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绝
大驾光临奇湖呢?”
想不到真的是他!
但洪均老祖与玄冥帝君见到幻面人,他们都忍不住震惊莫名,想到这个消失了五百多年才再次出现的家伙绝对是真的,只因这种气势和风度绝不是他人可以模仿的,只是藏了这么多年的老家伙怎么会又出现了呢?不过这两人也是人老成精,心中固然明白,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洪钧老祖开门见山的淡笑,道:“很久不见了,听说我剑宗的一个朋友被你扣押,特意来讨个人情。”
幻面人早知他们来此所为何事,笑了一下,道:“你说是那个年轻人啊,他已经离开奇湖了。”
幽云从幽云身后走出来,冷冷道:“那倒是奇怪了,我走的时候,你们好像不是这样说的,你是前辈高人,欺瞒我这个小辈,是不是显得太过有失身份?”
幻面人也不恼怒,只是负手背后,冷哼道:“既然你也知道陆某是什么身份,又岂会骗你?”
洪钧老祖阻了幽云进一步说话,道:“陆兄何必与小辈一般见识,我等过来,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而已。”
“什么事情?”幻面人眼神幽邃,让人根本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此时,洪钧老祖和玄冥帝君暗中早已施法,试图通过感应龙刃诛神和乾元绫来确认倚弦的存在,只是毫无所获,而幽云也感觉不出倚弦的去向,所以众人前来奇湖兴师问罪,根本是死无对证。
玄冥帝君与洪钧老祖对视一眼,既然没有证据正面追查,那只能旁敲侧推,从其他方面着手了,玄冥帝君沉声道:“轮回集想来在我冥界管辖范围之内,自古就是自由之所,本帝君为了让三界四宗有个交流之地,故而不加管制。但近些年来,你们奇湖小筑在轮回集欺行霸市,完全破坏了规矩,不知陆兄是否有意想捣乱我三界平衡呢。”
幻面人丝毫都不慌张,随口说道:“轮回集本是是非之地,‘奇湖小筑’这么做不过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怎么可以说成是欺行霸市?虽然近来陆某已经不大管事,但是此事陆某并不想推卸责任。欺行霸市?难道奇湖小筑做点小生意维持生计也不行吗?”
玄冥帝君冷道:“做点小生意需要搞风搞雨吗?”
幻面人哑然失笑道:“搞风搞雨?用不着这么夸大其词,我们这就算搞风搞雨,那你们未经允许就擅自闯入我奇湖小筑,请问所为何事?是欺负陆某多年不出现还是自以为是轮回集之主呢?”他的语气平淡,却丝毫没有退让的余地。
邓玉婵在旁不忘插口道:“难道就象上次你们冥狱使者到‘冥月楼’闹事,我们也丝毫不管吗?”
见他们这样说,无论是洪钧老祖还是玄冥帝君都一时为之语塞,毕竟人和物都找不到,而且轮回集千百年来的规矩,确实不是他们所能插手干预和管束的。
“希望你好自为之!”实在没有什么办法,洪钧老祖和玄冥帝君只能打道回府,“我们走!”
出了奇湖小筑,幽云道:“师尊,徒儿担心易公子可能会遇到危险,想留下来直到找到他为止,所以恳请师尊能够答应。”
洪钧老祖也知道事情绝非表面这么简单,于是点头道:“那你小心点,同时也注意乾元绫的下落!”
桓冲立即自告奋勇道:“师尊,小师妹一人留在此地,恐怕有些危险,弟子愿意留下助她一臂之力。”
洪钧老祖想想也是,便点头同意,幽云见是师尊同意,自是不好拒绝。
玄冥帝君皱眉道:“洪钧道兄,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应该回一趟天庭,及时向天帝禀报整件事情。”
洪钧老祖点头应允,玄冥帝君便留下一众冥兵冥将任幽云与桓冲调动。然后二人同时驾云而起,径直去往天庭而去。
看着满目的水浪逐涌,感受到迫体而入的强大力量,土行孙讶道:“难道这里便是奇湖的源头所在?”
倚弦勉力撑住水势的压力,吃力的点头道:“看来也许是所谓的源头了,不过究竟是什么水道,竟有如此威猛的水势呢?”
“这个倒是听爷爷曾经提过!”土行孙答道,“魔族有一本记录四大法宗万千秘法的卷籍,名唤《幻殇法录》,上面便有关于‘奇湖’的记载。说原本并没有什么奇湖,只是后来不知是谁打通了一条经过这边的上古水道,以此接通了四海之水,因此才有了此处方圆百余里的奇湖。”
“哦!”倚弦颇觉有趣的道,“是谁会想着去接通上古水道,这样做究竟是为了甚么?”
“不知道,不过听说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正是人界当年大禹治水的时候。”土行孙现在关心的却不是这个,急道,“我们先别瞎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倚弦首先从土行孙手中收了那颗“异水元珠”回来,沉吟片刻,好奇问道:“你不是说这珠子可以控制三界水脉,不知可不可以将这股水势止住?”
土行孙苦笑道:“大哥,我说说而已,就算传说真的可以,我们现在临时又去哪里学会使用法决呢?”
倚弦闻言只有将“异水元珠”收入腰间的小囊中,想到应龙与幻面人的手段,苦笑道:“此时湖面的景况肯定很危险,所以现在不能就这里上去。”
二人正说话间,他们发现脚下石台被越来越大的水势冲得支离破碎,原来的石台被一个巨大的黑洞所替代,绵延不断的水势从中滚滚泄出,虽然他们不再有那种被强劲水势逼使的难受感觉,但是看着这源源不断的水道口越来越大,也感到自身所闯的祸有多大了。
倚弦指着黑黝黝的水道入口,忽而灵机一动道:“倒是这条水道看样子是条生路,或许能够从此遁出水底,逃出生天。老土,你认为如何?”
土行孙无奈道:“没办法,现在也只能照你说的做了!”
两人当即逆水游入水道之中,摸索着不断前行,此时,他们才发现本来没有任何光源的水道竟然慢慢有了变化,一种忽明忽暗的奇光始终伴随着二人前行,不过两人已经没时间去追查这个了。
在不断前进的过程中,倚弦突然身形一顿,后面的土行孙停顿不及便一下撞在他的背后。土行孙摸了摸痛得发酸的鼻子,埋怨道:“你干什么突然停下?快点走啊。”
倚弦神色凝重道:“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水道之中有什么危险似的,让人感到心惊肉跳。”
“什么?”土行孙吓了一跳,脸色大变,畏畏缩缩地四面张望,颤声道,“你别吓我,哪有什么危险?”
倚弦摇头道:“不知道是什么,但总是有种奇怪的感应。”
土行孙拉着倚弦拔腿前游,嚷道:“那还不快走!”
倚弦无奈一笑,只能跟着前进。
两人沿着水道继续遁离,过不了许久之后,他们就见到头顶的不远处有亮光隐现,土行孙大喜道:“看到了吗?那里应该可以上岸了,快点!”
两人不断潜游上升,终于爬上了水岸。
甫一上岸,光影护界自行散去,土行孙立即深深呼吸了几口气,高兴道:“终于重出生天了,这里不知是在哪里?”
倚弦四顾查看,冰晶火魄铸就的肉身竟能视黑夜如白昼,原来二人身处在一处三面封闭的岩壁暗河中,不由讶道:“这里应该是山腹之中。”
“山腹?”土行孙也是一愣,疑道,“奇怪,如果是山腹之中,方才怎么会有亮光出现呢?”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的确是在一座不知名的山腹之中。
这是一处空心山腹,头顶上的山缝龟裂,不时有水滴落下,他们面前各种类似的山洞纵横蜿蜒,让人分不清那条会是出路,当然也或许没有出路,但是有熟知奇门土遁法术的土行孙在,想要找到出路这倒难不到他们。
好不容易摸清了可以出洞的路径,二人基本脱离险境,土行孙憋着小眼睛终于松了口气,朝倚弦不住嘟囔道:“都说过了,跟你在一起总没好事。”
倚弦习惯性的淡然一笑,沉吟道:“不知我们现在有没有离开轮回集,还是先走出这个山洞再说吧。”
两人沿着山洞摸索着前进,走了一会儿,土行孙不忘回头炫耀一番,笑道:“对于找出路之类的活儿,我向来易如反掌,你看,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嘘!”倚弦突然示意土行孙闭嘴安静下来。
土行孙以为有什么危险,连忙闭上嘴,胆小却机警地四处张望,半天看不出什么状况,气道:“你干什么?吓了我一跳。”
倚弦心有所感,皱眉道:“奇怪,我似乎听到有惨叫声传来?”
土行孙睁大了小眼睛,取笑道:“什么耳朵,怎么可能会有……”然而并没有等他把话说下去,隐隐约约的惨叫声果然传了过来。
倚弦眼中一亮,伸手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道:“应该是这边!”
土行孙登时来了兴趣,低声道:“咱们快去看看!”
看着这素来胆小的土行孙偏爱凑热闹,撒腿就跑了过去,倚弦不由苦笑,不过他并没有阻拦,因为他也想去看个究竟。就当二人快要靠近传来惨叫的洞穴之时,倚弦突然心中一动,因为他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快说,刑天氏的族地之秘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九卷 龙跃凤鸣 第十章 魔族旧事
是婥婥的声音?
倚弦疑心大起,向土行孙打了个手势,两人轻步接近。土行孙用手指了指旁近的洞壁,倚弦凑近看去,却是几个钟乳滴穿的小孔。
两人对视一笑,凑上前仔细看去。
透过小孔可以看到,另一边洞穴里有三个人面壁而立,除了婥婥和恒恒姐妹俩之外,竟然还有一人,赫然是倚弦所认识的人,原来是冰火轮回狱中见过的范湘,但见原本凶神恶煞的他此时无力地依靠在洞壁之上,面无血色,双目迸出骇人厉芒,恨恨地望着两姐妹。
看那范湘虽然全身并无伤痕,但倚弦自从经历冰火轮回狱之后,便知道魔门折磨人的手段高明得很,尽管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很有可能范湘已经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再看婥婥逼问范湘所谓刑天氏族地之秘的模样,足见魔门五族内部的争斗越演越烈,已到难以转圜的地步。
此时,婥婥素手轻挥,冷哼道:“说吧,刑天氏的族地究竟在哪里?否则还有更大的苦头给你吃。”
原来这范湘本是防风氏的弟子,后来被遣去刑天氏族中卧底,哪知最后被揭穿身份,惨遭数百年冰火炼狱之苦,而防风氏族中却无一人来救,他早已心灰意冷,没想到防风氏仍不肯放过自己,此时在婥婥两姐妹的手段下又受尽折磨,不由怒极反笑。
恒恒微皱眉头,纤手一挥,一股诡异殊异的元能随即罩在范湘的身上。
范湘顿觉周身一紧,仿若被万把尖刀缓缓割入皮肤之中,一次次将肌肉经脉尽数分割,任谁能忍受这种疼痛,他不由再次惨叫起来。
恒恒收回元能,淡淡地问道:“怎么样,还不肯说吗?”
倚弦一眼见到恒恒如此心狠手辣,尤其是在那张如花容颜上绽放的淡漠神情,让他再也无法将她跟那日陈塘关总兵府柴房中的软弱女子联系起来,他在心中不免暗叹了一口气。
此际,范湘大笑过后,意料之外的出口说道:“我的确是知道一个秘密,不过不是关于刑天氏的,而是防风氏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一个关于你们姐妹俩的秘密!”
“秘密?”婥婥和恒恒不由对望一眼,眼中充满无限疑问的注视着范湘。
范湘面带嘲笑,缓缓说道:“你们姐妹不过只是被人耍弄于股掌之间的俗世儿女罢了,亏你们还时常妄自以圣宗防风氏传人自居,实在是愚蠢之极……”
婥婥登时大怒,不容他说完,素手翻转之间已然赏他数十计耳光,娇叱道:“莫要以为我们姐妹会被你所骗,你最好将一切如实说来!”
范湘丝毫不为婥婥的杀意所骇,兀自继续说道:“……风魔女的命格象数殊为异常,你母亲就是因为生下你,最后难产而死,羿姬当时恰巧经过那处,发现你的命格竟身负宿世情怨,是最为适合修炼灭情道的法道魔种,是以将你的父亲杀死,把你带回了防风氏……”
恒恒与婥婥俩人听到此处,早已冷笑连连,显然不信,满脸讥讽之意。
倚弦却是隐隐觉得此人所说颇有可能,相反土行孙一听秘密,立时两眼发光,更加聚精会神开始聆听。
范湘不屑的瞥了两人一眼,最后盯着恒恒,说道:“……你以为你与风魔女真的是两姐妹么?哈,真正的月魔女早已在三岁稚龄时就死了,你不过是用风魔女神识中的一魂四魄种魔而成。羿姬也只不过拿你们做工具罢了,你们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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