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
乐王伸手搭住我的肩头,道:“相信我的话,不会错的。”
他的手掌又极其亲热地拍了拍,道:“我对自己的女儿再也了解不过,顽劣得赛过野马,得寸进尺,得势不饶人,对这样的女子,你绝对不能容让,唯有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那样她就被你驯服了。”
说罢,大笑三声,神情愉悦地去了。
我愣怔当地,犹不敢相信乐王会说出这番石破天惊的话来,寻思:“飞飞郡主恨死我了,岂会嫁给我?像她这样刁蛮的女子,谁娶了她谁倒霉。”
铁不为做国王已有八天了。
每个夜晚,他都做噩梦,在梦里大叫大嚷,说什么“我错了”、“壮阳药”之类,然后大汗淋漓地醒过来,大瞪着一双惊恐万状的眼睛,仿佛见了鬼一般。
事情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些异状,通过服侍国王的内侍、宫卫、彩女,渐渐地传了出去。
人们窃议纷纷。
岳战听后,忧心忡忡地道:“陛下的心理负担太重了,若不加以开导,迟早有一天他会步老国王的后尘!”
听到的人无不从心底直冒一阵接着一阵的寒气。
夜色如墨,随着两声霹雳,黄豆似地雨点挟着碗大的、拳头大的冰雹洒落下来,打得屋瓦、地面“啪啪啪”直响,更有十几块琉璃瓦被打裂,滚落下来,打破了两个宫卫的脑壳,鲜血汩汩。
无敌城内的人皆被这场铺天盖地的豪雨惊醒。
“父王,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禽兽,我错了,求求你便饶了我吧……”
凄厉恐怖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地从无敌府王宫内传出来,听到之人更觉胆战心惊,魂不附体。
发出恐怖叫声的非是别人,正是刚登基不久的铁不为。
起始内侍们还以为国王又做噩梦了,待得见他披头散发、满面惊恐地从寝殿走出来,方知事情升级了。
我和王后、穆希克德、岳战、乐王、铁修礼、铁随风及一众文武大臣先后赶至,不论谁说话,铁不为均充耳不闻。
铁不为倏地冲出殿外,“扑通”一声,跪倒在滂沱的大雨中,由于力气太大,雨水溅起数尺高。
冰雹打得他满脸是血,他也浑然未觉。
岳战悲声叫道:“陛下!”
旋风般冲近。
铁不为头也不回,道:“岳元帅,你别打断我向父王赎罪。”
岳战伸手掠了掠已雨水打湿的头发,怔了怔,道:“赎罪?”
但见铁不为以头叩地,涕泪齐流,和着雨水一起朝下淌,他悔恨交加、痛苦万状地叫道:“父王,我对不起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以掺了剧毒的壮阳药害你,害得你神志迷失,害得你一命归西!父王,我虽阴谋得逞,可这些日子来没有片刻安宁,每当睡觉时,我就梦见你走到我身前,痛斥我大逆不道,父王,你老人家大人大量,饶了孩儿吧……”
除了岳战,其他人听了,俱觉心头沉重,手足冰凉,心想老国王的话并没有说错,这真是报应不爽啊!
狂风吹起了每一个的头发、衣袂,大雨淋湿了每一个人的衣服,可他们都感觉不到。
便在这几令人窒息的时刻,一道惨白色的闪电撕破乌云,其疾无比地闪现出来,映亮整个天空,照遍整个大地,紧接着化作一条狂暴的恶龙,直冲而下,打在直挺挺跪着的铁不为身上。
于是,众臣眼前均出现一副令他们终身不忘的可怖情象:铁不为的身躯当被闪电击时,剧烈摇撼了几下,同时发丝、脸、身体均变成惨白色,鼻孔胀张,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两颗眼珠子伴着一股鲜血,从眶中崩跳而出……
这个情景短暂得无法计算,随之天地间一片漆黑,无敌府的灯尽皆熄灭。
“啊!”
“啊!”
两声惨呼同时发出。
这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惊吓得心都要从跳嘴里跳出来,四十几个文臣已当场昏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又划过一道闪电,跟着一声惊雷在耳际轰轰隆隆地滚过。
闪电映照下,铁不为周身焦糊,已然气绝身亡。
奇怪的是铁修礼、铁随风各拔出利剑,插入对方胸口,两人犹未毙命,身体也未倒下来,就那么不敢置信地瞪视着对方。
雷电消逝。
唯闻瀑布般的暴雨。
还有一大片咚咚的心跳。
还是岳战、穆希克德最为镇定,同时从惊悸中回到残酷的现实之中,亲自燃起宫灯。
有了灯光,大家的胆子都大了许多,众宫卫、内侍纷纷和司其职。
只见铁修礼、铁随风的脸上都露出奇怪的笑容,同时说道:“没想到你也……现在好了,我们谁也做不成国王……”
他们话未说完,呼吸便停止了,不过尸体仍被对方的剑锋支撑着没有倒下。
众人都被眼前发生的情景震骇了。
铁不为毒害亲生父亲,最后神经失常,竟被闪电活生生劈死!
而铁修礼、铁随风兄弟两人,想到铁不为已死,均欲出其不意地杀死对方,那么便该轮到自己登王位了。
他们转着一般的心思,行动一般的敏捷,剑法也一般的毒辣,岂知死去的时间也毫无二致。
难道冥冥中自有天意?
众臣身不由己地跪伏在地。
大雨依旧无情地洒落。
铁氏迭遭惨变,人才凋零,王室衰微,王后经受不住这等打击,沉疴不起,委朝政于岳战、乐王与穆希克德。
国家不可一日无君,岳战欲拥立铁宝宝为国王,遭到群臣极力反对。
此刻机器军政尽为岳战把持,群臣几乎均其心腹,他们说铁氏气数已尽,岳战宜顺应天道民心,取而代之,承袭国王之位。
铁家几个势孤力单的大臣以乞怜的目光望向乐王和穆希克德。
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阻此叛逆之举了。
乐王微微冷笑,不发一语。
穆希克德心中悔痛万分:“老国王,我们都做错了,当初乐王良口苦心地劝谏,你我都听不入耳,现在终叫乐王说对了,机器偌大的江山将落入岳战手里!你驾崩了,四王子被闪电劈死了,五王子、六王子也死了,只留下一个不争气的宝宝。不可思议的是乐王先前口口声声地反对岳战,刻下明哲保身,居然一个字也不说。以老臣和王后,已无法和羽翼丰满的岳战相抗争。假如老臣以卵击石,我捐送了贱躯不打紧,恐还危及王后的性命,陛下,请你原谅!”
他忍不住老泪纵横,哽咽道:“我老了,头脑不够用了,一切便依众位大人吧。”
群臣大喜,立请岳战面南背北。
岳战固辞不得,只得说道:“我看这样吧,犬子岳钝忠厚仁笃,武功盖世,不如立他为国王,但不知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群臣见岳战坚执推辞,转念一想:“由岳钝做国王也好,反正天下是他岳家的。”遂无异议。
乐王这时候也说话了:“由岳钝做国王最好不过,他虽暂时不懂朝政,但有岳元帅和我辅佐,绝不会出差错,机器国富民安,当更胜从前。”
岳战向乐王深深一揖,道:“乐王肯辅佐犬子,岳某感激不尽,在此谢过。”
乐王微笑道:“好说,好说。”
我做梦也想不到王冠会落到自己头上来,吓得躲了起来,但随又被群臣寻到,拥围中间,他们个个舌绽莲花,晓以大义,劝我登基称帝。
岳战与乐王也加入劝导之例。
以我的口才,自非众人之敌,迫不得己,只好点头,像木偶一样被人牵着,沐欲、更衣、御殿,接受群臣贺拜。
消息传出,机器百姓尽皆悦服。
王后又惊又怕,病情加重,在凄风苦雨中归天。
穆希克德以老病乞骸骨归乡,我准奏。
这位往日叱咤风云的军事大臣退归田里,数年后,在忧惧悔恨中死去。
铁宝宝被贬为黎庶,因获赐一大笔资财,不久便娶妻生子,虽终身碌碌无为,却得享遐龄。
在父亲和乐王的强逼下,我每日不得不面对堆积如山的奏章、文件,那种感觉,真比遭受酷刑还要难受。
夜凉如水,月光如银。
已到了丑末,大地沉酣,发出沉重的呼吸,绝大多数人早已进入梦乡,年老之人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少男少女在梦里与心上人邂逅,说不尽的缠绵多情……而我则连连打着吹欠,头昏脑胀地返回寝宫。
我自做了国王,再也快乐不起来,有时还得面对乐飞飞的讥讽辱骂,甚至下毒、行刺。
因她是乐王之女,出入禁宫无人敢阻,我又狠不下心来,只得听之任之。
宫殿富丽堂皇,气象万千,可在我眼里,它远不及南极来得温暖,亦不如荒野安全。
成群结队的卫士、内侍、宫女,亦令我心烦,除了睡觉、上厕所,他们都跟着,我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昔日,元神还逗我说话,现下它似乎也厌倦之极,整日都不张嘴。
入了寝殿,我忙不迭地挥手令众侍退下,关上大门,长吁了口气,挥舞了几下拳脚。
然后,我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衣服,只留一件短裤,揭开被子,我的妈呀,我看到了一具青春少女的赤裸玉体,睡意全消,一下子弹跳起来。
乐飞飞已一丝不挂地俏立我面前,手里握着那柄森寒夺目的匕首。
由于相距太近,我已感受到她呼出来的热气,灯光照耀下,她的娇躯尽收我眼底。
纵是再挑剔的男人,也对乐飞飞的玉体找不出一点瑕疵来,该高的高,该凹的凹,该胖的胖,该瘦的瘦,该白的地方绝不黑,该黑的地方绝不白。
可是,该有毛的地方……
她的私处竟和她的脑袋一样,一根毛发也没有,使得肉丘沟壑若隐若现。
我不禁想起初遇乐飞飞时的情景,忖道:“那时,几个兽女猜测她下身是否也光溜溜的,果然被她们猜对了。”
乐飞飞面现怒色,道:“再望我把你眼睛刺瞎了!”
我赶紧把目光移开,虽望着她的脸,但她的奶子、她的肚腹、她的腿、她的秘处,还是一览无余,苦笑道:“郡主,祢到底想干什么?”
乐飞飞瞪眼道:“我来干什么?不是你把我传入宫内,要强奸我吗?”
我吓了一跳,连退几步,道:“祢……郡主你可不要乱说,这话传到王爷耳里,我可吃罪不起。”
乐飞飞心中暗喜:“本姑娘这一招果然奏效了。”
她道:“我已到了寝宫,更妙的是你我都寸缕不着,只要我大声一叫,别人就会冲进来,看到我俩的模样。无须我说,你也可猜他们会怎么想。岳钝,这个哑巴亏你是吃定了,这口黑锅你是背定了,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对不对?”
我心知这姑娘说得对做得到,这事若传将出去,我的清白算是全毁了,不禁冷汗直冒。
乐飞飞倏地沉下脸来,道:“岳钝,若想化解这场危机,你须得立即跪下身来,向我磕一百零八个响头……”
我坚决地道:“我绝对办不到!”
乐飞飞怒道:“又没有别人看到,你怕什么?”
我道:“祢既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娘,我凭什么向祢下跪?”
乐飞飞道:“我是你姑奶奶!”
我生气地道:“我没有祢这样的姑奶奶!”
乐飞飞道:“岳钝你胆敢不跪!我可要喊人了”
我见她当真要喊人,心中大急,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一指戳来,欲封闭她穴道。
乐飞飞虽早有防备,却仍然避让不开。
岂知我情急之下,出指不择方位,正对准了乐飞飞胸口膻中穴,那正是乳房的所在之处。
以我的速度,原可在乐飞飞惊叫之前封闭她穴道,但当我瞧见指尖朝她乳峰戳去时,大吃一惊,指乳已经相触了,劲力却发不出去。
乐飞飞松了口气,外强中干地挺起酥胸,叫道:“你戳呀,你点呀。”
我的手指触碰到柔软滑腻、弹力无限的乳房,急忙收指,面红过耳。
乐飞飞气势汹汹地迫近几步,道:“你不是要点我穴道吗,如何把狗爪子缩回去了?”
两具身躯相触太近,我胯下那物不由顶撞到了乐飞飞,这一来不得了,它久饥之下,反应异常强烈,呼地蹦起,挺直如矛,刺破短裤,威风凛凛地对准乐飞飞。
乐飞飞见我那物事如此“尖锐”、“凌厉”,饶是胆大,也不禁惊羞,脸上却佯作漫不在乎之色,道:“你以为这样子便可把我吓退?姑奶奶我见多识广,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吃过我的盐比你吃过的饭多,就你胯下这玩意儿,看似勇猛,实则与阳痿无异。”
不论我怎样对乐飞飞的言止不敢恭维,不可否认在如此情境之下,我已暗生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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