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业外传之时空之缘
“啊……哈,是呀。”
“这钱你收回吧,买铲子用不着这么多钱。跟你说,我这里有一把铲子,不嫌它生锈的话,我可以借给你的。”
我说的谎比较牵强,不过来婶婶还是相信了。其实我要铲子的目的是把藏在地下的金子挖出来,现在下起大雪,明天山上一定会积雪,我总不能用手去挖呀。老婶婶肯把铲子借给我,这还省了事,于是我谢道:
“谢谢您,我用完立即拿回来还给您。”
“咳……咳……咳咳,好,好,快去睡……咳。”
婶婶说话时咳个不停,看来是患上了风寒,我看得痛心不已,关心地问道:
“没事吧,您咳得很厉害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守夜,那个服务生呢?”
“咳咳……咳,他不是服务生……咳咳,他是我的儿子。”
我瞪了瞪眼,放声道:
“什么,他是您的儿子?真是太过分了,竟然要自己的妈妈熬夜,他还是不是人!我现在就去叫醒他!”
“不!不要去,天气太冷了,他患了重感冒,身体发冷得很厉害,医生和他打针,他需要休息。”
我停下动作,心里想起昨天晚上一直看不见那个服务生,原来他生病了。这么说来,这间旅馆里就只有这两母子打理。透过烛光的淡照下,婶婶的脸给了我饱经风霜的感觉,心中略带微酸:
“婶婶,您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我急急跑回房间里,拿起那件兽皮做的披风,又急急跑回来,替婶婶披上:
“您披上它吧,很暖和的。”
“这东西很贵的呀,你是有钱人?”
我没回答他们问题,从裤袋里掏出了八百日元,连同刚才的二百日元,一手递给婶婶,充慢温情地笑道:
“这是我给您的钱,收下吧。您和您的儿子都生病了,这些钱是给你们看医生的。”
婶婶煞是一惊,忙把钱推回我身上,道:
“不行不行!我和你非亲非故,怎能乱收你的钱呢?”
“您就收下吧,我看这里的生意很冷淡,这个时势很难赚到钱的,身体要紧,明天一早就要去看病啦。”
“真的不行!你拿回去吧,我不能无故受你的恩惠。”
我硬把钱塞到婶婶的手里,骗她道:
“老实跟您说吧,其实我是个商人,我四海为家,一路上赚到了花不完的钱。我在想,既然在我身上的钱都花不完,倒不如四处做做好事,将多出来的钱分给一些穷苦的人。战争摧毁了一切,包括所有人的心灵,要是能看到大家因为得到幸福而微笑,我会感到很幸福的。”
听我说完这番话,婶婶的手渐渐地软了下去,泪涌如泉,激动地道:
“太谢谢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感谢你,想不到世界上会存在如此热心的人。不过看来看去你也很轻呀。”
说了那番话后,我感觉自己与小美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我学会了同情,学会了温柔,遇到了可怜的人,我会积极地帮助,这不就是小美的心里所向往的吗?我不禁流下眼泪,可是我这刻十分开心,回到自己的时代之后,我要与小美一起发扬这种温馨的爱心。
婶婶欣然接过我的钱,之后我回到了房间继续睡觉。可能是老天爷知道我做了好事,允许我继续做刚才断开了的美梦。在梦中,我与小美在灿烂的樱树之下拥抱着,热列地亲吻着,我心中挂念的一切都在梦里实现了。
第二天清早,一阵敲门声把我叫醒,我把门打开,只见婶婶的儿子满脸笑容,端着一盘丰盛的早餐走了进来,看他的样子很是精神,我问了句多余的话:
“听说你病了,现在好多了吧?”
“谢谢你,我已经痊愈了。母亲和我说了昨晚的事,我真不知道如何感激你才好,这是我做的早餐,请你慢用吧。”
他的话声中带着无限的感激。我急不可待地拿起一碗面豉汤,微笑着道:
“不用谢我啦,不过以后要好好照顾你妈妈,他已经老了,经不起风霜,最好让她多休息一点。”
“是!我知道了。我叫江岸太郎,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尽力为你效劳的。”
“嗯……其实我也没有特别的事要劳烦你……”
话还没说完,他急匆匆地道:
“啊……我差点忘记了,请你等一会,我给你拿东西去。”
话毕,他又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我搔了搔头,自顾自地吃起早餐来。片刻过后,房门被推开,只见江岸太郎兴冲冲地提着一把铁铲子走进来,道:
“这铲子是母亲叫我给你拿来的。好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去干活了,要是有事吩咐的话叫我的名子就行了。”
我轻轻点头,表示会意。吃完早餐,我拿起铲子走至旅馆门口,江岸太郎在我身后叫了起来:
“先生——请等一下!”
我转身过去,看到他拿着那件兽皮披风赶了上来,说话时口喷白雾:
“先生,这披风还给你,你要出门,天气冷,你拿回去吧。”
我抬头看了看天,半丝风也没有,连雪也停下来了,并不温暖的阳光洒在雪地上,显出一片金黄。我看地上积的雪也不算很深,不过数公分,于是我道:
“不用了,这件披风是我送给你妈妈的,这点寒冷对我没有影响。”
说罢,我一脚踏出去,脚一下子就陷进积雪里面。由于我穿的是球鞋,鞋面很浅,雪很快就涌进我的鞋子里去,脚底传来一阵麻痹的感觉,冷极了,我不由得把脚提起,退回旅馆内,无奈地向江岸太朗笑道:
“哇……雪好深啊!”
“啊,先生请你等一会,我给你拿来雪靴,这样你就可以在雪地上走了。”
我穿上江岸太郎拿来的雪靴,虽然与自身服装不太相称,不过不穿的话恐怕不能从这里出去。我提着铁产来到学校的后山上,不用十分钟就找到上次在树上刻的小记号。深深地吞下一口空气之后,我高举铲子,出力地挖下去。
我轻松地把地面上的积雪拨开,露出了灰黑色的泥土,由于被冰雪盖了一夜,泥土硬得要命,几乎连那把生锈的铲子都给弄弯了,就算这次用铲子来挖土,完事之后也累得我喘气不停。箱子原封不动地藏在地下,我从里面拿出十条金子,装在从旅馆带出来的布袋里,然后盖回硬土,再把雪铺回远处,安然地走下山去。
我来到绿贺金夫的家,先把买地的金子交给他,从他手上接过地契书,过目了书上的内容后,我看不出异样,于是便执笔签了个名,而这宗交易就过去了。之后我又把用于建房的金子交给绿贺金夫。他一掌拍在自己的胸膛上,答应我会全力负责。
当时他问我要建一间怎样的房子,我思考了一会儿,房子当然就要按照2000年伯母的家那个样子,还好我完全记得房子的模样,我把房子的式样和格局长细地跟绿贺金夫说了一遍,他果然负责任,把我说的每一个细节都用笔记了下来,这令得我非常安心。接下来最后的事情就是读书的问题,事不而迟,趁着时间尚早,我匆匆往学校赶去。
当我来到学校大门,夕阳西偏,我的心情很是轻松,因为认识了绿贺金夫这个朋友,虽然他为人比较随便,但在我心中却是个十分有责任心的男人,我拜托他的事情全部都办妥了,剩下的事全然就是靠自己的努力。
好歹这间学校也有个操场,说起面积根本就不能与拢懒值南嗵岵⒙郏土乙郧霸谥泄本投恋拿魅账搅⒀R脖炔簧稀N壹覆娇绻婊感〉牟俪。吹浇淘笔业拿徘埃晃唤淌觳蕉崦哦觯庸业纳硖澹易啡タ戳丝此缓笞呓淘笔摇?br />
只见教员室里连校长在内,孤零零地只剩下五个人,其中有四个不用说也是这里的教师,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也不止这个人数,可能是因为到了放学时间,部分的老师都下了班。我走进去的时候,除了那个英俊的浓眉老师和校长之外,其余的三个老师都注意到我,其中一个是大约三十多岁的女性,她向我打招呼道:
“史文业同学你来了,上次事办完了吗?”
我寒暄了一句,回答道:
“老师您好,我的事办好了,我是来交纳学费的,明天就可以上学了。”
校长听到了我的话声,有点意外地看过来,脸露愁色地道:
“哦……史文业同学,你来了?”
“校长,我是来交学费的,请问该怎么办?”
校长犹疑了一下,伸手指着位于门口左面办公桌的一位男性老师,道:
“那位是出出木英一老师,你到他那处交费吧。”
出出木老师表现出极为惊讶的神色,张大嘴巴道:
“校长,我只是个数学老师,从没处理过财务管理的呀!”
校长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神情无奈地道:
“出出木老师,真的很对不起,担任财务的老师已经向我交了辞职信,看来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更合适的了,请你帮帮忙吧!”
出出木英一老师听后,眼睛里透出一丝光芒,向着校长深深地鞠了个躬,道:
“我明白了!无论以后有什么改变也好,我是绝对不会辞职的,我要一直守在这间学校!”
听到出出老师的说话,其余的两位老师一齐举手,说出了动人话来:
“对!我间木康也会随着校长,一直教下去!”
“我已经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了,绝对没理由要离开的!”
那个英俊的老师陡地转过身来,感激地望向三位老师,衷心地道:
“谢谢三位老师!我高将雷助也跟大家一样,永远守在这间学校里面!”
高将雷助?我脑际闪过一阵惊喜,原来面前这为英俊的浓眉大眼老师便是高将雷助,他将是我的师傅,不过我瞬间掩下了这股惊喜,眼见这里的情况不太妙,便向校长问道:
“校长,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好像……”
“史文业同学,真的很对不起,看来我们学校的教育水准又将降低了。有四位老师今日一起交了辞职信,他们嫌这里的工资太低,全都不干了。”
高将雷助无精打采地跟我解释道。接着,他又对校长道:
“校长,虽然有四位老师辞了职,不过依靠剩下来的三位老师,再加上我,仍然可以维持现有的学科,不过有一个学科……”
“是体育科吧。雷助老师你本来是兼顾国语和体育课的,不过连教历史科的老师都辞职了,我知道雷助老师你对历史科也有研读,你就放下体育科吧。”
“要我兼教历史也没问题,但是……学生们的健康是很重要的,要是兼教历史科的话,我就完全不能抽身跟学生们上体育课了!”
“雷助老师你说得对,学生们每天都要得到适当的运动,身体才会健康的。我想过了,草芳老师现在只负责家政科,她是最有空的一位老师了,希望你能为学生们上体育课吧。”
校长的眼光里充满了哀求地意味,草芳老师有点愕然,急道:
“这个不行的,我是女性,而且纪也不小了,恐怕我不能胜任。”
“真的很对不起,我也是逼不得意才这样安排的,先别说是雷助老师,就连出出木英一老师和间木康老师也身兼数个科目,他们是没可能抽身的。”
“可是……可是我完全没经验啊!”
“草芳老师,就当我求求你了,现在社会变的很快,每天都在进步,老师们都希望能在高薪的学校任职。我们这所学校里大部分的学生都是孤儿,他们交纳不起昂贵的学费,我校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请来一位体育老师。”
“校长你别那样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答应您……”
草芳老师在无奈之下终于答应了校长的请求。还没等她说完,我的话已经冲口而出:
“让我来吧,如果单单是体育课的话,我懂得如何教!”
为了那件紧要的事情,大家已把我忽略掉,在议论中,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大家都顿然静下,心中想着到底是谁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不过半秒钟,各人的心中也隐隐出现了答案,只是有点不敢相信罢了。其实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最大的原因是我曾经听伯母说过,她年轻认识史文业的时候,史文业是一个兼任体育老师的学生。当时我听起来觉得有点矛盾,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我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请缨做体育老师的。
教员室里多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我,过了很久也没人说话。高将雷助陡地向我走过来,一手捉住我的手臂,佩服地道:
“史文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