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三国
几个谋士们本来有的一丝轻视早已变成了对他们的滔天佩服,如果不是这个人都已经拜王允为主公了的话,他早就出声招揽了。只是此时的满腔欲望却只能憋在心头,脸上还得装出一副笑容。曹操心中不禁开始有点记恨王允了!
王奇看剩下的众人中,只有程昱和徐庶是面带微笑,便知道他们俩也早已想到了这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说出来。
“黄巾所部虽众,但在平时却互不统属。如今汝南和南阳的黄巾合兵一处,统帅却非当地的彭脱,反而是人数占优的张曼成。我观两者之间必有间隙,若是遣一能言善辩之士至彭脱处,只需言及张曼成胜后必然并其众,尽占汝南之地,以彭脱鼠目之辈到时必叛!只是彭脱胆小如鼠,若说客能力不行,说服他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妙计呀!妙计!”王允大赞道,又问道:“那何人可为说客?”
戏志才并不答话,只是略带无奈的把眼睛看向郭嘉。
程昱和徐庶相视一笑,他们也早已想到此计了,只是想不到好的人选,官军既能探知黄巾军的将领,那黄巾军必然也能探知官军中的将领,所以在座的诸位文官都是不行的,要是派普通人那到时恐怕只会坏事。虽然想到了郭嘉,但他们认为郭嘉毕竟年轻,还有主要就是身体太弱了,恐怕经不起这么折腾。
郭家自己当然也早想到此计了,也知道在场的除了自己,恐怕还没有人能去当这个说客,可自己也实在是不愿意去和那些肮脏的黄巾贼寇交往,所以刚才一直不肯出此计。但此时戏志才既然挑明的说了,那自己就是不愿意也得去了。当下就对王允跪下,道:
“郭嘉愿为说客!”
王允在戏志才拿眼看郭嘉时就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但郭嘉毕竟是自己儿子的门客,自己也不能命令他行事呀。此时见郭嘉主动要求自己当说客,哪能不答应。
“好!奉孝若能成功说的彭脱反叛,当为此战首功!”
旁边的王奇刚才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听了郭嘉要去和黄巾处当说客,心里大急,连忙拦道:
“不行!奉孝的病尚未完全痊愈,怎么能轻涉险地,此事万万不可!还需从长计议!”
郭嘉听了心中感动,但知道此时不可能有再好的计策了,如果再从长计议的话时间上就真的来不及了,遂对王奇作了一揖道:
“主公放心!郭嘉自从服用了华神医的药后,已经基本无碍了。再说华神医也不是也说让郭嘉多活动活动吗!”
王奇见郭嘉坚持要去,自己也不能强行阻拦,但心中实在是担心他的安危,只得道:
“若奉孝坚持要去,我也不会强行阻拦,但必须有仲康护卫着才行,仲康刚来我军,黄巾想来也不会探知!”
又转头对许褚道:
“仲康!我将奉孝托付于你,你须得好生保护,若奉孝到时伤了一根毫毛,我唯你是问!”
“诺!”许褚应道。
郭嘉心中感动的无以复加,只能对王奇再次作揖道:
“多谢主公厚爱!”
王奇还是有点不放心,叮嘱道:
“若事不可为,当即时返回,切莫坚持。此战我亦当帅三千近卫参战!”
王允见诸事已定,遂战起来宣布道:
“此战我再派一万人参战,由奇儿率领。荀文若为仓曹从事,负责押送粮草。荀公达为兵曹从事,负责督造工程器械,徐元直负责训练谯县的一万守军,与我共同守谯县!”
“诺!”众人一起领命。
王允转头又对曹操道:
“孟德呀!奇儿还得托你照顾呀,这是他第一次孤身一个人上战场,你和他本是好友,到时候还请你多多照应他!”
“王公请放心!曹操定然会照顾好季云的!只是以季云三千近卫的能力到时候还说不定是谁照顾谁呢!”曹操早就听说过三千近卫在长社的英勇事迹。
“哈哈!”王允和曹操相视大笑。
王允也知道,其实一这个儿子的能力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因为这一次的攻城战和上次的奇袭战不同,所以难免有点担心。又转头对王奇叮嘱道:
“奇儿!那三千近卫作为你的私兵,你须好生使用,让他们贴身保护你的安全,万不可让他们当先锋攻城,切莫忘了!”
“孩儿遵命!”王奇嘴上应着,心中却早就有了决定。
第二卷 我生之后汉祚衰(上) 第二十三章 鬼才郭嘉(上)
汝南城
汝南本来就是一座人口不超过十万的小城市,自从黄巾占领了这里后,这座小城更是跑的只剩下不足一万人。不过汝南城并没有因此而显得空荡荡的,因为十几万黄巾贼寇一下子就把整个汝南城又给挤满了。
由于官军在两天前刚刚攻占了汝南郡的邵陵城,兵锋直指汝南城,所以十几万黄巾根本就不敢再出城了,一直龟缩在汝南城里。无所事事的黄巾们自然不会在汝南城内好好待着,闲着无事的他们在汝南城内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不过做这些的基本上是来自南阳的黄巾,汝南的黄巾军大部分都是来自汝南郡,所以对本地的乡民做的还不会太过分。只是对于南阳黄巾的恶劣行迹,碍于主帅张曼城的面子,都是敢怒不敢言。不过这也在两者之间本就不是十分牢靠的关系上种下了一道裂痕,只要再在上面浇浇水,这道裂痕就会把两者狠狠的分开。
此时汝南城内唯一一家还在营业的客栈内,正有两个人坐在一张餐桌前一筹莫展。他们就是在黄巾封城之前,夹在混乱人的群中进入汝南的郭嘉和许褚。
这是一家由彭脱的表亲开的客栈,由于有身为汝南黄巾渠帅的彭脱的保护,所以这家客栈在黄巾占领了汝南后还得以经营下去。只是最近黄巾封城,店里只剩下滞留在店中的客人和一些偶尔来喝酒的黄巾。
本来郭嘉和许褚住在这里,是因为知道彭脱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来这家客栈喝上几杯,希望能在这儿碰上彭脱,见机实行自己的计策。谁知由于这几天官军即将围城,所以彭脱一直在忙着处理军务,所以在这儿一连等了三天,都没见到彭脱的身影。如果彭脱再不出现,他们就只能冒险主动去找彭脱了。不过好像老天要成全他们似的,此时客栈内发生了一件事。
“啪!”的一声脆响,精醒了还在沉思的郭嘉。
“你奶奶的!老子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白吃你一顿酒菜又怎么样,若是再有一个‘不’字,老子砸了你的小店!”
郭嘉转头看争吵之处,发现三个头裹黄巾的兵丁正围着那店老板和那店小二怒骂,那店小二还一手捂着脸躲在老板身后。
那店老板却一边护着身后的小二,一边不慌不忙的大声道:
“诸位息怒!诸位息怒!小老儿和你们的渠帅彭大人是表亲,小店本小利薄,概不赊欠。还请诸位看在彭渠帅的面子上,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郭嘉此时早已经听到门外正传来一阵马蹄声,知道这店老板所依仗的人来了。心中一笑,难怪你这么有恃无恐呢,原来是他来了,看来我的任务也快完成了!
那后面两个黄巾兵丁听了店老板的话却是一愣,显然想不到这家客栈的老板是彭脱的亲戚。但那带头的黄巾显然是就喝多了,此时闻言反而不退让。反而“唰!”的一下拔出刀子,骂道:
“概不赊欠!看老子先砍了你!”
一刀就向店老板捅去,郭嘉知道彭脱就在门外,见机忙对许褚使了一个眼色,许褚会意,忙抬手把自己手中的酒觞对着那黄巾的刀子砸去。
“砰”的一声,那黄巾只觉手中钢刀一阵大力传来,钢刀把持不住,一下子就飞了出去,“仆”的一下插入厅壁上,还发出一阵“嗡嗡”的响声。
“阁下难道这么不给彭渠帅面子吗?”郭嘉见机说道。
“臭小子管什么闲事!”那黄巾怒骂道,看了看还插在墙壁上的钢刀,终究不敢乱说话了,犹自骂道:
“管他什么彭渠帅,就是彭脱来了,老子也……”
“就是彭某人来了也怎么样?”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郭嘉转眼朝门口看去,门外正走进来一个黄面留须的瘦小汉子,身穿牛皮甲,头裹黄巾,身后还带着十几个亲兵。正是黄巾的副渠帅彭脱,此时正铁青着脸盯着那三个闹事的黄巾。
“这、这……”那三个黄巾有点尴尬,还欲解释什么。
彭脱也不管他们的解释,手一挥,身后的几个亲兵一拥而上,把那几个黄巾打翻在地,向店老板要了几根绳子把他们捆绑了起来。
那个带头闹事的黄巾却还在哪儿叫骂:“彭脱!你不能这样!我们是张渠帅的亲兵!你不能这样!张渠帅跟你没完!”
“哼!”彭脱冷哼一声,对自己的亲兵说道:
“把这几个家伙都给我绑到马厩去,用马粪把他们的嘴都给我堵上!”
“诺!”几个亲兵领命而去。
彭脱看了一眼犹自插在墙壁上的钢刀,只赞了一声“好力气”,便在店老板新整理的一桌酒席前坐了下来,也不管一旁犹自不停的道谢的店老板,自顾自的慢慢品尝起酒菜来。
郭嘉看了心中有气,心道这家伙果然成不了大气候,不但没见识,还肚量狭小!冷冷的看了一眼刚刚店老板免费赠送的酒菜。大声说道:
“唉!有人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竟然还有心情喝酒吃菜。可悲哪!可悲!”
“臭小子!说什么呢你?”彭脱还没出口说话,在他旁边的两个亲兵已经受不了了。
彭脱转头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发现哪儿出声的是一个面容清奇的青年学子,而和他坐一块的正是刚才那个一觞就把钢刀打的插到墙上的壮汉。这彭脱平时颇喜欢装清高,爱结交一些文人雅士,最讨厌的就是武夫走卒,此时见了郭嘉清奇的样子,心中就不免有几分喜欢,遂起了结交之意。对手下那两个捋起袖子正朝郭嘉走去的亲兵斥道:
“放肆!不得无礼!”
又对郭嘉报拳行了一礼道:“下人无礼,冲撞了先生,还请先生海涵!不知道先生可愿过来和彭某一起喝一觞!”
郭嘉本来就是有心引起彭脱的注意,此时见他主动相邀,哪能不乐意。摸了摸唇上的两片假须,径直带着许褚走过去到彭脱这一桌坐下,也不管一旁的彭脱,自顾自的开始喝酒吃菜。
一旁的彭脱早就听说过高人一般都有坏脾气,此时见了郭嘉这个样子,不但不生气,反而越发肯定眼前的人就是个高人,定然有什么东西可以帮自己。
直到郭嘉酒足饭饱,彭脱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知道先生刚才所言何事?望先生有以教我!”
郭嘉心中好笑,心道这一招装神弄鬼果然有效。其实自己刚才只不过是因为最近几天没等到彭脱,弄得自己饭也吃不下,现在彭脱就在眼前,以自己的才能自然不会让他跑了,所以才会开心的吃饭喝酒了,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再说。见彭脱一脸恭敬的看着自己,也就故作老成的说道:
“唉!将军有迫在眉睫之危呀!”
第二卷 我生之后汉祚衰(上) 第二十三章 鬼才郭嘉(下)
“啊!”彭脱大惊,此时他已经认定郭嘉是位高人,前来相助他这位当世英杰。遂愈发恭敬的对郭嘉作揖道:
“先生救我!先生救我呀!”
“将军可知这危从何来呀?”郭嘉拽文道。
“不日官军就将攻城!莫非是从官军哪儿来?”彭脱疑问道。
“非也!非也!”郭嘉心道,你到还真的能猜出祸从哪里来呀!
“那从何而来?”
“将军以为张渠帅为人如何?”郭嘉紧盯着彭脱问道。
“这、这个,张渠帅是我黄巾军的大英雄!其人敢做敢当,是一条汉子!”彭脱在郭嘉的目光下显得有点犹疑。
“唉!我看张渠帅恐怕是忘恩负义,心胸狭窄之人吧!”郭嘉看彭脱的样子就知道有戏,故意直言相激道。
“先生不得无礼!”彭脱有点尴尬的站起来喝道,转眼见郭嘉任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才忙伏下身来道:
“先生轻声!切莫让那贼子听见了!”
郭嘉听了心中好笑,心道,你骂别人是贼子,你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贼子呢。只是嘴上却道:
“将军何处此言哪?”
“唉!先生有所不知呀!”彭脱低声道,“这张曼成自来汝南后就一直喜怒无常,我有好几个亲兵因为言语上得罪了他,就被他扔到油锅里活活煮了!”说着脸上不禁露出害怕的样子,看来是想起了当时的惨烈情景。
郭嘉看了心中一笑,知道那是张曼成用来削弱彭脱实力的方法,看来自己说的也不是无凭无据吗!看彭脱害怕的样子,知道对方胆小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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