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之仿如昨日
“谢谢。”山口雅子有点不知所措地接过梨。直到咬了一口之后,才想起这是他削给他自己吃的。
“对不起,我马上帮你削一个。”
“我自己来吧。竟然你连掩口费都吃了,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正志从水果篮里拿出另外一个梨。
“我、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过了一会,山口雅子小声地问道。
“随便你。”
听到他的回答,雅子顿时笑得十分灿烂。
“你知道吗?我从小身体就不好,经常都要去医院看病,所以我特别欣赏那些运动好的人。在这么多体育运动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棒球。因为棒球比赛是最让人热血沸腾的一种运动,有时候看着那些球员因为输球或赢了球而抱在一起哭的样子,我也会忍不住跟他们一起哭起来。
在初中的时候我曾经做过棒球部的经理,可是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中途退出了。那时候我真的好伤心。
那天看到你一连打出两个全垒打,我真的好激动呀。
当时只有我知道你就是那个神秘的击球手。可是除了知道你是浅仓高中的学生以及记得你的样子以外,对其他的我一无所知,所以我已经找了你很久。真的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真的好高兴呀。”她一面说一面流起泪来。
看到她激动的样子,少年到现在还是无法理解日本人为什么会对棒球这种运动如此的执着。这也许跟他本质是一个中国人有关。
虽然这上千年来他不断地更换不同国籍甚至不同种族的身体,可是从本质上来讲,他还是始终把自己当成一个中国人。这也许是因为他在被雷电劈中而变成不灭灵体之前,就已经是一个思想成熟稳固的成年人。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简直就是为他量身订做。
“把眼泪擦一下,不然等一下她们回来又会以为我在欺负你。”正志把一张纸巾递过去。
“谢谢。”雅子小声地道谢。
等山口朋子她们回来的时候,三个人惊讶地看到,小雅正跟少年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你们……”仓田良子看着他们问。
“良子姐姐,你有没有帮我买漫画回来?”还没等她说完,雅子急忙截住她的话。
“看来我们回来得太早了。”留着俏丽短发的立花穗笑吟吟地说。
看到害羞得几乎把头垂到胸口的妹妹,山口朋子笑了笑,把一袋漫画放到她面前,“已经买回来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姐姐。”知道她在帮自己解围,雅子十分感激地说。
“古古怪怪的家伙。”仓田良子一边说一边坐下来。
“喂,正志,等一下跟我们出去吃晚饭吧。打个电话给阿姨告诉她不用做你的饭了。”少年的表姐又说道。
“不用了,我回家吃饭。”
“不行,难得见一次面,就这么说定了。”仓田良子发现跟这家伙相处挺舒服的,不想那么快就放他走。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种擅自帮别人做决定的不良嗜好如果再不改的话是很难嫁出去的。”
正志一说完,其它三个女孩子马上笑起来。
仓田良子却不以为然地说:“去,我还看不上那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呢。整天像苍蝇一样围着那些漂亮女生转,看到就烦。”
立花穗笑着对少年说:“正志你不要看她这样喔,其实在学校里她是很受男生欢迎的。也许男生们都比较喜欢像她这种外向活泼的女生吧。”
“看来现在有被虐倾向的人还真不少呀。”正志带着恶劣笑容说道。
“去死吧你。”仓田良子忍无可忍,用力拍了他一下。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又坐了一会后,立花穗看了看表说:“现在已经不早了,我们明天再来吧。”
听到他们要走,雅子显得有点失落。
“不要这样,我们过两天还会来的。况且听医生说,你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等你出院后,你想什么时候来找我们都可以。”山口朋子安慰着妹妹。
“就是呀,快点笑一笑。”仓田良子一边说一边用手拉开她两边的面颊。
“讨厌啦,良子姐姐。”雅子笑骂着轻轻打了她一下。
其它人也跟着笑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你……还会来看我吗?”雅子满脸通红地小声问另一边的少年。
想不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正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放心吧,下次我会把这家伙一起带来的。”看到他犹豫的样子,仓田良子赶紧抓着他的肩膀对雅子说。
“你下次真的会来吗?”雅子看着正志问。
被人当成探病手信的少年有点无力地点点头。
雅子笑得像雨后的彩虹一样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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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们还是走了。看着重新回复冷清的病房,雅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有点无聊地从那袋漫画拿出一本翻起来。
看了还不到十页,病房的门被人猛地打开了。
竟然是刚刚才离开没多久的山口朋子等四个人。
“姐姐你们怎么回来了,忘了拿东西吗?”雅子有点惊喜地问。
随即她发现有点不妥,那三个女生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不断地喘着气。
突然,山口朋子捂着嘴冲进了病房的洗手间。
雅子清楚地听到姐姐在里面呕吐的声音。
“现在怎么办?”仓田良子十分惊惶地问。立花穗也是脸色发白,不知所措。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感觉到气氛相当诡异,山口雅子怯生生地问。
正志看了她一眼,苦笑着说了一句:“中大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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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志,你跟小雅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当四个人离开雅子的病房后,仓田良子马上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个问题马上引起了山口朋子跟立花穗的热切关注。
“上次在她们学校举行学园祭的时候。”少年简单地回答。严格来说,只是她认识自己,自己却并不认识她。
“可是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你却说不认识小雅?”仓田良子连忙追问下去。
“呃,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你们最好亲自去问她比较好。”少年决定把这个头痛的问题丢回给那个始作俑者。
“不行,你必须要回答这个问题。”仓田良子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他过关。
“喔,看来这间医院住了个大人物。”正志忽然向前面一间高级加护病房看去。
被他一打岔,其它三个女孩也不自觉地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
只见在那间加护病房门口前面,正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
需要动用警察来保护,住在病房里的究竟是什么人?
看到三个女孩子好奇地看着病房,正志嘴角露出微不可见的笑容。
要避免回答某些不想作答的问题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分散提问人的注意力。
这时,一辆装有轮子的病床从他们身边很快地推过。
只见在病床上正躺着一个头上绑有绷带、整个身体盖着白色床单的男人。
在病床旁边,还有一个医生跟一个护士陪同着一起走。
“请让一下。”看到站在走廊里的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医生在后面大声叫了一句。
看到直冲过来的病床,那些警察马上本能地闪到一边。
当病床经过那些警察身边时,完全没有任何预兆,那个原本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突然将身上的床单掀起来盖住其中一个警察的头,紧接着,那个完全不像是病人的男人把手里握着的匕首划过了那个警察的脖子。
毫无声息地,盖住那个警察的床单上马上变得鲜红一片,而且越来越红。
视力较好的山口朋子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从床单的缺口中露出来的白色气管及红色的软组织。
同时动手的并不只那个“病人”,其中一个医生在那个人从病床弹起来的同时,已经将一把匕首插在了另一个警察的胸口上。那个警察以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皮肤黝黑的“医生”,然后静静地倒在了地上。
一切就发生在那短短的几秒间,三个女孩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
看着那个“女护士”从病床上拿起一支手枪,然后还顺便向他们这边看一眼。
少年马上拉着三个女孩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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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究竟想干什么?”从洗手间出来的山口朋子脸色苍白地问。
仓田良子跟立花穗的脸色也很不好,到现在她们还有一种仿佛在做梦似的不真实感。她们只是生活在东京这个大都市里面的普通女孩,跟那些见惯尸体的医生或警察不一样,她们唯一可以见到死人的机会通常是在参加葬礼时瞻仰一下往生者的遗容或在马路上偶然看到的交通意外。
像这样近距离里亲眼目睹两个活生生的人被血腥杀死,对她们来说绝对是一生也无法忘记的画面。
“看来他们想绑架住在那个病房里的人。”沉默了一下,正志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立花穗问道。
“什么也不要做,如果那些人的目标只是那个人,按道理得手后就会马上离开。所以,我们只能在这等,直到那些人离开为止。”
听到他的话,几个女孩镇定了不少。
虽然嘴里是这么说,可是少年心里却在忧虑着另一种情况的发生。
“放心吧,小雅,不会有事的。”看到妹妹担心的神色,山口朋子马上坐到床边抱住她。
感觉到姐姐身上那无法掩饰的轻微颤抖,雅子紧紧地反握住她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山口朋子看了一下桌上的闹钟,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看来好像没什么事了。三个女孩开始慢慢放下心来。
可是很快地,外面传来的尖叫声跟一声无比刺耳的枪声彻底击碎了她们的乐观想法。
少年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次中的还是特等奖。
正文 第109章 人质
只过了几分钟,外面的尖叫声、哭喊声越来越响,凌乱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彭!”一声,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踢开。紧接着,一个手提着冲锋枪的男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全部人出去。”那个男人用十分生硬的日语大声说了一句。
病房内的几个女生相互对视着,房间里一片死寂。
整个住院部的病人、医生及护士大概五百多人被集中在二楼的走廊跟一楼的大堂上。
而站在他们四周不停巡视着的,则是二十几个蒙着脸,手持冲锋枪或手枪的年轻男子。
连正志在内,原本在雅子病房里的五个人也被驱逐到二楼的走廊里。
如果只是雷隐一个人的话,他完全可以在其它匪徒还没注意到的时候,放倒那个冲进来的家伙然后从二楼跳下去走人。可是现在多了四个女孩子,事情就变得麻烦许多。
日本是个地震多发国家,日本人对于地震这种自然灾难似乎已经有点麻木了。也许因为这种引申的作用,被召集在一起的日本人并没有像刚刚被赶出病房那样歇斯底里地尖叫,现场显得安静而死气沉沉。但每个人的眼里都流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在场的人全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会遇到这种只在新闻里才能看得到的事。
在那群持枪男子当中,站着一个用红布包住脸的瘦高男人。正志他们刚刚见到的,假扮成医生、护士及病人的两男一女正站在他的旁边。
在他们四个人旁边有三张椅子,上面正坐着三个双手被绑,神情委糜的男人。
坐在最左的是一个肚子大得像孕妇一样的中年男人。
紧挨着他的则是一个60来岁的老头,他的身型只比那个大胖子稍微瘦一点。
坐在最后面的,是一个穿着病人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年级五十多岁的男人。
那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正志曾经在电视上见过,也猜测得到他很可能就是住在那个高级病房的病人。
现任东京市市长石原慎太郎,也是最有可能问鼎首相宝座的有力候选人之一。至于另外两个男人,相信也是重量级的政治人物。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请放我们走。”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老人突然站起来对那个瘦高男人大声说。
所有人马上把视线集中在那个老人跟站在他面前没多远的男人身上。
瘦高男人对旁边的“女护士”使了一下眼色,那个女人马上会意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以十分生硬的日语说:“以慈悲和慈爱的神之名义——我们是中东地区‘七月运动’圣战组织的成员,我们无意杀害外国的友好市民。因为我们通过报道和消息了解到我们的宗教委员会要求我们不要杀戮。但是很遗憾,贵国政府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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