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寻芳录
吹拖履兀 ?br /> 夏洛丝特死死扯住格林的衣袖,将她重新按回座位上:“别再骗我了!连叶塔琳的醋都吃,又不肯他放弃赌约,不是爱上他,还会有什么别的解释?别忘了我们可是由小到大的姐妹,我看不穿你的心事才奇怪呢!”
“那又怎么样?”格林强辩道:“我只是反感他不在乎我的感受而已,又不是像你一样怀春!何况他已有了三妻四妾,我才不想自降身分、为人做妾呢!”
“那好。”夏洛丝特笑吟吟的问道:“要是明天红雪真的赢了决赛,你要不要守约跟我一起嫁过去?或者你想食言而肥、拒不认帐?”
“我……”格林一时语塞。
“答不上来了吧?”夏洛丝特好整以暇的揽住了格林的肩膀:“和我一起嫁过去,我们继续做一辈子的好姐妹……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你要我离开天秤城邦?”
面对叶塔琳难以置信的质问,程石点了点头:“印玺在你身上,你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虞。只有尽快逃离这里,才能确保安全!”
“不!”叶塔琳断然摇头,厉声道:“我绝不离开天秤城邦,我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程石,留下来帮我,我可以考虑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甚至连总督的位子都让给你坐!”
程石缓缓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更不愿看着你杀死自己的哥哥,留下终身的遗憾。叶塔琳,我再劝你一次,抛下这里的一切,跟我离开这个伤心地吧!”
“然后呢?你会发发慈悲,娶我为妾?程石,你以为你是谁,普渡众生的救世主么?”
叶塔琳尖声嘲笑着,一任程石的脸色变为苍白:“既然你不肯帮我,那就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叶塔琳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衫,将赤裸的背部坦露给程石看:原本洁白光滑的背脊上,多了一道又长又深的疤痕,从脖颈一直蜿蜒到腰际。
叶塔琳声音又尖又细,分不清是哭是笑:“看见没有?这就是我那几个好哥哥替我做的一切!这样的伤痕,我的正面还有许多,要不要逐一给你过目一下?”
“我……”
“其实你不用觉得心里难过。”叶塔琳披好衣衫,冷笑道:“你是大英雄、大豪杰,做得当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只不过是一个跟你睡过一晚的女人而已,我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又怎么会放在心上?我的伤势还是你的女人替我治好的,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感激你都来不及!”
“叶塔琳,不要这么说……”程石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得想要自杀。
“算了,你已不欠我什么。你走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做!”叶塔琳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端坐在一把长椅上,再也没理会程石一眼。
程石沉默了片刻,掏出印玺放在卧室中央的红木桌上,静静地退了出去。
夏洛丝特扯住脸泛红霞的格林,微笑道:“程石,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程石收拾好槽糕的心情,皱眉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和格林……”
“不好了!”罗布斯大踏步冲了进来,将原本异样的气氛彻底击碎:“沙鸥宾馆被人包围了,我们走不了啦!”
程石霍然而起,冲到阳台上向下望去,果然见一片黑鸦鸦的士兵,各自手持兵器将宾馆围到水泄不通,单从人数上判断,应该接近万人。
程石倒吸一口冷气,喃喃的骂道:“妈的,他们太瞧得起我们了!”
罗布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提醒道:“从对方的叫嚷中判断,他们要找的人不是我们,而是……”
“他们要抓的人是我!”叶塔琳身披睡衣推门而出,冷笑道:“我那几个哥哥能调动的兵马几乎都到齐了。程石,你要是不肯帮我,就把我交出去换取平安吧!”
罗布斯所站的角度,恰好堵死了门口,格林则脚步侧移,守住了通往阳台的路线,火风、红雪、克莉斯蒂也已推门而出,来到程石身旁—只要程石一声令下,叶塔琳逃跑的机会并不多。叶塔琳恍若未觉,反而负起手,一副束手就擒的神情,似也在等待程石的答覆。
夏洛丝特握住了程石的手掌,虽然一言未发,但已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程石呼出一口气,轻叹道:“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叶塔琳,由我和红雪、火风来掩护你,你易容之后跟我冲出去吧!”
罗布斯急道:“少将,敌人少说也有几千人,你就算不肯牺牲她,也犯不着陪她一起死。”
“我决定了。”程石淡淡的道:“我和叶塔琳无论生死,敌人的包围都难免出现一刻的松懈。罗布斯,你负责掩护夏洛丝特、克莉斯蒂、格林突围,与在外面接应的大胡子华莱士会合,尽快撤离沙金城!”
“不!”众女几乎同时出声反对:“我要留下来陪你一起突围!”
“不要任性!”程石的双眼通红,脸色却一片铁青:“谁敢反对,谁就不再是我程石所爱的女人!”
古怪的威胁,反而让众女一齐愣住。
叶塔琳鼓鼓掌,冷笑道:“真感人,可是谁说我同意要逃亡?笨蛋,你们统统都是笨蛋,难道看不出整座沙金城内,只有这间沙鸥宾馆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程石和众人一齐来到阳台,果然发现士兵们虽然拥挤在宾馆门口,却并无一人敢冲入宾馆之内。
程石挠了挠头,问向叶塔琳:“宾馆的主人究竟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能耐?”
“不知道。”叶塔琳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父亲……曼纽威斯尔曾烦下禁令,严禁任何官方人员进入沙鸥宾馆。而且不仅是他,历任的天秤总督都做过这个奇特的规定,倒似沙鸥宾馆内隐藏着什么怪物一般!”
程石思索道:“一条禁令当然不能阻止千军万马。他们害怕的不是过去总督的禁令,而是宾馆背后的神秘势力……奇怪,宾馆的主人究竟是谁呢?”
格林施展了一个放大魔法,下面门口的情形立刻投影在魔法镜面中央,但由于夜色昏暗,影像并不清晰,只能隐约判断出几位衣着奢华的贵族公子正在同柜台的店员进行交涉叶塔琳扫视了一眼人像,淡淡的道:“是我的那三个‘好’哥哥!”
夏洛丝特提醒道:“他们既然对印玺志在必得,那不论宾馆的主人是谁,恐怕要不了多久都会冲进来的!”
“不错。”程石指着三位王子身后鼓噪不已的士兵,喃喃的道:“看来他们就要有所动作了!”
一位身形高大、头发半秃的王子一挥手,几十名身披盔甲、手持长矛的卫士已经推开宾馆阻拦的店员,扑进了宾馆。
“是拉齐奥!”叶塔琳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感:“五个王子中,论年龄他排行第三,却是势力最大、格击最好的一个。我背上的剑痕,就是拜他所赐!”
叶塔琳的话音刚落,原本扑进去的几十名侍卫已纷纷摔跌了出来,像一滩烂泥一样拍在地面上:他们的皮肤一律漆黑,头发上还在冒着浓烟,身体却几乎被烧成了焦炭。
“从威力上来判断,应该是……神系魔法!”格林双目一亮,喃喃的道:“原来宾馆的主人是光明神王座下的明使!”
程石愕然:“四位明使中,秋之霞是我的妻子,雅克和比尼亚普已然损命,难道沙鸥宾馆的幕后主人,竟是明使盖尔华特?嗯,齐先生也会神系魔法,当年的麦姆一世也曾以凡人之躯领悟神系魔法的奥妙……难道又出现了一个懂神系魔法的奇人?”
“不管是谁,看来我们今晚终于熬过去了!”罗布斯扫视了一下外面的情形,表情一松:“看来他们也识出了其中厉害,不再强行突入了!”
“但他们也没有撤退的意思。”夏洛丝特轻叹道:“看来得不到印玺,他们始终是不会甘心的!”
夜晚就在相持不下的局势中逐渐耗尽,新的一天也终于来临。
将众人从睡梦中唤醒的是一阵带着奇特节奏的敲门声,纵然在寂静的清晨,依旧显得柔和而不刺耳。
罗布斯自躺椅上跃起,一面打着哈欠一面赶去应门,等他回来的时侯,眼神显得十分特别,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程石讶然追问:“怎么了,罗布斯?门外是谁?”
罗布斯定了定神,答道:“是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说话彬彬有礼、慢声细气。他说他是此间的主人,要求见程石少将!”
“沙鸥宾馆的主人?”程石挠了挠头,苦笑道:“看来我们的身分已经暴露了,他怕是来逐客的吧!请他进客厅!”
来人年纪约二十岁左右,身着一袭白色长衫,面目俊朗,神态懒散,横看竖看都像一名教书先生。他朝程石略一拱手,微笑道:“少将且勿误会,在下并非来下逐客令的。沙鸥宾馆既然开门营业,当然任顾客住到想离开为止!”
程石奇道:“这个承诺实在非同小可,馆长考虑清楚了么?”
“当然。而且我还知道,少将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去赴一个约会的。”年轻人不卑不亢,淡淡的道:“在下是光明神王座下的明使盖尔华特,少将想必已猜出,沙鸥宾馆本是光明神殿的产业。”
“我的确有所怀疑,但却不敢确信。光明神殿高高在上,远离凡尘,又何必涉足人间经营?”
盖尔华特微笑道:“远离凡尘的是光明神王,而非明使。明使一样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一样有生老病死,一样需要饮水吃饭。单凭信徒每年一次的供奉,根本不足以提供一年的食粮,更何况供奉多是金银器皿、珍珠宝石,又怎么能吃?我们既然不想做一个坐享其成的寄生虫,只好自己出来做点生意了!”
程石眼神一动:“那‘喜鹊酒吧’的幕后掌柜……”
“本来是由雅克和比尼亚普负责的,圣殿同样需要情报的来源—息不能等魔族打上门来,我们才得知消息吧?”盖尔华特叹了口气:“他们两人死在少将手上后,也暂时由我代理!”
程石一怔,刚要摇头否认,盖尔华特已抢先道:“少将且勿否认,不然未免太蔑视在下的智慧了,更何况我们明使之间有种奇特的感应,也非普通人所能体会!”
程石挠了挠头:“你似平不打算替他们报仇?”
“他们两人行事乖张,确有取死之道。阁下既然身为魔神王化身,和我们本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谁杀掉谁都不足为奇……”
“等一等!”程石断然道:“我不是什么魔神王的化身,他不是已在魔界出现了么?”
“这其中确有在下不解之处。”盖尔华特叹道:“但少将与魔神王有莫大的关系却确凿无疑。况且凭凡人之力,根本不可能伤得了明使,更何况取其性命?”
“你把我搞糊涂了。”程石又挠了挠头:“你刚才说我要离开这里赴一个约会,那是什么意思?”
“光明神王邀少将至光明神殿一叙。在下的师妹秋之霞先前曾向少将转达过吧?”
“确有其事。不过口信说会面的时间由我挑选……”
“你选我选又有什么区别?—个时机而已。”盖尔华特微笑道:“时机既至,少将想不选都不行。在下言尽于此,少将请善自珍重!”
第九卷 第四章 自相残杀
程石一回来,叶塔琳已忍不住追问道:“宾馆的老板说什么?不会是撵我们走吧?”
“正相反,他邀请我们住到想离开为止。”程石约略解释了几句,感慨道:“盖尔华特这个家伙的气度,实在非同小可!”
“太好了,那我们暂时就不必担心安全的问题了!”克莉斯蒂欣然道:“我们不妨一直在这里住下去,耗到门外的围兵自动撤离!”
“正相反,我们必须尽快解决此事。”程石挠了挠头:“这里的房租可不便宜!而门外的围兵得不到他们想要的,是绝不会收手的……万一他们耗尽了耐性,真的不惜一切的冲进来,就算明使也未必阻拦得住!”
夏洛丝特扫视了叶塔琳一眼,介面道:“三位王子也不过是利益驱使,才暂时携手合作。一旦他们得到了印玺,很可能就会自相残杀,相互争夺总督的位子!”
“你们想要我交出印玺,干嘛不直接说出口?”叶塔琳从怀中取出印玺,“砰”的一声拍在桌面上:“程石,印玺给你也行,除非你答应帮我得到总督之位!”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众人望望叶塔琳,又望望程石,感受着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情感。
程石终于叹了口气,摇头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叶塔琳什么也没说,冲入了自己的房间,狠狠的摔上了房门。片刻之后,一阵“嘤嘤”的哭声传来,尽管她竭力抑制,还是清晰可闻。这个倔强、好强的女人,还是第一次如此激烈的痛哭,凸现出她的凄凉无助已到了能忍受的极点。
程石的拳头收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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