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江湖
!?br /> 包大鹏皱眉看着福伯,对他这番话似乎感到奇怪。
福伯摇了摇头,接着又道:「但是,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老朽以为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将这件棘手的事处理好。」
凌云点了点头。
福伯又道:「老朽深知老爷疼爱侄少爷,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但老爷仍希望侄少爷能保住性命,要不便不会与侄少爷说这些道理。」
凌云道:「这些不用说了,你有什么办法说出来。」
福伯道:「老朽是个外人,本不该多嘴,但老爷既然问起,老朽便斗胆将心中的想法说一说,恰当与否,请老爷定夺。」
凌云道:「你说吧。」
福伯道:「这事如果传出去,不仅侄少爷会没命,而且老爷一家往后也难见人。因此,此事不能传出去,常言道家丑不外扬,不管怎么说是一家人,传出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现在事情尚未传出,只有家里人知道,而侄少爷自己也知道错了,有悔过之心,愿意听从处罚,因此还好处理。」
凌云道:「如何处理?」
福伯道:「侄少爷立刻离开潭州,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不与外人言及,而且以后不再回来,这样,事情便可以掩盖。」
凌云道:「纸能包住火?」
管家道:「只要侄少爷不在,事情便好处理。即使外边有人听到什么风声,找不到侄少爷,没有对证,也无法入罪。至于二少奶奶,只要老爷和夫人对她陈说利害,应该不会将事情张扬出去。」
凌云沉呤片刻,道:「现在看来也只有如此。只是这样便苦了文英,而龙儿往后也不能回来了。」
管家道:「为了救侄少爷,只有如此。」
凌云道:「既然如此,便照你说的办。龙儿,方才福伯说的你听到了,你赶快离开潭州,走的愈远愈好,往后不要再回来,这事当没发生过,不要与外人提及,其他的事由伯父来处理……」
对这样的处理,凌玉龙除磕头谢恩外,夫复何言?
第四章 武林有王
凌玉龙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凌家的,走出十来里,脑子里仍是乱哄哄的。
包大鹏满腹疑问,见凌玉龙始终低头不语,却又不便发问。他知道凌玉龙心里很乱,同时也不知从何问起,只有默默地陪着前行。
又走了数里,前方路边出现一个茶亭。包大鹏道:「兄弟,前边有个茶亭,我们到那里喝杯茶,歇一歇,如何?」
凌玉龙「嗯」了一声,没有抬头。
天色尚早,路上行人不多,茶亭里只有卖茶的老者,没有客人,两张小方桌是空的。
走进茶亭,包大鹏叫了壶茶,见凌玉龙仍在低头沉思,忍不住道:「兄弟,我知道你不是好色之徒,早晨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玉龙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反正一早醒来便在二嫂房里。」
包大鹏道:「你昨夜回房没有?」
凌玉龙摇头道:「不知道。」
包大鹏惊道:「不知道?」
凌玉龙道:「昨晚喝醉了。」
包大鹏道:「喝醉了?你天生海量怎么可能被他们灌醉?」
凌玉龙道:「昨晚我确实醉了,最后是怎么回房,是不是回了房,都不记得了。」
包大鹏疑惑道:「昨晚你喝了多少酒?」
凌玉龙道:「记不得了。只记得喝到第十壶上,头开始有点晕,后来又喝了多少,记不得了。」
包大鹏道:「十壶酒,才一坛,并不多。那天在衡州,你喝了一坛多,没一点事,昨天才喝十壶,而且酒并不比衡州的烈,怎会头晕?」
凌玉龙摇头道:「我也搞不清。」
包大鹏沉思一会,突然叫道:「兄弟,这其中有文章。」
凌玉龙疑惑道:「酒里有文章?」
包大鹏道:「正是。」
凌玉龙双眉紧锁,惊疑地盯着包大鹏。
包大鹏以为凌玉龙不信,解释道:「如果酒里没文章,你喝得最多,也不会醉得自己是不是回了房、怎么回的房都不清楚。醉酒的人,虽然神志麻木、四肢乏力,行动不由自主、难以控制,但心里还是清楚。像我,昨晚虽然醉得稀里糊涂,但心里还是清楚,是别人扶我回房的。」
凌玉龙疑惑道:「酒里有文章,那你怎么没事?」
包大鹏道:「兄弟,我比你先醉,而且我们并不是共用一个壶,对不对?」
凌玉龙点了点头。
包大鹏道:「我们前面喝的酒没做文章,他们知道你酒量大,如果一开始便做文章,几壶酒将你灌翻了,肯定会引起怀疑。」
凌玉龙道:「你说他们是在你醉了之后才在酒里做文章?」
包大鹏道:「肯定是这样。」
凌玉龙点了点头,道:「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第十壶酒的味道有些不对,当时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没有在意。」
包大鹏道:「这便是了,文章便在第十壶酒上。因此你喝到第十壶酒上,头开始发晕。」
凌玉龙道:「他们怎么知道你酒量比我小,会先醉倒?」
包大鹏道:「你忘了,我们曾经与你大哥说过?」
凌玉龙点了点头,接着迷惘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包大鹏道:「可能是为了你父亲遗下的那份家产。」
「为了家产?」凌玉龙双眉微蹙,有些疑惑,接着道:「刚见面时他们为何这般热情?若为了家产,一开始不认我这个侄儿,不见面,不是更好?」
包大鹏道:「兄弟,刚开始他们不知道你底细,你们父子离开十几年,一直没有音信,这次突然回来,以为你们父子发达了,衣锦还乡,自然要见面。你应该还记得那天上午刚来时的情形,福伯知道我们来意后,进去好大一会才出来,我想这期间他们大概在讨论你的来意,今天早晨你伯母的话也说明,对接见你他们曾经有过争论。」
包大鹏这么一说,凌玉龙不再言语。
包大鹏又道:「你注意没有?那天上午,你伯父母知道你的情况,特别是你义父的情况后,脸色和口气很快便变了,特别是你伯母,原来脸上的僵硬笑容也消失了。可是到吃中饭时,他们又很热情,热情得让人有些受不了。当时我便有些纳闷,你曾说过,你伯母很吝啬,一个吝啬的人怎会如此热情地招待客人?现在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别有用心。你是否记得,你伯母离开不久你伯父也离开了?可能那时便开始策画掠夺你父亲的遗产了。」
凌玉龙沉思了片刻,道:「可我并没有提出要先父留下的那份家产,而且心里也没这个想法。」
包大鹏道:「你没有提,是你的事,你心里怎么想,他们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会相信。你想一想,刚见面时,他们很热情,可得知你住在山里,靠当郎中的义父行医看病维持生计时,脸色便变了,为什么?这是因为开始他们不知道你底细,看你衣着不差,气度雍容,举止豁达,谈吐不凡,像个富家公子,以为可以捞点油水,所以对你笑脸相迎。当知道你是个华而不实的穷光蛋后,自然会想到你回来是想分家产。本由他一家掌管的家业,转眼要分成两份,他们能高兴?能有好脸色?」
凌玉龙道:「即便这样,也没有必要这样做。不想把家产分开,说一声便是了,我又不会与他们争。」
包大鹏道:「兄弟,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不要,不与他们争,那是你的想法,他们怎么会知道?你曾经说过,他们既势利又吝啬,像这样势利、吝啬的小人,考虑问题自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说,你父亲留下的家产是你的,他们怎么好意思开口要?即使好意思开口,你若不同意,这家产便得眼睁睁地一分为二,他们会愿意?想要不着痕迹、不露声色地得到你这份家产,唯一的办法是在你开口之前,设个圈套将你套住,让你没办法开口。」
凌玉龙惊异地看着包大鹏,默然无语。
包大鹏又道:「这个圈套,在他们知道你底细后便开始设计,为了不让我们看出破绽,有所警觉,所以这两天对我们格外热情。这两天你兄弟一直陪着我们,表面上是让我们熟悉环境,实际则是防备我们单独与外人接触。」
凌玉龙道:「即使想要我那份家产,也没有必要出此下策。」尽管包大鹏说得很有理,但他仍不敢相信。
包大鹏道:「你认为他们这是下策?」
凌玉龙点头道:「即便我想要,他们只要不承认便行了。」
包大鹏道:「你是说他们不承认你父亲那份家产还在?」
凌玉龙点了点头。
包大鹏道:「如果你有心回来要家产,对以往的一切肯定会有所了解,他们不承认,你难道不会去找乡邻和地方求证?只要有人证明,你父亲走时那份家产没有变卖,你伯父便得分给你,这样一来,不仅你那份家产得不到,而且还要背上一个欺孤霸产的骂名。你伯父、伯母这样精明的人,会干这种傻事?」
凌玉龙看了看包大鹏,不再言语,似已被包大鹏说服。
包大鹏又道:「想不露声色、不着痕迹地得到你那份家产,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你没办法开口要。你想一想,出了这种事,你会不会再留在凌家?以后会不会再回去?」
凌玉龙摇头道:「我想不会再回去了。」
包大鹏道:「这便是了。你认为心中有愧,不敢再回去见他们,那么,你父亲留下的那份家产,自然不好意思去要了,这样,这份家产理所当然归了他们。」
包大鹏见凌玉龙听得很入神,继续道:「为了实现这个计划,只有将你灌醉,一个人只有喝醉后,才有可能失去理智,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来。你天生海量,能喝一坛多酒,不在酒里做文章,怎么能将你灌醉?不将你灌醉,又怎么将你抬到你二嫂房里?」
凌玉龙思忖道:「即便如此,也没有必要等到早晨才进去?」
包大鹏道:「昨天晚上你烂醉如泥,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当时进去抓住你有什么用?弄不好反授人以柄。」
凌玉龙仍是摇头。
包大鹏疑惑地看着凌玉龙,道:「你的意思是──」
凌玉龙道:「他们可在门外等着,只要有了动静便可以冲进来。」
包大鹏道:「你天亮前醒来了?」
凌玉龙道:「虽然没有完全清醒,但那时我有了反应。」
包大鹏道:「当时没有发现你二嫂?」
凌玉龙摇了摇头。
包大鹏道:「那你──」
凌玉龙低头道:「当时我不知是她,那时似醒非醒。」
包大鹏迟疑道:「那你与你二嫂──」
凌玉龙点了点头,虽然当时神志不清,但那如梦似幻经历仍朦胧记得,沉默一会,道:「我当时很难受,全身犹如火烧,但是又特别兴奋,下面胀得难受,只想发泄,发现身边有人后,行动和意识根本不由自己控制。」
包大鹏皱了皱眉,道:「这么说,这里边确实还有些奇怪。按理说一个醉得头昏脑胀、晕晕糊糊的人,不会有这样的冲动和需求,何况你并不是被酒醉倒,而是被蒙汗药之类的迷药弄昏,这样的事应该不可能发生。」
凌玉龙迷茫地望着包大鹏,似乎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包大鹏沉呤道:「难道他们将你抬进房后又做了什么手脚?莫非让你吃了什么兴阳助兴的春药……」接着兴奋道:「对了,肯定是这样,要不你不可能那么冲动。」
凌玉龙亦觉得包大鹏说得有理,点了点头。
接着,包大鹏自问道:「他们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要实现阴谋,也没有必要这样?如果想在你冲动、欲向二嫂非礼时将你捉住,不应该等到天亮才冲进去……这确实令人费解。」
这正是凌玉龙心中迷惑的,不由抬头注视包大鹏。
包大鹏双眉紧锁,显然正在思忖这些困惑的问题。过了片刻,他疑惑道:「你二嫂当时没有反抗?」
凌玉龙摇了摇头。
包大鹏沉呤道:「这更令人费解了。你没醒来她不叫喊,这还说得通,是他们早计画好的。但当你醒来欲行非礼时,她不反抗,这便有些令人想不通了。难道你二嫂心甘情愿?」说完看了凌玉龙一眼。
凌玉龙没有回答。他朦胧记得对方当时没有反抗,后来似乎还比较主动,但不敢肯定对方是否心甘情愿。
包大鹏又道:「可她外表看来很贤淑,不像淫邪之人。」
凌玉龙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包大鹏道:「难道他们是想让你尝点甜头,得点好处,免得你不心甘,从而逼你二嫂如此?」顿了顿,兴奋道:「对了,可能是这样。如果你没与二嫂发生关系,到时便不会承认,万一你知道是他们有意陷害,说不定翻脸不认人。你学过武,而且功夫很好,一旦发起横来,他们肯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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