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逐鹿中原
方云迷惘的摇了摇头,问道,“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到整个通道震了一下,然后突然就昏过去了,我还以为洞要塌了呢,这里真是太奇怪了,”林启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昏过去了?”方云心中纳罕,难道刚刚只是南柯一梦吗?可是,梦境会有那样的真实吗?应该不会吧,可是眼前的一切要怎样解释呢?明明刚刚林启突然不见,自己坠入深渊,等等的一连串奇遇难道仅仅是一个梦吗?
这时,他胸口突然热了一下,在龙佩贴着的地方,他感受到了那个八卦图在缓缓的旋转,在自己的体内,虽然不知道它是怎样存在的,可是它的存在却是自己可以确切感知到的,那也就是说,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真的曾经见过那个人,八卦图的存在足以证明,只是究竟怎样会成了现在的样子,怎样瞒过了林启,那就不得而知了。
为什么要给我这样一个八卦图呢?从刚才方云就有了这样的疑问,冰火两重气息所形成的八卦图将他周身进行了一次洗涤,去掉了身体内的渣滓,此刻令他感到身体轻健了许多,在海中获得了进益之后,虽然体内真气充足了太多,可是却有着许多杂质,可以说是博而不精,而现在却不同了,体内的内力精纯非常,似乎那八卦图能够提纯取精,净化真气,可是,难道只是有着这样的用途吗?
啊呀!方云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哦,原来如此。何谓太极?太,至也,极,极限之意,所谓太极,就是至于极限,无有相匹之意,既包括了至极之理;,也包括了至大至小的时空极限;,放之则弥六合;,卷之退藏于心。。可以大于任意量而不能超越圆周和空间,也可以小于任意量而不等于零或无。太极图包含了天地万物的共通规律在内,可说是乾坤宇宙的模式,蕴含了世间的真理。宇宙有无限大,所以称为太极,但是宇宙又是有形的,即有实质的内容。按易学的观点,有形的东西来自于无形,所以无极而太极。太极这个实体是健运不息的,即宇宙在运动,动则产生阳气,动到一定程度,变出现相对静止,静则产生阴气,如此一动一静,阴阳之气互为其根,运转于无穷。
这倒是与天地诀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或者说是同源同根吧,“我明白了,”方云自言自语的道。
“你明白什么了?”林启看着方云神秘兮兮的样子,心里倒是更加不明白了。
“明白了我能做什么,我应该做什么,剩下的,就看要怎么去做了,”方云呵呵笑道。
这解释倒不如不解释,林启更加纳闷,“那我应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呢?”他呆呆的道,这时他才发现,方云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身上隐隐散发着一种气息,这种气息让林启震惊不已,因为这种感觉他十分熟悉,与这天下岛一样的气息,龙气!
他惊奇的看着方云,难道在刚刚的一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方云会有了这样大的变化,这时的方云,就像是和天下岛融合在了一起,究竟怎么了?
对于林启看向自己的古怪模样,却不去理会他,他自然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那两道冷热气息融合之后,自己的体内出现了一丝类似于初到天下岛上感受到的那种气息,也就是龙气,可是他却不好向林启解释,这种事情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过于虚幻了,还是把它作为一个秘密保存下去吧。
“那里不用去了,什么也没有,”看到林启朝洞口那边走去,方云出声阻止道。
“没有?”林启不相信的走到洞口往里面看去,一看之下,确实如方云所说,与其他不同,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林启不禁大奇,“你进去过了?你怎么知道?”
方云神秘的一笑,“没有,不过我知道。”这简直就是一句废话,可是方云却说的理直气壮,让林启不由得一滞,待他再想去问的时候,方云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帝王窟,迎着头顶的阳光,方云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这时岛上的那些珍禽异兽见到方云竟然显得战战兢兢,一条五爪金龙到了方云的面前微微顿了顿首才又飞开,看的林启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的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在我们昏迷的时候吗?”
方云淡淡一笑,“也许吧,我也不知道,所以你也不要问我了。”
林启似是忽有所悟,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得到承认了!哈哈,原来是却不是修身养性,修身,修成帝王身!恭喜啊!”虽然口中道着恭喜,但是林启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失落,很显然,方云是被选中的人,而不是自己,但只是一瞬间,毕竟他现在心中还是喜悦的成分多些,无论怎样,这是一个姓林的人。
※※※
方云离开以后,每当有事,岳枫、萧豫、慕容濂、张恺之等河东重臣便会相聚商议,这一日,来自大成的天机营密探传回了消息,因此岳枫把众人召集到了一起商议河东要怎么应对。
“嘿,挨打了几年,石义终于忍不住了,大成兵多将广,根基深厚,虽然这几年来看似处于下风,但却未能动摇其根基,这次可真的有热闹看了,”慕容濂晃着头兴奋的道。敌人的损失就是自己的增益,依现在的形式看来,大成也好,大梁也罢,都没有用兵于河东的打算,也没有那个余力,否则河东一口气吞并了大梁两个郡,卫景怕不是早就抓狂了,哪里能像现在一样忍气吞声,竟然默认了河东对于两郡的统治。让他们狗咬狗去吧,全都咬死了才好!
岳枫笑道,“没有人来打我们的主意,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坐壁上观吗?石义对我们可是不放心的很呢,在彰武边境集结了大量兵力,并且派出了我们的老对手,大将王颖率兵,虽然是为了威慑我们,可是我相信如果有机会的话石义是绝对不介意狠狠的在我们身上咬上一口的,虽然我们现在表面上是盟友关系,可是这种盟友的关系,嘿嘿,未必比那张盟约用的纸有分量一些,东门关一役,我们虽然取得了胜利,可是自己的损失却也不小,现在一时难以对外用兵,我们需要把两郡好好吸收一下才行,害人的心思我们是没有了,可是防人之心却不可没有啊。”
“岳大人所言极是,”萧豫点了点头,对岳枫的说法表示赞同,“我们不能再继续对外用兵了,当务之急是把东山、临河二郡在最短时间之内吸收消化,这样我们的实力能够提升一倍,但是这需要时间,此时继续对外用兵,百姓也不会答应的,而且我们的后勤也压力很大,现在两边暂时安稳,虽然我们刚刚狠狠的揍了卫景一拳,可是西线却比东线要安全一些,卫景能够咽下这口气,就决不会在短时间内跟我们闹翻,更何况现在大成全力压上,怕是大梁首当其冲,他只求我们不去找他麻烦就好了,但是东线则不同,大成虎视眈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冲过来了,所以我建议西线的大部分兵力仍旧驻扎在东门关内,同时密切监视大梁动静,做到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而东线则要增派人手,赵将军手中有五万兵马,但是他却面对着十数万的敌军,现在还能够抽调多少兵马出去?我们要给赵将军一些支援才行,防患于未然。”
岳枫思忖了一下,“话是这样说,可是,我们现在的兵力确实是有些捉襟见肘了,恐怕很难抽调出多余的兵力来…嗯…现在恐怕不适宜征召新兵吧,而且就算是有了大批新兵也没用,短时间内很难拍上用场,即使上战场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了,岳枫说得确是实情,对大梁一战,已经最大程度的抽调出了各地兵力,最终停战,不仅仅是因为大梁的兵力捉襟见肘,河东的兵力又何尝不是呢,如果兵力充足的话,没人会对趁火打劫提出什么异议的。
第二百零六章 示弱示乱
“唉,罢了,这件事我们先放到一边吧,等下我修书于赵将军、郑将军、宋将军他们商量一下,”岳枫无奈的道,现在坐在这里的虽然都是河东重臣,但却都是文官,没有武将,不是站在第一线的人,对于兵力的分布还是将军们最有发言权。
“嗯,也只好如此了,”萧豫点头道,“现在的局势,倒像是所有人都商量好了一般把我河东撇在了一边,石义派人暗中去与西凉马云和三秦兄弟联系,看来是准备与其联手了,但是却河东排除在外,甚至重兵布防,看来石义对河东的忌讳不浅呐。”这才是萧豫最为担心的地方,没有兵力,好办,河东三年来休养生息,钱是攒的足够了,粮食也不缺乏,河东、河西两郡向来富庶,百姓也十分拥戴方云,到了必要时候,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组建起一只十万人以上的大军,这都是不成问题的,只是…河东之所以能够得到今天这样迅速的发展,是因为三年来没有任何战乱,没有人对河东加以关注,放任了河东平稳的发展,可是现在则不同了,对大梁的一战,虽然取得了两郡之地,可是也使得河东引起了天下的关注,大周派出了人来分化河东政权,大成防备河东有若虎狼,一旦被盯上了,再想做什么事情就麻烦了。现在只能期望在即将到来的这一场大混乱中,河东能够置身事外,不要受到影响,此消彼涨之下,对河东的好处自然不言自明。
“老夫以为,我们要与大成修好才是,我河东与大梁、大成比邻,大梁无力进犯,只要大成不动,河东自可无虞,能够在这次的动乱中保证我方不受损失才是重中之重,”张恺之沉吟了半晌,开口道,萧豫和慕容濂来到河东之后,立刻被拜为正副军师,地位之高,直追老臣张恺之,即便张恺之心胸宽广,也难免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可是为河东兢兢业业了好多年的,这两个年轻人凭什么一来便身居高位,获得主公的无限信任呢?因此平常时候,张恺之会偶尔的故意找两人一些麻烦,萧豫倒还没什么,慕容濂却是不容人的性子,因此三个人平日来关系比较紧张,像今天这样张恺之赞同萧豫的意见,倒可说是十分少见了。
萧豫朝张恺之微笑示意,但张恺之却故意装作没看见,两人的样子被岳枫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好笑,但是也暗暗担忧,河东还处于成长的阶段,比起其他势力来,力量还单薄的很,现在自己的内部是万万不能出现不和谐的音调的,可是以张恺之为代表的臣与萧豫、慕容濂为代表的新人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丝不和谐,虽然现在无碍大局,可是谁知道以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呢?现在的河东,是绝对不能允许内斗出现的,嗯,看来我得想点办法了,岳枫这样想到。
“张大人所言极是,”岳枫笑呵呵的道,“可是,我们要如何让大成相信我们没有趁火打劫的企图呢?”他将目光转向了萧豫,“萧先生不知有何良策?”
萧豫微微颔首,道,“现在河东已经完全引起了群雄的注意,想要再像以前那样隐藏起来已经不太可能了,尤其是大成,我师兄的才能,我最清楚不过了,他最善于观人,他既然甘冒天大的风险来到河东,就是为了确定主公是否如他所料会成为大成的对手,可惜,主公其时太过锋芒毕露了。。。”这是他一直以来最为担心的,那时的方云没有很好的隐藏自己,这使得郑文录愈发提高了对他的警惕,这对河东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说当时他在的话,必能使方云故意示弱以瞒过郑文录的眼睛,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能另寻他法。
他接着道,“现在无论主公怎样示弱,石义也不会相信,石义对我师兄的信任无以复加,我师兄又对主公甚是忌怠,这就直接导致了石义对河东、对主公的忌怠,从而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以十二万大军驻扎在我边境严阵以待,所以,现在无论我们说什么,石义都不会信,河东想要从这场混乱中摘出来,就要在示弱的同时示乱才行。”
这一番话听得人云里雾里的,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萧豫说得什么意思,示弱倒是可以理解,可是,示乱是什么意思?此时只有岳枫和慕容濂听懂了萧豫的话,两人均是眼睛一亮,频频点头,深以为是。
萧豫笑了笑,解释道,“这示弱,要寻一能言善道之人出使大成,言河东无意大成,且无力进犯,要将河东的近况说得要多惨有多惨,至于石义他们信是不信,且不去管,然后,逐渐削减彰武驻军。。。”
“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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