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江湖





  凌玉龙没有犹豫,不待对方近身,立刻挥刀相迎,使的是双槐堡刀法。 
  「嗤──」刀剑相碰,发出一声异响,两人斗在一处。 
  老者剑式辛辣,出剑诡异,出手便是连环杀着,剑剑直指要害。 
  为了不让老者看出破绽,凌玉龙不敢全力施为,但表面仍装作全力施为的样子。 
  两人相斗十余招,凌玉龙渐渐占据上风,一边挥刀,一边道:「看阁下身手,在江湖上应不是无名之辈,不知能否告之名号?」 
  老者道:「赢了老夫手中剑再说。」 
  凌玉龙道:「既然如此,那怪不得晚辈了。」说完奋力挥刀向老者攻去。 
  不出十招,老者便被逼得没有了还手之力,凌玉龙又道:「截击和森,必有所图,阁下若再不实言相告,休怪和森无礼。」 
  「小子,休要嚣张。」凌玉龙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吆喝,同时两道寒光闪电飞至。 
  凌玉龙只有急忙舍下老者翻身迎敌。 
  身后攻来的两人一个是三十余岁的青年,另一个正是那天打探消息的单瘦中年男子。 
  凌玉龙才接下两人的攻击,被迫退的老者已从后边迅疾攻上。凌玉龙只有急闪身形,回刀迎战。 
  与单瘦中年男子联手进攻的青年身手不在单瘦中年男子之下,面对三大高手的联手攻击,凌玉龙纵是骁勇,也无可奈何,很快便被三人逼入下风。 
  三人见状,越发雄勇,同时向凌玉龙发起猛烈攻击。 
  凌玉龙接下了单瘦中年男子与壮实青年的联手攻击,却未能避过老者闪电攻来的剑,腿上登时出现一道口子。 
  身上挂彩,再斗下去可能性命难保,凌玉龙强攻一招,跳出包围圈,脚一及地立刻展开身形往来路疾奔。 
  距比武只有三天了,郭和森尚未回堡,支持他的弟子渐渐不安起来,不少弟子忍不住前往郭祥廉处打听消息。 
  郭祥廉知道郭和森要到比武前夕才能回来,但是又不能明告,为了让支持者安心,只有说郭和森已在路上,过一两天便会到家。 
  众人见郭祥廉回答十分肯定,这才稍稍宽心。 
  然而,下午外边便传来郭和森返回堡途中,遭袭受伤的消息。 
  郭祥廉听到消息十分惊异,正准备叫前来相告的弟子去查探消息来源,郭十八走了进来。 
  郭祥廉以为也是听到消息赶来,道:「消息从哪里来的?」 
  郭十八皱眉看着郭祥廉,道:「九叔是说什么消息?」 
  郭祥廉道:「敢情你还没听说?」 
  郭十八道:「九叔是说磨剑山庄来人的事?」 
  郭祥廉奇怪道:「磨剑山庄来人了?」 
  郭十八道:「南宫庄主的三公子来了。」 
  郭祥廉道:「什么时候来的?」 
  郭十八道:「刚到。所以十八赶过来告诉九叔。」顿了顿,接着道:「九叔,刚才说的消息是什么消息?」 
  郭祥廉道:「刚才和风来说,和森在回堡途中遭到袭击,而且受了伤。」 
  郭十八目视旁边年岁稍大的少年道:「十六哥,你从哪里听来的?」 
  郭和风道:「前面村里。」 
  郭祥廉道:「和风,你去查查,看消息从哪里传来。」 
  待郭和风走出房间,郭十八道:「上次凌大哥来说,三哥要到比武前夕才会赶回,现在还有两天,怎么会提前赶回?难道剑法已练好?」 
  郭祥廉沉思道:「按理不可能。」 
  郭十八道:「要不要去一趟?」 
  郭祥廉道:「你三哥与凌公子他们在一起,凌公子与琼瑶姑娘的身手你知道,一般人想狙击不可能成功。何况上次已经提醒,他们应该有防备。此事难保不会有诈,先看看再说。」 
  郭十八点了点头。 
  郭祥廉又道:「刚才你说磨剑山庄的人来了,现在在哪?」 
  郭十八道:「去拜见三伯了。」 
  郭祥廉道:「可知他们来意?」 
  郭十八道:「不清楚,侄儿听到消息便赶了过来。」 
  郭祥廉道:「来了多少人?」 
  郭十八道:「一共二人。」 
  郭祥廉道:「但愿他们不知道你七叔他们欲将玉莲许给耶律涅鲁古之事。」 
  郭十八道:「应该是闻讯赶来的。」 
  郭祥廉道:「你去打探一下。」 
  郭十八刚走出房间,又有弟子走了进来,同样是为郭和森中途遭袭受伤之事而来。 
  为了让郭和森的支持者放心,郭祥廉只有耐心解释,这事是有心人为了扰乱人心故意造谣,以便乘机图谋不轨,叫他们不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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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将计就计~
 
  郭和森回堡途中遭袭击之事郭祥忠早已知道,但听到消息仍十分惊异,不知消息是谁传出的,传出这消息有何目的? 
  郭祥忠正在思忖,又有弟子匆匆走来,道:「七叔,父亲请你过去一趟。」 
  「难道是为了郭和森遭到袭击之事?」郭祥忠点了点头,对前来通禀的弟子道:「告诉你爸,七叔随后便到。」 
  郭祥忠来到郭祥礼家,却见厅中坐着两人,一个是唇红齿白、面如傅粉的少年,另一个是五十出头的壮实老者。 
  「七弟,你来得正好,我为你介绍两位客人。这位是磨剑山庄庄主的三公子南宫云飞,这位是岭北瘟神张胜祖张大侠。」郭祥忠正在猜测两人身分,郭祥礼已起身为之介绍。 
  南宫云飞立刻起身上前行礼,道:「晚辈见过郭七叔。」 
  不待郭祥忠答礼,张胜祖嘿嘿一笑,道:「你便是郭老七?」 
  郭祥忠闻言一怔,但很快回过神来,道:「小弟正是郭七。」 
  张胜祖道:「你不是准备与三公子争夺堡主?怎么过来了,没去练武?」 
  郭祥忠又是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张胜祖会有如此一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南宫云飞也是一怔,诧异地看着张胜祖,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话来。 
  张胜祖嘿嘿一笑,接着道:「我知道,你准备好了。」 
  郭祥忠不愧是老江湖,很快恢复过来,哈哈一笑,道:「张兄说笑了,如果不是本堡有此规矩,而弟子们又极力推奉,郭七这个年岁不会再凑热闹了。」接着目视南宫云飞道:「贤侄,令尊可好?」显然不愿多谈此事。 
  南宫云飞道:「托郭七叔的福,家父身体尚很健朗。」 
  郭祥忠点头道:「三公子这次来──」 
  南宫云飞道:「听闻贵堡最近比武选堡主,晚辈特赶来见识。」 
  郭祥忠呵呵一笑,道:「敢情三公子是闻讯赶来。」点了点头,接着道:「本堡新堡主就任定于下月初八,请柬刚发出不久,这些天郭七还在担心,新堡主就任那天贵堡能否赶来见证。现在好了,三公子来了,郭七不用担心了。」 
  南宫云飞道:「磨剑山庄与双槐堡是数代厚交,贵堡新堡主就任是江湖大事,家父他们只要得到消息,一定会快马加鞭赶来。」 
  郭祥忠道:「令尊如能光临,本堡将蓬荜生辉。」 
  南宫云飞道:「对了,郭七叔,贵堡原任堡主何时过世的?」 
  郭祥忠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很快收起笑容,不无哀戚道:「去世三个月了。原想等新堡主就任时,再一并通告江湖上的朋友。谁知新堡主选举一波多折,迟至今日尚未选出。」 
  张胜祖奇道:「三个月还没有选出新堡主?」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南宫云飞瞟了张胜祖一眼,示意他不要插言,接着对郭祥忠道:「新任堡主不是上任堡主指定?」 
  郭祥忠道:「本堡自第二任堡主泰明公开始规定,新任堡主由前任堡主组织堡中弟子推选,由于二哥走得仓忙,生前未能推选出继任堡主,所以堡主之事才拖宕至今。」 
  南宫云飞道:「郭二堡主正值盛年,身子一直很强壮,怎会突然去世?」 
  郭祥忠黯然道:「此事说来话长。反正三公子来了,最近不会走,以后我们再详谈。」接着转头对郭祥礼道:「三哥,公子一路辛苦,先安排地方让他们休息,晚上再接风洗尘,如何?」 
  郭祥礼道:「三哥也是这个意思,可是三公子说,要先拜见本堡长辈弟子。」 
  郭祥忠道:「晚上将他们都叫来便是了,一一拜访很麻烦。」 
  南宫云飞道:「不麻烦,晚辈来到贵堡理应先行拜见诸位长辈,只希望没有给长辈们添麻烦。」 
  郭祥忠哈哈一笑,道:「怎么会?我们两家虽是世代厚交,但门下弟子来往不多,你来了我们高兴都来不及。」 
  南宫云飞道:「再过几天便要比武了,郭七叔还得准备,晚辈便不多打扰了。」 
  郭祥忠待郭祥礼命人领南宫云飞与张胜祖去拜访双槐堡其他长辈后,道:「三哥叫小弟来,是为了他们?」 
  郭祥礼道:「本是为了和森之事,谁知和成刚走,他们便来了。」 
  郭祥忠道:「你没与他们说别的吧?」 
  郭祥礼道:「没有,才与他们说几句你便来了。」 
  郭祥忠道:「他们可问起玉莲之事?」 
  郭祥礼道:「没有,也未提南宫云鹏去世之事。」 
  郭祥忠皱眉道:「南宫云鹏去世,他们未派人来告之,这次来应该提起。」 
  郭祥忠这一说,郭祥礼也觉得有些奇怪,思忖片刻,道:「也许他以为我们知道了。」 
  郭祥忠道:「我们知道是一回事,他们派人来告知是一回事。」 
  郭祥礼道:「七弟认为──」 
  郭祥忠思忖道:「他们来意值得怀疑,也许听到了什么风声。」 
  「听到了什么风声?」郭祥礼一边重复,一边疑惑地看着郭祥忠,略略停顿,接着道:「难道他们听说了玉莲之事?」 
  郭祥忠道:「不管他们听到什么风声,我们必须多加小心。」 
  郭祥礼道:「我会叫他们多加留意。」 
  郭祥忠道:「最好让他们住在堡里,以便监视。」 
  郭祥礼点头道:「这个我会安排。」 
  郭祥礼话音刚落,郭祥悌走了进来,道:「七哥,小弟正找你,外边传出和森回堡途中遭袭受伤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郭祥忠道:「七哥也纳闷,正在与三哥探讨。」 
  郭祥礼道:「会不会有人见到了?」 
  郭祥忠道:「他们传回的消息说当时附近没有外人。」 
  郭祥悌道:「难道是和森传出的?」 
  郭祥忠道:「为了防止和森带伤逃回,他们昨天便封锁了那一带,从昨天到今天,只有几人从那里经过,这些人他们都派人跟踪了,不可能带出消息。」 
  郭祥礼思忖道:「那怎么传出的?」顿了顿,接着道:「难道他直接从河那边过来?」 
  郭祥忠道:「河上往来的船只他们留了意,没有船只靠近那一带河岸。即使他们没有发现,他从河那边过来,应该会直接回堡,回堡至少可以避免再发生意外。」 
  郭祥悌点头道:「直接渡河过来不可能。」顿了顿,接着皱眉道:「如果是绕道将消息送出,那要多行数十里,事情发生才一天,应该不会这么快传来?」 
  郭祥忠道:「如果有高手帮忙,不难。」 
  郭祥礼点头道:「如果他身边有高手,一个晚上绕道百十里,将消息送出,不是难事。」 
  郭祥悌道:「如果他身边有高手,昨天应该会一道返回。」 
  郭祥礼道:「也许不想让人知道。」 
  郭祥悌道:「若这样,这些天他应该学了些新的招式?」说完目视郭祥忠。 
  郭祥忠道:「他们未发现。」 
  郭祥礼道:「是不是没使出来?」 
  郭祥忠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如果学有什么新的厉害招式,应该会使出来,一则可以保命,二则可以验证这些招式的功效。」 
  郭祥悌道:「也许怕他们知道?」 
  郭祥忠道:「除非是他知道与我们有关,否则,没有必要怕他们知道。」 
  郭祥悌想想也对,郭祥忠回来时,郭和森已离堡,未见过与郭祥忠一同回来的人,不可能知道伏击者与自己等人有关,没有必要担心他们知道,如果学了新的厉害招式,自然不会隐瞒,道:「这么说他这些日子外出,是为了专心练功,并没有高手与他在一起。」见两人在思忖,没有否定,又道:「如果他身边没有高手,消息怎么会这么快传出?还有,传出这个消息又有什么目的?」 
  郭祥礼点头道:「如果是和森派人传出,应该有目的。」 
  郭祥忠道:「要知道消息是谁传出的,传出这个消息有没有目的,有何目的,必须先查出消息来源。」 
  郭祥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