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律师
来,着实可以要了他和几个得力地址的老命! 发了一封感谢和慰问清灵子的邮件后,公子白把所有的解咒方法一古脑的拷贝到移动硬盘里去,准备在晚上没事的时候拿出来钻研。整天让他看着掌心处蟑螳粪一样的不明符咒,更重要的是搞不清这符咒什么时候发作,有什么样的作用的确是不小的心理压力。 午后两点钟,公子白放下手上的工作,从公司的大楼里走出来准备吃午饭。之所以挑这个时间吃午饭,是因为在中午的时候周围的大小饭店都会挤满了吃饭的白领,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吃顿饭实在不容易。这时候出来就不同了,过了饭口时间饭店里的作为任意选,厨房的师傅也不会因为点菜的太多而糊弄着炒菜。能自主选择午饭时间,也是公子白做律师的一大理由。 公子白在街上转了几转,找了一间门面不小的素菜馆钻了进去。公子白刚走过门槛,李宠就喊起来:“老大,老大!你走错地方了吧?你和啸月都是肉食动物,到素菜馆吃什么呀?’ “鱼生火,肉生痰!这两天我的火上的够大了,不能再吃肉类了,得吃点耳清淡的败败火。这叫食疗,你懂不懂?“公子白一边用心神和李宠交谈,一边找了一个靠窗户的桌子坐了下来。 “我还能不懂食疗吗?跟我老爸许多年,养生的那一套没人比我懂了。只要你老大高兴,你要吃南极企鹅我都赞同,我是怕你心不在焉走错了门口,才好心提醒你的。”李宠确实是觉得公子白的精神有些恍惚才开口提醒他是否进错饭店的,听见公子白的回答放下心来,不再管他吃的是什么了。 公子白坐下后,服务生立刻拿着菜谱走了过来,带者职业的微笑问道:“先生,请您点菜,本店的特色菜都在第一页。” 公子白接过了菜谱后,从前到后的看了两遍,肚子轰鸣,面对菜谱商店上百道菜却难以决定吃什么。5分钟过去了,等着公子白点菜的服务生脸上还挂着职业微笑,可是眉间的不耐烦是掩饰不住的。经过李宠的提醒后公子白对在桌边的服务生报以歉意的微笑,然后开口点菜:“黑白配(白菜片炒黑木耳),红绿灯(胡萝卜炒青椒)就这两个菜,再来半斤韭菜馅包子。” “您不要点酒水饮料吗?”服务生飞快的写完了点菜单,开始推销酒水。 “不用,就这些。如果有免费的茶水给我上一壶。”公子白说出了令服务生失望的话,可服务生还是有职业道德的,尽管公子白点的都是便宜菜,依旧微笑的给他一壶免费的茶水,然后到厨房下单去了。 菜上的很快,公子白吃得却很慢。而且还点了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窗外的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饭店之内连服务生都退下了,只有他一个人独坐,一片透明的玻璃就把他和喧闹的城市隔成了两个世界。如果了然在这里一定会说出点禅悟来,如果商瓷在这里更能博古通今的引出一堆沧海桑田的感慨来?可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心中不免孤独黯然。菜吃得就更慢了。 李宠见公子白情绪低落,正要跳出来舒缓气氛,公子白忽然被某个事物所吸引从饭菜上移开了目光。李宠顺着公子白目光望去,只见对面马路上健步走过来一位风尘仆仆的老年道士。老道士一身快褪色的道装。手里拿着拂尘,身上斜挎一个黑色的布兜,鞋袜上满是泥浆。黑的发髻因为灰尘的关系成了灰色,可是道士的双手和生满万戗斧燥般皱纹的脸却非常干净,尤其是一双眼睛格外有神,就是这个道士吸引了公子白。 公子白正决者筷子思考是夹白菜片还是夹胡萝卜丝的时候,突然脸上有一阵火辣辣的感觉。我也没有日光过敏症啊,怎么不舒服呢,公子白抓了一下脸,往窗外一看正碰上老道射向他的两道目光。老道见公子白对他的目光有感应后,露出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横过马路径直往公子白所在的素菜馆奔过来。莫非这个道士是冲着我来的?一个念头不受控制的从公子白的脑海里跳了出来。 转眼间,老道过了马路进了店门。躲在服务台后面的值班的服务生见有客人上门,马上迎了上去,见来客一身道士打扮,禁不住楞了一下,不知道如何招呼了。服务生语塞,老道却很开朗,走到公子白对面的桌子上坐下来后对服务生说道:“难道你们这素菜馆不对和尚和道士开放吗?你放心,我来这里不是化缘要钱的,吃饭吃菜都会给钱的。” 这个道士有点奇怪,进屋来完全不按道士的规矩称呼敬礼,反而和普通人一样招呼饭菜,且看看他还有什么作为。公子白的好奇心作祟,暗自对道士的举动留起了心眼。 老道对服务生的诧异和公子白的注意不加理会,自顾接了服务生递过来的菜谱翻了起来,足足翻了五分钟后,才抬起透对服务生说道:“给我来一碟非常咸的咸菜,至于里面是黄瓜还是土豆你们自己看着办。但是一定要够咸,再来半斤非常熟的满头,白面黑面的无所谓,一定要够热!” 服务生对道士的要求好不失望,但老板和社会大众都说了“顾客就是上帝”,不管道士和上帝挨不挨边,点的菜值几个钱,他都得陪着笑脸招呼。过了一会,服务生把加重了盐的咸菜和猛火加热的馒头给老道端了上来。 老道用筷子夹了一口咸菜放到嘴里,嚼了一下后大声叫好:“好,果然够咸,比闲事还咸!”随后又抓了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咬了一口大赞道:“好馒头!够热,吃了以后连心都跟着热起来了。”说完后,伏案大嚼,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的好不痛快。 老道埋首吃了一阵,抬头看时发现公子白正盯着他,随即笑道:“这位施主和贫道颇有眼缘,刚才贫道正愁到哪家吃饭,刚好看到施主临窗用餐,不由自主就走了尽量。不想刺家饭菜正合贫道胃口,真是托了施主的福啊!” “这可不敢当,馒头咸菜能吃的比山珍海味还要有兴致,话语又包含哲理,道长若不嫌弃小子,就请移驾过来赐教。”公子白觉的老道的行为怪异,话语重另有所指,干脆来个打破沙锅-问到底,请老道一起过来吃饭。 老道也不推辞,伸手把剩下的咸菜和馒头划拉起来,挪到了公子白的桌上,重新坐下后说道:“我没有看错,施主跟我点的菜一样,热心又好管闲事。” “道长说的有几分道理,不知道长是会推八字算命呢,还是精通相术?”一见面老道就给公子白划出道儿来,把公子白的性格说了出来,公子白从好奇心就更重了。 老道听公子白发问,哈哈一笑,又咬了一口馒头咽下后才回答道:“什么八字、相面,那些江湖技俩贫道一概不通。只不过是走的地方多见的人多吃的菜多,能从人点的菜、吃菜的模样上看出点儿东西来而已。贫道隔路看家施主一个人举筷犹豫,而且点菜又透出诸多烦恼,一时动念才跑进来。又见施主可以听出贫道的弦外之音,诚心相邀才说出进来的原由的。” 见公子白刚在不久遇到街边的假和尚后倒了大霉,现在又和街边的老道勾搭上了。李宠有些看不过眼,立刻在公子白的脑子里面嚷嚷起来:“老大,你不是找过了然大师得到指点了吗,怎么又对路边的老道感兴趣了?请他吃饭算是做好事,可不要听他瞎白话!” 公子白当然对李宠说的有所考虑,但是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我心里有数,看他眼中神光,像是有点根基的人,听听他怎么说,我们现在找了然和商瓷一点儿线索都没有,难保他不是什么高人,兴许能给咱们点提示呢。反正这顿饭我是吃不香了,如果能换回有价值的建议,也算是以小搏大投资成功。” “老大,既然你有算计,我就不多说了。如果他净说些不正经的,可别怪我收拾他。”见公子白认准了要套老道的话,李宠便退到一边运气,单等老道言语上出现岔头儿弄几个雷劈过去。 公子白暗笑老道不知道正顶着雷说话,接着问道“八字,面相能知人凶吉,我倒相信。可单看人点菜吃饭就知道他的处境,这我可是头一回听说,道士可否祥细解释?” “举一个通常的例子,勤奋工作的人可以废寝忘食,贪图享乐的人会暴饮暴食。忧心重重的人食不知味,饮食的选择可以反应一个人处境和心境。” 老道士讲了一个基础理论,随后在公子白的盘子里夹了一块木耳放在嘴里,接着说道“这道菜叫黑白两道,这黑白可以代表善恶,进退,正邪多种对立的意思。施主点这道菜的意义大有说法,不是普通的进退两难,善意抉择,而是代表着游走阴阳两界的意思。” 老道语出惊人,把公子白的处境说对了三分,公子白心中大奇,追问道“道长,说得有些道理,那这道“红绿灯”又作何解呢?” 老道不紧不慢又夹了一根胡萝卜和青椒放进嘴里大嚼,待咽下后方出言解释:“红绿灯,单论其名是现今指挥行人交通的信号,若论其味则是甜辣相问,这道菜说明施主心中感触颇多,遇事无头绪急于得到指点。” 不等公子白往下问,老道将他面前的韭菜馅包子拿起来一掰两半,扔了一半入口,把另一半放到公子白面前说道:“这包子表面干净,内里却多是杂乱的韭菜馅子。施主点它食用,说明施主表面镇静,内心却乱如杂草。” 老道说完,公子白正好掐熄了手中的烟,把剩下的烟头放进烟灰缸里。老道将公子白吸剩下的烟头拿到手里看了看又有新发现。“施主用餐时一直在吸烟,烟的牌子很有趣―――――云烟,观察形势,施主当是愁云笼罩身处迷雾之中。”顿了一顿,老道直视着公子白的双目,一字一句地问道:“贫道从施主饮食中仅能查知这些,是否如贫道所言,施主可凭心而论。” 公子白没想到,他随意点的两道菜,几个包子和一支香烟,竟然把自己的处境全部暴露给这个素不相识的老道。能够解释得通的理由只有两个,一是这个老道确是高人,二是这个老道是知道公子白底细的仇家特意派过来玩他的。 在不知道老道的来路之时,公子白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唠:“道长言之有理,确实是高人!小子正是因为一些事情无法解决,而心乱如麻食不知味。道长既然能看得出我的处境,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这个就难了。我来问你,你还记得你点的第一道菜是哪个吗?你刚才第一口吃的是哪种食物吗?说给我听,凭你我的眼缘或许能给你想个办法。”说他胖他就喘,老道被公子白赞扬过后来了精神,露出事有可为的态度。 公子白此时心里暗想,不管你是真的有道行,还是仇家派来玩我的,只要听你说出解除危机的办法就能分辩出一二。主意打定后,公子白据实向老道交了底:“我点的第一道菜是黑白两道,吃的第一口菜是木耳。” 老道听后捋着胡须闭目半晌,然后睁开双目低声说:“原来如此,施主陷入如此境地的原因是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先是选择了游走阴阳之间的出路,又选项了亲阴远阳的方向,一切因由都起于此。施主若能及时舍去阴事所累,一心回转阳世,必可云开见日大展宏图!” 老道一说完,李宠立刻急眼了,冲着公子白嚷嚷道:“老大,他这分明是挑拨我们兄弟俩的关系。记得了解大师出事前,咱们就遇到一个假和尚,非说是我带给你祸害的,结果当天了然大师就失踪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道,虽然换了一个方式和说法,还是变着法的圈拢你把我抛弃了。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刚开始我也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儿的,还以为他真的有道行呢。说到现在,才发现他别有居心,也想起了你说的那个假和尚。我拖住他,你给他一下子,弄晕了回去拷问,我就不信在冥界的酷刑下,他敢不招!”为了找出了然和商瓷的下落,公子白可以说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可疑人物。对于突然冒出来转着圈套的行为可疑的老道更是不会放过。连刑讯逼供这种极端的办法他都要尝试。 一瞬间公子白和李宠完成了思想交流。公子白笑着对老道说道:“小子还是不明白,所谓的阴事指的是什么?请道长明示!” 老道消灭了一个韭菜包子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施主这是明知故问,既然承认游走于阴阳之间,哪能不知道我所说的阴事指的是什么?一定是施主舍不得,才这样故意问的。” 趁老道跟公子白说话的功夫,李宠飞临老道的头顶,把憋了好半天的邪火化成一连串的阴雷当头轰了下来。气归气,李宠知道公子白要的是活口,不敢用上全力,只希望把他弄昏了带到没人的地方慢慢“折磨”。哪成想,李宠这一串阴雷下去,没伤着老道,反倒把自己给轰上了半空。 阴雷在离老道头顶一尺的地方像受了蛊惑的苍蝇一样乱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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