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脑传奇
蟆?br /> “我明白了!”杜若宏立刻让手下加快速度前朝枪响的地方扑去,经过简单的包扎之后,祺瑞便仰天在担架上让人抬着走,真累啊,真想闭上眼睛再也不爬起来了,不过,祺瑞却咬着牙挺着,渐渐地,那种疲累的感觉缓缓地消退,虽然还是很疲劳,却没有那种快要死了的感觉。
一路上杜若宏向祺瑞解释了他们为何比预定时间来得早以及其他的问题。
原来,这一批人跟明里的那一批不一样,他们扮成了一个铁路施工队抵达了乌瓦,名义上是给苏丹人修从乌瓦到苏丹南方重镇朱巴的中国民工。
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的军人会像中国军人那样任劳任怨,因此看到这些卖力地修铁路的人,日本人也没有任何的怀疑,军械物资也夹杂在各种物资中运到了他们手里。
他们派出来的情报员很快就得到了日本人分两批一明一暗地进入丛林的消息,也发现事情有点不妙,便本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原则,星夜赶了过来。
日本人坐着车开着飞机,前进的速度却远远没有这些健步如飞的战士快,他们也从来没有点篝火,因此没有被任何人发觉地便赶上了日本人的大部队,也赶上了能够救祺瑞一条小命。
半小时后更远的地方又响起了枪声,而祺瑞他们已经来到了营地附近。
“东西已经不在了,日本人已经转移了,看样子正在交火的人就是那些日本人和别的佣兵。”祺瑞道。
“你回去吗?我让人送你进去?”杜若宏问道。
“不,你们先走,把东西拿到手里,我办点事情再追上你们。”祺瑞跳了起来,休息了那么久又灌了一瓶营养液,登时又复活了,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之下唰唰地钻进了丛林之中。
伤口还很疼,不过祺瑞已经想办法将疼痛的感觉回馈信息排除在大脑的接收之外,因此祺瑞根本没觉得疼,倒是让别人以为他是怪胎了。
营地之中一片愁云惨雾,祺瑞觉得很奇怪,不过,他没有理睬那么多,小心翼翼地晃过几个心不在焉的守卫,来到了董碧云的营帐上方的大树上。
“姐姐……”
心中正忐忑的董碧云突然接收到了祺瑞的信息,差点高兴得把帐篷都给掀翻了。
她剧烈的动作将怀里的野晴无月弄醒了,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地震?”
“没事,没有事情了……”董碧云轻柔地哄着她,再度让她甜甜地睡着了。
“怎么回事?你在催眠她?”祺瑞奇怪的问道。
“你总算回来了,没什么事吧?野晴清顺那个老鬼伤着你了吗?”董碧云焦急地问道。
“没有,一点点皮外伤,营地里怎么了?好像一个个都死了爹似的。”祺瑞问道。
“没事就好,让我担心死了,野晴清顺死了,被吉田达也杀死的,吉田达也也死了,野晴无月以为你死了,所以有点反常,我乘机问了很多事情,她为什么躲着你我也弄明白了……你干嘛还不下来?营地里已经没有什么厉害的家伙了。”
“嗯,你好好照顾她,我打算乘机会去办点以前脱不开身的事情,你先回日本,我会安排你回国的。”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董碧云急道。
“乖……王星卓已经死了,野晴清顺也死了,你是作为证人回日本的,千万不要让日本人把事情推到我们身上,栽我们的赃,所以,作为证人,你和野晴无月都要得到最好的保护,徐如林他们我就留给你了,我不会有事的!”祺瑞一面说一面迅速远去,狠下心来远远地去了,若是董碧云再出言挽留,说不定他就走不成了。
董碧云一阵咬牙切齿,不过转眼便叹了口气,脑袋里迅速地分析起目前的和未来的事情和对策来,跟在祺瑞身边以后脑袋好像就没怎么动过,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汗然……
祺瑞脸色苍白地追上了杜若宏带领的队伍,重新躺回了担架上面,重伤之后还这样搏命的原因只是为了实现他的那个诺言——让心爱的人快快乐乐地——说来轻松,做起来还真有不小的难度啊。
对于自己的任务,眼前的战士了解得并不多,因此不少人偷偷看着眼前的这个奇怪的家伙暗自在猜测着,不过,中国的战士素质好,长官不说也没有谁发出任何疑问,大家都按部就班地干着自己的事情。
枪声一直在持续,大家也就没有失去目标的问题,一路埋头猛赶,终于赶上了正在激烈交火的战事。
攻击一方自然就是奥西理斯佣兵团,他们沿着卡车的轮子在地上留下的纹路发现日本人正在把原矿拆散想用直升机运走,双方立刻便交上了火。
日本人依托着卡车和简单的工事还击抵抗,不过,似乎奥西理斯佣兵团还是占了上风,日本人的尸体扔了不少在地上。
血麒麟的人迅速地进入了战斗状态,找好了各自的位置,只等正在交战的双方打得差不多的时候给他们一个突然袭击。
正在大伙看得高兴的时候,阿帕奇直升机巨大的轰鸣从背后响了起来,只见三架阿帕奇怒气冲冲地从营地方向杀了过来。
血麒麟的人迅速躲到了密林中,直升机从他们头上飞过,冲向了奥西理斯佣兵团的阵地,强大的火力将形势强力扭转,奥西理斯佣兵们拼命地向森林中逃窜而去,直升机耀武扬威地追着开火,不知道打烂了多少人的屁股,至少留下了十多具尸体,步兵杀手果然名不虚传。
“嗒嗒……”激烈的枪声突然从身后响起,日本人只顾着前面,后面却突然出现了一大堆黑压压的黑人,他们的技战术虽然都不怎么样,不过,仗着人多。乱枪之下还是把日本人从背后打得措手不及。
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涂成黑乎乎的样子,祺瑞哑然失笑,在非洲还是黑皮肤吃香么,不管是人还是鬼都喜欢涂得黑乎乎的,眼前的小日本的身上那些颜料都还没来得及洗掉呢!
回过神来的日本人迅速稳住了阵脚,两排机枪子弹扫过去,登时倒下了一大片,剩下的呜哇哇地叫着无比混乱地退了下去。
血麒麟的战士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这也叫打仗?就这样就撤了?假如是他们从背后冲上去,估计一轮就可以把日本人给全部干掉了吧?
野晴清顺曾经对祺瑞说过非洲人的各种部队的概况,因此他只有看戏的心情,一点也没吃惊,也就这种部队,造反的造不成,想剿灭的也剿不了,难怪非洲占了山头当大王的人那么多呢。
不过,奥西理斯佣兵团的人又回过头来,躲在密林中打着冷枪,两面作战的日本人这下子就麻烦大了。
日本人迅速作出调整,呆在阵地里头的迅速面向奥西理斯佣兵团这边,三架直升机则转头去剿杀那密密麻麻怕没有六七百的黑鬼。
直升机上的机枪交叉着扫过去,真就像是割麦子一样收割着人的生命,估计直升机上的飞行员正在那里乐得哈哈大笑吧。
可惜,他们乐不了多久,三枚火箭弹打在直升机的外壳上,虽然直升机的外壳顶住了这一轮重击,不过也不再敢耀武扬威了,躲得远远地开枪放着火箭弹,把非洲人打得一塌糊涂,不时有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那种整个人给炸上天的场景出现。
戴着耳麦的杜若宏突然点了点头,道:“发射!”
在黑人身后的丛林中突然有三枚毒刺导弹喷着浓浓的烟雾狠狠地钻进了三辆直升机的肚子里,轰地一声炸开,就像过年的时候放的焰火一样在夜空中耀眼得很。
三个钢铁造就的火球重重地砸在地上,把日本人的阵地砸得一塌糊涂。
那些黑人以为是自己人干的,兴奋之下呜哇哇地叫着重新冲了上去,日本人却怒吼着调转枪头朝着黑鬼一阵狂扫,腹背受敌之下,他们知道今天难逃厄运,多杀一个够本,何况,这些平日里瞧不起的人却捅了他们最狠的一刀,这让他们尤为恼火。
“通通……”榴弹炮在日本人和奥西理斯的人堆里难分先后地爆炸,把他们炸得晕头转向的时候,血麒麟的战士们吹响了开火的号角,呜哇哇地学着非洲人叫唤着居高临下、以逸待劳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最先被灭的是日本人,他们夹在中间,谁都要给他们两枪,接近两百名日本精心调教的战士就这样没了。
再次就是奥西理斯佣兵团了,他们能够把日本人打得狼狈不堪,就足以说明他们的实力,自然是血麒麟的战士的首选目标,第一轮就干掉了大半,几个幸运的再撑了不到两分钟之后也就被交叉火力给打成了蜂窝煤。
相对而言那些黑鬼太好对付了,几枚榴弹炮砸下去再用狙击枪干掉他们那个远远地躲在队伍背后以至于没有被日本人发现从而干掉的指挥官,这些非洲战士就像撒开腿的兔子一样把所有东西都扔了逃得飞快。
“穷寇莫追,第一第二小队原地放哨,其余各队半小时内打扫战场,准备撤退。”杜若宏下令道。
战士们呼拉拉地冲了下去,没死的家伙补上一枪,这点跟他们在部队不一样,在部队的时候要求节约子弹,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是用的三棱军刺,在脖子上的大动脉戳个眼儿,没几分钟血就放光了,堵都堵不住。
祺瑞躺在半山腰上,渐渐地觉得黑暗慢慢地将他笼罩住了,今天他受到的伤害比在东京那次要大得多,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脑袋里那块芯片的功劳了,现在大事已定,他便再也撑不住了。
听到他沉睡中发出的微弱鼾声,杜若宏转首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轻声对医疗兵道:“给他盖上一床毯子,小心看护……”
◎
天色将明,远处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日本人小心翼翼地又飞来了三架直升机,然后是连绵的车队,下来了大批的日本佣兵和血麒麟的那表面上的百来个佣兵,看到安全有了保障,不少人放声痛哭起来,战争就是这样残酷,他们在算计着别人给别人造成了痛苦,也就要遭到别人的算计,痛苦迟早也要降临在他们头上。
增援的人将满地的伤员和悲伤的人以及野晴清顺那具不得不带回国交代的尸体带了回去,其余战死的人就地火化埋了,董碧云冷眼旁观看得清楚,尸体的数目少得很,至少比开始作秀的时候满地躺的尸体要少得多。
董碧云搂着野晴无月坐在直升飞机上,面带戚色地向着下面的连绵的森林张望着,大家都以为她在怀念‘逝去’的王星卓,没有人打扰她,事实上她却是在想着事情。
昨晚后半夜徐如林他们才赶了回来,一个个灰头土脸,身上多少都有点伤,上帝之路的人终于走上了去见上帝的道路去了。
看到他们回来,随同去的日本人却一个也没回来,让营地里的日本人显得有点伤心,不过一个个铁青着脸的他们让日本人不敢有任何的表示。
若不是董碧云拦着,徐如林他们真想把眼前的日本人全部给干掉,不是没有这能耐,日本的高手都在内讧中死光了。
“非洲……这一路还真热闹啊……”董碧云长长地叹了口气。
飞机的轰鸣声把祺瑞吵醒了,睁开眼睛看的时候,正好看到董碧云乘坐的那三辆飞机从头上飞过,东方的朝阳初起,森林中也被照得通亮。
飞机远去,祺瑞感觉到身子下面又摇晃了起来,原来他躺在担架上面已经被人抬着走了一夜了。
祺瑞缓缓地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肩,还好,没有什么问题,他用右手解开将自己绑在简易担架上的绷带,对抬着他的两个战士道:“谢谢,我想起来走走。”
“你的伤很重,不能起来!”一个医护兵按住了祺瑞道。
“没事,我很好,祺瑞把他轻轻推开,坐了起来,然后很敏捷地跳到了地上,伸伸手,嗯,右手很好,左手被吊在胸前,祺瑞想了想,‘唰唰’地将绷带全都给扯了下来,在那个医护兵目瞪口呆之下,做了一个伸展运动。
看到对伤口收口非常有效的生肌散,祺瑞忍不住想起了它的主人,那个对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萧蕾蕾。
“至多明天就可以拆线了,”祺瑞对那个医护兵道:“给我找一件干净的外衣来好么?”
那医护兵傻傻地转头去了,还没见过伤口恢复那么快的药物吧,可怜的人类啊,本身就够脆弱的了,受伤之后又是那么的难以恢复。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杜若宏听说后赶了过来愠道。
“我已经没事了,躺在那里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耽误了大家的行程,相信我,没错的!”祺瑞爽朗地笑着,除了脸色稍微有点白以及左肩那刚刚收口的吓人的刀痕之外,看不出他刚刚受过重伤的样子。
“快穿上,别着凉了。”那个医疗兵很热心地给祺瑞披上了一件柔软的病号服,让祺瑞看起来很是另类。
祺瑞耸耸肩,无奈地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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