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绝
眼法,立即身形不停,急急后退,很快就退出尘哀范围。
耀阳运出《幻殇法录》中的“瞒天易身”,留下一身气息,却在瞬间敛起全身气息,转移到其他地方,为的就是给倚弦一种定位错觉,不管倚弦是否察觉,他都能得到有利的攻击机会。
见倚弦狂退之势,便知这是最佳的攻击良久,可惜为避倚弦击出那一道惊人剑气,耀阳已错失最好的追击路线。就这一缓,他已清楚地知道继续追击,是毫无用处了。他立即缓住身形,再次蓄劲攻击。
耀阳狂烈出击,蕴含天火炎劲的拳脚威力,不下于神兵利器,倚弦在如风闪避之时凌厉回击,务必出击耀阳必救之处。逐渐入夜的黑暗对他们没有一点影响,他们的动作没有因此而有一点的迟滞和犹豫。
两人交击如雷电交鸣,震声聩耳,激起烈风狂摧,附近走沙飞石如潮水四涌。没有神器相助的两人仍是威力奇大、声势惊人,整个坡顶已被他们扫得干干净净,除了多出来的深坑之外,其他的就如被一群人好好打扫了一边似的。
耀阳与倚弦对战,都发现经过这些日子将《轩辕图录》所悟逐渐吸收,他们的修为再次得到进一步的提升。两人的修为进步可以说是一日千里,每过一段时间就能有很大的进步。而实战中也更能将法道修为发挥,身手更精。现在每一招之间的变换,两人已没有什么迟滞勉强之处,仿佛一切都是这么自然。
就算是黑衣老者看到他们现在的对战,恐怕也会惊骇不已,就这么几日时间,两人的修为竟能提升至此。如果照这样进展下去,假以时日,别说幽玄、陆压等辈,即便是那修为骇世的黑衣老者也迟早会被他们超过。
两兄弟对于自己的进步清楚得很。他们明显地感觉到体内那强大的力量被自己自如地运用,耀阳忍住喜色,大喝一声,再次与倚弦一拳正面对击。轰然作响中,两人同时被震飞。
落地后,两人都喘了几口气。虽然一番苦战,但耀阳仍是双眼神光如电,在黑夜中像是耀眼的星辰,精神振作得很。倚弦亦是如此,温和的眼神中绽放出炫目的玄彩,连黑夜都遮挡不住。
“不错!”耀阳展了展双手,仰首享受冬夜的冷风,长呼一口气,道,“越来越觉得《轩辕图录》果然是厉害非常,能得此绝学,三界虽大,但迟早我们将能任意遨游,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小倚,你认为现在我们各自空手与魔门各族宗主一战,可有几分胜算?”
倚弦沉吟片刻,第一次毫不客气的说道:“如果只是对付四宗年轻一辈的高手,我们已经完全可以将之收拾得一无是处!如果对手是魔门五族的宗主级数,单打独斗怕是还稍稍略逊一筹,当然如果我们联手使用龙刃与轩辕,那么无论对手是谁,都将俯首称臣!”
耀阳满意的点头道:“我也这样认为!”
倚弦苦笑道:“但是,如果我们被黑衣老者找上门,那恐怕就得落荒而逃了。而且能不能逃掉也是一个问题。想起当日手持龙刃诛神的我,愣是被赤手空拳的他狂追百余里地,几次都差点被他生擒,若非他那时好像旧伤未愈,我怕是早就成了他的阶下囚。”
耀阳想到那黑衣老者的厉害,也难免心有余悸,叹道:“这个家伙究竟是谁呢?竟有如此惊人修为,而且他又怎么从劫地中逃出来的呢?为什么他对归元魔璧这么熟悉,而魔门五族偏又无人识得他呢?”
“太多的为什么,都等着我们去寻找答案!”倚弦皱眉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既然能让我们离开劫地,自然自己也能想到办法出来,不过能拥有这样的骇世修为,应该不会是默默无名之辈才对。”
耀阳叹了一息道:“对此我们基本上没有什么线索,还是先别管这个家伙了。眼前的麻烦就不容易摆平。”
倚弦何尝不知,抬眼注视耀阳,再次问道:“你真有把握保住牧场吗?”
耀阳望望夜空稀疏的星辰,道:“刚才我就说了,如果单是宋镇的兵马,以牧场的实力以及外番的关系,不会输给什么宋侯倪展,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有来无回。可惜正如你所言,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现在真正让人头痛的是事关‘梵一秘匙’,魔妖两宗绝不可能轻易放手。不过虽是如此,我还是有足够的自信应付这一切。”
第十八卷 梵一秘匙 第九章 变生枝节
倚弦拍了拍耀阳的肩头,道:“放心,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哪知耀阳哈哈大笑道:“你不会只是为了支持我吧,平常老说自己多么圣洁,我想这次是因为看上了素儿这丫头!”
倚弦神色大窘,随即脸色一变,皱眉斥道:“你小子可千万别瞎说,我倒是无所谓,如果坏了一个姑娘家的名声可不好!”
耀阳嘿然一笑,道:“我才没瞎说,很少见你会支持我干这种纷争四起的事情,如今为何会忽然改变态度了呢?”
“这次不同,我们是为了整个牧场的百姓而努力,自然不同于你以往建功立业的个人想法!”倚弦大摇其头道,“难道你的思想就不能纯洁一点吗?别老是有这种龌龊的想法,我都会替你觉得丢脸。”
“男欢女爱,本是人伦天性,哪有一点丢脸么?”耀阳毫不在乎地答道。
兄弟俩正说话间,却见山径远处行过来两名牧场兵士,像是在四处找人,此时见了倚弦与耀阳两人,忙大声叫喊着奔了过来:“耀将军,易先生!”
耀阳与倚弦应声回头,等那两人过来禀告,才知道原来是秦骊如遣二人来请耀将军,说是有要事相商。
倚弦在旁直摇头,低声笑道:“你这家伙就会诬赖别人,自己却反而惹得一身腥不说,你看人家秦大小姐都主动找你了。等着她收拾你吧,小子!”
可惜耀阳的脸皮可就厚多了,反而得意地笑道:“这叫做个人魅力,比你这家伙总喜欢偷偷摸摸好得多。哈,没想到这匹暴烈的胭脂马终于肯低头了,你说兄弟我的本事可以么?”
两名兵士一听耀阳将秦骊如比喻成胭脂马,顿时强忍笑意,不敢笑出声了。
倒是倚弦终于隐忍不住了,抬起一脚便踢在耀阳的大屁股上,喝道:“臭小子,谁像你这么不要脸,赶快滚去接受秦大小姐的责罚吧!”
“她,还嫩着哩!哎哟,说说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大力吗?”耀阳摸着生痛的屁股,嘟囔着跟两名兵士走了。不过那两名兵士临走前还惊骇地看看眼前这一片满目苍痍却少有尘土的山石地面,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耀阳离去的背影,想到他那一脸兴奋而去的神情,倚弦不由哑然失笑,耀阳生性不羁,不会为世俗的条条框框所约束,在有了一定的实力和名声后,这种态度反而造就他异常的魅力,注定他天生就是位于首领位置,即便是经过这么多事,耀阳的表面仍然没变,事实上却是成熟稳重了很多,而且变得更加具有自信,更不会被任何一点挫折所击倒。
历经风风雨雨,耀阳的威严一日胜似一日,不过在倚弦面前却还是时常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兄弟俩仍然像从前一样打闹互损,没有丝毫的距离与芥蒂。就像倚弦面对耀阳一样,他不必再保持那分淡然冷静,可以尽情放开心的嘻笑打闹,这种心情不是其他人所能了解的。
不过,耀阳的偏重始终与他不同,耀阳所具有的才能却不是他所喜的一面。倚弦长吁了一口气,负手立在这山坡顶上,借着夕阳回首俯视这广阔的“大洪湖”周围,“大洪湖”甚是安祥,稀疏紧密的各处房屋缓缓升起炊烟,显出牧场的安定与平和,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平静,没有任何的权谋诡计,没有任何的私心贪欲,没有任何的仇恨厮杀。
看着这一切,虽明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表面情况,但倚弦心中竟然仍禁不住对眼前的纷杂形势感到有些厌恶,暗忖如果事情没有这么复杂多好,这样平静逍遥的生活,正是他满心欢喜而向往的。
正心生感慨之际,归元异能忽然无来由的一阵颤动,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有人近身而至,而且对方理应是一个拥有法道修为之人,不过倚弦并没有做出任何戒备,因为对方的步子轻缓有度,不像是心怀叵测,而且随着对方距离的拉近,他凭着归元异能感应出来人——竟然是素儿!
耀阳跟随传话的兵士下山而去,进了“洪泽城”之后,令他诧异的是他们带路的方向并不是议事营或秦府,却是径直向牧场的兵营校场而去。
耀阳大讶,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一名兵士道:“禀耀将军,奉小姐之名,请耀将军前去兵营校场!”
耀阳愣道:“已经入夜,小姐怎么还会在牧场?”
兵士摇头道:“这个小人就不知了,只是小姐吩咐,我们奉命行事而已。”
耀阳怀疑道:“秦大小姐在搞什么鬼?”看样子秦骊如不是跟他商议军情这么简单,不过他自是不怕,大步随着两人前进。
不久,他却跟着两人来到了兵营校场的演武场中,空荡荡的广场上没有其他人,一身戎装更显英姿的秦骊如正等着他的到来。
待到耀阳三人走近,秦骊如挥手便让那两名兵士离开了。
看情形秦骊如果然不是为了跟他商讨什么军情,而是另有目的。耀阳饶有兴趣地打量一下她,随便揖身行了个礼,道:“见过大小姐,不知小姐找耀某来有何要事?不过,如此夜里,男女有别,我觉得我们应该避一下嫌。”
秦骊如脸色微红,又马上变得大恼,喝道:“耀将军如此轻佻,莫非是看不起骊如么?”
耀阳微笑道:“哪里,耀某只是说实话而已,又怎么会看不起大小姐哩。大小姐既然说是要商议军情,便应是与牧场众将一起才对,但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势单力薄恐怕难以想出周全的计划,就怕别人不会相信,可能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这就不好了。耀阳以为不如凡事等到明日,聚集牧场各位将领,大家好好商讨一下为好。”
耀阳的话语带着揶揄,秦骊如如何听不出,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冷哼道:“耀大将军,你先不要得意。我也不拐弯抹角,这次找你来,并不是商议军情,而是另有要事。”
耀阳打了个哈欠,道:“有什么事?尽管说来。”
秦骊如冷道:“听闻耀大将军乃是三界最杰出的青年高手,骊如不才,今日想领教领教耀将军的高招。”
耀阳听了一怔,怪不得秦骊如会让人骗他来此,原来是她气不过自己不让她干涉牧场军事,故而竟在此地向他挑战。看来这小妮子倔得很,此次行为肯定是瞒着秦天明而来的。
秦骊如继续道:“这次我就跟耀大将军下个赌约,我们拼战一场,若是谁输了就要听对方的,不得反悔。”
耀阳哪曾想到跟一个女子交手,而且对手还是大洪牧场的大小姐,两人交手,他无疑是以强凌弱,当下没好气地道:“如此大事岂能儿戏?既然是场主让耀阳帮忙,我定然会全力以赴。如果你我比拼是场主之意,耀阳自当依言而行。否则请恕耀阳不能答应。”
秦骊如见他搬出父亲来压自己,更是气恼万分,叱喝道:“你别拿我父亲做挡箭牌,身为将帅,连一个女子的挑战也不敢应战,何以领军作战。”
耀阳淡淡道:“正是因为耀阳为全军将帅,更不能私自械斗,何况和一女子决斗,本就胜之不武。大小姐千金之躯,万不能有所损伤,请大小姐自重。”
“你敢瞧不起女人?”秦骊如听了,顿时大怒,一把抽出长剑直欲出手。
耀阳苦笑,瞧不瞧得起女人全让秦骊如说了,耸耸肩也不说话。
“住手!”正当秦骊如要一剑劈向耀阳之时,一声较为威严的喝声阻止了她,却是秦天明及时赶到。耀阳已然察觉秦天明的到来,才会这么悠闲,他可不想跟气头上的秦骊如这样的纠缠不清,他也怕麻烦。
“爹!”秦骊如脸色微变。
秦天明呵斥道:“骊如,你在干什么?怎么能这样子对耀将军呢?他现在可是牧场的主帅,岂能容你胡闹?”
秦骊如冷哼了一声道:“难道就凭他这点名气,咱们就把关系牧场存亡安危的事情交给他吗?”
“你好,素儿姑娘!”倚弦微微一笑,首先转头出声向素儿打招呼。
素儿躬身先是行了一礼,道:“奴婢见过易先生!”她始终还是一副卑下的语气,但是倚弦明显感到她今日的不同。
因为素儿居然很难得地束起了长发,露出了秀丽的玉容,倚弦近看之下,无比清楚的是,她的长相果然与素柔的样貌一模一样,不由更是心中宛叹不已,虽然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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