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律师
来,看来是没戏了。”公子白无精打采地说。 “师叔,这符咒跟你碰到的事情有关吗?”陈玄问。 “有直接关系!不然我干嘛肯下那么大本钱许愿请客呀?”公子白的回答立刻又勾起了三位的挫折感。 啸月从口袋里掏出他最钟爱的香烟——七匹狼给公子白和商瓷各发了一支,当三杆烟枪同时开火后陈玄立刻进入半昏迷状态。吐了一口烟,啸月才开口:“符咒这东西就像小学生学的文字一样,没见过没用过就是不知道。既然这符咒跟某件事情有直接关系,你要解决的是事情,不一定非得把符咒弄清才能解决吧?你还是先把事情说清楚了,一来可以满足我们的好奇心,二来凭我们的实力管他什么符咒直接替你把事情摆平不就得了吗!” “对嘛!对嘛!不用管符咒,我们替你摆平,到时候饭照请不误如何?”商瓷绝对不放过任何可以剥削公子白的机会。 “师叔,你讲吧,我来记录。最近我有了打算,准备写本我的自传,你作为我生命中第五重要的人我给你留了很大的篇幅呢!”陈玄煞有其事地掏出了钢笔和记事本。 “我怎么成了第五重要的,连前三名都没进,你给我先讲清楚!”公子白对这个排位很在意。 “父母、师父、老婆,然后才是你!这个排位已经很靠前了,李宠和他俩还在你之后呢!”陈玄说出了理由。 “你小子将来一定是个怕老婆的男人。现在还没老婆呢,就把老婆的位置预留在前面了。我这个人很大度,第五就第五吧,反正后面还有其他人呢!”在公子白这里通过了,可又因为公子白的一句话,陈玄的苦头就吃大了,李宠、啸月和商瓷为了争夺在陈玄书的排名对他用尽了各种“残酷”的手段。陈玄最终的结论是书在没写前千万不要声张,否则一个字惨!而李宠、啸月、商瓷三位的排名最后由他们私下以猜拳的方式产生,奇怪的是竟然和他们在本书中的出场顺序相同,为此作者又遭啸月和商瓷的追打,至今卧床不起。 陈玄一句话引出的事情在他满头包包后风平浪静,接下来在周围人乱哄哄的杂音之下公子白讲了李芹的遭遇。“事情就是这样子,听李芹讲这个符咒叫同心相思咒,她仅知道这个不一定准确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要弄清这件事,玉坠里的玄机和张志身上的迷团都要揭开才行!”事情讲完,公子白做了最后总结。 “我师父应该是当代最精通符咒的人了,咱们弄不清楚,不如送过去让他瞧瞧。”陈玄想起了清灵子这个活的符咒大全。 “小陈说的有道理,反正这个符咒和玉坠是保护李芹的,咱们把符咒给清灵子看看等他的消息。张志这个人对李芹的安全威胁很大,要紧的还是先调查一下他,看他是什么变的!”听了公子白的讲述后,商瓷的思路非常明晰。 “商老大说话就是上路。不像某些人一想到吃,智商就为零!”李宠加话进来,四周的人都在自说自话吵成一片,李宠凭空冒出来的声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啸月为了省钱选的这个位置还真应了他的哲学思想了。 “小鬼,我不是没主意,只是商瓷的嘴比我快而已。我智商不高,可不像某个飘来飘去的家伙那么鸡婆!”啸月一向以和李宠斗嘴为乐,立刻反唇相讥。“你们俩要是在三秒钟内不停止,一个取消这个月的零花钱加倍收房租,一个没有棒棒糖!”经济制裁是公子白最常用也是最管用的制止啸月和李宠拌嘴的方法,这次依然管用,李宠和啸月立刻闭住了嘴,改为互相较量眼神和温习手语功课。 “我看就怎么办吧,先给清灵子师兄发个飞符,让他帮忙鉴定一下这个符咒。我们先查张志这个人。”最直接最先接触到的符咒暂时无人知晓其中玄奥,只好在张志身上下手,公子白赞同商瓷的观点。于是,陈玄成了第一个接到了公子白的命令:“小陈,给你个立功的机会,把这个符咒用飞符发到你师父那里,让他把详细的资料再发过来!” “这个没问题,看我的吧!”飞符传书对陈玄来说是个小法术,他对这个简单任务信心满满,抓起桌上画着同心相思咒的纸片,拿出钢笔在纸片的背面飞快地画了一道符,在符文的下方又写了两行字。写画完后,陈玄规矩地把纸片折成了三折的纸条,然后双掌合十把纸条夹起来。“灵生符动,万里飞鸿!”陈玄念罢口诀,双掌一分,夹在掌中的字条无影无踪了。 商瓷为了弥补第一次见面就把陈玄捆成粽子的过失,在法术和修炼上给了他不少指点,见到陈玄有了进步,商瓷满意地对陈玄说:“不错,越来越利落了。这么多人都没影响你施法,长进了不少!” 陈玄马上回答道:“我的成就是和商老师的辛勤教导分不开的!” “你俩就别整事儿了!一起研究一下如何探张志的底吧!”公子白打断了商瓷和陈玄将要进行下去的互相吹捧。 正当公子白、啸月、商瓷、陈玄四个把脑袋碰到一起准备冒坏水的时候,在桌子中间突然发出“噗”的一声闷响,其音响效果跟放屁没有任何区别,声音不是很大,但足可以让附近四五张桌子围坐的二十几号人听得清楚。瞬间喧闹声停止了,周围的人都扭头伸脖子往公子白这桌望过来,打算认识一下放出如此响屁的人,更有些女孩捂住了鼻子预防可能到来的生化打击。 “小陈,公众场合控制一点儿嘛!”为了洗脱嫌疑公子白率先发难,把陈玄贡献了出去。 “太不讲究了!我不认识你!”啸月干脆地用手为大家指明了鄙视的对象。 “还好,只是声大了点儿,没发出气味来!”商瓷更是歹毒,不过大家听了他的话安心不少,纷纷赞同庆幸响屁不臭的格言。 “我、我……”我了半天,陈玄没了动静。现在无论如何辩解,他公众场合放响屁的罪名在这三位大哥的指证下也坐实了,只得无奈接受了这个公子白等人共同制造的冤假错案。 众人哗然之后,重新开始了各自的消遣,公子白等人开始了正式话题。 “小陈别生气了,牺牲你一个保住了茅山派、妖狼族、仙界的名誉,你的功劳可是大大的,改天我们一人教你一招作为补偿。”商瓷的话得到了公子白和啸月的认同,陈玄的精神损失总算有了补偿。 摆平了陈玄,公子白从发出响声的桌子中间拿起了一张纸条,展开一看赫然是陈玄刚刚用飞符传书的法术发送出去的那张。公子白把纸条放到陈玄面前问道:“你小子的法术中看不中用,传出去的纸条连放屁的工夫都没有就飞回来了,如果解释不清,我就用师叔的身份处罚你!” 公子白的话说得不太客气,用错法术耽误正事在法师当中算是极大的失误,如果解释不了,陈玄确实应该受罚。纸条飞了回来,大出陈玄的意料,他慌忙拿纸条仔细观看,一看之下果然是他刚传出去的纸条,他的脸当时就绿了。 商瓷看见陈玄的脸色不好,伸手把纸条拿过去展开看了两遍,突然笑了起来:“小陈,你先别着急。这不是你的法术失误,而是你师父那边的问题。” “我师父的问题?”陈玄把纸条抢过去又看了两遍跟着也笑出来,笑过后他指着纸条上多出的两行字对公子白说:“师叔,这不是我法术的问题,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公子白把纸条接过去,果然看到在纸条的背面上多了两行字:贫道正在潜心修炼新术,为保不失须尽全力,无多余之法力接收传书,故此用灵符设障阻挡飞符,各方道友见谅!若有急事请发特快专递至我山门,来信必复! “靠!我这个师兄真是时髦的现代的道士,闭关练功还设了个带退信功能的留言信箱。更狠的是,他还知道利用特快专递,也是用特快专递他不用花法力接受飞符,而且邮费也是寄信人出,既省钱又省力,不愧是我的师兄!”公子白高度评价了清灵子的这个设计。 “你师兄跟你一样的吝啬!好在有特快专递这个现代化的信息传递方法,他为什么不申请一个电子邮箱,那样不是更省钱吗?”商瓷抱怨道。 “这个办法好,我得告诉他。这样不但速度快,连我们寄信的钱都省掉了!”公子白随声附和。 “敢情,我当众放响屁的黑锅是让我师父送给我的!我真是怨呐!”陈玄终于找到让他背黑锅的正主儿了。他的抱怨惹来了公子白等人一阵哄笑。 笑够了,公子白扔了二十块钱给陈玄,陈玄不知就里拿起来问道:“师叔,给二十块精神补偿少了一些吧?服务员的消费都比这高啊!” “想吧你!这是给你的邮寄费,特快专递二十块钱够了,你还不快去!除了你没人知道茅山派山门的通信地址!”公子白把陈玄撵出去寄信,在陈玄出屋的时候还叮嘱了一句:“快点回来,我们等着你,还有其他安排呢!” “被你们指使,被师父陷害,跑龙套也没我这么跑法!我的命真苦啊!”陈玄抱怨着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公子白和啸月、商瓷已经商量好了如何探张志的底,留给他的又是跑龙套的活儿! 对张志的查探,最先出马的是公子白。张志的父母住在距市中心较近一个住宅小区之内,这个小区的楼宇在整个城市中来说是中档偏上的商品房。按照李芹给的地址,公子白按响了张志父母的家的门铃。应门而出的是张志五十多岁的母亲。 “你找谁?”开门后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公子白,张志的母亲半掩着门问道。 “阿姨,你不认识我了吗?以前我们见过,在李芹向法院申请宣告你儿子张志死亡的时候,我们见过两次,你不记得了吗?”公子白一边说,一边递上自己的名片。 公子白一提宣告张志死亡的茬儿,张家老太太的脸就变了颜色,她没接公子白递过去的名片,生硬地说:“是你呀!我儿子都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事?” 公子白可以理解张家老太太的反应,自己曾经把张志宣告死亡,虽然这对公子白来讲只是份内工作,但作为张志的父母儿子被宣告死亡总是有怨气的,只是给他个冷脸,没指着鼻子骂他就算是非常文明了。 “你儿子回来了,他的死亡宣告也被法院撤销了,可他还有别的事!”给张家老太太拒之门外的公子白发起了进门攻势。 “我儿子回来了,一切都好了,你少在这里胡说,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张家老太太干脆地下了逐客令。 公子白见张家老太太神色不善,立刻来了个以退为进的战术。他转身下了两级楼梯,在张家老太太即将关门的时候故意自言自语道:“本想尽尽人事,大家好聚好散,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公子白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果然引起了张家老太太的注意,她重新推开房门张口说道:“你等等。什么尽尽人事,好聚好散,你到底要说什么?” 见到张家老太太的反应,公子白转过身回答说:“我是奔着你儿子和你儿媳妇,确切地说是现在的儿媳妇的事来的。” 张家老太太被公子白的话说得更是一头雾水。“我儿子和儿媳妇怎么了,还现在的儿媳妇,这话从何说起?” “阿姨,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咱们在这走廊里说也不方便,还是到屋里细唠吧?”公子白走到门口一脸诚恳的表情。 在公子白的半截话攻势下,张家老太太把他让进了客厅。张志父母住的房子不算小,三室二厅二卫一百三十多平方米,房间收拾得非常整洁就是略显冷清。 “阿姨,这房子不小,就你和叔叔一起住吗?”没谈正题前公子白先问了句题外话。 张家老太太礼貌地端上了茶水,坐下后答道:“本来是和儿子合儿媳妇一起住的,自从儿子被宣告死亡后,儿媳妇搬走了,就剩我们老两口子。现在儿子回来了,本想他们小两口儿能搬回来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过,可他们就是不搬回来住,还是我们老两口儿住。白天老头子去上班,就剩我一个人在家,就更冷清了。” “张志回来后,不经常回家看你们吧?”公子白又问。 “是呀!说是脑子受伤影响了记忆,连父母都不记得了,一催他回家就说自己还不适应,自从发现他到现在只回了两次家,在家里呆了不到二十四小时,以前的朋友来找他,他也不理睬,提起他我就上火!”张家老太太抱怨完了,想起来让公子白进屋的原因,“刚才你在门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们小两口又出事了?” “阿姨,你猜得差不多。李芹已经委托我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目的是要和你儿子张志离婚,张志最迟在一周之前就接到了法院的传票,听你刚才在门口的话你是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李芹的态度很坚决,出于对她和你儿子张志双方的利益和感情考虑,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找他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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