪嘛,送总比没送好。”  
  周宣笑了起来:“你家小姐,我以后会送她一样无价之宝。”心里说:“我把自己送给你家小姐,这是我能送出的最珍贵的礼物了。”  
  小茴香“哦”了一声,眼睛瞄了一下矮凳上的布料和花钿,看得出来,小丫头舍不得这礼物的。  
  周宣把那份礼物又交到小茴香手里,说:“小茴香,你喜欢的东西,就不要轻易放弃——你把礼物拿回你的小房间,然后到我这里来,我昨晚不是说了吗,要给你讲我和未婚妻子海难的事。”  
  小茴香一听,赶紧把礼物抱回去,小跑着又来了,坐在小矮凳上,双肘支着膝盖,双手捧着脸颊,摆出倾听的架势。  
  周宣就讲了一个《泰坦尼克号》的故事,杰克就是他,露丝就是他未婚妻,不过二人的地位改变了一下,他是流亡的王子,未婚妻是航海大船上的侍女,一见钟情,两个人跑到船头张开双臂做出飞翔的样子,周宣还给未婚妻画画,手提袋上的林志玲像就是周宣在爱情激发下的杰作——    
  ——无奈乐极生悲,大船撞上海中冰山,而这时未婚妻却在大船底层工作,周宣发疯一般寻找,淌水潜水,上蹿下跳,反正是根据电影那震撼紧张的场景尽情描述——  
  周宣口才很好,又会煽情,讲得是一惊一乍,紧扣小茴香心弦,这小丫头紧张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身子前倾,双手互握,握得非常紧,指甲都陷进了皮肉里,眼睛睁得很大,盯着周宣的嘴巴,一副极度揪心的样子。    
第一卷 玩在江州 十一、立志当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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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娱乐指南》    第8节  
作者: 贼道三痴             
  周宣脑海里响起泰坦尼克号沉没时那悲怆的旋律,他用一种感伤的、悠缓的语调说道:“——这时,我的爱人吃力地对我说,周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说好,我什么都答应你。她说你一定要活下去,你会活得很久,起码要活八十岁,你会有很多孩子,记住我的话,你一定要活下去。我那时脑子很迟钝,好象脑子也冻僵了,不明白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她的手突然一松,从船板边沿滑落,人也沉进了海里,我大叫起来,想要抓住她,可是我的手脚非常僵硬,只划了几下就划不动了,眼睁睁看着她沉入冰冷的海底——”    
  小茴香已经是泣不成声。  
  周宣说:“我本来想和她一起死,可是想到我答应过她要好好活下去,我就奋力回到那块船板边上,抱着船板漂流,在第三天时终于遇到一艘唐国商船,我获救了,当时我手里还紧紧抓着她唯一留下的东西,手提袋和牛仔裤——小茴香,你是不是看我整天笑嘻嘻不象是有伤心往事的人?其实呢,我是在履行我的诺言,我要好好活着,我要快乐地活着,这样,我才对得起为我牺牲的未婚妻,小茴香,你说对不对?”    
  “对对!”小茴香突然把头抵在周宣膝盖上,好象要温暖周宣似的抱着周宣双腿,大声痛哭起来。  
  周宣没想到小茴香这么多情善感,心里汗汗的,没骗到小姐先骗到丫头,只是这丫头也太小了点,才十三岁,暂时没兴趣。  
  周宣挣开腿,扶小茴香坐直,说:“别哭了小茴香,快去洗把脸,哭肿了眼睛就不好看了,记住,别对秦小姐说我的事,免得她又说我是骗子。”  
  小茴香一边抹眼泪一边坚定地说:“周公子你放心,谁要是再敢说你是骗子小茴香第一个和她争辩——”停顿了一下,又说:“小茴香一定会帮助周公子的。”  
  小茴香走了,周宣端起茶来喝了一大口,讲故事讲了那么久,好渴,心里很欣慰,付出的努力有了回报,小茴香对他的看法是彻底挽回了,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表明要当机智勇敢的红娘,撮合张生与崔莺莺。  
  周宣独自坐了一会,理了理穿越一天以来的思绪,觉得自己又是车祸又是雷劈来到这个世界,其实比《泰坦尼克号》还惨,所以更需要乐观向上,那个子虚乌有的未婚妻说得没错,我要快乐地活下去,还会有很多孩子——    
  “孩子?不入洞房哪来的孩子?”周宣看着内院过厅,秦小姐住在内院东侧,可周宣在这里,秦小姐就一直闭门不出,实在是太伤自尊了,这个面子一定要挣回来,总有一天要让秦小姐仰视他。  
  老婆看不到,那就找小舅子玩去,那小家伙刚才还骑着竹马兴冲冲跑来跑去呢。  
  周宣问一个仆妇:“晓笛少爷呢?”  
  仆妇满脸堆笑说:“回姑爷的话,晓笛少爷在做功课呢。”  
  行过贿就是好哇,这仆妇对周宣简直比对秦老爷还恭敬。  
  “做功课?做什么功课?”    
  周宣来到过厅的一侧,那里有个小书房,掀开遮蚊竹帘走进去。  
  一张乌木小方桌,一个绣墩圆凳,扎着冲天鬏的秦晓笛坐在圆凳上,两手托腮,盯着乌木桌上的棋盘,棋盘右上角犬牙交错摆着十余枚黑白棋子。  
  “咦,晓笛你还会下围棋,干嘛呢,做死活题?”  
  周宣看到围棋就来劲,在大学读书时他曾经和一个棋友两天两夜不睡激战四十七局,周宣净胜十三局,一局棋一百块,周宣赢了一千三,那棋友下到最后完全晕了,业余五段连两眼做活都搞不清了,而周宣还是神采奕奕,那棋友说:“周宣,平心而论,我棋力比你强,可你小子能磨呀,熬夜熬不过你,算你狠!”  
  秦晓笛看到周宣,小嘴一扁,带着哭腔说:“姐夫,姐姐说我解不开这道死活题的话就不让我玩玩具,我解了三次,姐姐都说解错了。”    
  周宣瞪眼说:“你姐姐把你管得这么严就不对了,她这是在摧残祖国的花朵,下棋本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可是被强迫就不好玩了——晓笛别哭,有姐夫在呢,姐夫教你。”  
  周宣朝棋盘上那个死活题瞄了两眼,微微一笑,他是业余强四段,这种死活题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不就是一个“猪嘴势”嘛,这种棋形有个急所,白棋走到那个急所,就是劫活,否则都是死棋。  
  周宣将变化摆给晓笛看,晓笛很聪明,一点就透,高兴地说:“那我告诉姐姐去。”兴冲冲去了。  
  周宣跟出去,就见晓笛钻进秦小姐房间,然后听到里面有棋子敲击的声音、晓笛清脆的童音、秦小姐低低的说话声,过了一会,晓笛出来了,小脸红扑扑的,大声说:“姐夫,我们玩去。”左手一把弹弓,右手一个陀螺,无比开心。  
  周宣笑道:“好,姐夫带你去玩。”一把将晓笛举起来,骑坐在他肩膀上,朝前院走去。  
  房里的秦雀听到周宣带着她弟弟走了,这才掀开斑竹帘子走了出来,仰头看着高大的槐树长长舒了口气,一个下午都闷在房里好难受,那个讨厌的家伙一直在她门前晃来晃去,唉,都怪表哥,害得她现在这么尴尬,表哥什么时候来呢?来了又怎么打发这个人呢?这个人好象不缺钱呀——    
  秦雀对着槐树出神,没发觉周宣驮着晓笛蹑手蹑脚又转回来了,秦雀还是低估了这个登徒子的狡猾程度,中了他声东击西、调美离屋的奸计。  
  晓笛现在是周宣的死党,早已得到周宣叮嘱,一声不吭,任凭姐姐被周宣看了个饱。  
  秦雀大约出神了五分钟,周宣就在她身后一米的地方看了她四分钟,看她那优雅的反绾乐游髻、看她发丝微乱的雪白脖颈、看她衣裙包裹下的腰和臀,看得个不亦乐乎。  
  秦雀幽幽一叹,搞不明白周宣到底是想干什么,如果不是为财的话,难道真的是想娶她?这是不可能的,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笑嘻嘻、浓眉白牙的家伙,她心里只有表哥。  
  秦雀转过身要回房,却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叠着一动不动竖在她面前,差点撞上,这下子真吓得不轻,再怎么淑女也要尖叫起来,随即看清是周宣驮着她弟弟晓笛,一颗心还是“怦怦怦”乱跳。    
  秦雀毕竟不是一般的深闺小姐,她是女名医,抢救病人见识过风浪,很快定下心神,眼睛看着弟弟秦晓笛,微怒:“晓笛你干什么!”完全无视周宣,好象晓笛不是骑在周宣脖子上,而是浮在半空。  
  周宣眼睛盯着比林青霞还纯美的秦小姐,说:“晓笛说还要带荷叶灯出去玩,现在还没到夜里,荷叶灯有什么好玩的,走吧。”这回是真走了。  
  两个人出了府门,秦夫人赶紧让家丁来福跟着侍候,其实还是不放心周宣,怕这个落难王子其实是拐卖儿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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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玩在江州 十二、无价口琴    
  秦府地处江州城西南部的九莲坊,这里居住的是家境殷实的中产阶级,家家户户青墙黑瓦、斗角飞檐、门庭广大、庭院深深。  
  周宣驮着晓笛漫步向东,脑子里还在想着秦小姐受惊的那一瞬,一边走一边笑。  
  晓笛跨骑在周宣脖子上,两手扶着周宣的脑袋,听到姐夫“嘿嘿”的笑,就问:“姐夫,你是不是在想我姐姐?”  
  “咦,你怎么知道?”  
  “晓笛知道,姐夫想做真姐夫。”  
  周宣有点汗,我这是司马昭之心小孩皆知了,哥们掩饰的功夫有待加强呀。    
  “什么真姐夫假姐夫,我现在就是你真姐夫。”  
  “现在还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  
  “姐夫没有和我姐姐睡在一起,就不是真姐夫。”  
  周宣巨汗,这才多大的小孩呀,就知道这个!    
  晓笛又说:“别看晓笛小,晓笛什么都知道,我爹和我娘就是睡在一起的,是真夫妻,姐夫和姐姐还不是。”  
  周宣问:“那晓笛想不想姐夫做真姐夫?”  
  “想!”晓笛毫不犹豫。  
  周宣说:“可是你们不是有个表哥吗,那个表哥也想要当真姐夫,怎么办?”  
  晓笛两手抱着周宣的脑袋怕别人抢似的说:“晓笛就要你当真姐夫,别的都不行,那个表哥晓笛只见过一次,不陪晓笛玩,晓笛不喜欢他,他要敢到我们家抢姐夫当,晓笛就拿弹弓打他。”  
  周宣放声大笑,拍着晓笛垂在他胸前的小腿说:“有晓笛给我撑腰,我很有信心了。”    
  跟在身后的家丁来福捂着嘴“咕咕”的笑,象只超级大蛤蟆。  
  周宣扭着头斜着眼问:“怎么,来福,对我当真姐夫有意见?”  
  来福赶紧说:“没,没意见,来福衷心拥护姑爷成为真姑爷。”  
  主仆三人来到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