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绝
耀阳依言而行,玉璇也随之而行。一路上玉璇不停掐算,与耀阳一起踏足不同的玄奥方位,一直向阵心行去。耀阳虽然不明所以,但心中也渐猜到了些端倪,原来这鬼方胡女玉璇此次威胁他一起进地穴,应该是与姬氏一族的龙脉有关。
二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行着,玉璇一路掐算指点,终于穿过通道来到阵心,只觉眼前豁然一亮。
二人来到一片宽敞的洞穴中,面前一堵龙麟般的山壁霍然竖立。
龙麟山壁表面如龙麟,光滑而细腻,让人看上去感觉石壁竟如有生命一般。龙麟山壁的前面是一个造型精致的回形水池,弯弯曲曲成蛇行状,盘旋至二人面前,更令二人震惊的是,那池心赫然有一条真龙畅游其间,全身金麟闪闪,仰首吐须,似乎极其欢畅,而池中水来自龙麟山壁的渗透,从池中顺延而出,到了地穴中竟化成一股火红的脉气,衍生笼罩整个地穴,当真神奇至极。
耀阳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才真正相信此处便是传说中的龙脉所在。
那玉璇却一脸兴奋莫名的神情,心中欣喜若狂,拿出一样钵状的法器,当即捏动“拜火圣教”的“焚天圣诀”布下法阵施起法来。
只见钵体中升起一团黑气,映照出此时玉璇闭目施法的狰狞面孔,她驱使黑气宛若一张巨大的黑网一般,向着龙麟山壁吞噬过去
耀阳见状大惊,喝道:“你做什么?”心中这才明白玉璇千方百计的进入这“姬氏祖祠”地穴,原来是想破了姬氏龙脉,当下上前夺过她手中的法器。
黑气失去钵体的依附,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玉璇脸色一阴,怒道:“将法器还给我!”
耀阳退后一步,毫不相让地道:“你休想,想不到你们鬼方国表面上是来西岐结亲,背地里却原来是为了千方百计的进入祖祠地穴,破坏姬氏龙脉,果真是居心叵测。”
玉璇冷冷地笑道:“西岐国之所以能国盛民强,无非是靠这得天独厚的龙脉相助,我鬼方国若得此龙脉也定会国富民强,将来更会有机会一统天下,如若不能拥有自然就应毁去龙脉,让任何一方都休想独得此脉。”
耀阳不禁嘲讽地看着她道:“的确,拥有龙脉相助确能起到一定作用,但你有否想法,若你国国主不懂治国之道,那就算给你十个龙脉也是无用,若你国主懂得治国之道,就算不借用什么龙脉也同样能国盛民强。”
玉璇闻言神色一黯,似是被耀阳的话震慑住了一般,旋又冷笑一声道:“少说废话,你快将法器还给我,否则你的那三个红粉知己只怕就要吃苦头了。”
耀阳见她威胁自己,心中不由更是怒不可遏,但他思忖片刻后,心中又不愿就此拿妲己三人的性命开玩笑,正犹豫再三之际,手中钵体一滑,已然被玉璇夺了过去。
玉璇接过法器,再次捏定“焚天圣诀”,法器顿时耀起一团黑芒,愈加阴盛起来。
便在此时,地穴上空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姑娘,姬氏一族向来勤政爱民,广施善缘,再则天降瑞兆,预示圣主诞西,此是天意!你真的要破坏龙脉,做出这等违逆天命的事吗?”
【第九卷终】
第十卷 魔高一丈 第一章 姬氏龙脉
玉璇忽闻人声,立时收敛法术,冷笑道:“龙脉乃姬氏一族的命脉,我早猜到此番不会如此轻易破坏龙脉,请阁下现身吧,我倒想看看是哪位高人能拦住本姑娘破坏龙脉。”
耀阳心知鬼方之人以妲己三人的性命为要胁,自己实在无法阻止这玉璇破坏姬氏一族的龙脉,正担心她会轻易就将姬氏龙脉毁去,现在见有人出面阻碍,他心中也不禁松了口气。
“哈哈,姑娘要见老夫吗?我老夫可有好久没见过人了。”那声音笑道。
耀阳与玉璇这才发现那说话人的声音来自龙脉地穴上方,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长得干瘦,面上毫无血色的侏儒老者被锁链紧紧锁贴在岩壁上,一身破烂不堪的黑袍,散披着乱发。
耀阳还以为此人是被囚禁于此,不禁问道:“老人家,你是因为犯了什么错才被囚禁于此的?”
那干瘦老者从刚才他抢玉璇法器,阻止玉璇破坏龙脉看出他是被玉璇所迫,又听他方才一番龙脉国运的见解,心中对他倒是极有好感,笑着回答道:“小兄弟,老夫并非被人囚禁于此,而是老夫当年因修炼一门无上法道,由于种种原因,最后差点走火入魔险遭死厄,好在太姜夫人慈悲为怀救了老夫,还让老夫在这龙脉地穴中借脉气缓住本体经脉石化。”
耀阳闻言点头道:“原来如此!”他看着老者被锁在岩壁,似是无法动弹的模样,心中毫无来由的为之黯然。
玉璇急于破坏龙脉,见耀阳竟与那老者闲话起家常,怒叱道:“耀将军,你给我拦住那老家伙!”言罢又轻声在他耳旁说道,“别忘了你的三位美人姑娘正等你回去见她们。”
耀阳见她又以此来威胁自己,不由怒目而向,却又无可奈何,一时不由左右为难起来。玉璇似是知道耀阳不会这么爽快地同意,趁他左右为难分神之际,突然自怀中取出一道魔符印在耀阳背后。
那侏儒老者见玉璇掐诀驱动魔符之法,立时惊呼道:“摄傀符!”
原来这“摄傀符”乃魔门九大灵异符法之一,与金傀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虽不能控制人的神识,却能控制受制之人的行为。
可惜耀阳发现危险时,已是为时过晚,那魔符已化成一道绿芒隐入他的体内。玉璇念动咒诀,耀阳身体不受控制地上前数步,体内元能汹涌而出,手捏“七真妙法指”,“乾天炎龙诀”化作一团烈焰径直向老者击去。
那侏儒老者右手暗捏一法诀,顿时至强的魔能透体而出,不慌不忙的于身前布下一道魔能结界,烈焰击中结界顿时爆散而开,结界如波一荡,随即卸去化为无形。
耀阳无奈的叫道:“老人家,你注意防守了,我现在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话未说完,他体内元能再汹涌而至,“乾天炎龙诀”立时又再发出,五道五行玄能由五指散发而出,化作五道烈焰元能,在空中划出道道玄异的轨迹直向那老者袭去。
一旁的玉璇一边操控耀阳,一边念动咒诀,手持法器布下法阵施起法来,手中钵器耀起一团黑芒,化作一条黑龙直向龙麟山壁击去。只见那条黑龙甫一接近龙麟山壁,龙麟山壁立时自行结成一个金光结界,玉璇暗再施力,黑龙怒喝一声,张牙舞爪直向结界撞去。
那侏儒老者见耀阳再次身不由己的发出元能攻击自己,体内魔元异能也随之再次迸发,在体外形成一个更为强大的元能结界将耀阳所发五道玄能烈元尽数御去,而结界竟也因那五道玄能的强大而立时分崩离析,化为无形。
老者心中不由暗暗震惊:“这年轻人年纪轻轻,没想到法道修为竟会如此高深,难得……”
未等他再做多想,耀阳又已发出一道更为强厉的烈焰玄能,直向他袭至。老者面上微是一讶,体内魔能运转不息,已然如海涛般汹涌而发。
趁着这瞬息间的工夫,玉璇所施法的黑龙已渐占了上风,将龙麟山壁所发之结界撞破,张嘴咬住山壁,开始不断吸收山壁所流之水,龙麟山壁如有灵性一般,开始颤抖起来。玉璇见成功在望,不禁喜上心头,再次加强法力,定要将这龙麟山壁的流水吸干,令这龙脉再无生气就此毁去。
耀阳一边身不由己地向那老者攻击,一边却也注意到玉璇那边的进展,见山壁颤动甚而出现一条条裂逢,龙脉之气喷之而出,心中也是大急,却又感无能为力。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耀阳体内的“归元异能”在魔符强行驱动之中骤然觉醒,身形曳然一顿,一时间脱开了玉璇的控制,那老者的魔灵异心立时感应到他的变化,忙腾身而起,运体内无匹魔能贯入耀阳头顶,耀阳顿觉到那股强大魔能在体内寻经导脉,知道是那老者想要助自己破除“摄傀符”的控制。
他忙运转五行玄能随魔能而行,两股强大的元能立时发生作用,只见隐入体内的“摄傀符”被老者及他的体内异能齐齐驱出了体外,身体顿时感觉一松。却不再多想,“乾天炎龙诀”骤然发动,无匹异能化成一条火龙直向玉璇施法所放之黑龙袭去,黑龙立时被击得支离破碎,化成黑色粉芒散落无形,及时地制住玉璇意欲破壁涸水的举动。
玉璇大怒,还未及敛法之际,老者已飞身将她制住,令她动弹不得,呆立当场,只是怨恨地瞪着耀阳,竟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虽然阻止了玉璇破壁涸水的举动,但龙脉之气却已溢出,池中真龙感应到不平常的危险气息,早已在池中焦急而慌乱地流动,忽地发出一声龙吟飞腾欲出。
耀阳见状急道:“老人家,龙脉已经破损,不知可有解救之法?”
侏儒老者见状也是着急,道:“年轻人,唯今之计只有你依我之法去做,也许……还能挽救龙脉……”言罢指引耀阳以身为本,运转体内异能飞至龙麟山壁,双手撑住整块岌岌可危的龙壁。
耀阳依言而为,体内元能倾尽而发,飞身扶持着整块龙壁,但扑腾而出的龙脉之气何其强悍,令耀阳呼吸几乎为之一窒,但他抵着强大莫名的压力拼死扶着龙壁。喷之而出的龙脉之气实是太过强悍,耀阳虽拼尽全力却仍是渐渐不支。
被制住的玉璇见此心中大喜,只要毁了龙脉,她此行的目的就已达到。
老者焦急万分地看着耀阳,却见耀阳脸上露出豆大的汗珠,浑身竟开始颤抖起来,应是无法再抵抗强悍的龙脉之气,眼看便扶持不住欲毁的龙壁,心中顿时升起绝望的念头,想不到姬氏数百年的龙脉竟会就此毁于一旦。
就在耀阳也以为龙壁难保之际,体内的“归元异能”如梦忽醒般活动起来,如涛般汹涌而起,五行化一,那种予养于战的元能运行之法自行运转开来,耀阳立时全身耀出玄异紫芒,那异芒在体外循环而行,引导着龙脉之气遁一诡异的轨迹运转不息。
耀阳体内的“五行玄能”被牵引立时也迸发而出,与“归元异能”一起导引着龙脉之气先是流入体内再又缓缓逸入耀阳脚下的龙池,此情此景直令人震惊莫名,叹为观止。
池内本欲飞腾而去的真龙再次感应到龙脉之气的柔和,如鱼得水般恢复原状不再躁动,欢快地又在池中欢腾游曳起来。龙壁在龙脉之气回归之际,也在短短时间内自行修复起来,逐渐变得如初时一般完美。
剑宗众弟子地上三位活宝自是怒目以对,冥界兵将却个个面色古怪,只有幽云与秦广王面露忧虑之色。
倚弦尴尬地对众剑宗弟子笑了笑,猛对地上三个不知检点的家伙打了个眼色,那三人却对他不理不睬。倚弦无趣地摸摸鼻子,望着奇湖水中玩的不亦乐乎的朱雀异兽,忖道:“这个大鸟看来并无伤人之心哩,不过玩腻了就难说了,还是尽快想个办法为好。”
偏偏就在这时,一条黑影骤然腾空而起,出现在朱雀身侧,澎湃汹涌的元能激荡而出,直袭朱雀。
朱雀怎会感应不到,挥翅便将他的妖能悉数格开,又挥翅将装了桓冲的光球弹出,直看着桓冲在轮回集撞倒两所民居,光球才破裂开来,朱雀这才转过头来,仿佛发现新鲜玩具一般兴奋,盯着黑衣人左瞅右瞅。
蜀山剑宗弟子之中立刻飞出两人,进轮回集将桓冲救起,架回山上。
倚弦、幽云却都在盯视着朱雀与黑衣人的举动,倚弦瞧出这人正是方才与自己交手的黑衣人。
秦广王在旁面色凝重,喃喃自语道:“他想激怒朱雀,无非会引发洪灾,水漫轮回集而已,这对他来说有何好处,难道还有什么企图不成……”想到此处,他不由向轮转山方向望去,顿时想到一种让他惊骇莫名的可能性,令他浑身巨震,大呼道:“不好,难道他意在驱使异兽捣毁轮回六道!”
他此言一出,顿时震惊全场,众人都不敢预料轮回道被毁将会引发怎样的可怕后果。
但为时已晚,朱雀果然被黑衣人拼着两败俱伤的方法击伤,震天嘶鸣冲天而起,其中饱含的怒意摄人心神,而黑衣人业已负伤逃遁。
朱雀振翅掀起漫天水浪,袭向轮回集,如此折腾一阵,轮回集的结界业已被浪涛轰然撞破,房屋倒塌,人群拥乱。朱雀又自发出一阵吟鸣,蓦地钻入水中消逝不见,倚弦站在山顶,与一众人面面相觑,均不知这朱雀下一步会作出什么可怕的动作。
果然,奇湖湖底喷出的水柱倏地变大,四处喷射崩暴,直将四周礁石冲碎,又直奔轮回集而去。水浪骤然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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