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江湖





位后不再努力,便提醒张胜祖,只要他继续努力,在武功上胜过林南文,一年后也可以当师兄。
  为了当上师兄张胜祖更加刻苦,林南文为了保住师兄之位,也不敢落后,两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便是练武。一年后两人再比试,身手不分上下,最后仍是林南文凭心智取胜取得师兄之位,但这一次林南文胜得比上次辛苦。张胜祖虽然落败,但没有灰心,相反看到了希望,这次他与林南文斗了近千个回合,最后是输在诡计上,证明自己武功不比对方差,相信只要继续努力一定能超过对方。》》》
  第三年张胜祖终于取得了师兄之位。这次虽然是凭武功取胜,但是并不值得荣耀,因为比武是在林南文大病初愈不久进行,在这种情形下,林南文自然不是对手。但是,他心智不如林南文,这师兄只当了一年便又被林南文抢去了。此后师兄之位便一直由林南文占据,尽管越往后林南文取得师兄之位越难,但是最后获胜的仍是他。
  在这种怪异的环境下,两人武功进步神速,不出八年,已与师傅不相上下,许长乐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可传授的了,便叫两人出师返家。
  张胜祖八岁从师,学艺十年,羸弱多病的身体早已变得十分壮实,而且还有了一身很不错的武功,但是人情世故了解甚少,待人处事有时与儿童无异。自小他对外界的事便不感兴趣,只知道玩,从师学艺后,又将心思花在武学上,许长乐也只要求他认真学武将身体练结实,对其他也不怎么要求,后来林南文来了,他更不关心其他事了,一心学武,只想在武学上超过对方,取得师兄之位。
  许长乐见张胜祖年近弱冠,贪玩好胜的心性仍未改变,而且城府不深,没有心机,既担心他日后在江湖上惹是非,又担心他无法应付江湖险恶,行走江湖会吃亏,在他与林南文离去前特意嘱咐两人:只有师兄才可以在江湖上行走,并定下以后三年比一次,谁胜了谁是师兄的规矩。
  由于林南文心机胜过张胜祖,结果每次比试都是他取胜,所以张胜祖一直没有机会在江湖上露脸,相反林南文很快便在江湖上闯出了岭南瘟神这个响当当的名号。不过通过与林南文几十年的较量,张胜祖的心智有了很大提高,与人相处也会玩心机了,特别是与人对阵,更知道该如何取巧得胜了。
  这次张胜祖能出山,说来还得感谢凌玉龙。今年四月正值又一个三年期到来,张胜祖去找林南文,林南文刚从衡州返回,身上有伤,在擂台上与凌玉龙拼那一掌,内腑受到震动,见张胜祖来找自己比武,知道不是对手,但是又不能不应战,不应战便是主动弃位,心生一计,道:「我们师兄争了几十年了,现在都一把年纪,争不了几次了,不如换种方式一次解决。如果你胜了,以后便一直是师兄,不再三年比试一次了。」
  张胜祖听说一次解决很高兴,但是又怕上当,这些年自己每次都是输在这些方面,道:「怎么个比法,你先说出来听听。」
  林南文道:「我们是师兄弟,你的底细我清楚,我的底细你清楚,功力也差不多,很难分出高低,即使分出高下,江湖上也不知道我们师兄弟身手究竟如何,在外面也算不了英雄。我认为,不如在江湖上找一个功力与我们相当的有名高手来比试,如果哪个将他打败,便是师兄,这样江湖上也知道我们是兄弟不是等闲人物,你看如何?」
  张胜祖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道:「可以。但是找谁?又怎么知道他身手与我们一样好?」
  林南文道:「这次我在衡州遇到了一个在江湖上很有名的年轻高手,与他大战三百个回合没有分出胜负,如果你能在三百个回合内将他打败,那以后你便是师兄。」
  张胜祖将信将疑道:「真的?」
  林南文道:「这个没有必要骗你,反正我没有取胜是事实,只要你胜了,以后便是师兄。即使你没胜,也没有什么损失,回来我们再比试便是了。」
  通过这些年十数次比武,张胜祖也渐渐明白自己虽然武功与林南文不相上下,但要胜他确实很难,听林南文这么一说,也觉得这种方式不错,如果胜了,以后便永远是师兄了,即使输了,也没关系,反正自己不吃亏,道:「他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林南文见张胜祖很乐意接受,道:「他叫凌玉龙,是哪里人不清楚,不过你到衡州一打听便可以知道,我离开衡州时,他正参加擂台比武。」
  张胜祖为了早日获得师兄之位立刻启程北上打听,于是有了闯君山找凌玉龙比武之事。
  当他知道林南文被凌玉龙一掌惊走时,知道自己要打败对方很难,要得手只有出其不意,偷袭失败后,想到如果这样离开与林南文没有区别,于是拼着受伤也要与凌玉龙再拼一掌,虽然同样失败,但是比林南文强,至少比对方多拼一掌。
  自君山出来,张胜祖不待伤好,便堂而皇之以岭南瘟神师兄岭北瘟神的名号在江湖上正式行走起来。当他听到九叶灵芝可以使练武者功力倍增时,便匆匆赶往南召堡,希冀能偷偷将九叶灵芝弄到手。
  听到张胜祖说到这里,庄彩凤笑道:「没想到九叶灵芝竟是假的。」
  张胜祖道:「所以我要找那家伙算帐。」
  凌玉龙道:「你还想找他算帐?」
  张胜祖道:「既然老朋友说不找了,便不找了。」
  庄彩凤道:「张前辈,下一步你准备去哪儿?」
  张胜祖道:「老朋友上哪儿,我便去哪儿?」
  凌玉龙道:「老朋友,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愿不愿意?」
  张胜祖道:「什么事?」
  凌玉龙道:「想请你去一趟苏州磨剑山庄。」
  张胜祖道:「干什么?」
  凌玉龙道:「送封信给庄主南宫雄。」
  张胜祖道:「南宫雄是你朋友?」
  凌玉龙道:「是我朋友南宫云鹏的父亲。」
  张胜祖道:「那也是我朋友的父亲。送什么信?」
  凌玉龙道:「南宫云鹏的死讯。还有,顺便去一趟苏州附近的太平村,将此消息告诉王员外和王姑娘。」
  张胜祖道:「他们又是什么人?」
  凌玉龙道:「王姑娘应该是南宫云鹏的红颜知己。」
  张胜祖道:「红颜知己是什么?」
  凌玉龙笑了笑道:「是未来妻子的意思。」
  张胜祖道:「信吶?」
  凌玉龙道:「等会到客栈写给你。」
  张胜祖道:「我送完信后,到哪里去找你?」
  凌玉龙道:「你武功这么高,消息这么灵,还怕找不到我?」
  张胜祖道:「对,你武功这么好,名气一定很大,只要你不躲起来,肯定有人知道你在哪里。」
  在凌玉龙等人离开南召堡的同时,纪小兰也离开了鄂州。
  自凌玉龙在蛇山救出自己、为自己疗伤敷药后,纪小兰的心便交给了凌玉龙,由于不知道凌玉龙心意,才未明白表露。在养伤这些日子,她一直惦记着凌玉龙,几天不见心里便空空的,十分慌乱,仿佛凌玉龙会很快消失一般,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便待不住了,想去找凌玉龙。当她得知凌玉龙已离开鄂州时,心中更加不安,恨不得立刻动身去找他。
  纪小兰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正巧酒肉和尚去看望。
  凌玉龙离开鄂州后,酒肉和尚去纪小兰养伤处附近观察过几次,但只看望过一次,而且是在晚上。他是和尚,出门走动比较显目,担心泄漏纪小兰行藏,不敢多去,更不敢大白天登门。
  那次是酒肉和尚从长江帮那里得到凌玉龙大战洪金标的消息后,担心江夏车行的人发觉纪小兰的养伤处,当晚去了一趟,既是看纪小兰身体的恢复情况,也是提醒她注意江夏车行的人。
  酒肉和尚见纪小兰身体尚未痊愈,便准备离开,担心中途遇上金剑门的人,想阻拦,但一见那坚毅的神态,知道正面劝说没有用,只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便急着要去找王子,不会喜欢上了吧?」
  酒肉和尚这一说,落落大方的纪小兰登时粉脸通红,羞涩道:「他冒险救我,又……又为我疗伤,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他……」
  酒肉和尚一听,便知自己说对了,笑道:「所以准备以身相许回报?」
  纪小兰更加窘迫,道:「不是。」
  酒肉和尚道:「那是什么?」
  纪小兰道:「他是我兄弟,他为我得罪了金剑门,万一他们找麻烦,他──」
  酒肉和尚知道纪小兰言不由衷,笑着打断了话语,道:「这个你放心好了,金剑门想找他麻烦现在还没有这个势力。何况还有洛阳龙门的庄家兄妹与他同行,金剑门即使有这个势力也不敢轻举妄动。」
  纪小兰道:「可是──」
  酒肉和尚笑了笑,道:「其实你喜欢王子没错,也很正常,不用害羞。王子是个了不起的少年,你如果与他在一起,成为江湖侠侣,行道江湖,一定能成为一段武林佳话。」
  纪小兰粉脸更红,垂下螓首,不再言语。
  酒肉和尚又道:「不过,你最好是等身体完全恢复才去,从那天的情形看,金剑门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身体尚未恢复,如果遇上他们会很危险,你若是有什么事,王子便白冒险、白辛苦了。」
  纪小兰红着脸道:「我身体已经恢复。」
  酒肉和尚见纪小兰心意已决,知道再劝说没有用,只有点头道:「恢复了便好。他是往西走的,现在应该还在中原,你要去找他,可以直接前往河北沧州,也许途中能遇上。你如果遇上他,有件事麻烦转告他,假武世仁上次请洪金标对付他失败后,并未死心,最近又派人前去准备暗算,叫他多加小心。」
  纪小兰闻言脸色顿变,道:「假武世仁派人暗算兄弟?」
  酒肉和尚点头道:「是的。」
  纪小兰道:「派去的是什么人?」
  酒肉和尚道:「尚未查清楚。初步调查应该与林子昂有关。上次他对外说去东京,其实是去请洪金标。这些天和尚一直在找他,但自洪金标事件后,便没了消息。」
  纪小兰道:「可知他们准备怎么暗算?」
  酒肉和尚笑道:「若是事先知道便不叫暗算了。」顿了顿又道:「我原想找人去通知王子,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你合适,但是不知你身体是否康复,所以过来看看,既然你身体已经恢复,这事便拜托你了。」
  纪小兰道:「我明天一早便动身。对了,他们可知道凌兄弟的行踪?」
  酒肉和尚道:「通过洪金标这一战,他是江湖名人了,他们即使不跟踪,要知道行踪也很容易。」  第二天,纪小兰带着酒肉和尚的托付名正言顺离开鄂州,北上寻找凌玉龙。
  将送信之事委托给张胜祖后,凌玉龙等人继续北上,往西京洛阳而来。
  这天,到了伊阙境内的一个小镇,距龙门山只有四五十里地,只要半天时间,庄家兄妹便可到家。然而,庄彩凤脸上并没有快要到家的喜悦,相反神色有些忧郁。也许是近几天心情比较舒畅,平时比较注意周围事物的凌玉龙,对庄彩凤这种反常的变化未看出来,只觉得近两天庄彩凤话语比较少,没有特别注意、更没有深思。
  送信去磨剑山庄之事托给张胜祖,凌玉龙心情轻松了不少,自身边有了张天香和赵若兰后,送信之事便成了心病。现在已是五月下旬,虽说在七月底前将南宫云鹏的死讯送到双槐堡不会有问题,但是带着两个姑娘,要在一、两个月内从双槐堡赶到磨剑山庄很难,虽说磨剑山庄的信可以迟点送到,但也不能迟于八月底。现在有张胜祖代劳,他到双槐堡后,不必再匆匆南下了,可以到处走走,会一会各地的高手名宿,心情自然高兴。心情一高兴,对身边的其他事便不怎么注意了。
  但是,庄彩凤的变化,两位兄长看出来了。
  晚饭后,庄家兄弟来到庄彩凤房间。关上门,落座后,庄定平道:「小妹,你有心事?」
  庄彩凤诧异地看了兄长一眼,道:「没有。」
  「没有?」庄定平笑了笑,道:「你以为大哥看不出来?」
  庄世平道:「小妹,其实我们早看出来了,只是没有机会与你单独说。」
  庄彩凤看了看表情认真的二哥,不再言语。
  庄定平道:「小妹,是不是为了你凌大哥?」见庄彩凤低头不语,又道:「大哥知道你喜欢他,希望与他在一起,甚至与他终生厮守。但是,一个月朝夕相处下来,他对你并没有特殊感情,明天我们要到家了,他还要赶着去河北,很快便要分手,因此你很烦恼、很苦闷。」
  庄彩凤抬头道:「大哥──」
  庄定平道:「小妹,也许你听了不高兴,但有些话大哥还是得说。尽管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