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覆雨
惺刮以谏坛∩显嚼丛降眯挠κ郑阌诤V粘珊#饩褪俏依斫獾摹暗馈薄?br /> 跨进黄鹤楼的大门,里面的掌柜马上就迎了出来。这个胖胖的掌柜名叫赵公明,赫然是和财神一个名字,我当年听到他自报名字的时候真的很担心他会招天谴,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他活得很滋润,几年下来连个小病都没有。倒是他把黄鹤楼这个酒楼经营得蒸蒸日上,几年前还只是小打小闹,今年硬是把楼边几亩地都买了下来,装修了个诺大的庭院,更刺激了游人骚客的消费欲望。
我边和赵掌柜打招呼,边问到“不知道今天是否有人找在下。”作为武昌商场的巨无霸,我们韩家在武昌是地方商会的会长,几年来我和赵财神合作得很愉快,我带过来的客户都是安排在他的酒楼下榻,而如果有人找我,基本也会住在这里给我捎消息。
“谈老板刚刚才来问话问您来了没有,我带您上去!”赵财神笑得很掐昧,不过他奉承起人来一点都不露骨,绝对不说不符合客人身份的话,这也是其酒楼盛久不衰的原因。
我轻步跟在其身后走上了二楼,黄鹤楼和古叔的岳阳楼区别很大,古叔那里注重品位,每个不见都透出雅致,而这里每个地方都是富贵荣华,不过却也不低俗,奢侈得很到位。这点从楼外那几亩仿苏州园林就可看出一斑。
推开一间在黄鹤楼中不多的雅致包房,三年后我又一次看到了黑榜高手“十恶庄主”谈应手,只见他依然穿者万年不变的锦袍,站在窗口,凝望着远处的江面。旁边圆桌坐着艳光四射的燕菲菲,她正饶有兴致的吃着掌柜特制的西洋小点心。
“你来了!”谈应手并没转过身,他和我一样,在我走进酒楼的大门我们就彼此感应到了对方。
“恩!”我没有理会边上的燕菲菲,直接走到了窗子边,和谈应手并肩站着,眺望波涛汹涌的长江。
“自从和希文你三年前一番谈话,让我这几年来不断反思以前的生活,不过虽然反思这么多,我还是放不下这种醉生梦死的享受。”谈应手说话间丝毫没有三年前的那种锐气,不过给我的压力却不减反增,可见其修为大进。
我开口就让他吃了一惊“放不放下不都一样,既然你喜欢这种生活,为什么要去尝试改变?难道庄主突然觉得自己跟佛有缘,想尝试一下清修的生活?”
谈应手回过头来,大笑道“你这小子,果然没变一点,让我无话可说。”
我嘿然一笑“庄主还不是想在我这听到这句话么?”
“哈哈,哎,和希文说话真的是觉得自己老了,发觉我的思维根本跟不上你的节奏,要是多说两句,恐怕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燕菲菲看做坐在身边的两个男人都当她不存在一般,不停的打着哑谜,心中不爽,俏生生的鼻子冷哼一声,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嘴里却没有停,让我不得不感叹吃的东西对女人的魅力。
两个男人终于发觉自己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得罪女人可不是好玩的。谈应手干咳两声,道“菲菲,怎么,觉得点心不好吃么?”
“东西到是很好吃。不过你们一老一少句句机锋,让我这个小女子听得晕头转向而已,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庄主原来是个高僧级的大师,吃完饭不如就让庄主和我一起到附近寺庙里面求个签,帮我解解惑,怎么样?”
看着谈应手苦笑无语,我突然发觉原来轨迹中燕菲菲的性格竟然在我的干预下发生了彻底的转变,她这几句俏皮暗讽的话语颇有点象我没见过的谷倩莲的口白。而谈应手的反应更加出乎我的意料,他那暴躁冲动的性格现在在我看来都有点太内敛了。不知道是不是三年前那些话语磨灭了他的锐气,不过他那无所不在的气势又是怎么回事?
谈应手坐了下来,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我道“去年长白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跑到‘十恶庄’来撒野,被我杀掉了,你知道么?”
“知道,‘十字斧’鸿达才的弟子‘凶杀’武宣迟对么?”这个名字我记得比较清楚,他是过去三年里面被谈应手杀死的唯一一位八派中人。这个人我到是没见过,不过听说和他师傅一样蛮横霸道,在白道中的声誉人缘也差得离谱,所以他死了以后除开长白的人以外,没一个人愿意拿这个事情去触怒谈应手这个黑榜高手。
“这个人比我更狂,宣称黑榜也不过尔尔,所以蠢得在我突破玄气大法的时候来找麻烦,原以为狂妄的人必有其狂妄的理由,却没想到我只不过是普通一掌,他就被震破了五脏六腑,经脉尽碎,不然我也可能会放走他,象那种人我还没兴趣。”
“这种人自有其取死之道,庄主也没必要唏嘘。”我说着,突然感觉到楼下有股很熟悉的气场正朝楼上走来。
第二集 十年磨剑 章十二 谈应手和浪翻云
我朝谈应手看去,他在我感应到的下一刻已经发觉了楼下的变化,这个气场是一个不亚于他,甚或超过他的强烈气场,虽然我们都没有到可以“锁魂”的境界,但是如此强大的气场不可能是我们不知道的人。
我缓步走到门边,突然发觉来人在门外停了下来,显然也早就发现了我们的存在。门随手而开,两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我们面前,赫然就是三年前我在洞庭湖见到的神仙眷侣,浪翻云和纪惜惜!
浪翻云咧开嘴看着我笑了笑,朝我身后看了过去。我的气机他很熟悉,估计他也是拿不定我房里还有什么人吧!
“浪翻云?”谈应手眼中精光一闪,浪翻云背上随意挂着的覆雨剑说明了来者的身份,四尺九寸的长度,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用得习惯的,象文老的“仙澜”剑就只有两尺半。何况三年前浪翻云把纪惜惜从京城里带出来,经过了与鬼王的道左之战后,这段传奇就被江湖人传遍了,而两人音容相貌更是被谈论得最多的,毕竟丑汉配仙女的组合在哪都是那么打眼。
和浪翻云一样,谈应手一身锦袍也是一大招牌。
“谈应手?”浪翻云依然是那副懒散的表情,不过心中的震撼却相当的大,以前他在江湖中听说过谈应手的事,以为是一个沉迷于酒肉财色的角色,没想到今天刚一进到酒楼,就感应到韩希文和他的气场。韩希文三年前就见识过了,有这份修为一点都不奇怪,到是以前确实小看了这个锦袍大汉了。
“翻云,是你的朋友?”纪惜惜当年并没有注意到在湖面上观战的我,所以对房子里面三人都没什么印象。
浪翻云随意的走了进来,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谈应手的对面“是啊,以前认识的朋友,好久没见了,不如进来聊聊吧。”
浪翻云做事总有他那份闲适,却又让每个人觉得那么自然而然,所以我一点都不觉得突兀。看了谈应手一眼,我把纪惜惜迎了进来,安排在了浪翻云的旁边靠近燕菲菲的位置。
女人见面,特别是美女见面,总是爱比较一下的,燕菲菲看着这几近仙女一般的女子坐在自己的旁边,连忙靠了上去,不知道嘀咕了两句什么,纪惜惜眼中马上异彩连连,和燕菲菲唧唧喳喳的聊了起来。
浪翻云欣慰的看了爱妻一眼,在岛上由于自己和上官鹰不搭调,她很少和年龄相差仿佛的女子交流,虽然她很懂事没和自己计较,但是自己还是觉得亏欠她太多了。
谈应手也含笑看着这一幕,燕菲菲跟了自己何尝不是由于自己的黑道成分妨碍了她与其他人的交流“浪兄真是好福气,能得惜惜大家如此娇妻,怕是别人十世也修不来的姻缘。”
他的话刚出口,燕菲菲那不忿的俏眼狠狠的横了过来,不过马上又回头找纪惜惜聊去了。
浪翻云哈哈大笑,眼神朝燕菲菲示意了下,看着眼前的黑榜高手“谈兄不也是么?”
谈应手也笑出了眼泪“那是那是!”
浪翻云颇有兴致的拿起燕菲菲前面的点心,放到口中“噫?在酒楼中竟然能品尝到如此美味的西洋点心。”
听到点心被称赞,燕菲菲回头翘了翘自己精致的鼻子,哼到“那当然,你们几个臭男人那里知道什么东西好吃,还不是一身酒味。”纪惜惜也在边上不住点头,显然是在推波助澜。
浪翻云和谈应手同时大窘,到是我很少喝酒,身上没什么味道,在边上笑嘻嘻的看着两个黑道大佬难堪。
“咳、咳”浪翻云马上转换话题,免得再被娇妻和她同伙嘲笑“我在江湖行走这么多年,听过不少关于谈兄的传闻,不过直到今天我走进这张门才知道,闻名不如见面,那些江湖好事者以讹传讹的话尽是不可信的。”
谈应手举起桌子上的酒杯,敬了浪翻云和我一杯,道“其实江湖上的传言也不能说全错,至少三年前是这样,不过三年前和希文老弟在‘芙蓉阁’一番谈话才让我知道,自己前三十年原来是白过的。这不,三年来我玄气终于是突破了身体极限,进军无上天道。”
“呵呵”浪翻云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我“三年前,老弟也是唯一一个能见识到两个黑榜高手的对决的人,不知道现在何如?”
“受益匪浅!”我除开这么说,真的是没法形容从那次战斗中获得的经验。这水之“道”就是那一战后的心得。“不过三年前封寒前辈的刀虽然凌厉,却是只有杀势而无杀意,不然恐怕大嫂难以不伤丝毫。”
“恩!”浪翻云首度沉思“当年他如果一定要绕到我身后去袭击惜惜,我确实是难以防护周全,而当时他似乎跟本就不在意杀不杀伤人,而只是想逼我使尽全力。”
谈应手插话到“老封估计也就是想找个借口跟你打一把,到了我们这个层次,想找个相当的对手已属不易,何况是如彗星帮崛起的你。”
“可能吧!”浪翻云不是个喜欢去猜想的人。
我看两个女人在旁边也聊得差不多了,想到三年前与纪惜惜的琴音擦身而过,心里忍不住痒痒的,遂道“惜惜大家的琴艺在下仰慕以久,三年前匆匆一睹,未能欣赏到你天下无双的琴音,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让我饱饱耳福?”
纪惜惜看向浪翻云,浪翻云笑道“既然希文盛情相邀,惜惜你就弹几曲吧,今天也是几个月来你最开心的一天,俗话说琴音乃是心声的表达,让我来听听是否比在小谷中弹奏得更好。”
我连忙吩咐门外的小二着赵财神取把古筝来,想来这里经过的文人骚客不少,这种提供才子们消遣的乐器应该是常备的。
古筝又名‘;秦筝‘;。唐宋时有弦十三根,后增至十六根,发展到明朝甚至出现了二十五根弦。也可以直接叫“筝”。自秦、汉以来从中国西北地区逐渐流传到全国各地,逐渐形成了各具浓郁地方特色的流派。不过现在我们用得最多的就是二十一根弦的古筝,又名“二十一弦琴”。赵财神拿来的古筝到是出乎我的意料,按我想,在这里估计也就是从城里最大的琴行“流水斋”买的仿古古筝,没想到小二拿上来的是一把极其精美的楠木深雕九龙琴,它面板一看就知道采用了河南府兰考的桐木制造,框架为白松做基,筝首、尾、四周侧板由金丝楠木、紫檀两种名贵木材镶嵌,只有侧边上微微有磨损的迹象,估计是原琴主人弹奏颇多所致。和古琴不同,筝的主人很少在琴上面刻字,也甚少有带名字的筝流传下来,不过倒是很多彩绘面板的古筝留下不少名书法家和画家的真迹,不过眼前的的深雕古筝显然不属于其中之一。
纪惜惜看到古筝,秀目骤然放光,显然是极其喜爱。虽然说纪惜惜的琴艺和琴境已经达到了某种我们无法了解的境地,但是对于一个艺术家而言,对乐器的喜爱是任何时候、任何境界都不会改变的。
我挠了挠头,笑到“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如此精致的古筝,如若惜惜大家不嫌弃的话,等会我着人把其买下来送于大家,免得再让它在这里受俗人的糟蹋,如何?”
看着纪惜惜眼里的期盼,浪翻云无奈的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其实刚刚我不开口,估计他也会做同样的事情,毕竟除开他以外,能引起纪惜惜兴趣的东西已然不多了。
小二乖巧的把茶几摆弄好,小心翼翼的放正古筝后,纪惜惜欣然慢慢的坐在了琴旁,一双白洁如玉的双手缓缓抚上了琴弦。房子里面其他四个人一声不响的凝视着这天下无双的琴手。我和谈应手、燕菲菲是与这等美事缘锵一面,而浪翻云却是百听不厌、乐在其中。
估计我们对于古筝曲的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传说中余伯牙演奏的“高山流水”曲了,据说弹奏这首曲子可以让飞鸟停歇、走兽拜服、流水倒灌,甚至在弹到高潮时候会将琴弦崩断,不过仅仅也只是听说而已,我还没真正见识过这种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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