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之仿如昨日
武田被吓了一大跳,一时间只能呆呆地拿着裤子站在那里不知怎么办。
很显然武田跟武浅静地音乐口味有所差异,那首武田颇为喜欢的动感音乐铃声却令武浅静觉得十分的刺耳。
伸手摸索把那只发出噪音的手机拿在手里后,武浅静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只见上面的来电显示着吉川的名字。
奇怪,他打给我干什么?武浅静迷迷糊糊地想道。
这时,手机铃声正好停止了。武浅静并没有拨回去,而是选择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宿醉的头痛同样折磨着她的神经,令她无法正常地思考。
忽然,她感到自己身体光溜溜地好像没穿衣服,这种会令到没有裸露习惯的女性感到颇为不安的赤裸感让她心里一惊,她立刻重新睁开了眼睛。
当她想要坐起来的时候,她忽然感到下身传来一阵刺痛。
这种陌生的刺痛感令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下身,顿时脸色剧变。在这一瞬间,她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一阵强烈的悲哀情绪像潮水一样不断冲刷着她的神经。跟其它把处女当成羞耻的女同学不同,她只是个很普通,但有些保守的女生。她一直认为最重要的第一次一定要留给最喜欢的男生才行,她甚至想过,如果当时安田想要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给他,可是她想不到自己一直固执地保留下来、最珍贵地东西就这样失去了。
同一时间,一阵同样强烈的愤怒从她心里涌起,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可恶的家伙。
当她抬起满是泪水的眼睛时,忽然,她看到一个男人正站在房间地一角鬼鬼祟祟地穿着裤子。
“你是谁?!”武浅静用力擦干眼泪,忽然用几乎可以杀人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
“早、早上好……”武田强笑着打了声招呼。
一个在走廊走过的清洁工突然听到从前面的房间里传来几下重重的撞击声以及一些东西因为掉在地上而破碎的声音,其中更夹杂着好几下男人的惨叫声。
她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凶杀案,连忙跑到楼下去叫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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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赤城美穗出院的日子。
虽然她只是手脚处有些刮伤,在住了两天医院后,她的身体已经基本痊愈,但是由于受到了颇大的惊吓,因此她需要继续住在医院接受心理辅导,直到一个星期后,这才出院。
来接她出院的只有青年作家协会的会长、雷隐跟直子三人。
因为有两个作家死在那个连环杀人狂的刀下,处于安全的考量,日本作家协会提前将这次青年作家交流会结束了。在两天时间内,各个县的青年作家都相继离开了。从东京来的十几个青年作家中也有一半人回去了,只有六、七个较为大胆的作家觉得他们所在下吕的旅馆跟名古屋市有些距离,于是就留了下来继续度假。
等会长办好出院手续后,四个人慢慢走出了医院。
走出医院门口后,赤城美穗轻松地呼了口气,“总算出来了,我真是受够了里面到处都是的消毒药水味道和那件难看的病人服。”
直子微笑着说:“你说漏了其中的一项,别忘了还有医院的饭菜。”
赤城美穗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说得一点也没错,那些饭菜真不是一般的难吃,回去以后我一定要把好吃的菜吃个够,会长,你就等着为你的钱包默哀吧。”
“美穗,你刚出院,最好还是吃些清谈的东西比较好。”
“会长你也太小气了吧,反正每次交流会的费用都是由各个出版社处地,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哪里紧张了?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正说着话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没过多久,几辆警车从大街上呼啸而过。
“这么多警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会长一直望着那些警车消失为止。
雷隐对直子说:“我去叫辆计程车来,你们在这等一下。”
“好的。”
她刚一说完,忽然发现雷隐正以奇怪的眼光看着街角的方向。
“正志,怎么了?”直子往那边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什么。
“没什么,也许是看错。”雷隐慢慢收回了眼光,然后走到路边截计程车。
到了晚上,在旅馆的就餐房里,一个年轻作家有点担忧地说:“下吕离名古屋这么近,我们留在这里真的不怕吗?听说那个‘午夜屠夫’已经在名古屋杀了上百人。”
他的同伴,一个同样戴着眼镜的三十来岁男人显得毫不在意地一边喝酒一边说:“怕什么?我听人说,那个杀人狂已经被警察捉住了,难得有时间来到下吕温泉乡,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才行。”
“这个消息是真的吗?”另一个作家插嘴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最好笑的是江口跟竹村那几个胆小鬼,一听到什么风声就跑得比兔子还快,真是丢尽了我们东京本地作家的脸。”已经有些醉意的男人越说越激动。
那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大,刚出院的赤城美穗听到他们说那个杀人狂的事时,脑中不自觉得浮现当时的情景,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身体也轻微地颤抖起来。
跟她坐在一起的直子看到她这种反应,转头用眼神向雷隐示意了一下。
雷隐微笑了一下点点头。
直子看他答应了,于是对赤城美穗轻声说:“赤城小姐,我跟你回房间吃饭吧,那里安静一些。”
赤城美穗十分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长谷小姐。”
“你太客气了。”直子看她同意了,于是就叫旅馆的服务小姐把他们的饭菜端到房间里面。
看他们三人离开后,麻生菊低声骂了一句“假惺惺”。
跟她坐在一起的青年作家协会会长装作没听到,继续埋头吃饭。
麻生菊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安室会长,你是不是准备明天就回东京?”
会长回答:“是的,既然赤城小姐已经出院,我也可以安心回去了。”
麻生菊说:“你回去以后,麻烦你跟出版社的佐藤主编说一声,就说我最近正在找写作的灵感,暂时还不能交稿给他,请他稍等一段时间。”
会长有点奇怪地问道:“你不回去吗,麻生小姐?可是前会长会担心你的。”
麻生菊脸一崩,“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
看来传闻他们要离婚的消息是真的,会长一边看着她的脸一边想到。
全是一群令人生气的白痴!回到房间后,心情极度烦躁的麻生菊用力将一个枕头扔到房门上。
在床上躺了一会后,麻上菊想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于是她走到衣柜前面,把衣柜打开准备拿睡衣。
在她刚一打开衣柜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什么东西从衣柜里飞了出来,她吓了一大跳,下意思地尖叫起来。
可是她的惊叫在一瞬间停止了,麻生菊只觉得有一根冷冰冰的东西贯穿了自己的喉咙。由于实在发生得太突然,她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只觉得喉咙很冷,像冰一样冷……
正文 第227章 控制
听到房间外面传来沸沸扬扬的吵闹声,直子跟赤城美穗都觉得很奇怪。但是雷隐的脸色却变得很严肃,因为他闻到了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坐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雷隐站起来往房间门口走去。
“雷,你要小心一点。”直子觉得有些不寻常,不禁担心起来。
雷隐点点头,很快就走了出去。
等他离开后,直子有点紧张地等待着。可惜这间房的窗口靠着另一边,并不能看到院子里面,在不出去情况下,她完全没办法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却感到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响,赤城美穗终于坐不住了,她对直子说:“长谷小姐,我们到外面去看看吧。”
直子摇了摇头,“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看她真的不想去,赤城美穗只好自己一个人跑出房间去。
看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冷清房间,直子心中不安情绪越来越浓。
突然,房门被人很用力地打开了。直子一惊,但待看清楚进来的人后,她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雷,外面……”
可是还没等她问完,雷隐忽然走过来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然后抱着她走到窗口前面说:“不要怕,保住我的脖子不要放手。”
直子依言抱住他的脖子,突然,她看到雷隐往窗外跳了下去。
这里是三楼呀!直子吓了一大跳,但等她反应过来时,雷隐的双脚已经轻松着地了。
“是不是很刺激?”雷隐低头微笑着吻了一下她惊容未定的俏脸,然后抱着她往旅馆侧边的树林方向跑去。
过了一会,直子慢慢恢复了过来,她轻声问:“雷,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雷隐一边跑一边说:“有个疯子从旅馆外面跑了进来,他拿着一把刀四处砍人。”
“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那有人受伤吗?”直子失声惊呼起来。
“放心吧,没人受伤。旅馆里面大部分的人都已经逃出去了,等一下警察应该很快就会来把他捉走。”
直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并不知道,其实雷隐的话有很大的水份。
的确是没人受伤,但是只是因为被砍中的人全都被分尸挂掉了,因此受伤率为零。而且雷隐一眼就认出那个男子拿着的正是那把邪刀。虽然新闻或报纸上只是说有个男子拿着一把日本武士刀杀人,但是并没有拍到那个凶手跟凶器的真实画面,但雷隐却很清楚这件事肯定跟邪刀有关。直子的奶奶也大概猜到。只是怕直子担心才没有说出来而已。
因为那个家伙砍人的场面太过血腥,雷隐怕直子看到后心脏会承受不住,所以才抱着她跑了出来。
“雷,我自己走就可以了。”直子看已经离旅馆颇远了,于是开口说道。
“再等一下。”
直子只好让他继续抱着跑,过了一会她忽然说:“雷,我是不是很重?”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关心这个问题。雷隐忍不住轻笑起来,“一点也不重。你这种体型我最喜欢了。”
直子脸一红,把头贴在他的胸口上。
跑了两公里左右,雷隐渐渐放慢了脚步,最后他把直子放了下来。
“不知赤城小姐跟长谷先生现在怎么样了?”直子有点担心地说道。
“不要担心,他们应该逃出去了。”说话的时候,雷隐却凝神看着后面的方向。
“真是跗骨之蛆呀。”过了一会,他忽然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雷,怎么了?”直子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不要怕,只是有个麻烦的家伙跟了上来而已。等一下站在我后面不要动。”
“我、我知道了。”直子紧张地看着前面。
没过多久,直子听到前面出来一阵沉重但非常快速地脚步声,然后,她看到一个人影向这边跑了过来。
在远处昏暗的路灯下,直子看见一个颇为高大的男人,虽然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但直觉他的年纪不会很大。那个人越跑越近,直子忽然涌起一阵很不舒服的感觉。她有一种莫名的错觉,好像跑过来的并不是人一样。
那个人似乎也看到了雷隐,他终于在他前面十几米处停了下来。
在那个人站定以后,直子这才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像刀一样地东西。
他难道就是那个疯子?直子有点害怕地望着那个人。
“为什么要跟着我?”雷隐淡淡地看着他。
男人的呼吸十分急促,并不是因为奔跑过度引起的气喘,反而像一头被血腥味引致发狂边缘的野兽一样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雷隐。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那是一种十分沙哑的声音,“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感觉到,这把刀很想很想饮你的血。”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头看到猎物的野兽一样。
雷隐以怜悯的眼光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把刀控制了?你应该很清楚,你每天可以保持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当这把刀完全侵蚀你的神智时,你就会变成一个只懂得杀人的怪物了。”
那个男人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你给我闭嘴!”
雷隐知道这场架不打不行了,他对直子说:“你到外面的车站等我。”
直子拼命地摇头,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
雷隐柔声道:“听话,我不会有事的,这种只有半桶水的家伙我还不放在眼里。但如果你在这里的话,我反而会分心的。”
听到他的话,直子转身向外面的车站走去。
等她离开后,雷隐从皮带里抽出那把黑色的短剑右手反握身后,然后说:“这么看来,早上跟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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