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绝
耀阳听完后立时想起今晨看到那些奇装异服的人马,定然便是鬼方国的代表,但口中仍装做若无其事,轻松建议道:“娘娘何必这么麻烦,不如就用妖法将圣祖母太姜控制住,只要搞定了太姜那老太婆,直接让她宣布由伯邑考做世子不就行了。”
耀阳如此说法,其实也是想从九尾狐口中套出圣祖母太姜的底细。果然,九尾狐闻言也没多想,脸色神情肃穆地道:“耀将军,你太小看太姜了!”
耀阳假装轻咦了一声,趁机追问道:“哦?太姜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婆,有什么了不起么?”
九尾狐冷笑了一声道:“这太姜并非什么普通凡人,更不容小窥。”神情一肃后又道,“其实这姬氏一宗乃是轩辕黄帝之后,太姜虽非玄门中人,却自有一身家门独传的‘皇道法脉’之能,而具体此术有多厉害,本宫也不得而知,但仅从先天八卦卜算之法便可见一斑……”言罢,美眸中现出沉思之色。
耀阳听罢才知姬氏还有此等秘密,难怪自己去“姬氏祖祠”时可以感觉到那股浩然威势,他脑中念头急转,又道:“既然那老太婆如此厉害,我又能帮得了什么忙呢?看来此次‘姬氏宗门典亲’的会试,必须完全靠伯邑考自身的本领了?”
九尾狐大有深意的望了望耀阳,高深莫测地笑而不答,道:“这个你不必担心,到时自会知晓本宫用意,有什么事情,本宫自会找你商量。你先回去吧!”
耀阳急问道:“但是娘娘还未告知,关于我兄弟下落的消息?”
“他现在好得很,你尽管放心便是!”九尾狐妩媚一笑,道,“只要时候一到,本宫自会告知你想知道的一切!”
耀阳知她不会再多说什么,只得告辞走出“青鸾楼”,一路想着九尾狐的言中之意,又想那九尾狐是否真的有了倚弦的消息,如此左思右想,独自纳闷的回到府中。
甫一进府,便见人儿与妲己坐在厅内一边喝茶一边谈笑风生,相处得甚是融洽,就连平常醋意极大的梅若冰也态度平和,与她们坐成一桌,有说有笑。耀阳顿时将所有烦闷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一种坐享齐人之福的幸福感觉袭上心间,忙上前笑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呢?这么开心!”
三人见耀阳回来皆是笑脸相迎,人儿笑道:“耀大哥,你回来了,我在给苏姐姐讲我在冥界做勾魂使者时候的趣事。”
“哦,那我也要参加。”耀阳一边坐下,一边取笑道,“来听听人儿究竟是如何勾引下界魂魄的!”
“勾引?”三女齐齐一愣,然后梅若冰与苏妲己明白过来,同时大笑起来。
人儿顿时羞红了脸,莲步轻迈来到耀阳面前,对着他又打又闹道:“好你个耀大哥,你倒是说说看,我到底勾引过谁了?难道勾引了你跟倚弦大哥不成?”
四人再度同声大笑起来,耀阳看着这一桌活色生香的妙人儿,满脸虽是欢欣无比的表情,心中却再也禁不住轻轻一叹,忖道:“小倚,我现在虽然前途艰险重重,但总也算过得有滋有味,而你呢……”
过了一会儿,丰盛的饭菜上桌,四人自是有说有笑的美美吃了一顿,处处充满了家的温馨与美满。
吃完晚饭,四人又坐了一桌,你一言我一语的直聊到深夜,妲己仍意犹未尽的拉着人儿要她继续说,人儿也说得兴起,于是二人便决定同睡一房,;来个秉烛夜谈。
耀阳知道梅若冰这段时间常常吃醋,于是决意抚慰她,便趁机溜到她的房间与她颠龙倒凤,欢欲一晚。
第二日清晨,耀阳习惯性的起身准备早朝,却突然想起文王诈病的事,于是便来到府园中,独自揣摩起玄法来,他将《阴阳法要》、《玄法要诀》中的玄法与“轩辕图录”的玄理一一揣摩一番,然后再将已经熟练的几门法决窜联起来,顿时对本体元能又有了一番新的领悟。
正自修炼入神之际,忽听管家来报,原来是大夫散宜生前来颁诏。
耀阳忙去大厅接诏,见了散宜生,二人闲聊一番,散宜生才拿出诏文,宣读完毕,耀阳才知道原来是文王让他做此次“姬氏宗门典亲”会试的主考将军,耀阳连忙领命谢恩,起身之际骤然想起九尾狐昨晚所说的话,不禁被九尾狐的料事如神感到震惊。
散宜生宣完诏旨之后,笑对耀阳道:“耀将军此次得主公钦点,做今次‘姬氏宗门典亲’的主考将军,可见主公对耀将军的信任与宠爱,相信耀将军也必定不会令主公失望!”
“哪里,哪里!”耀阳连忙谦逊回道,“在下定不会辜负了文王的厚爱!”耀阳言语一顿,苦笑连连,说出心中的担忧道,“只是,在下向来涉世未深,今次得侯爷赏识才做得这虎贲将军,故而从未有过协办这类会试的经验,所以还想请散大夫多多指教一番,此事应当如何处置才能妥当,免得到时在下出丑倒还事小,若是因此失了西岐的颜面,就万万不妙了。”
散宜生见耀阳说话并不拿架,相反笑脸迎人极易相处,便笑道:“耀阳将军不必客气,其实关于会试的一切都由圣祖母一手安排,耀将军只管当日能做出公正严明的表率即可,想来一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耀阳一听太姜早有安排,便放下心来。
散宜生又道:“其实,依耀将军现在的身份,应该好好跟鬼方使节打打交道,如果能事先明白鬼方国的意思,日后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也好随机应变。毕竟主管督考的人现在有二个,一是便是耀将军你,一个则是鬼方使节蒙浩。”
耀阳大悟道:“散大夫所言极是,只是不知这使节蒙浩现在何处馆驿歇息呢?”
散宜生摇头神秘一笑,道:“如果耀将军想去馆驿寻人,怕是极难找到他?”
耀阳轻咦一声,问道:“哪究竟在何处才可以寻到他呢?”
散宜生拍了拍耀阳的肩膀,哈哈一笑道:“我若说了那个去处,怕是嫂夫人会责怪于我!”
耀阳更是觉得好奇,苦笑道:“散大夫就不要再卖关子了,直说就好!”
散宜生这才如实以告道:“鬼方国每隔三年便对西岐进贡一次,而使节蒙浩便是经常出入二地的使者,他生性豪爽,更是深具域外男子气慨,所以每次到西岐都会住在同一个地方,不是馆驿,也非他人府邸,而是住在有‘西岐第一楼’之称的‘艳香阁’之内。”
“‘艳香阁’?”耀阳乍听着名字,便老觉得耳熟,然后仔细回味散宜生话里行间的暧昧意思,顿时明白过来,道,“原来散大夫所说的‘艳香阁’原来是座青楼!”
“正是,正是!”
二人谈及这等天下所有男人都心领神会的调调,登时相对大笑起来。
“青楼?”梅若冰此时刚刚洗梳完毕,行出外厅,正好听到耀阳与散宜生最后的几句对话,好奇的朝二人问道,“刚刚我明明听到有人在说青楼什么的,是你们么?”
散宜生忙上前行礼打了招呼,与耀阳识机的对视一眼,道:“嫂夫人刚刚起身,定是耳懵听错了,我与耀将军正在谈一些军政要事,怎会涉及那些败雅不俗之事哩!”
语罢,散宜生笑着跟二人请辞而去。
梅若冰摇头寻思了一会儿,有些不敢肯定的愣住了。耀阳识机的扯东扯西,好不容易才将她的疑虑打消,心中便盘算着晚间定要去那个“艳香阁”看看。
白天,耀阳带着妲己、人儿及梅若冰三人在西岐城内好好逛了逛,看着西岐城比之朝歌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吵嚷热闹与民众欢腾的氛围,耀阳真正体会到了西岐的繁荣及安定,百姓俱能安居乐业,无忧无虑。足见西伯侯姬昌高人一筹的治国之道。
晚间,耀阳随口找了个借口溜出了将军府,独自去西岐第一青楼“艳香阁”探访鬼方使节。
他一想到青楼便不由又想起从前做下奴的时候,每次与倚弦经过青楼,他都会朝青楼上的妖艳女子吹口哨调戏一番,然后跟小倚说同样的话:“有朝一日,我们一定能进去好好风光风光,而且会同时叫好几个漂亮女子服侍自己,嘿嘿,最好是乐上他奶奶的三天三夜……”
“艳香阁”确是好找,耀阳随便找了几个大老爷们一问,他们无不看出耀阳是外地人的身份,然后两眼发光,指着正大街的某处地方告诉他,只要见到某处楼阁红灯高挂,门内传来阵阵笙乐之音,门外又满是男人和浓装艳抹的女子暧昧进出的地方便是。
耀阳沿着指引,不费任何周折便寻到了“艳香阁”,行近楼前,他也不禁感叹了一声,这“艳香阁”果真不愧为西岐第一青楼,就单看外表的装饰便觉富丽堂皇,比之其他大小青楼竟大了三倍以上,难怪此处是西岐专门用来供达官贵人享乐的地方,平常人等只怕连门槛都进不去。
耀阳难得象今日这般有种吐气扬眉,大模大样刚一跨进阁门,便被一浓妆艳抹,像是唱戏的老鸨挡住了。
老鸨年纪约在四、五十岁之间,长得倒还算得上风韵犹存,只是将脸上抹满了脂粉,生怕别人猜出自己年龄似的,只见她双手插腰,一副傲气十足、狗眼看人低的架势,冷冷将耀阳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用鸭公般沙哑嗓门喝道:“喂,这位小爷,本阁近来有贵客临门,所以不做外客生意,小爷还是去别处找乐子吧。”
耀阳见她那略带鄙视目光,心中不禁冒起怒火,想起以前因为没钱没地位而被老鸨冷眼相待,甚至赶出青楼的旧事,怒火更盛,自怀中拿出一锭金铢在老鸨面前晃了晃,大声喝斥道:“如何?我可以进去了吗?”
哪知老鸨冷笑了一声,看了看他手中的金铢,有些嗤之以鼻地道:“我们‘艳香阁’并不是有钱就可以进来的!”言罢,老鸨又一声喝斥道,“阿三,出来!”
话音甫落,立时从内院走出来一群打手护院,仿佛凶神恶煞一般,为首一位长得贼眉鼠眼的中年壮汉应道:“老板娘,有什么事吗?”
老鸨没好气的笑骂道:“你的狗眼都去瞧院子里的姑娘了吗,赶紧把这个闲人赶出去,别扰了贵客!”
护院阿三嘻皮笑脸的应了一声,耀武扬威地走到耀阳面前,见耀阳没有随从,便一挥手带着一群护院立时将耀阳团团围住,准备要大打出手轰他出门。
耀阳冷笑连连,正欲发火,只听身后有人喝道:“大胆!”
倚弦与土行孙遁入湖水之后,四面水界登时挟万均压力涌来,倚弦生怕体外的光影护界就此抵挡不了,连忙舞动体内归元异能凝幻成“绝龙壁”结界,谁知结界甫一放出,触及湖水就“砰”的一声化为无数碎片,然后蓦地消失了。
接踵而来的无匹压力将两人的体躯撞击得差点就此碎裂,但倚弦体内的异能护界再次如约而至,两人这才大大的嘘了口气,庆幸没被这湖底结界折腾死。
倚弦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想起上次也是因土行孙才会与耀阳沉入这奇湖水底,经历九死一生的劫难,而此时他居然与土行孙一起逃入这里,不由心下感叹命运的奇妙安排。但他们二人仍然不敢肯定应龙与那幻面人是否还在追赶,因此不敢大意浮上湖面,只能沿着湖底一路向前浮游而去。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来到偌大奇湖的湖心之处,但见此处暗流翻涌,奔波不息,让两人身周的异能结界因抵受不住而被挤压变形,两人不明其故,依然继续向前行去。
过不多时,只见一道深不见底的湖底沟壑展现在两人面前,同时也将他们的去路完全封死,而且沟壑中的水流不住沿着一个固定的轨迹回涡旋动,隐含的撞击拉扯之力实非任何物体可以承受,两人惊疑不定地望着转旋得越来越猛烈的水流,不禁相顾失色。
倚弦思忖良久,咬牙道:“走吧!咱们如果不闯过此处,肯定会被那两个老恶棍追上……”说罢当先游去。
土行孙虽心有怯怯,但因为身际护界的缘故,不得不跟从倚弦,苦笑道:“你小子走了,我岂不是要被水底结界给压扁了!”说着连忙急趋两步,赶上倚弦与他并肩向前。
两人甫一行至巨大沟壑的中央处,突觉光影护界一阵无来由的悸动,他们顿觉鼻息窒堵,气浪拍面,脚下踉跄不稳,紧接着就觉大地一阵轰然狂震,湖底突如沸水乍溅,波浪翻涌,巨浪滔滔,一道幽光吞吐的漩涡自脚下怒舞飞腾而起。
倚弦大骇,凝神望去,只见脚下的沟壑中心陡然出现一个漩涡,急旋攀升,越升越高,逐渐在水底形成了一个十余丈高的幽碧水柱。“轰轰……”闷响中,那巨大水柱飞速转动,随着水柱的奔行速度越来越决,浩浩湖水蓦地环绕盘旋,似乎拉动整个奇湖都开始急速旋转。
倚弦与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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