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三国
教书,和外界接触也不多,他的实际心理其实也不到三十岁。何况他本身的才能是不错,但也毕竟不是完人,难免有冲动的时候。
不过对于王奇这样急匆匆的赶往洛阳,贾诩还是有几分理解的。
陈宫来信中说道,吕布亲率五万大军进攻洛阳,而河内的袁绍竟然乖乖的放行了。让本来遵照王奇的意思派出的三万弓骑险些遭到吕布和袁绍的包围。而因为现在明面上吕布还是代表天子,袁绍则是车骑将军,所以陈宫也不好主动向他们发动攻击。结果只得令黄忠将三万弓骑退入城中。
弓骑的最大优势在于野战,王奇当初让陈宫派出这三万弓骑在外,就是想让他们游击在袁绍后方,使袁绍不敢全力进入冀州,有了自己在冀州的内应相助,兵力不全的袁绍想得到冀州,绝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但现在弓骑一退入城中,陈宫就几乎完全丧失了对吕布军的优势。洛阳城中的两万步兵,根本不可能和吕布的彪悍并州兵可以比的。偏偏吕布还比较有耐心,竟然没有主动发动攻击,反而是以天子的名义下令陈宫出城迎接天子。如果不是这样,陈宫到反而可以找机会让弓骑兵突袭,那样还有可能击败只剩下几千骑兵的吕步。
当然,对于吕布的要求,陈宫很简单的用自己正在病中推了过去,反而大开城门,主动请吕布和天子进城。吕布和李儒也不傻,当然不会在城中驻留了大量敌军的时候贸然进城。
这样不战不和的状态,却让攻守洛阳的两支部队都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当然,王奇并不知道这么多,陈宫的来信中只提到了吕布兵围洛阳,以天子的名义令陈宫撤出洛阳,后面的形势并没有说。这也是王奇为什么这么急的原因。
“唉!这我也知道,但我怕的是有人从中作梗,再调集曹操等人来攻击。如此不但洛阳有危险,豫州全境都会不安全呀!”王奇郁闷的道。
本来以为吕布袁绍不和,有袁绍在前面挡着,洛阳除了需要盯住袁绍,应该没什么其他危险。对于身边还没势力的袁绍来说,洛阳这一座孤城并不值得自己动手,同样的,对于袁绍的五万杂牌军,王奇也并没有放在眼里,所以并没有预备队之类的准备。现在袁绍突然这么一放,自己竟然拿吕布没办法了。
王奇并不是没想过吕布会拿天子的名义来让陈宫撤军,只不过一则是前面有袁绍挡着,吕布有所行动的话,得先过袁绍这一关,等到他解决袁绍,自己这边早就找到相应的对策了;再则则是自己安排在晋阳的张辽军,如果吕布有所行动的话,张辽只要再扮一次盗匪,就能让吕布乖乖退回上党去。
那里想到现在袁绍轻易的将吕布放了过来,张辽那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特别让王奇生气的事,这件事情发生之前,自己竟然没得到任何的相关消息。想到这里,不由得看了一眼身旁的贾诩,这件事情不可能是在今年才开始计划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自己向贾诩交接情报工作时就已经开始了,而贾诩因为新接收这个工作,对前面的情报并不是很了解,所以才导致自己不能及时的得到消息。
哎,看来这还主要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当初自己偷懒,将情报工作由自己和郭嘉两人随机管理,弄的交接时情报混杂不清,可能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主公指得可是袁绍?”贾诩也注意到了王奇的目光,以为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不错!我本来已经安排了人手想阻止袁绍进入冀州,想不到他竟然会放吕布过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顺利的进入冀州了。为了不致让吕布被我轻易击败,他肯定还会利用自己车骑将军之名,来怂恿曹操这样紧邻我的诸侯发动攻击,他好趁机安定冀州!”王奇恨恨的道。
他猜得很不错,实际上,现在袁绍现在差不多已经进入了邺城,而吕布,则是将大营设在了河内。
“主公太过忧虑了,邻近的诸侯之中,唯有曹操的几万人马才能对豫州产生危险,贾诩掌管情报,从前期曹操的表现来看,他一直是将没什么大势力的青州作为进攻目标的,以他的才能,绝不会因为袁绍而攻击豫州!至于其他的诸侯,呵呵!主公的任命的郡守那个不是大才之人,那些碌碌之辈那能放在他们的眼里!”贾诩笑道。
王奇当然也了解这种情况,其实他现在也已经冷静下来了,刚开始只是生怕自己花了很大心血的洛阳白白的便宜了吕布,才慌忙下令两万弓骑前去救援。现在仔细一考虑,就知道其实凭洛阳城现有的实力,真要认真打的话,也不一定不是吕布的对手,而陈宫之所以要想自己求援,只不过是因为吕布现在拿的时天子的名义在行事,偏偏他这个洛阳城守却只是自己任命的,真真有权驻守洛阳的河南尹,也就是自己,却并不在城中。如果擅自开战的话,自己军就会落得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王奇素来注重名声,当然不会允许这样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错!不过我们既然已经出发了,那就还是赶快过去吧,说不定,这还是一个完全夺得天子的机会呢!”王奇冷笑道。
虽然吕布是以天子的名义让陈宫撤退,但自己这个钦命的河南尹到场了,他也不能随便乱下命令。就算是天子,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撤免一个诸侯,当然,如果到时他想转命自己其他职务的,自己到还真有点难说,说不得到时只能以刘协的那份小衣诏来挡一下了。
“呵呵!洛阳的城池经过陈公台的修整,绝不是轻易就能动摇的,我想吕布现在应该很懊悔吧!”贾诩笑道。
本来一件很着急的事情,经过君臣两人的商量,已经变成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吕布现在的确很懊悔,根据当初的协议,河内现在已经变成了吕布的临时驻地。
“哼!想不到这个陈宫竟然如此的冥顽不灵,我愿意任命他为河南尹,他竟然还不肯投城吗?”吕布一脸愤怒的问面前的李肃。
“属下无能,未能说的陈宫来降,还请主公恕罪!”李肃惴惴不安的道。
吕布兵发洛阳后,本意是想和袁绍一起先将黄忠游击在外的三万弓骑兵围住,道是利用这三万弓骑兵来换取洛阳城。那里想到弓骑兵来去如风,任两人的谋臣绞尽脑汁,也没办法困住他们。眼看没法成功,袁绍干脆拍拍屁股去冀州,临行前到是将河内借给了吕布,但城中无兵无粮,吕布只得继续将目光看向了洛阳。
虽然黄忠已经带着弓骑兵退入城中了,但吕布也不敢主动对洛阳城发动攻击,毕竟,弓骑兵的战斗力,在他以前和匈奴兵交战的时候就已经有过深深的体会。能和平解决当然是和平解决的好,所以最后派出了李肃当说客,让他去说服陈宫投降。只是任他舌上生花,陈宫对于劝降的事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哼!若非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我定先斩了你的狗头祭旗!”吕布心情不好,对于这个同乡好友一点也不客气。
听到吕布这样说,李肃那垂着的脑袋上一阵青筋暴跳。
“主公!现在上党已经被张辽占领,而洛阳的援军也即将到达,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李儒对吕布劝道。
“不错!想不到那袁绍这么狡猾,说是将河内借于我,却又将河内的所有物资搬得一干二净!若非我军尚有不少钱财,差点就要饿死在这儿了!看来我们还得赶快拿下洛阳,才能真正解决粮草危机!”吕布沉声道。
“呵呵!那袁绍之所以把河内借给我们,就是怕洛阳出兵阻拦他进入冀州!现在我们和洛阳已经势同水火了,就算他不要求,也会主动和洛阳作对,他当然不会再把物资留给我们了!”李儒不屑的道。
“军师!现在袁绍刚入冀州,我们不如在背后偷袭他,顺便抢得冀州之地?”吕布向李儒问策道。
李儒眼中闪过一道鄙视得光彩,但仍是低头答道:
“主公,先不说洛阳军会否在我们进攻袁绍的时候趁机攻击,单是袁绍的五万兵马,我们就不一定轻易对付得了!如果一击不能奏效,他再以讨董盟主的身份要求诸侯攻击我们,那我军就再没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呃!是呀!那我们还是攻击洛阳吧!哼!现在我有了奉天剑,定然要叫黄忠那老匹夫知道我的厉害!”吕布手抚腰间黝黑的宝剑,一脸阴沉的说道。
手下的侯成等人也纷纷出言附和。
连续几个月的缺衣少粮,虽然还没影响到上层官兵们的生活,但还是让他们觉得不如以前舒服,此时有机会能打回富庶的洛阳,他们当然高兴的不得了了。
洛阳城中,洛阳令府。
“陈大人!我们还要继续守在城中吗?”黄忠向高座堂上处理文书的陈宫问道。
“黄将军莫急,吕布已经退兵到河内了,我看他们正式攻城的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已经有一个安排,定然叫黄将军打败吕布军!”陈宫一脸笑容。
刚开始还怕袁绍会和吕布一起进攻洛阳,才特意向王奇送出了求援文书,现在形势一明了,知道只有不成器的吕布一方率军来攻,陈宫当然不会再放在心上了。就算是吕布再勇,李儒再诈,凭着洛阳坚城和上将黄忠,陈宫也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洛阳在陆续的从长安和许昌迁来了大量的富户后,已经基本恢复了当日的繁华。特别是在陈宫的治理下,工商业都有了较大的发展。吕布之所以会想到要攻击洛阳,一个原因是上党因为张辽的封锁,大量缺乏物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现在洛阳太繁华了,已经重新吸引了吕布的目光。
“哦!是吗,大人有何安排?”
就两人的品级来讲,黄忠比陈宫还要高一点,但根据王奇的意思,在战术上由黄忠指挥,在战略上,则是听从陈宫安排。
“呵呵!黄将军去叫弓骑兵们准备吧!不日就有行动!”陈宫微笑道。
对于具体的安排,他并没有泻露。到并不是陈宫不想将计划告诉黄忠,而是他的这个计划还得根据上党方面的反应来作安排,上党的信使没回来,他也不敢贸然行动。
虎牢关外,一个骑着白马的英俊青年正在入关。
青年剑眉星目,虽然身穿布衣,却掩盖不住他挺拔的身躯。手中银枪,跨下白马,更是将青年衬托的英姿非凡。
唉!想不到才过了这么几年,二弟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绩。听说吕布正在攻击洛阳,而二弟却还在南阳,我还是去洛阳看看吧,能帮上忙的话,就去帮一把,算是给二弟的见面礼。英俊青年一边上报通关物品,一边想到。
王奇因为贸易的需要,对于通关的商旅并不怎么征税,但出于安全考虑,通关人员还是得将通关物品报备,严防有军队间谍混杂其中。
就在青年进关时,远在邺城的袁绍却有点暴跳如雷。
“可恶!竟然说和王奇有同事之谊,不忍趁人之危!”袁绍狠狠的将一封书信扔在地上。
刚得邺城的喜悦也因为这封信而下降了许多。
手下的谋臣武将全都默默的站在一旁,对于袁绍的愤怒也有点无奈。有才能的人,在当初他写信的时候,就劝过他不必白费心思,现在被说中,当然不敢再说什么驳袁绍面子的话了。没真才的人,当初是赞成袁绍的行动的,现在失败,更不敢去惹袁绍的虎须了。
最后还是当初没出过什么主意的田丰来打破沉默。
“主公!现在关键是安定冀州,对付王奇一事,可以暂放一边。到是那曹操不肯出兵,决非仅仅是顾念当日旧交,定然还有其他目的,还请主公慎查!”
田丰是刚直之人,当初虽然和沮授相约用这种方式取得投效之资,但毕竟觉得难堪,所以虽然在袁绍手下效力,却没出过什么正式的主意,要不是他的名士名头摆在哪儿,恐怕都已经被袁绍遣送回家了。
“田符皓言之有理,现在还是安定冀州最重要,那关纯和耿武率兵逃往邯郸,应该尽快派兵追杀,以除后患!”已经被袁绍视为重臣的郭图第一个附言。
“不错!符皓所言甚是!”逢纪等人纷纷出言。
独有刚刚从渤海赶过来的许攸捋着胡子不说话。
“子远有何高见呀?”袁绍对于这位老同学还是比较看重的。
“主公!”许攸抱拳道,“符皓先生说的不错,我觉得现在曹孟德哪儿也不应该忽视,我们同学多年,彼此所知甚深,他不是有便宜不占的人,现在全力扩军,却又不有所行动,恐怕是想图谋大州呀!”
田丰听到许攸这样说,顿时眼睛一亮,他本来只是想把袁绍的目光从王奇身上移走,对于曹操,虽然也知道他肯定有野心,但并没仔细考虑过,现在许攸这么,他马上就知道了曹操的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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