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江湖





芗倚迹虑椴豢赡芘烧庋?br />   陈管家又道:「包壮士,如果你们在老夫向众人宣布前说出原委,事情还可以商量,老夫也会相信你们此刻所说。现在整个衡州城都知道凌公子过了三关,是第一个进入第二场比试的少年英雄,你们如果不去吴家,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你们不是开玩笑。」
  吴掌门道:「凌公子,不知道你们是否想过,你们不随我等一道回去,我等众人如何交代?外人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王怡山道:「凌公子,依兄弟之见,你还是随我们一道去吴府,免得吴掌门和陈管家为难。」
  包大鹏道:「兄弟,大哥对不住你,不过,这次不管怎样,你给大哥一个面子,随吴掌门和陈管家去一趟,反正后面还有一场文试。」
  凌玉龙心想:「大哥说的也对,反正还有一场文试,只要文试不过关便行,现在没有必要让大哥和陈管家为难。」于是慨然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在下便随诸位去一趟。」
  吴府位于衡州城西南,距回雁峰不到两里地,一会工夫便到了。吴府已然得到消息,众人刚走进府门,主人吴啸成已在正厅门前相侯。这是一位保养很好的老者,年约六旬,大方脸,脸色红润无须,只是两腮赘肉太多,走起路来脸上肌肉亦随之抖动。
  「诸位辛苦了。」吴啸成走下台阶,对众人道。
  陈管家上前为凌玉龙、包大鹏介绍:「这位便是我家老爷。」
  凌玉龙上前行礼:「晚辈凌玉龙见过吴前辈。」
  吴啸成道:「公子不用客气。」
  陈管家道:「这是今天第一位通过三关的凌公子。」
  吴啸成道:「老夫已听说。」接着又道:「诸位请进厅。」
  走进大厅,分宾主落座后,陈管家道:「东翁,有件事你也许知道,但学生仍得说明。」
  吴啸成道:「先生请讲。」
  陈管家道:「今天若不是凌公子技艺超群,赶走了曾来搅场的吕不凡,比武可能难以继续下去。因此学生斗胆作主,宣布凌公子免试通过三关。」
  吴啸成道:「先生是全权代表,你的决定便是我的决定,你作主便是了。」
  陈管家道:「多谢东翁。」
  丫鬟送上茶来,吴啸成接过茶,将目光转向凌玉龙,道:「凌公子,府上何处?」
  凌玉龙道:「回前辈,晚辈老家潭州。」
  吴啸成点了点头,道:「不远。」接着又道:「府上尚有何人?」
  凌玉龙道:「晚辈父母已故,除伯父一家外,没有其他亲人了。」
  「哦?!」吴啸成诧异地点了点头。
  在凌玉龙等人走进吴府的同时,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急急走进了吴府后院的一间房子。
  这是一间相当雅致的书房,一个清丽脱俗、美艳绝伦的少女正在书桌旁专心绘画。青年进门后,少女放下手中画笔,招呼道:「二哥,你来了。」
  青年笑道:「是不是等急了?」
  少女嗔了青年一眼,道:「你乱说。」
  青年道:「好,好,我乱说。你在画什么?画花鸟?」青年来到书桌旁,看着那幅颇有功底的花鸟画,道:「越画越好了嘛。」
  少女道:「师傅他们回来了?」
  青年笑道:「方才还说我乱说,现在却主动问起来,何不一开始便承认?」
  少女娇羞道:「二哥,你──」
  青年笑道:「好,你别急,听我慢慢告诉你。你师傅他们回来了,现在大概在厅里陪今天上午唯一过关的凌公子喝茶。」
  少女道:「那人如何?」
  青年笑道:「我认为还可以,但是你满不满意,便不清楚了,最好你自己去看。」
  少女道:「师傅怎么说?」
  青年道:「你师傅要你去看看。」
  少女道:「师傅要我去看看?不可能,你骗人。」
  青年道:「我骗你干什么?你师傅是这么说的,特意要我来告诉你。」
  少女道:「要我去见他?」仍有些不信。
  青年道:「不是要你去与他见面,是要你偷偷地看看,如果认为可以,便想办法让他留下来参加文试,如果认为不行,下午让他走。」
  少女柳眉轻蹙,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青年道:「因为他没有好逑之意,不想参加文试。」
  少女道:「既然没有诚意,那他来干什么?」
  青年道:「是二叔和你师傅强邀他来的。」
  少女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他为何要上台比武?」
  青年道:「他本来不准备上台,后来毒狼吕不凡上台来捣乱,那时他大哥正在台上,他担心大哥吃亏,这才上台。」
  少女道:「难道我师傅和二叔对付不了那个什么毒狼?」
  「事情是这样的──」青年将当时的情形简单说了一遍,从包大鹏上台代凌玉龙比武开始,一直到陈管家宣布凌玉龙免试过关。
  少女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言,但脸上表情随着事况的发展在不停变化,特别是听青年说到,凌玉龙因未见过她,不知道她品貌如何,是不是值得上台一试时,脸上表情发生了急剧变化,柳眉微蹙,银牙轻咬,似是十分恼火。
  待青年说完,少女道:「既然如此,师傅他们又何必强邀他来?」
  青年道:「还不是为了你?你非天下英雄不嫁,但真正的英雄并不好找,上午擂台比武的情况便说明了这一点。整整一个上午,除凌公子外没有一人能过三关,即使是过两关,也只有几人。好不容易遇上凌公子这样武功超凡、品貌出众的人,你师傅他们怎会放过?虽说凌公子暂时不想成家,但没有说这辈子不成家,也许见了你之后会改变主意?何况你师傅他们已将话说出,如不将他带回来,怎么交代?即使你不怪他,外面的人又会怎么想?不知道底细的人还会以为你有什么问题,不屑他一顾。」
  少女道:「我才不在乎那些。既然他不是有心而来,让他走,我不信天下没有比他更强的人。」
  青年道:「比他强的肯定有,只是像他这样年轻、潇洒的恐怕不多。」
  少女道:「难道天下英雄非他莫属?」
  青年道:「这个我不敢肯定,不过就武功而言,年轻一辈中能超过他的恐怕不多。你知道,二叔与你师傅从不轻易赞许人,今天破例让他免试过关,并且将他强邀来家里,可见他在二叔与你师傅眼中的分量。好,我不多说了。我来只是转告你师傅的话,去不去看,你自己决定,只要过后不后悔便行了。」 
 
 
 
  
 第七章 心结难解
 
  午饭后,凌玉龙和包大鹏随众人回大厅品茶。
  相互熟悉后,话语多了,特别是吴家琪他们这些年岁与凌玉龙相差不多的年轻人,话语更多,在座的除了吴啸成外,其余都是练武之人,话题自然离不开武林遗事、江湖趣闻,然而谈论得最多的还是上午上台来捣乱的吕不凡和来去突兀的岭南瘟神。
  凌玉龙对吕不凡有些了解,对岭南瘟神却是一无所知,自然乐意听众人谈论。
  张镇南道:「吕不凡不但凶残无比,而且是江湖上有名的淫魔,二十年来,不知多少良家妇女的贞操坏在他手上,白道中人对他深恶痛绝,便是黑道中人也为之不齿。曾经有不少武林中人去找他算帐,但最后都伤在他的狼爪、毒掌下。后来,惹恼了江湖上几位有名的白道高手,联袂去九宫山找他算帐。怎奈他行迹飘忽,独来独往,很少有人知道行踪,虽然家在九宫山中,但一年没有几天在家中,这几位白道高手,苦苦等了近一年,最后徒劳而返。没想到他今天竟跑来捣乱,自动送上门来。凌兄今天废了他武功,可以说为江湖除了一大害。」
  凌玉龙道:「小弟上台前便听众人在议论,知道他在江湖上声名很坏,因此动手时没有留情。」
  包大鹏道:「吕不凡可有徒弟?」
  张镇南道:「未听说。」
  包大鹏道:「那他纯粹是来捣乱。」
  王怡山道:「可能是想浑水摸鱼。」
  包大鹏道:「浑水摸鱼?他应该知道自己身份。」
  张镇南道:「今天他大概是气数到了,昏了头,所以才上来送死。」
  众人闻言含笑点头。凌玉龙也认为唯有如此解释才说得通。吴掌门与王怡山在江湖上声名响亮,两人身手吕不凡不可能不清楚,可他仍上台来捣乱,如果不是昏了头,便不可思议。
  包大鹏道:「张兄,岭南瘟神又是何方神圣,他的武功和名气似乎在吕不凡之上?」
  张镇南道:「岭南瘟神在江湖上名气比吕不凡大,武功也比他高,但我只是听说,不很了解。庄兄是岭南人,对他应该比较了解。」
  庄楚尧道:「我们虽然同处岭南,但相距很远,他性格比较怪异,与他往来的人不多,我以前未见过,只听说过这个人。听师傅他们说,他人并不很坏,只是有时是非不分,爱管闲事,有时甚至没事找事,不管什么事只要他认为有理便与你纠缠没完。由于他武功高,一般人对他无可奈何,因此江湖朋友多数对他敬而远之,并送给他一个瘟神的名号。」
  王怡山道:「岭南瘟神虽然有时胡搅蛮缠,纠缠不清,但也不是不知好歹,一味任性妄为,相反很乖巧,若遇上身手比自己高的对手,便会借机回避,出乖露丑的事他不干,除非是逼不得已。比如今天,他本是来兴师问罪,若不是凌兄身手比他好,他没有把握取胜,决不会只与凌兄对一掌便走。说穿了,他有些欺软怕硬。」
  张镇南道:「梁刚之所以在江湖上名声很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岭南瘟神之故。梁刚大老婆是岭南瘟神的女儿,长得并不怎么样,梁刚当年之所以娶她,完全是因为岭南瘟神在江湖上的名气。岭南瘟神只有这个女儿,娶了她,等于找到了靠山,这样,即使在外面有什么事,一般人也不敢轻易找麻烦。」
  包大鹏点头道:「难怪湘南一带的江湖朋友不敢得罪梁刚,原来有这么个靠山。」
  王怡山道:「梁刚某种程度上是沾了岭南瘟神的光,但本身功夫也不含糊,否则,不可能在江湖上出名。」
  庄楚尧道:「王大侠说得有理,梁刚在江湖上也算是把好手。」
  张镇南笑道:「他身手再好,也不是凌兄一招之敌。」
  凌玉龙道:「小弟只是侥幸而已。」
  张镇南道:「凌兄,这你不必谦虚,岭南瘟神都被你一掌吓跑了,玉面飞狐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斗过岭南瘟神,否则,今天岭南瘟神便不会来了。」
  凌玉龙道:「岭南瘟神也确实了得,当时我若不是全力以赴,也许被他震下了擂台。」
  「诸位,准备动身吧?」陈管家走过来道。
  众人闻言纷纷站起身来。
  陈管家道:「凌公子,我们还要去主持下午的擂台比武,暂时失陪,你与老爷他们聊聊,等会二少爷会送你们去住处休息。第二场文试,三天后举行,这两天你们便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与二少爷说声便是。」
  二少爷是吴姑娘的二哥吴家林,二十出头,五官清秀,样子显得十分精干。
  陈管家等人走后,厅里只剩下吴家父子、凌玉龙与包大鹏四人,气氛没有了先前热闹。四人说了一会话,吴啸成问起凌玉龙下一步的打算。
  凌玉龙道:「晚辈准备在江湖上走走,增长些见识。」
  吴啸成道:「除此之外,公子没有其他打算?」
  凌玉龙道:「晚辈暂时还没有。」
  吴啸成道:「大宋现在周边强敌环视,北边有契丹、西北有西夏、西边有吐蕃、西南有大理,他们一个个虎视耽耽,时刻准备吞噬大宋河山。公子这么好的身手,难道没有想过报效朝庭、为国出力?」
  凌玉龙略作沉呤后,道:「晚辈未曾作此想,一则晚辈所学是普通技击之术,行军布阵用不上,其次朝庭重文轻武,练武之人很难得到重用,即使有一两人一时得到重用,最后不是被重权在握的文人排挤,便是被玩弄权谋的奸宦所谗,很少有好结果。比如当年在西北大败西夏元昊的狄元帅,论功绩近几十年无人可与之比,可任枢密使不到一年,便被排挤出京,出判陈州。晚辈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吴啸成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事实,大宋之所以周边不宁,屡受外敌侵扰,并不是我大宋无人,而是朝庭防范过严。自太祖开国后,为后世贻谋,偃武修文,使后世学武之人报效无门。朝庭重文轻武,不去投军从伍也罢。」接着话锋一转,道:「江湖出英雄,草莽有豪杰,年轻人在江湖上闯一闯也好,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到外面走走,可以增长见识。再说,在江湖同样可以为国出力,为民造福,比如行侠仗义,扶弱锄强。但是,一个人也不能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