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覆雨
阑∠叻傻搅耸刑焓掷铩?br /> 数道人影闪过,白芳华、解符、曲仙州和石中天同时出手,跟在石中天后面的还有刁辟情等人。
“滋!”
数道剑气随着我的右手摆动呼啸而处,就像一根根箭矢射向了来袭的众人。
手中没有仙澜,心中却有仙澜。
只要知道了剑心,你就没必要再用手持剑,因为那时候你就是剑,剑就是你!
看来石中天还是差太远啊!我看着持剑飞掠而来的“剑魔”,心中一阵叹息。
剑气划破虚空,跟在最后的卫青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被剑气穿体而过,整个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连声音都没叫出,死不瞑目。
石中天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了,卫青的死竟然连让他吃惊都做不到。
“嘶!”
恐怖的剑劲劈将下来,直接砍到了我的额前。石中天的‘碧落黄泉’已经不再受到空间时间的约束,剑刚刚挥动,招式就已经完成。
连他身边的白芳华等人都大吃一惊,这种剑术若是招呼自己,恐怕都只有逃走一途。
可惜,石中天始终没有勘破“道”,剑法虽然可怕,但是依然着了痕迹,落了凡尘。
我轻轻的抬起右手,后发先至的用两根手指夹住了石中天的长剑,摇头一笑道“‘碧落黄泉’?不过如此而已,虽然逆天反道,却依然不能看破剑的‘心’。没有灵魂的剑,再锋利也不过是把死物,再厉害的功夫不能勘破‘天心’也只是俗招。若你技尽与此,那么想杀我、历若海和浪翻云就不过是个笑话!”
手指猛然运气,崩碎的气劲就如散落的花瓣一样,飞舞满天。
炙白如雪,映衬着天地。
白芳华和解符都是抱着一样的心思,那就是准备绕过我去劫持看起来娇柔无力的苏欣然,毕竟他们没有和苏欣然交过手,铁冠道人也没有告诉他们。
但是,刚刚在我手中迸发出来的“剑劲”,却将两人阻拦了下来。
这些无色无形的剑气只有在光线明亮处才能衬处白色,但是那些人眼看不到、看不及的就只有依靠神念来躲避了。白芳华一袭雪白如云的长裙没办法躲过如此密集的劲气,只有眼睁睁的等着它们飞掠而过,带起一片片轻纱。不一会,她的衣衫已然不整,春光外泄,一片盎然。
解符在刚才就已经受了点伤,这时根本就没来得及运起神功护体,就被一波气劲打的跌跌撞撞,从半空狼狈掉落。只看那一身斑斑血迹,就知道他吃了不小的亏。
曲仙州比较靠后,虽然剑气让他受到了影响,但是仗着他流星锤的面积,硬是抗了下来,只是步伐有点凌乱。
而此时最遭罪的就要数石中天了,那劲气不但在这么近的距离破空袭来,而且在他的长剑里,更有一股股强弱不一的气劲如潮水一样,荡漾而来,震得他五内俱焚。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令他惊惧的是手中长剑竟然在我夹住的同时,失去了与他本人的联系。就像长剑本来是在我的手中,而非他手中一般。
难道这就是“剑心”?
纳天下万剑于一意的“剑心”?
“轰隆!”
石中天不甘心啊,双手猛然冒出血红的光芒,就欲与我争夺剑的主导权,巨大的气劲直接震破了我俩身下的地面。
一股激烈的漩流骤然形成,冲天而起。
剑与剑的斗争,是骄傲的战斗,容不下其他势力的介入。
白芳华骇然拉着解符急退,躲开了气旋的范围。
刁辟情他们虽然样子骇人,但是功力还是差得不少,直接卷进了气旋之中。
曲仙州连拉都没来得急拉,刁辟情数人就不见了踪影。
轰隆!
轰隆!
轰隆!
三声巨响震开了天上的云彩,冲天的气旋骤然而收。
我和石中天依然还是原样站在那里,区别的是,我依然一身儒衫,而石中天却只挂着几缕残布。
剑碎,石中天单膝跪在了地上,脸上已经恢复一片平静,眼神也没有了那妖异的猩红。
“噗!”
暗红色的鲜血从石中天口里喷出“原来,这就是‘剑心’!我一辈子都企及不到的至高剑术。”
瞳孔溃散,一代剑豪就此毙命。
看到了自己的理想,死,值不值得?这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刁辟情几人的尸体落地,溅起些许灰尘。
而白芳华和解符已经趁着我们交战的时候逃掉了。
曲仙州却是走的另一个方向,因为刚刚战斗那剧烈的爆炸已经吞没掉了他的一只手和一条腿。现在除开跑回去养老,我真想不出他还有什么更好的出路。
第十一集 告别应天 章一百二十九 敌袭开封府
“咳咳!”
“病大圣”申屠九方那标志性的咳嗽声把大家从刚刚激战的震撼中拉了回来。
申屠九方看来已经调息完毕,坐在树下叹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刚刚石中天的那套‘碧落黄泉’,我也曾经见人使用过,不过那时候不是叫‘魅影剑法’这个名字,使用它的人也不用付出自残如此大的代价。它本来名叫‘璇宗剑笺’,曾经被誉为速度、出手天下无可媲美的绝世剑法,它的最后一招叫做‘雷钧’而非‘碧落黄泉’,这一招一旦出手,不可能有活口。韩小弟是我看到的第一个在此招下没有丧命的人,不过,石中天的死亡也许证明了此招不留活口的传说――――不是别人,就是自己!”
范良极看向申屠九方“虽然我也认识五十年前江湖上的不少人,但是却没有听说过‘璇宗剑笺’这个名字。而且魅影剑派似乎也不只百年的传承,何以申屠兄会有如此见解?”
申屠九方嘿嘿一笑“还不是江湖上所谓的道魔之争?其实魅影剑法和璇宗剑笺系出同源,不过一方是坚持不杀,而另一方则是喜好虐杀而已。‘雷钧’博然浩大,而‘碧落黄泉’则如你们所见妖异可怖,这就是区别。”
韩柏是自来熟,听得兴起,一把坐到了申屠九方的旁边“那前辈说的那个使用‘璇宗剑笺’的人是谁?”
申屠九方摇头笑道“一个可怕而神秘的人,他就是用一招‘雷钧’干掉了当年黑榜排名尚在我之上的‘花花太岁’游珞华。”说着,望向范良极“范兄既然知道五十年前的黑榜,那么自然也知道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阎王眼’姬三秋了!”
范良极大骇“一言定人生死的姬三秋?他的武功也如此高明?”
申屠九方嗤笑道“若不是此人根本无意争名逐利,恐怕其排名远不如此。”
我看着地上已经魂飞渺渺的石中天微一叹息道“不论武功绝学如何高明,若没有摸索到其中的‘道’,始终也不过是流于凡俗而已。其实很多人都走到了这道门槛边,就是缺少了推开这门的勇气和运气。”顿了顿,又道“前辈是要到北方去?”
申屠九方缓缓站了起来“朱棣那小子曾经有恩于我,听说最近的战斗中,鞑靼人和瓦剌人不断派杀手刺杀那小子的将校军官,所以他就想到了我这个搞暗杀的祖宗,请我去帮他布置一下。”
苏欣然在旁边微微一笑“燕王这也可以说是人尽其材了。”
我点头道“这么说起来,前辈和我们目的一致。不过,天命教既然已经把手伸到了这里,估计前方战场情况堪忧,我们边走边说。请!”
这处树林恰好与信阳驿站相隔不远,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就朝开封驰去。
一路绝尘,我们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开封境内。
越是靠近大名府,越是深深体会到战争的残酷,凌乱、凄惨和萧瑟就是这个深秋的主题。不少地方由于征召壮丁,几乎都变成了昏鸦孤坟。老人孩童饿死的饿死,冻死的冻死,甚或有的地方还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惨剧,树皮草根更是一点不留,看起来就如同群蝗过境,寸草不生。
韩柏心悸道“当年我也和这些人一般模样,若不是正好碰见了老爷,我也许早就成了他人口中的果腹之物了。”
范良极出生和韩柏一样,心中深有同感,老皱的眼皮下不时的滴落几点晶莹,也不知道是为这些人可怜,还是感怀自己的过去。
开封府现在依然属于朱棣旗下,虽然它隔大名府不远,但却不是去朱棣老巢顺天的必经之路,李景隆仅仅派了一只偏军驻扎在商丘,遥遥牵制着开封守军,就放心大胆的去急攻大名府了。如果李景隆的部队不多,进军速度很快,还可以理解为他是想奇袭大名府,一战成定局。但是现在他统领的部队却是有五十万之巨,除开分来牵制开封等的四万兵力,他手上赫然还有超过四十五万的部队,这么多的部队浩浩荡荡的远离后方,却只派了几万人守粮道,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勇气。不过,这就不难理解历史上其为什么有如此惨败了。
开封府城门一片忙碌,虽然没有彻底禁止百姓进出,但是盘查肯定是比平时严厉了许多。以前有什么事情,或许你还可以贿赂一下城守兵士,但是如果现在拿银子出来,别人肯定要把你做奸细抓入大牢。
我们一行人衣着和坐骑均不是凡品,在蛇形长队中突兀非常,所以城卫官兵老远就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一个下级士兵和身边的同伴争论了一番,随后一脸沮丧的小跑的来到了我们身边。
“几位不知道来开封有何贵干?若是行商,请出示通关文碟;若是省亲,就请先回去吧!现在开封正戒严中,未经允许,谁也不能自行出入。”这个士兵明显把我们想象成了意图混进城去的间谍,一边和我们说话,一边还拽紧了手中的刀柄,估计我们言语稍有不对,他就会呼叫城门守军了。
我和欣然面面相觑,因为出来得匆忙,所以大家都没带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现在听这士兵一说,难道真的就要绕城而去?
申屠九方看了看我们,哈哈笑道“这就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来来来,让我和他说。”说罢,他策马走到众人前面,从怀里拿出一块乌黑的令牌“我们是接燕王命令,来此秘密公干。喏,这是信物。”
那士兵骇然的接过令牌,一眼就看见了上面诺大的“燕”字,话也没说,就哆哆嗦嗦的跑向了城门。
看到这员士兵跑了回去,城门边的守卫马上聚拢到一起,叽叽咕咕的商量起来。最后那个倒霉的士兵又被派遣了出去。当然,这次是进城通知上级将领去了。
我心中苦笑,看着申屠九方道“还是前辈想得周到,不然看这天色,我们几人只怕要到郊外找个野店了。”
申屠九方哈哈一笑“这是朱棣那小子想得周到,不然想要我快点赶到大名府是不可能的。”
说话间,刚刚探话的那个士兵带着一员将领走出了城门。那将领一眼就看见了我们的所在,立马撇下士兵纵马赶了过来。
这人也算是一表人才,消瘦的脸庞,浓眉大眼,神色坚毅无比,刚刚走到我们面前,就不迭的拱手道“不知道哪位是殿下的贵宾,申屠先生?”
申屠九方点头示意“正是本人。”
那将领马上下马行礼“燕王殿下早有命令,若是先生到了,就请马上进城!请!”
申屠九方笑道“我身后几位,都是燕王的老朋友了。”
那将领会意“既然有先生做保,几位朋友就一起进城去吧!”
开封城,太守府。
接待我们的是朱棣手下一员大将虎贲左卫都指挥使常程。此人擅长城池防御,会打持久战,开封府作为李景隆退路上的一根钉子,让常程来守卫正合适不过了。
常程迎出大门,笑呵呵的看着申屠九方道“燕王殿下早就盼着先生过来了。这几天,大名府外巡弋的将校又有几个被敌人暗杀了,现在军部上下俱都人心惶惶,生怕成为下一个目标。而先生的到来,无疑给了我们信心。常程真是感激不尽。”
申屠九方摇头笑了笑“我可不一定能够保证你们的安全,不过我身后的这几位到是有这个能耐。”
常程“哦”了一声,微笑到“不知道几位是……?”
“哈哈!这个我来说!”忽然,从太守府大厅的屏风后面传来一个豪迈的声音,一个魁梧的身影径直走了出来。
“太傅大人!别来无恙?”此人竟然是和我有一面之缘,朱棣倚之为左臂右膀的大将军张玉!
我洒笑道“将军莫要开希文的玩笑了,那个‘太傅’名衔早就是昨日黄花,现在听起来只有无尽的讽刺。”
张玉欠身笑道“怪玉这张嘴,殿下前几日还在提起希文的事情,玉今天就见到了你们,真是欣喜非常。怎么?希文你也认识申屠先生么?”
申屠九方摇了摇头“我们恰好同路,只是刚刚认识。”
我疑惑的看着张玉“大将军不是带兵星夜赶往了大名府么?怎会跑到开封来了?”
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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