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绝
那几只飞狮异兽的巨躯也被统统震飞,轰隆数声跌落地上,结界应声而破。
原来那条射入金身的蓝色怪蛇乃是出自苦寒阴地的维龙山,位居共工氏七大异虫之首的“蓝晶蛇”。它身具阴极寒气,平常人如被射中定然会化为冰屑,而此时它又被四象魔将中的朱雀糅合共工氏“阴魄弓”之力射出,因此蕴满了阴极异能,立刻打乱了耀阳与倚弦体内来自归元魔壁双极异能的阴阳平衡。
而蓝晶蛇也经受不住二人护体异能的挤压拉扯,转眼间化为灰烬融于金身体内。但倚弦与耀阳绝不好受,失去平衡而不受控制的归元异能此时再也不能形成互汇交通、相抵相成之势。
由于受金身所限,二股归元异能裹带两人的灵体展开一场角逐,或寄予不足弹丸之地积压对方,或割据金身拉扯撞击。此时稍有不慎,兄弟俩就有魂飞魄散之忧,届时归元异能自可破体而出。但那对两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解脱,总好过归元异能炼狱般的折磨来的痛快。
然而就在此时,共工氏四名女将恰时出手,倾尽全力攻击金身,她们所修练的“魔元极法”本就是魔门至上秘功,正与兄弟俩灵体内的归元异能份属同性,所以致命的打击相反成了适当的调理,而且四女元能更被兄弟俩自然而然吸收了,致使俩人灵体内的异能鼓胀不已,急需宣泄,所以金身才有了这威力骇人的一击。
淳于琰翻落玉塌立于地面,眉头紧锁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时青时白,忽然笑道:“你们尽管出手,他此时定然灵元未能彻底融合,还妄施御敌之术,只要时间拖得长久,他绝非你等敌手!哈……哈……”
四象魔将齐声领命,换位移形,再也不敢大意。白虎翻手现出一弯寸许的白色螺角,张口含进嘴中,吹出一种奇怪的呜咽律音。八只飞狮异兽听到声音后齐齐昂首狂嘶,赤红双目射出骇人异芒,再度布成结界虎视耽耽地盯视金身。
倚弦与耀阳由于方才体内异能稍有宣泄,二人才逐渐恢复神智。却在这时,突听耳边传来“嗤嗤”几声轻响,数道凌厉杀气闪电冲至。他们此时心慌神乱,丝毫没有防备。只是体内异能被杀意所激,蓦地破体而出,倏地化为一道紫青光弧结界,绕体飞舞。
只听“噗噗”连响,似有无数锐气破入他们的护体光弧结界之中。
耀阳与倚弦大吃一惊,急忙旋起身形向旁侧闪,意欲避开犀利的攻势,但为时晚矣,只感巨痛侵身,显然受到重创。体内异能狂涌而出,随之他们同时生出痛苦与舒爽二种感觉。而且在没有二人思感调聚的情况下,体内归元异能居然自行循经度脉,依他们最为熟悉的“天火炎诀”与“傲寒诀”冲荡出二股攻击元能。
一时间,“阴魄弓”呜呜弹射激响,玄魔镜金光绚丽,龙影刃刀芒密雨激射,魔螺峥天裂响,同时抗击金身所发出的攻势。
随着“天火炎决”与“傲寒诀”的使出,倚弦与耀阳只觉体内的鼓胀感逐渐消失,酥爽的感觉让俩人不由齐声清啸,不由开始推波助澜般鼓动异能进击。
顿时间,山谷内碎石土屑四射飞舞,五人八兽战成一团。只有一旁的淳于琰悠哉悠哉,仿佛胜券在握一般。
双方元能交击,“轰”地一声巨响过后,灵珠子与四象魔将齐齐后退数步。
青龙朱雀惨叫一声,跌落在地,登时晕了过去。白虎与玄武也是衣甲破裂,发鬓凌乱。八只飞狮围在四旁痛嘶怒吼,赤红瞳孔内尽是惧怒之色。
耀阳与倚弦因金身护体,丝毫没有受到伤害。
耀阳哪曾想到事情会演变至此,不由心情大为舒畅,见淳于琰在一旁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心情极不舒服,于是哈哈大笑道:“你这条蠢鱼,去看看你那一帮没用的手下,包括你在内,都他奶奶的是饭桶!”
淳于琰确实没有料到灵珠子此时还能重创四象魔将中的两人,又见灵珠子如此猖狂的取笑于他,顿时恼羞成怒,冷哼一声不吐一语,蓦地腾起身形,周身魔能卷起一股狂风向灵珠子金身攻去。
倚弦与耀阳两人只觉四周狂风卷舞,万钧之力当头压下,令到二人顿时被逼得手忙脚乱,毕竟方才是瞎猫撞到死耗子,才打退了四大魔将的进攻。他们的本质仍然是毫无任何攻守经验的法道初学者。
白虎、玄武在旁看得大喜,借飞狮作掩护鬼魅般游走偷袭,玄魔镜忽而旋转,忽而收拢,万千魔劲神出鬼没。白虎夺星偷月之手神出鬼没,偷袭电射,逼得倚弦与耀阳躲闪频频,形势愈趋险象环生。
耀阳感觉到体内激荡的归元异能逐渐减弱,心下暗骇,原来异能也有竭尽的时候,于是对倚弦心道:“小倚,如果咱们再不冲出他们的包围,只怕大大不妙了。”倚弦也感到力有不逮,无奈回道:“就凭咱们两个怎么脱困?从刚才能够活到现在,还不是拜那几个女人所赐。”
二人说话间,已然挨了淳于琰等人两掌三拳,虽然金身受力总被对方的元能震飞数丈,但他们的灵体只是被震得颇不好受,好在并没有多少疼痛的感觉,暂时淳于琰等人还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耀阳再次观望四周,轻咦一声,心道:“我想,只要咱们把那几只小红猫解决掉,自然就能施展五行遁术走人了。”
倚弦知道他指的是那几只飞狮异兽,烦恼道:“可是那几个家伙好像很能挨打,我们怎么才能解决它们?”
耀阳嘿笑道:“山人早有妙计,你注意到没有,咱们每次挨打都不会感觉到疼痛,只要这样的话,我们就自然有机会哩!”
倚弦心中一动,立刻知晓耀阳心中本意。二人相互招呼一声,猛地将逐渐转为薄弱的归元异能引入脚底,然后念动风遁法咒,闪电般弹起身形,从淳于琰三人的攻势之中脱出,向身前最近的一头飞狮撞去。
飞狮怒声狂吼,巨翅抡扫,一把拍中金身,但倚弦与耀阳这一撞的力道何其霸道,飞狮兽被硬生生被撞得失去重心,“轰”地一声重重倒在地上。
八兽之间的均衡配合立刻被打破,四处结界不攻自破。
倚弦与耀阳得以脱困,不由哈哈大笑,熟练的运起风遁术,驾驭金身疾冲而起。淳于琰大怒,暴吼一声,并拢右手五指,在空中急速虚划数下。一条宽大水幕蓦地出现,急旋飞转,骤然收缩为一柄长约两尺的水蓝色玉杖。
玉杖手柄居然是一具水晶全裸女子,那女子纤美的十指插入自己高昂的臻首发际,直垂臀部的长发之中,让本已高挺的双乳更显丰硕。虽面上容貌如梦似幻般瞧不真切,却栩栩如生予人一种似欢悦又似痛楚地表情。
水蓝色杖身正是从女子腹下腿间伸出,被女子那一双修长光滑的美腿紧紧缠绕,极为奇特难见。衬以杖身邪魅的水蓝光芒,一种诱人心魂摄人神魄的魔异引力缓散而出。如此淫邪魔器正是魔门十大名器中名列第五位的“姹女魔杖”,也是共工氏历代相传的圣物,淳于琰赖以成名的法宝密器。
姹女杖在空中盘旋两周,怒射飞出,直袭金身而去。白虎玄武也各展法宝向金身攻去。姹女杖倏地离散开来,化为漫天水蓝色的流能,纷纷飞舞,挡在金身面前,倚弦与耀阳一阵慌乱,不知此是何物,骇得当场身形一缓。
金身的小腿、背心等处被三十余道大小各异的流能击中,瞬间没入金身肌肤,在皮下鼓动扭舞,缓缓向内钻进。耀阳与倚弦只觉双腿、背心蓦地麻痹,全身乏力,登时失足掉下半空。
淳于琰狂笑道:“本公子的‘姹女幽魂’如同附骨之蛆,滋味不错吧!”
倚弦与耀阳晃晃悠悠的摔落在地。眼见体内异能消散,难以为继,但好在三十余道钻入体内的邪劲此时已然消散。眼前白光一闪,嘶吼如雷,八头飞狮齐齐跃落在两人面前,踏踢咆哮,龙须倒立,闪电般朝两人攻来。
魔咒绵绵,劲能滔滔,登时将金身固于空中,金身双腿也蓦地发出“咯咯”脆响,凝结出一层坚硬寒冰。与此同时,冰层还不住上窜走,眨眼间漫过腰身欲冻结金身。
倚弦与耀阳心中大骇,知道必是淳于琰等人施展了类似“傲寒决”的魔功,想将金身封印。不到片刻功夫,就听一阵“咔咔”脆响,金身四周三丈方圆内顿时被缤纷涌来的水蓝色光芒耀亮,绚光爆舞。气浪崩飞,霍然将金身冻结成一根冰柱,再也动弹不得,只余下两人思感灵神还未停歇,勉强可以知晓外间的事态变化。
只听淳于琰长声笑道:“灵珠子,妄你号称神宗三十六重天四大神帅之首,今日还不是被本公子手下的小小魔将轻易抓住?哈……”
正当二人无计可施之际,熟悉的蜂鸣传入耳际,两人循声望去,三眼怪蜂正环护金身之前,虎视耽耽的盯视魔宗诸人。倚弦细审己身,才知定是方才受击震荡,灵体有所松弛,才致使包囊中的三眼蜂飞出,只是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蜂儿竟也有护主之心。
耀阳兴奋的喊道:“小家伙,好样的!”
倚弦心中感激,却不忍见这个一直陪伴他们兄弟的小家伙有什么三长两短,怜惜的念诵驱蜂咒,道:“小家伙,你还是回到你主人身边去吧!”这时,他又想到了婥婥,心中浮现出一股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异样滋味。
淳于琰被眼前这只三眼怪蜂以及金身所说的话弄得莫名其妙起来,电光石火间,手中的姹女杖率先穿过空中土屑,呼啸射向三眼蜂。
三眼蜂极赋灵性的几次躲过蓝晶手杖,但它在空中高翔低冲了片刻,最后还是避不开淳于琰的魔能束缚,被姹女杖蓦地错身击中,悲鸣声中,三眼蜂登时被洞穿,鲜血喷射,刹那凝结为嫣红冰晶,纷纷铿然掉落,蜂儿苦苦强撑,哀鸣悲嘶,奋力飞翔。
耀阳与倚弦又惊又怒,失声大叫道:“蠢鱼狗贼只敢对蜂儿下手,算得什么狗屁人物!你他妈的有种就冲我来!”
谁知他们话音未落,玄武掌中玄光镜蓦地暴出一片黄光,化作丝网将三眼蜂紧紧裹住,更生出无数强烈光线刺向它,“咄”地一声,几已将三眼蜂射穿,三眼蜂再也抵受不住,扭头向金身处望了一眼,悲声长鸣不再动弹。
“啊……”耀阳与倚弦齐声惊呼,心中悲痛莫名,怒目圆瞪,似是喷出火来,嘶声吼道,“放了它!”
在此危急万分的时刻,空中传来一声娇叱。紧接着,一道七色彩虹自天而降,穿透漫漫云彩,击在玄光镜上。
玄光镜“哐啷”一声掉落在地,玄武惊呼一声暴退数丈。
那道彩虹影霎时消散,现出原形掉落在三眼蜂周侧,原来是一串七色彩环。随后一紫一白两道身影电射而至,紫色光影首先将七色彩环收起,并从玄光镜上放出三眼蜂,缓缓注入魔能为蜂儿医治。
淳于琰收起心中惊疑,朗朗说道:“不知这荒山野岭有何魅力,竟然引得防风氏掌令双娇齐至?两位妹子真个好兴致!”
被冰封的倚弦与耀阳,也都认出眼前这一紫一白两名女子,正是与他们都有过一面之缘的婥婥与姮姮。
姮姮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婥婥一边抚慰三眼蜂,一边转头道:“淳于公子都这么有空带这么多手下来欺负一只蜂儿,这么大的事情,婥婥怎能不来瞧瞧热闹呢?”言语间,她瞥了一眼身旁被封印的红甲男子,心中充满疑问。
耀阳欣喜若狂,想不到救命的人会从天而降,而且还是有交情的熟人。倚弦心中却是百感交集,自婥婥与姮姮两姐妹接近此地,他心中就已隐有所觉。只是不知为何,他心中居然有既想见又想躲二种念头,他也想不通为何两种迥异的想法竟然在脑海里同时存在,这让倚弦难过的差点想要吐血。
淳于琰听到婥婥这番讽刺,立时怒道:“哼!区区一只怪蜂何需劳烦本公子?恐怕婥婥小姐是为了这个家伙来得?”说着用手一指金身,又道,“难道他便是堂堂风月双娇的老相好不成?怪不得……”
“哼,贱胚找打!”一声冷哼将淳于琰还未说完的话打断,白衣姮姮的身形激射而来,御风飞舞,轻盈飘乎,身法优雅,快捷如电,登时引来倚弦与耀阳的喝彩声。
淳于琰却好整以暇站在原地,好似丝毫不为自身安危担心。他身后的玄武忽然出现在他身前,黄袍飞舞,一股浩然魔能汹汹鼓舞,令她四周的空气剧烈震荡起来。
姮姮白衣倏然后卷,猎猎翻飞。周身彷佛被狂风刮拍,摇摇欲坠,脸上也如水波般抖动起来,似乎随时都要随风卷去,宛如风中芦苇般摇摆不定。一道银白长绫破空飞舞而出,朝玄武当头拍下!
玄武正要接招还击,淳于琰却抢先出手,姹女杖适时点在攻来的“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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