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律师
李芹的身上产生了效果。第五殿阎王看到报告后当即痛饮了三杯,在众兄弟面前大有面子,特意派了陆判官来帮助张志还阳。 “妈妈的,原因竟然是这样!我护法战士的形像就这样轻易被冥界老大的兄弟感情给毁了!阎王一个玩笑就决定了人的生死,虽是好意和美事,未免也太随便了些!真是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公子白被陆判官给出的理由征服,心情复杂地到一边抽闷烟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毫无悬念,啸月从南极的天然冰箱里取来的张志的躯体,陆判官抓起张志的魂魄三下五除二就塞了进去,转眼间张志就再世为人了!为了防止张志胡言乱语破坏冥界的声誉,泄露公子白他们的秘密,陆判官特意在张志的语言中枢上作了禁制,只要张志提及冥界及公子白一众的秘密就会干张嘴不出声。而李芹则是在睡梦中接受了记忆修改手术,保证她被以往的奇异现象弄乱了脑神经。 一切结束,在啸月、李宠、陈玄得意的笑声中,公子白搀扶着疲劳过度的商瓷离开了李芹的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射入窗棂的时候,李芹从酣睡中睁开眼睛,她的丈夫就睡在身边。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枕着丈夫壮实的臂弯,李芹又闭上了眼睛,脸上是比阳光更灿烂的幸福笑容! 誓言是对某个人就某件事作出的最正式最庄严的承诺。签订的契约可以撕毁,发下的誓言不一定会应验,所以再简单的誓言也会有人去违背。在各种诱惑和巨大的代价面前,真正能遵守誓言的能有几人呢? 15…1第十四章 过客 第一节 摆渡灵车;
月黑风高,夜过半,更已残,一白衣女子俏立路边冲著迎面开来的一辆夜班出租车使劲挥手。开出租车的司机正准备收工,见叫车女子面容娇好,看在美女的面上决定再来一趟,于是停车开门让女子上了车。 “小姐,请问你要到哪里?”司机礼貌地问。 “城西火葬场!”女子的声音飘飘忽忽地从后座传过来。 一个女孩,半夜要去火葬场,实在太奇怪了。司机本来肠子就不大,更听了朋友们的半夜鬼打车的闲谈,心中不禁暗自心惊,难道真是女鬼上了自己的车?想到这里,这位开车的大汉脊梁沟里冒起了凉风。 司机忧郁不决的时候,后座上的女子不耐烦了。“快开车呀!”女子催促的声音在司机听起来越发的阴森。 “好!马上开车!”司机不敢再往下想,硬著头皮发动了汽车。 火葬场离市区很远,出城后路边没了路灯,四周漆黑一团,司机更加害怕,忍不住用眼睛瞟着后视镜观察女子的动静。拐过一个弯路,司机又瞟了一眼后视镜,这一看可把他吓坏了,车后座上居然没有人! 司机头皮发麻,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尖叫着停了下来。车子刚停,司机就觉得有人在后面拍他的肩膀,脖子后头更是痒痒的有人在吹气。司机战战兢兢一点一点的缓慢的转过头去,发现打车的女子满脸是血地用恶毒的眼光看著他,就在司机发出惨叫前,那女子先在他耳边喊了起来:“大哥!你别在我哈腰系鞋带的时候踩急刹车行不?” 女子的话入耳,司机立刻把惨叫改成了道歉: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一连串的道歉后,司机重新发动了车子,往火葬场方向开去。车子开动后,女子掏出面巾纸擦著脸上的血,嘴里还自言自语道:“好长时间没出来了,要不是天亮前要回去,非多留一会儿不可!” 司机听了女子的话越寻思越不对味儿,人家都说鬼才是晚上出来,天亮前回家。为了证实自己猜测,司机试探著问道:“小姐,这么晚到火葬场有急事吗?” “我就住在那里。”女子的口气还是那么阴森。 住在火葬场,很长时间才出来,而且天亮前一定要回去,那不是鬼还是什么?司机的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确定自己的车上拉的是一位女鬼。为了不让鬼怀疑,司机故作镇定地吹起了口哨,可是脚下却将油门踩到了底,车子带著一溜烟很快就来到了火葬场。 见到了火葬场的大门,司机赶紧刹住车,他恨不得立刻送走车上的女鬼。 “小姐,到地方了!”司机头也不敢回地说道。 “给你钱!”女子按照计价器上的显示,掏出二十元钱递过来。 司机接过钱后,女子起身上车。车门响了一下后司机略微松了一口气,不管是不是鬼,那女子总算开了后车门离开了,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见关闭车门的沉闷响声,于是司机又回头看了一眼。车门半开著,车内车外空无一人,司机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一圈,刚才拉的真是鬼。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司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颤抖着开动了汽车。车子刚刚开动,一双脏兮兮的手就拍在前挡风玻璃上,接著又是乘车女子满是血污的脸和更恶毒的目光。司机这次实在是受不了刺激,瘫在座位上发出了惨叫。 司刚叫了两声,乘车女子愤怒的咆哮过车窗传了进来。“你TMD怎么当司机的,专找沟边上停车,摔死人不陪命啊?!” 一间叫“的哥之友”的小吃部里传出了一阵笑声,十几个在这个小吃部里吃晚饭,并且等著接车开夜班的出租车司机--的哥,被外号叫李大胆讲的笑话逗得前仰后合。李大胆扒光了碗里的饭菜,对还在发笑的司机说:“我的白班哥们开过来了,我先开工了。各位哥们儿晚上干活没什么可怕的,只要别像我刚才讲的那位那样自己唬自己就没问题。我走了,祝大伙晚上多多发财!” S市有常住人口近七百万,加上流动人口,全市人口超过一千万,有出租车一万多辆。一辆出租车有两个司机,一个开白班,一个开晚班,换人不换车,这是出租车最普通的经营模式。夜班司多半是有驾照买不起车的,晚上开车拉的客人少,又要向车主交可观的租金--份儿钱。夜班司机挣的钱不会很多。可李大胆的个例外。他三十出头,正当壮年,体格好,胆子大,别人不敢拉的客人他敢拉,别人不敢去的地方他敢去,所以在夜班车司机里面数他的收入高,甚至超过了白班的司机。在熟识的的哥们中间,他除了李大胆的外号外,还有一个夜车之王的美称。 凌晨两点钟,天空中飘,天空中飘起轻雪,气温零下二十四五度。开车溜活儿的李大胆已经挣了二百多元,除去交给车主的份儿钱和油钱,净剩一百元左右。收入不错的李大胆决定提早收车,回到温暖的被窝里去睡觉。当他把车开到离家只一个街口的时候,路边有人向他挥手。 在路边挥手的是一个女子,高瘦的身材外面套了一件白羽绒大衣,长是够长但在这样的天气里显得单薄了些。可能是因为天冷衣薄的原因,女子看起来有些发抖,围巾和大衣的帽子把她的脑袋裹得很严,露在外面的只有冻得发白的脸和焦急的眼神。 李大胆本想收车回家,可他往前往后看了一圈,视野所及除了他的车外附近一辆出租车都没有。出于对打车女子的伶悯和职业道德,李大胆放弃了回家睡觉的想法,把车开了过去。车子在女子身边停下,女子拉开车子后门坐了进来。 女子关好车门坐稳后,李大胆回头问道:“小姐,请问你要去什么地方?” “城西火葬场。”女子的声音很悦耳,而且有些飘忽和悠远,但说出的地方却不美妙。 李大胆听女子说了目的地,心里犯起核计。不会这么巧吧,刚给哥几个讲过一个带点儿恐怖味道的笑话,就出来一个要去火葬场的女乘客,实在有点邪门。想到这里,李大胆感觉自己的头发竖了一下,随即晃了晃头把不好的猜测赶出脑外,转念想到,没准是哪个损友故意找人开自己的玩笑,想试试自己的胆量,不然咋那么巧在自己家门口遇到一个去火葬场的女子呢?想吓我李大胆,那你得等!李大胆自己给自己吃了定心丸,一松离合踩着油门拐上了去火葬场方向的街路。 从上车到出城,后座的女子一直不出声。李大胆透过后视镜看了几回,发现这女子上车后一直围著围巾带著帽子,只露出眼睛周围的一点皮肤出来,长什么样完全看不出来。难道她真就那么冷?李大胆出于对好奇,把车里的暖风开到最大。 城西火葬场出城后只有三十分钟的车程,开到一半的时候,李大胆自己就被车里的暖风热出了一头大汗。可他几次观察却发现后面这位被羽绒大衣包裹起来的女性居然毫无反应,神秘的脸依然被围巾和帽子捂的严严实实。这车里都快成桑拿房了,穿羽绒大衣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热,这可有点不正常。 李大胆正在纳闷的时候,后座的女子出声了。“师傅,麻烦你开快一点儿行么?” “小姐,你这么晚急著去火葬场有啥急事吗?”李大胆随口一问。 “我就住在那里!”后座的女子轻飘飘地回答说。 后座女子的这一句话差点让李大胆踩了刹车,除了这女子上车后没系鞋带外,他们之间的所有的行为和对话竟然跟讲过的笑话大致相同,如果不是损友出招坑自己,可就是真的遇到鬼了!出了一身冷汗后,李大胆没再问任何问题,风风火火地把车开到了火葬场的门口。 为了避免出现与讲过的笑话中雷同的情节,李大胆特意看准了周围环境才停车,他可不想把乘客扔到地沟里。发现火葬场门口根本没有地沟后,李大胆才放心地把车停住。 “小姐,到地方了!”李大胆小心地提醒著后座上似乎睡着了的女子。 这回的情形和笑话中的不同,那女子没有给车钱,也没下车,而是瞪着一双大眼睛问李大胆:“你不是摆渡者?” 李大胆被女子的话弄懵了,回头答道:“小姐,这是出租车不是渡船码头,哪来什么摆渡者?我还要问,你是不是我的哥们请来吓我的呢?” 听李大胆如此回答,女子眼中露出了极其失望的神色,喃喃自语道:“我在城里打了一夜的出租车,就只有你一个人敢来城西火场,跟我的对答也像极了摆渡者用的切口,可你居然不是他!” “小姐,你说的话我听不明白,要是没别的事请你交钱下车!”李大胆发觉这个女子不是鬼也不是哥们弄来吓唬他的,他的胆子大了起来,敢于驱逐这个莫名其妙的客人。 李大胆的强硬态度惹恼了乘车的女子,一丝怒色闪过她的眸子,而她嘴里的声音反而更加悦耳。“既然你不是摆渡者,那就留下来给摆渡者传个信息,为了尽快找到他,只有委屈你了!” “你简直莫名其妙,我也不要你的钱了,赶快给我下车!”李大胆被乘车女子的态度搞得火大,几乎要动手把她给扔出车外。 乘车女子坐在后座上不为所动,李大胆有些不耐烦,松开安全带,他的意思是要出去开开车门把女子拽出车外。安全带刚刚解开,一阵轻柔飘渺的乐声从后座传来,李大胆的动作停止了,脸上显出幸福满足的神情。李大胆沉浸在乐声营造出的奇异幻想之中时,一条鲜红的缎带毒蛇般缠上了他的脖颈。 当缎带由李大胆的脖颈上收回,缩进了乘车女子的袖口,而李大胆的头歪向了一边,嘴角沁出了一股血流,就这样一向以大胆闻名的夜车之王脸上带著微笑离开了人世。结果了李大胆,乘车女子推门车门来到火葬场的门口。此时天上的雪花已经飘如棉絮,那女子挥手射出一道银光,银光过处李大胆所开的红色桑塔纳汽车的发动机盖上留下了块巴掌大的五彩印记,印记上是一位随乐起舞的抽象美女图案。 “给摆渡者留一个这样的信息应该足够了!”女子轻叹一声形腾空而起转瞬间如雪片般随风而去,天空中飘洒的雪花则一点点将李大胆的车子盖上白色的丧布。 凌晨三点钟,天降鹅毛大雪,城中一条小巷,一个高壮的男人挥手叫住了一辆崭新的黑色中华牌出租汽车。开车的不是的哥,而是女司机--的姐!这位的姐长相打扮跟她开的车一样新。高挑的身材包裹在紧身皮衣皮裤之中,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洒在脑后,典型的美女鹅蛋脸上直直的鼻梁和灵动深邃的眼神透出一种冷峻,高傲的独特气质,如果不是闪亮的车顶灯上明确的“TAXI”标志,任谁见了都只会当她是深夜驾车出行略带冷感的车模儿。 美丽的的姐停下了车子,高壮的男人拉开车门坐到后座上。车子开动,但的姐并没有按下车上的计价器,也没有多看后座的男子一眼,只是冷冷地问道:“请问去哪里?” “城西火葬场!”男子冷冷地回答。 的姐没有表现出吃惊和恐慌,轻转方向盘驾驶著车子往火葬场的方向驶去。出城之后乘车的男子说了第二句话:“快点开行么?” “这么晚急着去火葬场有急事吗?”的姐仍旧是没感情的声音。 “我就住在那里。”男子回答。 一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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