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覆雨





锬愕氖帧!?br />   谈应手看了看四周,满怀感触,回头对浪翻云道“七年前,就是在这层楼,谈某欣赏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绝妙筝艺。可惜一晃经年,我们都还在这喝酒聊天,浪兄的娇妻却已芳婚渺渺。天何不公!”
  浪翻云干掉了手里的“血泊”,眼睛透出丝丝伤感“惜惜教会了浪某来享受生命,享受属于自己的一切。虽然我们夫妻仅仅只有三、四年的情分,但是点点滴滴都已经烙印进了浪某的生命之中。相对于世间那么多悲欢离合,浪某已经很知足了。”说着,眼神灼灼的看着谈应手,右手指了指心口“惜惜并没有死,她活在浪某这里!”
  无想僧拍着桌子大声道“好!天下间也只有浪翻云才能佩得上纪大家这样倾国红颜。人世间庸庸碌碌的人何其多,只要能潇洒走一回,又何必说什么遗憾不遗憾的!来,无想既然见证了七年前的绝世天籁,也不差喝下这一壶浊酒!”说着,拿起桌几上的“血泊”,对着浪翻云那边大喝一声“干!”,浊酒入喉。
  “好!历某向来看不惯虚伪做作的法师和尚,没想到无想你竟如此豪迈,无怪乎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庞斑!”
  风行烈马上递上一杯酒,历若海看了看,摇头道“浅啄怎能尽兴,给我一壶!”
  浪翻云讶异道“浪某还以为门主不善饮酒,所以七年前长街一聚,根本未能喝个痛快。”
  历若海拿起酒壶,洒然笑道“既然未尽兴,那么今天不醉无归!干!”
  “喝!”举座响应。
  秦梦瑶甚少饮酒,这一小杯已经是她的极限。妙目从浪翻云、谈应手一直看到无想僧,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狡黠一笑道“梦瑶听得庄主和浪大哥、无想大师的描叙,心里都急不可遏的想体会一下当时的情境了,惜惜大家不能再为我们抚琴,不知道韩兄又如何?”
  浪翻云哈哈大笑“七年前希文那首‘潇湘水云’连惜惜都赞不绝口,在怒蛟的时日里每天仿奏一次,终年不赘。今天不如希文再开琴匣,轻奏一曲,让我们这些老头子回忆一番,如何?”
  我其实一直沉浸在七年前那袅袅的琴音中,听得浪翻云的邀请,微笑道“既然浪大侠都服老了,希文又怎可让大家失望?不过今时不同往日,那天只因惜惜大家一首‘渔舟唱晚’勾起了希文的意韵,才会把‘潇湘水云’施展得淋漓尽致。而今天大家济济一堂,希文只觉得身体里面的血液在沸腾,如此良机,又怎能不弹首金戈铁马的曲子?”
  “铮铮!”
  突然,那宛如大地春雷一般的琴音在每个人的心里响起,似狂风卷落叶,似出征将士马革裹尸,似金戈铁马万里如虎,似孤雁哀鸣漠北守边。螺钿嵌入,弦张开,在纷繁的十指抚弄下,宫商角徵羽错落成江南的烟波、塞北的落日,时而激烈壮怀,时而绕指柔肠。跌宕起伏的琴音直引的众人血脉喷张,就欲把领口解开,大喝出来。
  我迷失在了自己的琴音之中,张狂的双手如疯魔一般在古琴上方飞舞。但是,即便是如此,我心中依然充满了遗憾,这首“笑傲江湖”曲本应是琴萧合奏(不知道大大们都听过吕颂贤演的“笑傲江湖”的主题音乐没,抛开那部片子不说,那首曲子确实经典),以琴音的深沉悠扬佩以萧声的深邃湛然,绝对是陷尽英雄的天籁。
  当我奏完首遍曲子,等待走过萧音部分的时候,一声润柔轻细,甘美而幽雅的洞箫阙音从三楼一处雅间传了出来。切入的时机恰到好处,堪堪从洞箫曲头进入。
  我来不及惊讶,曲子已经被带入到琴萧交错分奏和最后的合奏阶段。洞箫的主人显然在萧艺上有极深的造诣,竟然可以准确的把握到琴萧分段之处,恰如其分的和我配合,没有丝毫的斧凿痕迹。
  浪翻云和谈应手对视一眼,显然都看出彼此眼里的惊讶。如此绝妙的配合,已经不下于当年纪惜惜的才情。
  一曲毕,满座寂静。
  刚刚还热血沸腾的众人此时都心醉了,片刻的安宁让他们忘记了洞箫的蓦然出现。
  浪翻云等人早就领教过我的琴音,对于我的曲子也教有免疫力了。他眼神看向洞箫声传出的雅间,淡淡而又略有好奇的道“不知道是哪位雅士合奏琴曲,若不嫌打扰的话,不如到大厅一聚。也不知道浪翻云有没有这个福分,对面欣赏阁下的萧艺?”
  “浪翻云?你就是天下第一痴情汉子浪翻云?” 
 
 
 
  
第五集 域外来客 章五十八 绝代娇颜艺双姝
 
  剑非先说明下,明天剑非要到总公司去学习。。。。。。其实也就是岗位培训了。所以明天的更新是在晚上,7点一章,9点一章。呵呵,等大大们下班回来刚刚好就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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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场皆惊。
  我和谈应手相视大笑,听惯了其他人称呼浪翻云为天下第一剑客,到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称呼他为天下第一痴情汉子!
  谈应手拍了拍一脸尴尬的浪翻云,对雅间里面哈哈乐道“正是那个痴情汉子,不知道小姐有没雅兴出来看看他这稀罕人物?”
  “吱呀”
  雅间的门被打开来,两个身影从里面走出。
  我和浪翻云同时一愣。
  “惜惜!”
  “惜惜大家!”
  迎面走过来的双姝都可以说是风华绝代,不过最令我和浪翻云惊讶的是那酷似纪惜惜的面容和神态气质。如果说双修公主谷姿仙仅仅是相貌酷似百分之八十,气质接近百分之五十的话,站在我们面前那位就可以说是九十五的相似率。以至于两个美女已经走到了跟前,我和浪翻云依然没有从震惊中清醒。
  在座众人都以为我和浪翻云是惊讶于两人的绝色,只有谈应手和无想僧互视一眼,轻叹无语。
  一丝笑意在左边美女的嘴角缓缓流露,微微一福道“不知道哪位是浪大侠?”
  浪翻云眼神回复,再盯着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正是在下!”
  那美女掩嘴轻笑道“我早该猜到是你,因为你的眼神和你的剑一样锋利,让欣然招架不来!”
  浪翻云再次一脸尴尬,这美女的话无疑是说他很不礼貌,一直盯着她看。
  “哦,对了,妾身还没自我介绍呢!”美女到是没想让浪翻云继续难堪“妾身小姓苏,复名欣然。旁边这位是欣然的闺中密友,怜秀秀怜大家。她可是非您不见的哦!”
  怜秀秀!我心中惊讶更盛,这可是纪惜惜外最着名的才女了。
  怜秀秀嗔怪的看了苏欣然一眼,赧然道“浪大侠别听他胡说,秀秀才艺平平,那堪与苏姐姐的萧艺相比,更别提称大家了。在秀秀眼里,能称得上此名的也只有苏姐姐和纪大家。”
  看怜秀秀叉开话题,苏欣然还是捉狭的轻声道“也不知道是谁一听见浪大侠之名就急不可耐的要往外跑的,还说什么除开浪翻云和庞斑谁都不见呢!”
  “欣然!”这次怜秀秀连姐姐都不叫了,脸上红云密布,显得格外俏丽“你要是再说,我就不理你了哦!”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了吧,怜小姐。”苏欣然象小孩子一样哄着怜秀秀,在座众人无不哑然失笑。
  苏欣然回头瞄了我一眼,调皮笑道“刚刚就是你在奏琴么?”
  “正是在下!”
  “你的琴艺和你的眼睛一样坏!”
  我哑然,浑不知是哪得罪了这位娇姝。
  范良极此时凑过来,用烟头点了点我,小声道“你现在知道女人不好伺候了吧?”
  苏欣然眼神又回到浪翻云的身上“欣然可以问浪大侠一个问题么?”
  浪翻云洒然笑道“欣然小姐的问题,浪某怎能拒绝。不过问题若是和小姐的萧声一样那么有侵略性,浪某定是招架不来。”
  苏欣然嗔道“你怎么能这么小气,只是刚刚被欣然调侃一句,对欣然就这么防备。也不知道当年你怎么骗倒纪大家的。”
  一颦一笑恍若隔世,浪翻云几乎都以为是纪惜惜在向他撒娇了“呵呵,算是浪某不对了,不知道小姐是要问在下什么问题?”
  “很简单!刚刚你看到欣然和秀秀走出来的时候为什么摇头?”
  浪翻云一顿,原来是说这个“浪某因见小姐极肖在下的亡妻,是以失态,不知道这个答案小姐可满意否?”
  苏欣然嫣然一笑“若是其他人这样回答,欣然定以为他是借机追求我。不过从浪大侠金口中说出来的,欣然自是信了十分。”
  浪翻云大笑“小姐到是高看浪某了,若是十年前见到两位小姐,说不定浪某会倾心追求某一位列。”
  苏欣然显然还不想放过浪翻云“十年前?十年前欣然和秀秀只是个懵懂的小丫头,这样难道浪大侠也有兴趣?”
  满场哄然。
  浪翻云第三次一脸的尴尬……
  谈应手实在是忍不住了,流泪拍着桌子道“老浪,你还是别说了,我都快笑晕了!”
  看到苏欣然的眼神向谈应手望去,我连忙起身为她和怜秀秀介绍起在座的众人来。
  听到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怜秀秀的眼中异彩连连。就连貌似镇定的苏欣然也是激动万分,言语间已经不象开始的时候那么游刃有余。
  当介绍到秦梦瑶的时候,苏欣然欢呼一声,拉起秦梦瑶的手道“姐姐就是那个静斋出来的秦姑娘?果然和传说中一样,美得这么出尘!”
  秦梦瑶淡然一笑“欣然可以叫我梦瑶,没必要叫秦姑娘那么生分。”
  怜秀秀笑道“梦瑶真是人如其名,梦中的瑶池,仙境的美景。”
  “秀秀大家谬赞了,两位的萧艺才堪称仙乐,不然刚刚也不会让在座的众人都神魂颠倒了。”
  “那可是苏姐姐一个人吹的,和秀秀没关系的。”
  苏欣然刮了下怜秀秀的鼻子“你还有什么好谦虚的,不若你也来小唱一曲何如?”
  怜秀秀瞟了浪翻云一眼,竟是没有拒绝。
  苏欣然回头对我道“喂……”
  我苦笑“在下韩希文!”
  “好了,韩希文是吧?你会弹奏词牌么?”
  词牌自然就是宋代流传下来的填词的曲子,和纪惜惜交流那段日子我也学了不少,一般的应该都没什么问题,不过好像词牌是要琵琶一类的弦乐来演奏,还没听说拿古琴来弹的。
  “苏小姐是要在下用琴来弹词牌?”
  苏欣然皱了皱她那娇俏的眉头“怎么?你还不行么?”
  被美女看不起是最郁闷的,说不得我也要试一试了“那就交给在下吧!”
  词牌是《山坡羊》,这个曲子是所有词牌里面节奏最短促轻快的,每节的转音和节奏把握就是它的难点,若没有很好的律感和深厚的唱功,唱这词牌无疑是在献丑。
  全场再次安静下来,美女的威力自是比我要大得许多。特别是向清秋,更是一脸的陶醉。
  怜秀秀樱桃小嘴缓缓张合,那宛如黄鹂鸣翠,百灵清啼的歌声弥漫全场。
  星斗银华,
  粼波映楼,
  小桥倩影谁梳妆?
  皓无暇,
  素月明,
  悄悄来去静无痕。
  只不明辉照天涯。
  来,
  无牵挂。
  去,
  无牵挂。
  这首词明显是借柔和的月光来对比顾影自怜的女子,述说那扯不清,理还乱的伤感情绪。由于怜秀秀的心境似乎和其特别切合,所以由其唱出来,真的可说是一醉千年。
  词牌到此结束,但是越弹,我心中就越有不吐不快的感觉。所以调声一转,到结束的地方我又扬起曲调,即兴唱了一首。
  胸腹藏海,
  眼界无碍,
  呼吸天地通玄脉!
  随风来,
  伴花开,
  只为山河添主宰。
  试问安能常自在?
  名,
  也身外。
  利,
  也身外。
  两首词可说是各有千秋,怜秀秀唱的是属于那种柳永式的咏叹词,而我唱的则更象是苏轼那豪迈的感叹曲。
  “好!”向清秋首先鼓起掌来,从来没有象今天一样聆听这么多的美妙天籁了,有琴曲,有萧音,还有风格迥异的词牌唱腔。即便是在醉生梦死的秦淮河,也难有今天这般爽快。
  其他众人也纷纷醒悟过来,许多人刚刚喝下去的酒又回到了口中,只让人以为做了一场梦一般。
  掌声雷动。
  苏欣然俏目看了过来“没想到,你还蛮有急才的么。”
  我呵呵道“只要小姐不损我,希文就很满足了。”
  右首。
  历若海看了看烈震北道“一直以来我都不喜欢这些哗众取宠的东西,但是只到刚才,我才觉得是否自己错过了太多的东西。”
  浪翻云望向这边,轻轻叹了口气“你也不必感慨,每个人走的路都不同,没有什么是绝对正确或是错误,只要自己无悔就好。不过,你若是多学会去感悟生活,说不定对上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