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绝
“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传说他老人家正在闭关修行一门超越天地万法的不世之秘,却不知为何,最后的结果再也无人知晓。”应龙说完指了指倚弦的腰间包囊,道:“而所有的秘密都藏在那块‘乾元绫’之上。”
倚弦仍是大惑不解的问道:“既然没有人知道结果,又怎会传出‘乾元绫’便有答案的传说呢?”
应龙摇头道:“不知道,这是当年一个魔门弟子在玄宗潜伏五百多年后窃取到的唯一消息。至于为何会有这个传说,我等神玄宗道之外的人又如何能够得知?就连我那弟子元都在蜀山潜伏那么多年,也一样无从得知。”
倚弦轻咦了一声,对身上那块“乾元绫”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毫不避讳的问道:“那前辈拿去这么多日,可有什么发现么?”
应龙叹道:“广成子他老人家的天心智慧又岂是愚钝我辈可以望其项背,不过,我倒是可以将我尝试过的一些错误告诉你,这样的话,等到你再去钻研之时,自然可以避免犯下相同的错误。”
“前辈……”倚弦吃了一惊,有些受宠若惊的慌忙推让道,“既然是前辈你潜心钻研所得,小子怎好唾手而取,万万使不得。”
应龙肃然道:“你我如此投缘,而且小友又不计前嫌将‘九土息壤’借予老夫,老夫告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再则说来,就算你听了老夫的这些经验之谈,日后也不一定能找出‘乾元绫’的秘密所在。所以,你又何须跟我客套呢?”
不等倚弦再作推辞,应龙已经开始口述起来:“据我摆弄数日,经初步估计,‘乾元绫’中所藏奥妙,应是指广成子宗师的证道仙逝之地,只要找到此地,自然可以探知一切玄秘所在……”
接着,应龙以秘语传声的方法缓缓将他试图解开“乾元绫”之秘的方法一一详解,尽数授予倚弦,最后道:“小友可以根据这些方法旁敲侧击一番,又或是另辟蹊径一试,总之一定要切记,凡事不可墨守成规,相信总有福至心灵、解开玄秘的一日。”
倚弦默记这些方法,躬身揖礼道:“多谢前辈指点之恩!”
应龙满意的望着倚弦,却不知为何,他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感怀倍至道:“看到你,老夫才终于有了一种暮暮垂老的感叹……”
话未说完,应龙仰天长啸一声,侧耳听那满谷的啸声回音,他重重的拍了拍倚弦的肩,笑道,“你现在已经是妖魔二道垂涎三尺的目标人物,所以凡事多加小心!至于‘九土息壤’,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老夫半月后便会在此地交还给你。”
倚弦听到他话中的关切之意,满怀感激的点点头,道:“小子省得!”
应龙转身迎着闻听啸声赶来的谷外众人行去,紫菱公主等人见没有发生异样事情,不由都面面相觑,浑然不知二人之间究竟怎么了。
应龙看着快要行至自己身边的紫菱公主,略有所思的面部表情变得凝重起来,骤然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犹豫再三对倚弦说道:“我们算不算是朋友?”
倚弦闻言一怔,随即欣喜点头道:“如果前辈不嫌弃,我们当然是朋友!”
应龙欣慰的点了点头,表情异常沉重的说道:“如果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日后若是见到紫菱丫头,有机会的话,不妨多多帮忙照看一下!”
倚弦虽然不太明白应龙的话中含义怎会如此沉重,但还是毅然点了点头,道:“请前辈放心,如果小子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定当不遗余力。”
“我相信你!”应龙展颜一笑,回首正好见到紫菱公主来到身旁,眨着一双美目看着不远处的倚弦,好奇的问道:“外公,你在跟他说些什么?”
应龙摇头一笑,道:“没什么!我们走吧。”言罢,他一手携起紫菱公主,腾身而起,掠空遁去。
“前辈保重!”
倚弦望着虚空中遁去的二人身影,禁不住陷入沉思之中,虽然照应龙所说,那些都是他的家务事,无须旁人操心。但他最后说话字里行间所透出的意思,却让倚弦不得不有些担心,然而天地间还有什么人或事能令到“龙神”应龙都变得患得患失呢?
回过头,倚弦的目光掠过身边的土行孙与小千三兄妹,仰望天际虚空的苍穹,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毕竟这世上每时每刻都有着太多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没有任何人可以肯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既然是这样,所谓的成、败、得、失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里,倚弦双目中现出一片茫然之色,喃喃道:“小阳,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把握不到自己的方向呢?”
第十卷 魔高一丈 第十一章 天魅舞者
耀阳连忙躬身揖礼,扬声道:“耀阳谢过先生救命之恩!”
姜子牙见到耀阳,先是淡然一笑,然后起身行到耀阳身边,仔细瞧了他半响,感觉到耀阳身上与众不同的元能禀性,以及他身上龙脉气息隐带的一丝霸气,面上倏地闪过一丝惊疑不定之色,随即恢复如常,道:“将军既然是西伯候的宫中新贵,又怎会有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西歧境内将你打伤?”
耀阳想到那个修为高深莫测的“邪神”幽玄,心中仍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他想详细追溯典亲会试的来龙去脉,又怕太过罗嗦,扰了二位高人的雅兴,便道:“此事事关西岐王室传承之争,真是说来话长!”话中含义无非是,只要你们有兴趣,他自然会继续往下说,如果姜子牙没有什么停下去的想法,他自然也就省了一番工夫,免得又要东遮西掩的打马虎眼,迟早会在言语中露出破绽。
“哦?”姜子牙轻咦了一声,并没有就此追问下去,只是眼中厉芒闪动,炯炯注视耀阳道,“将军名为耀阳,倒是与一位名扬三界的人物同名哩!”
耀阳心中暗暗叫糟,知道自己如若一言不慎,就有被认做魔星押往神宗,最终难逃丧命之虞的可能,于是装出一副苦瓜脸,道:“前辈一定说得是三界魔星之一,唉……为了这事,我几次想换名字,可是却怕人说我欲盖弥彰,最后反倒百口莫辨。”
姜子牙莫测高深地笑了笑,淡淡道:“虚实真假之辨,世上又有几人可以看透呢?”
不过他说出的这句话,让耀阳不自觉的甩了一把冷汗,偏头见到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中年男子,脑中灵机一动,趁机道:“先生还没介绍这位前辈给小子认识。”耀阳说着向中年男子揖了一礼,道,“方才我听了前辈的一番话,大有茅塞顿开之感,小子实在佩服之极。”
姜子牙微笑着指着对面的中年男子,道:“且让老夫为将军引见一下,这位可是三界知名的绝世人物,妖师——元中邪。”
“久仰,久仰!”耀阳很早便从土行孙的口中听过妖师元中邪的鼎鼎大名,再经过梅清远老爷子的指点,对三界诸多知名人物自是知道甚详,当即惊愕非常,心中不由暗忖:“这姜子牙乃是堂堂玄宗大师,怎会与这妖师元中邪相互交好?”
姜子牙何等厉害,怎会瞧不出耀阳心中的疑惑,大笑道:“看将军眉宇促动的疑惑神情,想来定是在猜测我姜子牙怎会与妖宗元中邪相互交好,是么?”
元中邪仍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但笑不语,仍然姿态优雅的品着杯中浓茶。
耀阳被姜子牙猜中心思,也不敢加以隐瞒,只能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姜子牙摇头叹道:“原来将军也是一个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之人。试问,凡事岂能只看表象呢?于人为友,寻个平生最为知交的良师益友,则更是如此。老夫与中邪兄相交已有五十余载,不论是琴棋书画哪一方面,老夫都受益匪浅。”
元中邪在旁首次出言,谦让道:“子牙兄言重了!”
不等耀阳出言告罪,但闻一道直如泉水叮咚,珠走玉盘的婉转诱人之音从身后传来,道:“师父,姜先生,茶已经泡好了,这可是雨妍刚刚从空桑山采回来的‘云雨烟霖’哩!”
只听这声音里饱含着女性独特的磁性情味,让耀阳情不自禁的回头望去,顿觉眼前一亮,见那名唤做“雨妍”的女子正盈盈从亭外走来,她有着宛若刀削一般的无瑕轮廓,一张娇俏可人的脸庞未施半点脂粉,秀长的柳眉下,一双绝世美眸顾盼生辉,小巧的琼鼻配上朱唇小口,尤其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慵懒的轻束垂后,衬上一身素白云衫,缓缓行来的身姿便犹如周身云雾缭绕的仙女下凡一般,的确美得惊世骇俗。
她正是当今三界中声名鹊起的“妖师”弟子,“离垢城”中艳惊四座的天魅舞者——云雨妍。
此时的云雨妍俏笑俨然,手中托着一个血红玛瑙的茶壶,素手赛雪,茶壶嫣红,相映成趣,衬出一种极其独特的不俗魅力。随着她一身素白莲裙的裙角被轻风荡起,套在一双玲珑玉足上的雪白绣鞋露了出来。绣鞋口端露出纤细白嫩、粉腻滑润的赤足足背,耀阳看得神情一呆,但随即就被裙角再次遮住。
这不能尽看玉足全貌的心痒诱惑,登时冲击得耀阳头晕目眩,顿觉一种口干舌燥的欲望从下腹部直窜而上,脑中念头直欲上前将她的一双小脚捧起,细细瞧个明白,甚至有种渴望肆意亵渎的罪恶感,但他却知并不能如此,于是只能强压住心中欲念,但双眼只顾盯着云雨妍张望,哪里还能收得回来。
元中邪开口道:“‘云雨烟霖’?你这小丫头又在作怪,拿自己的名字作茶名,定是新近发现一种好茶了?快斟来给先生与为师尝上一尝,看看是否能配上我妍儿的名字。”
云雨妍姗姗走到桌旁,为姜子牙与元中邪各自斟满茶水,只见那茶水从壶中斟出,立时茶香四溢而出,令人闻之顿有心旷神怡之感。云雨妍又拿出两碟果子、糕点摆在桌上,娇声道:“师父,您如果再取笑妍儿,那妍儿以后就躲在姜伯伯这里,再也不见您了。”
这娇声憨语的小女儿状,让耀阳在旁更是魂不守舍,色令智晕。倒是姜子牙与元中邪闻言发出一阵舒畅大笑。耀阳险些神魂颠倒的神志顿时被笑声惊醒,方才知道刚刚险些着了这绝美丫头的道儿,心下不由一凛。
姜子牙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雨妍的茶艺比之中邪兄,着实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只听今日这妙不可言的茶名,便知绝非凡品。”
元中邪举杯轻缀一口茶水,细细品味片刻后,赞了一句道:“好茶,好茶!丫头果然没有让为师丢脸,也难怪方才姜先生硬是要拿你做彩头,才愿意跟我博弈一局。”
此言一出,不但耀阳闻之好奇心大起,脑中歪念丛生。
云雨妍在旁嗔道:“师父,你又取笑妍儿了……”
元中邪摇头叹道:“这次可不是取笑,是真的,而且方才一局为师已经将你输给姜先生了!”
姜子牙随声附和,煞有其事的说道:“是啊,雨妍今年也该到出嫁的时候,老夫有意将你许配给我这武吉徒儿,不知你意下如何?”
耀阳闻言不由自主一怔,虽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如此绝色的美娇娘,但此时的心中却无端涌出无比失落的心绪。尤其当他回头再见到武吉一副人近中年,憨厚老实的呆头鹅形象,心中更是说不出一种难受。
云雨妍也是神情一愣,但随即看出元中邪与姜子牙面上隐含的笑意,便极快的回复巧笑俨然的俏颜,说道:“只要师父舍得妍儿,雨妍任由先生安排便是。”
“哦!”姜子牙与元中邪对视一眼,登时同声畅快的大笑起来。
相反姜子牙身后的武吉傻愣愣的羞红了脸,连正眼也不敢直视云雨妍,呐呐道:“雨妍妹子,你莫听我师父他们说得取笑话,其实……其实我师父只是欣赏你的才智与茶艺,于是跟中邪先生说想要借你在‘隐弈居’小住一些时日,而中邪先生却说除非师父再胜他一局,所以……所以……”
耀阳听得心中紧绷的那根歪弦一松,暗中舒了一口气。
“谢过武吉大哥相告。”云雨妍先是客气的向武吉回礼,然后走近元中邪身旁,蹲在他的膝下,娇嗔道,“师父,妍儿自幼受您千辛万苦的栽培养育之恩,难得妍儿现在已经长大成人,我早已决定此生不嫁,定要永远陪伴在师父身旁,服侍您老人家。”说到最后,她的双眼业已微微湿润。
“傻丫头!”元中邪叹息了一声,慈爱的抚拭着云雨妍的发际,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我人妖殊途,师徒缘分迟早有一日会散,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况且我的妍儿已经长大了,也应该到了招亲选婿的时候,为师岂能为了自己便耽误你一生的命途。再说,难道师父我现在很显老么?”
“师父,妍儿不管……”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