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猎人
的音乐在大厅回荡。
一溜用鲜花点缀其中的紫缎长桌上面摆放了各种美食,由宾客自行取用,身着合体旗袍的小姐手持放着酒水的托盘,穿梭于宾客之间。
到场的男士都是西装革履,表现得彬彬有礼,颇为绅士,而女士们身着各式晚装,举止优雅,这些男男女女或低声细语,或笑语晏晏,活跃一点的人则四处周旋,四处应对,表现着自己不凡的社交能力,只是每个人的笑容都有点矜持,有点虚伪,这就是上流社会的派对,成功人士与富豪们最喜欢的社交游戏。
张子文与何丽的出现,很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一些男人的目光注视着何丽,而一些女人的眼睛则打量着张子文。
张子文身着合体的西装,英俊帅气的相貌,唇角挂着懒散迷人的笑容,给人一种不羁的感觉,何丽玉臂亲密的挽着张子文,漂亮的脸蛋笑靥如花,身着一袭淡蓝色露肩晚装衬托出傲人的身姿,气质优雅迷人,这姐弟俩只能用最简单的四个字概括,靓男美女。
这时,一名长得颇漂亮,打扮得颇贵气的女人迎了上来,人未近前声音先到:“何丽,怎么现在才来啊,老同学里就差你了。”声音有点嗲,说完那双水汪汪的媚眼还瞟了一眼张子文。
“是吗?时间不是还早着吗,我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来的。”
张子文听何丽语气淡淡,再瞧眼前的美貌女人耳、脖、腕、指,装饰了不少金属物,猜测这女人八成就是当年的校花之一,今晚宴会的女主角杨倩。
那女人眼里抹过一丝恼色,显然对何丽的语气极其不满。
这时,又过来几个人,有男有女,大概都是何丽以前的老同学,虽然其中不一定是成功人士,但都是衣冠楚楚,晚装袭身,只是比起张子文与何丽来,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差得太远。
老同学见面,免不了一番寒暄,从他们的对话中,张子文猜得没错,那美貌女人果然是杨倩,张子文搭不了什么话,伸手从近前旗袍小姐手中的托盘上取了两杯红酒,自己一杯,另一杯递给了何丽。
这一绅士动作,受到了何丽嘉奖,瞟向他的美眸里柔情似水,让张子文的心不由自主的猛跳了几下。
何丽扔给张子文的柔情眼神让另外一个人不爽了,刘展,当年疯狂追求何丽的公子哥儿,现今杨倩的未婚夫。
刘展今儿的造型确实很配公子哥儿的称呼,头发油光水滑,面容英俊却略显轻浮,着一身名牌西装,领口打着领结,呈亮的皮鞋能照出人影,手腕上金闪闪的,不用说,准是显示富豪身份却极无品位的劳力士金表。
“何大美女,身边这位谁啊?也不介绍一下。”刘展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语气略微嚣张,问得很不礼貌。
何丽听在耳里,眼里的柔情瞬间变幻,凝了他一眼,一丝冷意,一丝不屑,她不能忍受任何人对张子文的不敬,只差没有当场发作。
张子文对何丽的脾气再清楚不过,伸手轻轻揽住何丽的细腰,让她的娇躯靠着自己,然后对着刘展笑了笑:“还是自我介绍吧,张子文,丽丽的男朋友。”
说完,另一只拿着酒杯的手对着刘展举了举,算是打招呼,张子文瞧这王八蛋的德行不用猜就知道是刘展。
何丽心中暖暖,将身体靠得张子文紧紧的,一只玉臂配合着也从后面挽着他的腰,扬着俏脸蛋对着他做了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一旁的杨倩瞧着何丽的幸福样儿很是不爽,插口说道:“张先生就是何丽的男朋友啊?听说你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比我家这位可是强多了。”她瞧张子文身上穿的虽是名牌,但与刘展身上穿的西服比起来差了许多,更不用说他手腕上的表,看上去旧兮兮的,怎么瞧也不像什么大富豪,说话的语气透着揶揄之意。
张子文哪有听不出来的,微微笑了笑说道:“了不起不敢当,做点小生意而已,跟你家那位没法比。”
杨倩拉长着声音“哦”一声,眼神有点轻蔑:“张先生客气了,怎么看你也不象做什么小生意的,就冲你手腕上戴的表那么特别,就知道张先生不简单。”杨倩打定主意要出张子文的洋相,顺带羞辱下何丽。
张子文心里暗骂,靠,这娘们儿还真不是什么东西。
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的笑了笑:“杨小姐眼光不错啊。”抬起手腕微微扬了扬笑道:“这表也不算特别,就是年份久了点,二战时期的瑞士P。P表,一个朋友需要点钱做生意,算是抵押在我这里。”
刘展一听插口说道:“看不出还是古董表啊,能让我欣赏下吗?”
张子文将手表取了下来递给他说道:“没想到这位先生还是行家,那你替我瞧瞧,看是不是正货?”
一旁的何丽以为张子文不知道刘展是谁,轻声介绍了一下,这公子哥儿的性格比较阴险,意思叫他小心应对刘展。
刘展拿着手表翻来覆去的瞧了半天,上面的标志让他心中一动,P。P,Patekphilippe的缩写,瑞士顶级名表,瞧模样,年代应该久远,前几月美国苏富比公司拍卖了一只1933年造百达翡丽,创造了1100万美元的天价记录,作为富豪一代,对于这些品牌顶级货,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常识,但对眼前这只同一品牌的古董货,刘展还是要差上那么一点点,毕竟不是什么收藏行家。
第二篇 第三十一章 睁着眼睛说瞎话
张子文心里暗笑,瞧刘展的模样显然吃不准表的价值,这表从爷爷辈儿起传了两代,确实是二战时期制造的P。P机械表,时间极准误差不会超过1秒,牌子是顶级名牌,也算是老辈子留给他比较值钱的东西。
不过就算有收藏爱好者看上了,价值也不会超过三万人民币,不象刘展心中所想动辄就是几百上千万美元的收藏表,那可是手工制造三年以上的精品绝版之作,这只百达翡丽是二战时期的批量产品,但凭这年代和名气,唬唬他这个二世祖问题不大。
张子文将递还回来的表戴上,笑问道:“怎么样啊?刘先生,这表能看出什么名堂?要不是时间挺准,我戴着挺习惯,这破玩意儿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来现眼。”
刘展正如张子文所料,对这古董名表的真正价值摸不准,讪讪笑了笑:“可能是我眼拙,瞧不出什么特别,不过这表瞧上去年份应该不短,价值应该不低吧。”
杨倩在一旁撇了撇嘴:“这么不起眼的表戴着,也不怕掉价。”语气揶揄之意甚浓,听刘展说可能价值不低,心里很不服气。
张子文点了点头笑道:“也是,这破表戴着确实掉价,没办法啊,朋友抵押在我这儿,扔哪都不行,弄丢了到时不好说,再怎么也值几个小钱……。”
“小钱?何丽,不会吧,你不说你男朋友很了不起吗?几个小钱就弄得那么紧张?”杨倩迫不及待的直接挑衅何丽,她认定这张子文不过如此。
何丽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美眸瞧着张子文,看他怎么说,心里却开始紧张起来,搂着他腰上的手,狠狠的捏了他一下,暗示张子文好好应对,别搞穿帮了。
张子文腰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心里痛呼,面上表情却得保持微笑,心下有点不服气,也在何丽软腰上捏了一把,只是不敢用力,但就这样,也让何丽暗恨不已,手上又加大了力度……。
杨倩见二人笑而不答,很不爽的说道:“怎么?还真不好意思啊,小钱也是钱,让我们大家帮你估计一下,免得上你那所谓朋友的当。”
张子文与何丽此刻的手在对方后腰上小动作不断,最终吃亏的还是张子文,在阵阵疼痛下,他终于败下阵来,何丽敢下狠手,自己却不能啊,表情还得面带微笑,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应付着杨倩的挑衅。
“……。没错,是小钱,也就几十万吧,都不好意思说,不过毕竟是朋友的心爱物,怎么着也得帮着保管一段时……。间……。”最后一句被腰后何丽的辣手袭击,差点就没接上来,疼啊,火辣辣的疼,张子文心里暗暗叫苦。
杨倩瞧张子文的眼神更加轻蔑,她知道自己未婚夫腕上的劳力士万历金表,是2005年度限量出品版,价值280万人民币。
她听张子文说那表才几十万元,心下得意,对着何丽挖苦的说道:“何丽,你男朋友不怎么样嘛,听你说得邪呼,象是什么做大事业的人,看来也不过如此,就几十万的东西还那么紧张,换作是我就算是扔水里都不心疼,说得好听替朋友保管,有什么好保管的?”
这杨倩这句话说出来,连周围的几名老同学都认为她太不给何丽面子,这些老同学多少知道点杨倩与何丽的过节,但这话有点过分了,人是你邀请来的,就算你对何丽不满,也不能给人家男朋友难堪啊。
倒是刘展一脸阴笑,站在一旁瞧着未婚妻的表演,看来,他也是想让何丽难堪,当年没将她弄到手,至今耿耿于怀,见她与张子文神态亲密,心下嫉妒,杨倩的奚落,正合自己心意。
张子文不爽了,自己没跟什么富豪接触过,影视里演的那些富豪子弟或千金形象大多数不好,说话尖酸刻薄,身份等级观念极强,一个个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但毕竟是形象塑造,对于这些,张子文还不怎么信,今儿总算见到了大活人,眼前的富豪准太太见识肤浅,说话尖酸刻薄,损自己倒无所谓,不能让他容忍的是,这女人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挖苦何丽。
张子文对着杨倩不屑的笑了笑:“杨小姐很了不起啊,几十万的东西随便扔水里,我做不出来,老一辈的人常常教导我,做什么都行,千万别做败家子,不过……。我倒是想见识一下杨小姐的阔绰。”张子文将手表取下来对她说道:“这表价值不算高,80几万,给你打个折,折价60万欧元给你扔着玩,打折的20几万算我买个表演瞧。”
张子文将表递到杨倩面前,一脸嘲讽的瞧着她,心里骂道,钱多是吧,靠!小样,瞧我忽悠不死你。
杨倩愣住了,他说的几十万是欧元?眼前这不起眼的表价值80多万欧元?折合人民币那不是800多万?这是真的吗?杨倩心里有点发慌,求助的眼神望向刘展。
刘展心里直骂杨倩肤浅,什么话不好说,将钱扔水里的话说出来这不是找不痛快吗,但作为她未婚夫不出面那是说不过了,打着哈哈对张子文笑道:“张先生,这么好的东西扔了岂不可惜,我家小倩也是开个玩笑,你不会当真吧,还是张先生说得好啊,做什么都好,千万别做败家子。”
越有钱的人越不会拿金钱开玩笑,刘展二世祖归二世祖,一扔几大百万,打死他都做不出来,更何况他也吃不准这表是不是价值那么多,也放不下面子去证实,杨倩不懂事,他不可能跟着肤浅。
张子文收回手表,笑了笑说道:“原来是开玩笑?我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没事将钱扔水里,呵呵……。这不白痴么。”
这话够损,嘻嘻哈哈将杨倩狠损了一下,瞧着她脸红恼怒的神情,张子文心里一阵痛快。
一边的何丽一双美眸凝视着张子文,貌似含情,平时被自己呵斥得像只小绵羊的他,这会儿瞎掰损人一套是一套,这还是自己傻呼呼的老弟吗?何丽心里嘀咕着……。玉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抚摩狠拧过他后腰的地方,火辣疼痛变成温柔抚摩,张子文从后腰一直爽到嗓门儿,只差没舒爽得哼出声来……。
刘展对张子文的讥讽心里暗恨,表面却摆出幅丝毫不以为意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张先生说话真幽默,做大事的人是不一样,不知道张先生在哪方面发财啊?看有没有机会你我在生意上合作,一起发财。”
这刘展看样子还是老滑头,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又引到张子文身上,免去刚才的尴尬,顺带摸摸他的底。
张子文有点头疼,瞎掰个什么海生意好呢……。故作沉吟:“合作这个问题……。这个嘛……。可能没这个机会……。这财怕是不能一起发吧……。”张子文脑筋急转,搜索着能牟取暴利的行当。
他的故作姿态让刘展大为不满,心下痒痒,更想弄明白:“张先生,生意场上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既然你我都是生意人,你说没机会合作的话……。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们刘氏集团了?”
“倒没这个意思……。只是……。我做的生意不大适合你,呵呵,刘先生言重了。”张子文心里有了点谱,准备给他来个猛点的,吓吓他。
“不大适合?张先生真会开玩笑,想我刘氏集团涉足的行业不少,倒还不知道有什么行业不适合,就算是个新兴行业,只要有前途,说不定我们集团还是有兴趣投资,不就是钱嘛,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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