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覆雨
“除开长白来的是不老神仙,西宁派是地主以外,其他门派与会的都是十八‘种子高手’里的人物。”向清秋说得比较激动。
我嘿嘿笑道“大哥似乎还没把自己算进去吧!‘种子高手’大哥。”
向清秋脸上一片尴尬“我只是凑数的,嘿嘿,要说琴棋书画我还在行,这打打杀杀么,还是能免则免吧!”
我们谈笑正欢,荤不知道时间在慢慢流逝。只见“剑僧”不舍已经结束了他们那群人的谈话,向站在周围的人告了罪后,就径直向我这边走过来。不舍那标志性的长剑并没有背出来,脖子上也没有象其他的僧人带着佛珠,但是谁都可以看到他整个气质都是充满禅韵,现在他脸上就似戴着佛祖的“拈花微笑”一般。
“希文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走到身边的不舍对我看来显得及为熟悉。
我微微颔首“希文确实是第一次见到大师,虽然以前仰慕大师久矣!”
“呵呵,处变不惊,好、好。”不舍不知道在满意什么“我是从师兄那听得希文的故事,只觉得希文过得比贫僧潇洒多了。”
我不知道他是说的不敢挑战庞斑那件事还是与谷凝清纠缠不清的感情,所以也不好插话,打马虎眼到“大师就是因为‘不舍’才如此吧!”
不舍眼里精光闪过,哈哈笑道“不错!不错!怪不得师兄游历回来就对希文推崇备至,不舍今日一见,才知道当日之评价真不为过。”
这个时候不老神仙耳朵动了动,显然是在监听这里的话语。我可不想让这个老怪物对我产生什么兴趣,摆摆手淡然一笑“无想大师当日不过是和晚辈讨论商贾通渠之规律,认为晚辈对事情看得更准而已,至于推崇晚辈又从何谈起。如若大师想和晚辈讨论讨论经商之道,晚辈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老神仙听到这话,眼中一阵鄙夷,没再注意我们的谈话。
不舍也是个精明人,不再在这个方面纠缠下去,和我谈起洞庭、鄱阳的美景来。
三声沉厚的钟声在广场上响起,众人均望向门外,还没看到任何身影,就听得一声嘶哑尖锐的喊声传入进来“皇上驾到!”
第二集 十年磨剑 章二十 大明天子
虽然这个八派聚会是由朱元璋发起的,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他会自己过来。厅内众人仓促间也不知道下跪,均愣了起来。进门的是一个四、五十余岁的大红褂老太监,看到众人还是笔挺挺的站着,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就准备喝骂。这时候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老太监又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朝后面那人弯半腰行礼,脸上满是虔诚。
“今天朕不过是来看看几个老朋友,回忆回忆当年的铁马岁月,一切繁文琐节就都免了吧!朕就是八派的一个普通弟子。”朱元璋鹰视狼顾,不过只是黄昏枭雄而已了。
这时候一直没看见人影的“西宁三老”叶素冬和沙天放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均单膝跪地迎接朱元璋。开玩笑,皇上说不要下跪那是谦虚,你要是不跪就是大不敬了!何况西宁一派都是仰仗朱元璋的鼻息生存。众人面面相觑,无奈都单膝点地,行了个大礼。朱元璋眼露满意,嘴上却说道“大家这是怎么,朕进来不是就说了么,今天可以没大没小,你们继续开会,我只是旁听的。”说着,在走过来的庄节和叶素冬、沙天放的带领下走进了大厅,不过他坚持没有坐主位,而是在最下首的位置加了张太师椅坐了下来。
这个动作好像是礼贤下士,可是却着实苦了坐在边上的我,因为那张太师椅就在我的下手位。我坐也不是、站也不好,而大会即将开始,我也势不能离坐去找其他人谈话躲避。无奈下,只好祭起“水”之道心法,让自己处于一种平静无痕的状态,避免尴尬。
这时候朱元璋身后跟着的一个黑衣老太监对我产生了感应,瞄了我一眼,又回过头去没有做声。
朱元璋没有如那个太监一般感觉到我心法气势的变化,不过就在我处于这种境界中的时候他回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尔后他沉默了不短的时间,看者厅内八派中人为庞斑出世的事情讨论激辩,直如入定一般。
“希文,对吧?”他思索了半天,终于还是叫上了我。
我心里一阵苦笑,看来避不过的始终是避不过“草民正是武昌韩家的韩希文。”说着我就想起来行礼。
“坐下,今天的谈话不要宣扬,就我们两个聊一聊。”朱元璋眼看着厅内众人,一手把我按回了椅子里面,小声的说道。后面那黑衣老太监很适时的分神去注意最可能偷听说话的不老神仙和不舍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同时监视两个人,不过感觉告诉我他确实做到了。
朱元璋轻叹了口气“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走进来就要坐在希文的身边么?”
“草民惶恐,确实是不知。”
这时候朱元璋的眉头皱了起来“今天不是在皇宫,你我就以叔侄相称!”
我知道忤逆这个枭雄是没有好结果的,历史上的他就最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忤逆他的任何一句话,当然也包括他的客气话。我马上改口“希文失态了,不知道朱叔叔有什么疑问需要希文代为解答?”
“之所以坐在你的身边,是因为进门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身上至少有两种气势神韵和我以前一些老朋友甚或亲人很象!而他们都是在我平定天下登基后就相继去世了的。这点,望希文有以教我。”
气势神韵……,这可真的是难为我了,我的同契诀和八极拳都是由后世学来的,鬼知道他们是由哪个创造?而“水”之道则是自己三年来自己领悟的,跟什么什么人就更搭不上边了。除非是“仙源剑诀”!那就是文老了!不过文老是吩咐过我不要把他的事外宣的。我灵机一动“希文给朱叔叔看一样东西,可能那就是您感觉亲近的源头。”
朱元璋没有说话,示意我去拿。
我小心翼翼的把“九律佩弦”拿到了他面前,他身后的大红褂老太监乖巧的把琴盒慢慢的打开。刚刚露出古琴一角,朱元璋眼中精光暴闪,大声喊出来“九律佩弦!”
厅内众人虽然在谈论问题,但是谁也没忽视这个大明天子的存在,所以或多或少留了点心思在这。虽然前面小声交谈他们没听见,但是刚刚那声呼喝估计是人都听到了。
朱元璋面不改色,对注目看过来的众人笑道“朕刚刚看到了些好玩的玩意儿,大家继续。希文,跟我出来。”说罢,大步走出厅去。我无奈的跟着朱元璋,而身后两个太监则站在那没动,估计朱元璋已经给了他们吩咐。
众人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原来韩希文那小子拿了讨皇上喜欢的小玩意儿来了,无怪忽今天皇上会一反常态的要坐在其旁边。某些机灵的人物已经开始打算回去找点奇技淫巧的东西来博得圣心了。
我们两人亦步亦趋的走在西宁道场的花园中,这里的荷花池竟然有二十八个之多,让我着实鄙视了一番,太浪费了。虽然我们在这里走的时候边上一个人也没有,但是我感觉到屋顶和房屋阴暗处都藏匿有不少高手在监视这里。甚至有三个是和刚刚的黑衣老太监的气息极其相似。
走了不少路,朱元璋才抬起他的头,看着几天后即将圆满的缺月“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一阵纳闷,这大明皇上不是拉着我出来就为了听这首苏轼的词吧?我朝朱元璋看过去,骇然发现他眼里竟然充满了悲伤,早已是泪流满面!
“希文不必惊讶!”朱元璋到底是朱元璋,失神不过片刻就恢复了正常“今天朕之所以失态是因为你的琴。”
“九律佩弦?”我稍感疑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皇上如此伤感?”这个时候我可不敢在称呼他“朱叔叔”了。
朱元璋眼睛如鹰隼一般看向我“你可知道它的来历?”
“希文不知,自希文懂事以来,韩家书房里面就有它。而希文自小酷好音律,所以多年来一直爱不释手。不过如果是皇上喜欢的话,希文唯有忍痛割爱了。”
“你这小子!”朱元璋看着我依依不舍的表情,笑骂道“你还以为朕是向你来讨要这琴么?它既不是名家所造,也不是大师收藏,若不是它曾经被朕的马皇后用过,可能朕看都不会去看!不过既然希文喜欢,就拿着吧。”
晕!撞到铁板了!这把琴竟然是马秀英马皇后之物,就是我再喜欢它也不能再拿在手里了,不然遭遇横祸还不知道是哪来的风。
“那就更要送还皇上了。”我坚定的说道。
朱元璋双眼一瞪“朕说过要你拿着你就拿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连忙单膝跪地“谢谢皇上。”
朱元璋亲切的扶我起来,拉着我走到了荷花池中央的凉亭里,笑道“当年马皇后就总是爱拉我到这些碧水芙蕖之处消遣,弹奏一些小曲儿来供我缓解朝廷带来的压力,今天不如希文也来一首,让我回忆回忆。”
我只好遵命,把“九律佩弦”放置稳妥后,我揣摩朱元璋的心思弹起了一首《梅花三弄》,“落花总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画”,这首曲子再次让朱元璋泪流满面。
“这一生朕为了天下绝情绝义,甚或是老友翻脸,战友决裂,朕都从不后悔。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这能同甘苦却不能共富贵,为了朕呕心沥血的马皇后。”朱元璋似在喃喃自语。
一曲散了,整个幽静的花园又从新恢复了宁静。朱元璋缄默良久,对我道“希文回去吧,今天我们见面的内容不要透露出去,随便你找个什么借口。若是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你该知道后果!”说罢,他可能觉得话语有点太生硬了,又在身上摸索了下,递给我一块玉佩“你们韩家生意遍及天下,难免有些纠纷,以后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拿朕的这块玉佩去找那的锦衣卫,他们自会处理。”
我愕然,没想到一首曲子换来了一个不小的权利!我慌忙接过道谢,看朱元璋没心思再和我说话,就默默的推出了花园。
我一脑袋浆糊样晕忽忽的走回了大厅,自己真不知道怎么认识回来的路的。只见向清秋夫妇正站在大门口张望,我马上甩了甩头,迎上前去“大哥、嫂子,你们怎么站到门外来了,会议还没结束吧?”
“希文你去了两个时辰,会议又怎么可能没结束?皇上他没难为你吧!?”向清秋到是颇为关心我。
我苦笑,难为到没有,但是整个过程我都是颤颤栗栗的“没有,我只是为皇上献上了一点稀奇的玩意儿,他拿我去问话看怎么摆弄而已。”我没办法说实话。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
“今天会议搞了些什么?”我对这个会议有点兴趣。
向清秋看了看云裳,苦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定下了若庞斑出世,我们八派将伺机找个机会由我们十八个‘种子高手’围困庞斑,有可能就击杀他。对了,这个计划暂时是命名‘浅水行动’,取的是‘龙困浅滩’之意。”
“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名字是好,可是到时候谁又知道庞斑是不是困在浅滩上的“龙”啊!我一阵感慨。
第二集 十年磨剑 章二十一 跟大侠闯皇宫
会议后的两天我忙得不亦乐乎,一边要应付八派账目问题,一边还要应酬八派中人甚或还有几个官员的酒宴,不知道那天是哪个好事者把朱元璋单独邀请我的事情传扬了开去,导致别人直把我当做了皇帝跟前新的红人。而在消息发出后,朱元璋一反常态的没有对这件事情表态,更没有禁止,反而助长了这个消息的传播,越传越离谱。
我好不容易抽闲坐在了自己厢房里,苦笑无语,这个谣言再传两天,估计我都会变成朱元璋的私生子了!不过今天下午的时候,千呼万唤的锦衣卫终于出动,止住了流言的更大传播。
由于八派账目错综复杂,麻纱太多,我估计还要在西宁派待几日,八派其他人到是走得差不多了,向清秋夫妇执意要和我一起走,而他们又没事情做,所以天天都在外面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我移步走到了花园,想要走走散散心。由于朱元璋对我另眼相看,西宁派上下对我的态度大为改观,彼此间亲近了不少。不过我还是心知肚明,这是权利所致。走在这宁静的花园中,看着一池池的芙蕖,真的难以想到一墙之隔的外面是京城最大最热闹的道场。自然才最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忙碌的人们可能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不明白自己一辈子到底忙了些什么,又或为了什么。
“那天晚上,是你在这里奏琴么?”一声清脆的童声从我身后传了过来,我刚刚沉浸在无忧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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