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律师
这几位给看住了,说是没见着你,哪也不让去。你咋才进来呀?” 公子白把赵老汉送进妖力空间,本想和李宠随后跟进的,结果出了岔子,一直过了大半夜才有能力重新打开空间进来。由于赵老汉进入后,不见公子白的人影或者任何传进来的信息,负责保安的鬼卒和妖狼就把他定为非法闯入者,严加看管。 “他是自己人,让我来招呼他就成了。”接到公子白的命令,鬼卒和妖狼都退下了。 “我那个孙子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赵老汉焦急地问道。 “到底是一家人,不管嘴上骂的如何难听,心里还是惦记!你就没问问我们怎么样?”公子白挑了一下赵老汉的礼数,赵老汉的鬼脸上露出难堪的笑容。“赵老,刚才是开玩笑的,不必当真。亲疏有别乃人之常情,作鬼也难免如此,只是我们刚在村里吃了大苦头,你那个孙子多少也担些责任。” “若不是大成那小子贪心,也不会惊动你们,他确实不该愚弄乡亲们。”赵老汉对他的宝贝孙子的行径深以为耻。 “赵老,你别听他闲扯了,他吃了苦头心理不平衡,所以语无伦次了。那些鬼呀、妖呀的对你的孙子没兴趣。他们的兴趣全在我们两个身上,所以你孙子现在还躺在家里的炕头上睡大觉呢。不过,再过一会儿,我老大还要去五里堡,而且要以律师的身份跟你的孙子还有开发商交涉,到时候你的孙子有没有事,会不会出事就难说了。”李宠把赵老汉从公子白身边拽过去,好让公子白耳根清净些。 “但愿我昨晚托给他的梦,能让他清醒过来,不要继续作损人利己的坏事了。我这个当爷爷的死了也不得安宁,能为他做得就只有这些了。谢过你们两位的救命之恩,我就要回冥界了,此间的事情我是管不了的。”赵老汉经历了昨晚的变故,自知他的出现于大局无补,心灰意冷决定返回冥界。 “这样也好!阳间的事由阳间的人来解决,阴间的事由阴间处理,最正确不过了。”公子白点头赞同,随后又自我解嘲地说:“我就不如你,处理人界的事就够麻烦的了,这次又是阴阳两界的事都要我管,害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苦啊!” 跟空间里的鬼卒打了招呼,把赵老汉用空间内的传送站送回了冥界,时间已是早晨七点钟了。公子白揉了揉熬红的眼睛,重新回到自己的寓所,他和丁师姐约好了一起到五里堡去,丁师姐八点钟就要来接他,不梳洗打扮一下怎么行。 进了卧室,把破了几十个洞的鲲鹏战衣脱下来,心里甭提多心疼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好,哪天要去找骨如柴问问。冲了一个冷水澡后,公子白睡意全无,打开衣柜来选衣服穿。想到最近连连被鲲鹏涨破了两套衣服,在到底还要不要修理鲲鹏战衣的问题上公子白还真有些犹豫。 “小白,你回来了,弄了一个晚上有什么收获吗?”啸月睡足了觉,叼着牙刷,口吐着白沫问道。 “你学的还真快,知道早晨起来要刷牙洗脸,不过刷牙的时候一般是不讲话的,更不能到处走,你看我的地毯又脏了!”公子白驱赶着啸月回到盥洗室。 啸月急于知道公子白二探五里堡的结果,三下两下洗漱完毕又凑了过来。“到底找没找到暗算我的那群鬼的老窝在哪里呀?”啸月从躺在床上的那天就开始筹划着如何报仇雪恨,第一次作大侠就着了人家的道儿,如果不找回这个面子,以后就没法在江湖上混了。 “哎呀,你的鲲鹏战衣怎么破成这样了?头两天不还拿出来跟我显摆呢吗?”啸月发现床上那块碎布头原来是公子白心爱的鲲鹏战衣惊奇不已。 公子白闻言把床上的鲲鹏战衣拿起来在啸月面前抖了抖,然后把战衣摔在啸月怀里说:“我的大哥,我的大侠,你看到这衣服够破了吧!跟你说,四个小时前,我比这衣服还破二十倍!” “你太夸张了吧?这衣服上有四五十个洞,你比它破二十倍,身上至少要有近千个洞。那样的话,就算换了是我也早挂掉了,可你现在还是细皮嫩肉的,一根头发都没少。唬我呀!我才不信呢!”啸月仔细看了鲲鹏战衣一眼,对公子白的话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小李,你出来跟这头狼说吧,我要弄点儿吃的,丁师姐马上就要来了。可怜我眼都没合上,还要去三探五里堡!”公子白收拾好了穿戴,扔下啸月去厨房弄早餐去了。 “老大,你去作饭吧这里交给我了!”李宠从法像里蹦了出来,昨夜吸收了公子白的精魄元气经过一阵调息,他的实力竟提升了一筹。“啸月老大,你可不知道,昨天晚上老大他可遭老了罪了,如果拍成记录片,《世界残酷写真》一类的片子全得靠边站!……”李宠拽着啸月开始滔滔不决起来。 等公子白把白米粥和馒头、小菜端到餐桌上开始享用的时候,李宠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昨夜的历险讲给啸月听了。 “小白弟弟,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呀!暗算我的那些王八蛋,原来就是困在石堡里的死鬼,不过他们为什么能跑到公路上来呢?”啸月坐到公子白对面,抓了一个馒头扔进嘴里,借咀嚼的动作带动他的大脑进行思考。 “这个事我想过了,上次我破的那条阴阳路是事先有人布置好的,目的就是方便那些鬼的行动。不然,你和刘意守为什么被困了那么久,阴阳路的法力都不消失呢。你说你先看见一道妖气,然后才遇见群鬼。我昨天晚上遇鬼的情形和你们的遭遇一样,都是先有妖气后有群鬼出现。而且我还和那个妖怪打了个照面,那厮的气息和上次公路上突袭我的一模一样。所以说,那群本不应该能随意行动的鬼,之所以能在石堡遗址外活动,绝对跟那个妖有关。”公子白吃饭的时候脑子比较灵活,昨晚没想通的问题,竟理出了头绪。 “你这个推论从技术上是可行的。听李宠说,后来又出了个叫石展的厉鬼,他是什么来头?”啸月对公子白关于群鬼活动原因的推论进行了肯定后接着问。 “这个问题复杂的很,我一直没弄明白……”公子白把关于石展、孙守业身上无法解释的疑点又跟啸月说了一遍。 啸月一边听一边吃桌上的馒头,好像吃东西能加深他的记忆一样。公子白刚喝了半碗粥,发现桌上一个馒头都没有了,忍不住说道:“大哥,我的经济损失和精神损失还没和你清算呢,你竟然忍心把我这个重伤初愈的人辛苦为自己弄出来的早餐也剥夺了,你太没良心了吧?” “嘿、嘿、嘿……”啸月发现自己把桌上的馒头全吃光了不好意思地傻笑。谁说不是呢?这个小老弟为了给自己报仇夜探五里堡,险些让仇家给变成肉泥,一夜未眠不说,弄点添肚子的饭也被自己一不小心给吃了,啸月在心里觉得自己实在不讲究。 傻笑了一阵,啸月拍了一下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脸诚恳地对公子白说:“兄弟,你别生气,别着急!这事是大哥不对,可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受的伤那么重,就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怎么行?这些白粥小菜你也不要吃了,都给我,我给你有营养的。” 啸月殷勤地把公子白面前的白粥小菜都挪到自己的一边,然后一挥手,公子白面前的桌面上立刻堆满了各种真空包装或者铁罐密封的肉类熟食制品,在这些熟食制品的顶上还放着一颗长一尺直径一寸须发俱全野生山参。 公子白被突然出现的一大堆东西给吓了一跳,没等他出声,啸月又接着说起来:“这一堆熟食是刘意守送给我的,你看那样合口味就先吃了当早餐,剩下的就放在冰箱里慢慢吃。这根山参是我五十岁生日的时候,我老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平常爱吃肉,所以就没吃它,一直留在手里看着玩。这次你伤的挺重,就给你补身体吧?不过鲲鹏战衣的修理费我就不出了。你去问一问骨如柴,看看他有没有售后服务,没准还在保修期内,不用花钱呢。” “你可真行,拿刘意守给你的东西送人情!大清早的,只有你才能吃得下这么油腻的东西。赶快把粥和小菜给我拿过来,把这些给我搬厨房去。”公子白从啸月面前把白粥和小菜夺了回去,伸手从肉食堆上拿起了那根山参,端详了一阵说:“算你有诚意,这玩意现在可稀罕了,小手指粗的就能换不少银子,你这根可以称得上世界参王了!” 随手把山参存进自己的妖力空间后,公子白的脸上有了笑容。“看在你拿出这么大一根人参的面子上,就不跟你算帐了。我马上要再去五里堡,你的事没完,他们村老百姓的事也没完呢。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四处乱跑,更不要急于报仇,等我把事情查清了再作决定。” “行了,行了!你比方怡心更像阿姨了!我知道了,不会乱跑的!”啸月口上答应,心中却抱怨,为什么联系不上老爸,否则也像公子白那样借助妖力复生的法术尽快治好了伤,出去找那些死鬼的晦气。 说话间,公子白的窗外传来急促的机车喇叭声,他的丁师姐开车来接他了。公子白迅速穿戴整齐,拎了装文件的公文包,叫上了李宠下楼去了。临走时给啸月布置了洗碗和拖地板的艰巨任务。 公子白和丁师姐驱车赶到五里堡的时候,那五个村民代表已经在村口等了多时,见他俩来了赶紧上前招呼。“你们可来了!今天早上,开发公司又圈了俺们的一块菜地,现在大伙正堵着他们的铲车不让他们推地上的青菜呢。”最老的村民代表满头大汗地说,其他四位也附和着。 “没打起来吧?伤没伤到人?”丁师姐问道。 “现在还没动手,不过各不相让,打起来是早晚的事!”那个中年代表神色气愤,一副恨不得真的打起来好找人出气的模样。 “赶快去看看吧,要是真动起手来,闹出人命就不好收拾了。”公子白深知群情激奋下,很容易造成群殴乱战的局面,而且这种局面最容易弄出人员伤亡,到时候不管有理还是没理,都一样会因为触犯刑法去蹲监狱。 在村民代表的引导下,公子白和丁师姐开着车来到了村南的一片菜地旁。这是一片上百亩的菜地,平坦的地块整齐的地垄上生长着即将收获的大白菜。在靠近公路的一侧,已经有十几亩的菜地被铲车推平,翻起的黑土中露出星星点点的翠绿,开发商竟然连让村民收获蔬菜的时间都没给就把地给占了。在这片地的北侧,与之只有一条小路相隔的就是开发商今天要强占的另一片地。 两辆重型铲车停在路边上,对着横在路上的二百多村民使劲按着喇叭。铲车的两侧有三四十个拎着棍棒的建筑工人。村里的一些老人和妇女或站或坐地挡在铲车前面,他们身后是一百多个横眉立目手持农具的健壮汉子。铲车轰鸣、村民和建筑工人相互指责和漫骂交织成一片嘈杂之音,场面混乱至极,冲突一触即发。 11…15第十章 守护 第十五节 纷争迭起;
丁师姐按着喇叭,再加上村民代表的吆喝,村民们让开了一条路,丁师姐将她的车直接开到了铲车的前面。这下不用人墙,她的车直接成路障了。丁师姐的举动把村民和开发商方面都给镇住了,大家全都一言不发地盯着闯进来的丰田轿车。在众人的目光下,公子白先出了车门,然后把另一侧的车门拉开请出了丁师姐。对丁师姐村民们的印象不是很深,但对公子白的印象却是非常深刻。能让公子白这个明白人如此恭敬的,必然是一个更明白的人了,公子白的一个动作就让村民对丁师姐的信心大增。 “乡亲们,我们所接受了大家的委托,指派我和丁律师来为大家服务,请大家保持冷静,不要冲动,如果动起手来无论谁伤了人都要负法律责任的。”公子白先劝止了一下冲动的村民,随便是过话给那些拎着家伙的建筑工人听,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动手伤人。 “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到底为什么地占的多,钱给的少,俺们还没跟他们说道说道呢,就又要占地。不但占地,而且连上面快长成的白菜都不让我们往回收。” “谁说不是呢?一年到头就指着这点菜钱过活呢,占地的钱还没给分到手,这地里的菜又不让收了,让俺们拿什么过这个年哪?” “不让他们推地,他们就要打人,打就打,谁怕谁呀?今天就是不让他们动,除非他们把俺们全打死了!” 村民听说为他们说话的律师来了,都挺直了腰杆儿发泄着对开发商的不满情绪。 “你们嚷嚷什么?你们的地是你们村委会同意卖给我们公司的,合同都签了,补偿费过两天就打到你们村的帐上,这地今天我们是铲定了!”站在铲车上的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对着村民使劲嚷道。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不知道怎么称呼?”丁师姐一直在找开发商方面的现场负责人,听见中年男子的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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