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逐鹿中原
丘冷丘将军,快快见过二位。”
叶夫人和叶雨道了个万福,“张公子好,丘将军好。”
“夫人啊,雨儿,这里也没什么外人,你们也坐下一起吧,替我好好敬张公子和丘将军几杯,”叶云飞跟叶雨使了个眼色,可是叶雨却如同没有看到一般,“张公子吗?我一个女儿家,可不知道什么张公子、赵公子、李公子、方公子的。”叶雨竟然没有听叶云飞的话,这令叶云飞莲一变,怎么女儿今天如此失礼?
丘冷也愣住了,不知道叶雨怎么会这样说话,在场所有人只有方云听得明白,“方公子!”方云心头一颤,“她果然认出我来了!”
还没等叶云飞呵斥,方云开口道:“叶小姐,在下虽远居郡府,但是却也久闻叶小姐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叶小姐果然是貌美如花,蕙质兰心。”说来说去,只有最后的一句“蕙质兰心”是重点,这就是在对叶雨说,我也是不得已,你不要拆穿我啊。
叶雨笑了笑,轻轻挪动椅子坐下,“哦?公子乃是郡守张大人之子,未来我河东郡百姓的父母,不知公子有何等的打算呢?”叶云飞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女儿是考较一下张公子,这也难怪,女儿向来心高气傲,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就是死她也不会答应。
方云只闻到一阵幽香扑鼻而来,心中一荡,可是他还是尽力控制心神,正色道:“大丈夫立于世间,当建功立业!横刀立马,涤荡天下乃是在下平生夙愿!”
叶雨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赞赏,玉手轻轻拿起酒杯,“既如此,小女子敬公子一杯,祝公子能够如愿以偿。”方云连忙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叶雨则是浅浅的沾了沾唇。两个人在叶云飞以及丘冷帮腔的情况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已经达到了叶云飞预想的效果,此刻也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叶云飞渐渐有些醉了,说起话来舌头不太管用,丘冷忙道:“叶大人怕是醉了吧,我先扶叶大人去后宅休息,张公子,你先坐。”说着,丘冷扶起叶云飞出去了,叶夫人也担心老爷,向方云告了罪,也跟了出去。
方云何等的聪明,自然知道这是他们故意给自己和叶雨留出来的二人空间,他如何看不出叶云飞的心思,只不过他却是方云,而不是张信,这该怎么办?
他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叶雨先开口了,“不用说,我都知道,”叶雨冲着方云调皮的一笑,看的方云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叶小姐,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倒是要感谢张大公子赏脸才是呢。”叶雨轻笑,看着方云。
方云一阵脸红,“叶小姐,这个张公子还是不要叫了,我……”
“那怎么行,你不就是张公子吗?”叶雨不再开玩笑,“你现在就是张公子。”
方云看着叶雨的眼睛,心中一阵感动,用力的点了点头,叶雨笑着举起酒杯,“张公子,为了我们的初次见面,干一杯吧?”方云也笑着举起了酒杯。
这时,在后宅,刚刚醉的快要不省人事的叶云飞此时却是清醒的很,一双眼睛里面闪过狡黠的光芒,“丘兄,看来雨儿和张公子聊的很投缘啊,呵呵呵……”
丘冷也笑道:“贤侄女容貌倾城,而且又冰雪聪明,我看这两人却是正合适,哈哈,叶兄,过不多久张公子也许就要叫你一声岳父老泰山了,哈哈哈……”两人同时放声大笑。
方云在韩城已经待了五天了,也差不多到了该回去的时候,此次一切可以说都是很顺利的,叶云飞和丘冷的表现让他看的出来,两人都是决定了投向自己而不是韩东升,但是今天他还是要二人一个准确的说法,这件事情不能含混。他已经派人去叶府和丘府告知自己准备返回郡府,想必过不了多久二人就会前来相送了。
果然,不一会儿,下人来报,“叶大人、丘将军到!”
叶云飞和丘冷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叶云飞道:“公子,为何走的如此之急啊?下官还想留公子多住几日呢。”丘冷也道:“是啊,公子,难得来韩城一次,多住些日子吧。”
方云笑着摆了摆手,让二人先坐下,“二位大人,我这次出来时间已经不短了,父亲重病在床,我这个做儿子的岂能不早些回去侍奉?二位大人莫怪。”
叶云飞和丘冷恍然大悟,对啊,万一这段时间张楚之死了,而张信却没在,那岂不是被韩东升拣了便宜?两人忙道:“公子孝感动天,想必老天会看得见的,大人必定会早日康复起来的。”
张楚之康复起来?方云暗道,他康复起来我怎么办?就是要他死了我才能有这个机会,唉,不能怪我心狠,反正大夫说了,张楚之没几天可活了,无论怎么说,他可不是我害死的,我还给他当了这么多天的儿子,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方云看了看叶、丘二人带来的属下,“二位,我有一事相商,不知二位可方便?”
二人会意,使了个眼色,众属下纷纷退了出去,关上房门,房内只留下了方云和叶云飞、丘冷三人。
第三十二章
“叶大人,丘大人,我有一句话要问二位,我不喜欢兜***,有话我们就直说吧,家父百年之后,二位当如何自处?”方云盯着两人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他们的心里去。
叶云飞和丘冷对视一眼,丘冷点了点头,叶云飞道:“公子放心,张大人对我等有知遇之恩,我二人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若他日有变,我等定当戮力相助,此言若虚,天下共唾之!”丘冷也点了点头,“叶大人所言正是下官心中所想,公子请放心,下官与属下两万韩城军,与公子同进退!”
方云点了点头,激动的道:“好!有二位大人相助,大事可!内有赵将军,外有表叔,再有二位相助,韩贼插翅难逃!”他这句话也是在告诉二人,即使没有你们,我也不怕韩东升,所以你们要想立更大的功劳,就要更加拼命才行。
叶云飞和丘冷心中连叫庆幸,幸亏选择对了主子,虽然早知道“张信”肯定能够拥有赵凌云的力量,可是他们还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动用赵梦谷的力量,有了这些内外之力,怕是韩家想不死都难了。
三人约好,若事有变,由方云提前以信鸽通知二人,二人即可兴兵前往,日夜急行的话,一日一夜大军就可以达到郡府,完全来得及了,因为就凭韩东升手中的人马,就算是能够击破绿甲军,也绝对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办到的,而韩城大军一旦介入,韩东升必死无疑!
方云又交代了一些话,便起身辞行了,叶云飞和丘冷将他送出了韩城,三人分别,暂且不提。且说韩东升,韩东升这些日子来可是有些心疼,为什么呢?钱呐。他没有名分,手中有的只是金钱,想要手下为自己卖命,那就必须要舍得,为了收买手下这两万多近三万人马,这些年来他花了多少钱啊,那是一个天文数字!三员偏将,十员校尉,以及几十名将官,哪一个没拿到过他的好处?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拿了人家的钱,自然就要为人家卖命,他们才不管谁是谁非,谁忠谁,当兵的没那么高觉悟,为了理想打仗?为了信念打仗?开玩笑!当兵不过是为了拿一份兵饷罢了,自然是谁给的钱多跟谁啊。也正是因为如此,韩东升才能掌握了这些人马,只不是知道当以后有人给出更多钱的时候,他们会不会卖了这个主子。
“报!”一个属下快步走了进来,翻身跪倒,“禀大人,少爷回来了。”没人敢叫“少主”,直呼其名似乎也不大好,所以韩东升的这些手下对于“张信”的称呼统一了少爷。
“哦?”韩东升抬起眼皮,慢慢的做起身来,“备马,我要出城迎接!”现在他还是要给“张信”一些面子的,而且“张信”远行辛苦,他也自然要做点表面工作才行。
没多久,韩东升穿戴整齐,远远的出了城门,将“张信”迎了进来,让郡府的官员和百姓们见识了一下他们“舅甥”之间的深厚感情,进了郡守府,将嫌人等赶了出去,韩东升急切的问道:“事情办的如何?”
方云笑了笑,“韩大人有上天眷顾,自然顺利无比。”韩东升喜的一拍桌子,差点没跳起来,“好!你小子好样的!日后我必定要重重的赏你!”有了韩城的兵马,他手中的力量就大的多了,对付赵凌云也多了一些把握。
方云道:“大人先别高兴,小的贸然答应了他们一件事,事出紧急,没能请示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哦?什么事?”韩东升倒是不但心,他相信只不过是叶云飞和丘冷要更多的利益罢了,没关系,给他们!反正日后还都是自己的,跑不了!
“叶大人希望能够担任中丞一职,而丘大人希望能够掌管绿甲军。”方云说谎。
“好,没关系,呵呵,他们果然是要官啊,一个文官之长,一个武将之首,好,给他们,你做得很好,我们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拉拢这样有用的人!”韩东升拍了拍方云的肩膀,以示夸奖。
方云恭恭敬敬的谢过,站在一旁,心中却是暗叹韩东升果然不是大事之人,志大才疏似乎不应该仅仅用在张信身上,韩东升也算是此类人吧,虽然他是一个能臣,但却不能做一个君主,他的能力就决定了这一切,可惜,他自己还没有看清真相,还在高高兴兴的做着自己的君主梦。
晚上,方云先去探望了张楚之,张楚之的病情依然是在缓慢的加重中,据大夫的预测,大概还有十日左右可活吧,十日的时间对于方云来说已经足够了,看着被病痛折磨了一把骨头的张楚之,方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探望张楚之之后,他来到了韩氏的房间请安。韩氏正坐在房中胡思乱想,时而想的是张楚之,时而想的是家里的事情,时而却又想的是方云,似乎方云出现在她脑海中的时间要略长一些,无事时,脑中都是方云的一张笑脸在转啊转的。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韩氏的肩膀上,韩氏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什么人!”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自从与弟弟合谋暗害的张信,她总是心中不安,虽然她讨厌张信,但是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的她还是很内疚,说实话,她不想参与到这种事情里面的,她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夫妻二人,生个三男两女,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就好了,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往往是事与愿违的。
惊慌过后,看到的却是那张熟悉的脸,自己害死的那个人也是这样的一张脸,而近日来自己心中所念之人也是这样一张脸,虽然两张脸如此的相似,但是对她而言却是完全不同的,她也许是除了叶雨之外唯一一个能够认出方云的人吧,难道说女人的直觉比起男人来要强一些吗?
方云微微笑道:“母亲,孩儿吓倒你了吗?孩儿鲁莽了,还请母亲见谅。”
方云笑得韩氏一阵心慌,将自己的目光强行移开,“小梅呢?你怎么自己就进来了?”
“小梅见母亲正在沉思,不敢打扰,因此孩儿就自己进来了,难道孩儿来看母亲还要别人通报吗?这样岂不是显得你我母子过于疏远?”方云笑着靠近韩氏一步。
韩氏连忙后退一步,避开方云的目光,若真是母子的话,这样确实没什么,可是两人何止不是母子,简直一点关系都没有,那这般孤男寡女可就……想到这里,韩氏只觉小腹一阵发热,方云的目光有若实质,透过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看的一清二楚,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丝不挂的,没有任何掩盖,她不禁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第三十三章
翌日,张楚之床前,方云拉住了群医中为首的齐翁,“齐先生,请借一步说话。”两人来到了房门外,方云低声道:“齐先生,家父还有几日?你不必瞒我,实话实说。”
齐翁今年已经年过古稀,本不愿意来趟这趟浑水的,可是自古民不与官斗,他只是一个平民百姓,硬是被“请”了过来,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一看张楚之的病,心中就连叫不好,怕是自己这次难活了,张楚之已经病入膏肓,而他们这群郎中若是医不好,那其结果就只能是给张楚之陪葬了,齐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方云知道他的心思,“齐先生,您放心,无论家父如何,我都不会迁罪于你等,你放心说来。”
齐翁一怔,还有这样的好事吗?他抬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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