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
怯┗鸪娴淖ψ右徊恍⌒呐錾狭耍蛑北仍舛旧摺⑿右б豢诨挂骱Γ压炙械谜饷茨烟恕!薄?br /> 我道:“现下咱们该如何?”
古精灵笑道:“当然应该去喝酒庆祝了。”
那晚,我被这小丫头硬灌了几口酒,险些把我辣死,她却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
其后,又有几名帝国高手追来,但在古精灵的疑阵之下,那几人越追越远,简直是南辕北辙了。
越近边境,那里的老百姓越穷,但几乎不论什么地方都有富人,是以我和古精灵不愁吃不愁穿,睡觉的地方都很舒服。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渐渐习惯了被古精灵灌酒,后来不用她灌,我也自行举杯陪她喝几杯。
一个月后,我们遇到数百辆运送粮草的马车赶往与兽国接壤的边境,索性躲入车中。
在这样的状态下,我无法练习武功,精神每况愈下,古精灵看起来精神抖擞,但据她说,被独尊大帝打伤,若非有高人相助,三年五年休想复原,何况“青须蝇”毒性未尽,只是被她暂时压制住了。
天气一天天地暖和,春神迈着轻快的的步伐降临人间,河水解冻了,燕子飞来了,柳树也绿了,无忧谷也快到了。
我每天都盼望奇迹出现,希望能突然见着父母。
我虽坚信父亲没有死,但我能找到他吗?娘又在哪里?
群峰环绕,直插云霄,野花丛丛,芳草萋萋。
古精灵缓步而行,叹道:“此处地势险恶,但又风光如画,颇适合与世无争
的山民居住,只可惜……这真是宁做太平犬,莫做乱世人。”
我听她说得前后矛盾,也不愿究根问底,忽然惊喜地指着山坡下,道:“瞧,那是个小山村!我们可以向那里的百姓打听一下数月前的战事。”
古精灵道:“我早发现了那个山村,只是……我们不去也罢。”
我愕然道:“为什么?”
古精灵道:“你可见到村里有人出入?”
我道:“没有。”
古精灵道:“那你有没有听到鸡鸣狗叫?”
我怔住了,道:“也没有。”
古精灵道:“这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村落,里面的人都已经死了,连鸡犬也没有放过。”
我惊道:“如果人都死了,怎生会有炊烟?我去瞧瞧。”飞身掠去。
古精灵不紧不慢地跟着。
数条并不算太平坦的道路,一口水井,十几户人家,有一户门前还晾晒着衣衫,有一户人家的烟囱还冒着青烟,可当我走入这村落时,血液几乎都凝结了。
果如古精灵所言,这里已没有一个活口,连鸡猫狗兔都被杀了。
四十几口人,无论男女老幼,皆身首异处,倒在血泊中,稍有姿色的女人更惨遭强暴。
古精灵轻轻走到我身后,道:“我们离开这里吧。”
我脑海中浮现出家族遭到独尊大帝屠戮的情景,心痛如绞,嘎声道:“这是谁干的?”
古精灵缓缓道:“鲜血尚未凝结,死尸尚有余温,说明杀人者刚刚离去。”
我道:“我要挖个坑,把他们都葬了。”
古精灵不以为然地道:“他们与你非亲非故,你又何必……”
不等她说完,我已去搬运尸体,很快身上也被沾染了许多鲜血。
古精灵踱来踱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听我一声惊呼:“这个男婴还活着,他还没死!”
古精灵闻言掠来,探试一下男婴的心脉,凄然摇头,道:“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我冲着古精灵吼道:“祢本领比我高,快点救救他,祢一定能救活他的。”
古精灵缓缓摇头。
我怒道:“祢怎地如此冷血无情……”
一言未已,那个男婴头颈一歪,已经断了气。
我又惊又悲,泪水一滴滴落下。
古精灵修长美丽的眉毛微微一皱,轻声道:“有人来了!”
我神情一凛,道:“难道是凶手去而复返?”
过了好一会,我才听到密如战鼓的蹄声。
我想不到来人会如此之多,只见数十骑风驰电掣般奔入村中,当我目睹马背上的骑者时,不禁惊骇得低呼一声,连一向泰山崩于前亦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古精灵也流露出不安的神色来。
~第六回禽兽不如~
当先一匹神骏如龙的高头大马驰到我和古精灵身前,骑者倏地勒住缰绳。
但见他头如芭斗,长着一丛丛乱蓬蓬的绿发,还像野牛般长出两只犄角,角尖竟被磨得刀锋般雪亮,两条眉毛已被剃得精光,左眼呈倒三角形,凶光毕露,本来的右眼已被人挖了,此时竟装了一只白惨惨的假眼珠,居然可以飞速旋转,要有多吓人便有多吓人,血盆大口咧开,露出两排交错的狼牙。
他赤裸的上身生长着大如铜钱、鱼鳞般的东西,一张一翕,铿锵作响,左手倒提着一根丈八狼牙棒,威风凛凛,状如煞神。
他身后的数十人也怪模怪样,不是头上长角,就是身上生鳞,有一人的屁股上还拖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与帝国的人类迥然有异,不用说,我已知道是遇着了生性残忍凶猛的兽人,可是看他们的装束又不像兽国正规军。
那提着狼牙棒、看似首领的凶人眼睛一瞪,我便被吓得退了几步,就差夺路而逃了。
随即,凶人的目光便盯在古精灵脸上,眼里顿时暴射出骇人的淫芒,血嘴一咧,居然笑了笑。
他不笑倒罢了,这一笑古精灵忍不住便要呕吐出来。
凶人扫了扫遍地的死尸,又肆无忌惮地瞄上了古精灵那诱人的胸部,怪声怪气地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到了这骆家村?”
只因独尊大帝曾统治全球,统一了文字、语言等等,是以无论帝国、兽国,或是其它国家的人互相见了,均可直接谈话,无须转译。
古精灵抢着道:“请问英雄尊姓大名?小女子白蓉蓉这厢有礼了。”
说着,她竟真的盈盈一礼。
那凶人听到古精灵称他为“英雄”,又恭谨有礼,不由发出响遏云霄般的长笑,道:“原来你们虽屠杀了骆家村,并不知我绿发天王的大名!”
我道:“这村里的人不是我们屠杀的?”
绿发天王怪笑道:“你若不曾杀人,身上的鲜血从何而来?手上的男婴不也是你刚刚掐死的吗?你以为能哄骗得本天王?不过,你们居然将全村杀得鸡犬不留,倒真合我的脾胃。”
我急道:“我们……”
古精灵打断我的话:“敢问天王,骆家村人可与你有仇?”
绿发天王高踞马上,大声道:“不仅有仇,而且仇深似海!我们虽被称为马贼,可实力丝毫不在兽国军队之下。去年,我曾抢了这村里三个女人,她们的家人起初大哭大闹,后来也想得通了,于是双方互有往来,亲如一家人,岂料这些人竟心怀叵测,摸清通往我‘天王窟’的途径,偷偷向艳后告密,引官兵偷袭,操他妈妈的,一仗下来,伤亡了数百名弟兄,走投无路之下,本天王才降了艳后。就这几天,本天王便要正式被艳后收编,可心中着实忍受不了被骆家村人欺骗这口怨气,这才率兄弟们准备血洗骆家村,没想到被你们抢先下了手。”
我这才恍然,原来这是一伙无恶不作的马贼。
古精灵丝毫不在乎绿发天王在自己身上游巡不已的目光,道:“我听说兽国势力最大、武功最高的是第五乘驾,天王因何归顺艳后呢?”
五年前,兽国国王驾崩,原本是亲兄妹的第五乘驾、艳后为了争夺王位反目成仇,也不知打了多少仗,结果谁也胜不了谁,反使得兽国元气大伤,最后只得各自为政,分别建立了运日王国、阴谐王国。
绿发天王大笑道:“因为我喜欢看到艳后那骚荡迷人的模样儿!想本天王天姿英伟,征服女人的手段更是天下无双,假以时日,我定可成为艳后的宠臣。”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绿发天王这般的丑恶之人,听他居然自称“天姿英伟”,禁不住笑出声来。
笑甫出口,便知不妙,但已来不及了,每个人都听到了我的笑声。
绿发天王凶睛一瞪,道:“你笑什么?”
古精灵重重敲了我一下脑壳,随即陪笑道:“请天王息雷霆之怒。这小子是我的随从,名唤奴儿,向来不懂规矩,请天王看在他曾替你杀了骆家村四十几口的份上,饶他一死。”
绿发天王点点头,道:“念在奴儿无知的份上,这次我可以不究,但下一次若敢不敬……妖猴,你过来,把你的棒法使给他看看。”
那屁股长着尾巴的兽人凌空翻身,在半空中先向绿发天王施了个礼,只见他捷若猿猴地扑向房屋,那条一直拖着的尾巴突然笔直如棒,势若疾风的一阵乱扫,“轰隆轰隆”声中,砖石砌造的屋子顷刻间倾塌下来。
妖猴倏地一声尖叫,身影一闪,竟然从我视野中消失,正不明所以之际,“呼”,妖猴又飞了回来,尾巴上居然卷着一块巨岩。
他以尾巴扫塌房屋,或是把巨岩扫起都不会令我太过吃惊,可他竟把巨岩轻若树叶般卷着由数百丈外飞回来,才真正令我大开眼界,瞠目结舌。
妖猴把巨岩放回地下,又飞回马背。
古精灵目中闪过骇异之色,道:“好功夫!”
我接着道:“确实是好功夫,幸好我们没有……那个……”
古精灵明白我是想说“幸好没有跟这些兽人马贼交手,否则必吃大亏”,微笑道:“你去用脚踢一下那石头,便知妖猴的真正功夫。”
我依言上前,不敢使力太大,只是轻轻一脚踢出。
“蓬”,巨岩如面粉般散落开来。
我不由吓了一跳。
这当然不是我脚力厉害,而是妖猴在卷缠巨岩时,已潜运功力将之震为碎粉。
还是古精灵聪明,她自知伤势未愈,不与绿发天王硬碰硬。
她诡计多端,想必有取胜之道。
绿发天王得意地道:“这妖猴只不过是我手下的一员小将,本天王的武功更不知比他们高明了几千几万倍!”
他忽地不怀好意地扫视着古精灵,道:“二位既替我屠杀了骆家村,我好歹也要敬你们几杯酒,请随我回天王窟吧。”
我心想一进了天王窟,恐怕连死了也出不来,有意拒绝,但又怕说错话,只得望着古精灵,这倒颇为符合我这个“奴儿”的身份。
古精灵格格娇笑道:“天王乃盖世的英雄,手下亦是顶天的好汉,到了窟中,你们不会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吧?”
绿发天王道:“祢这个小姑娘,连我见了都心疼得要命,这些手下又怎敢冒犯?”
古精灵道:“那我就放心了。”
绿发天王一声令下,立即有马贼把骆家村众人的尸体扔入屋里,曾在我怀里的那个男婴也未能幸免,绿发天王亲自点燃火把,掷入屋中。
霎时,烈焰腾天,烟迷太空。
众马贼齐声狂笑。
当下有马贼腾出空马让我和古精灵乘坐,绿发天王一声呼啸,当先纵马从村口疾驰而去。
我被众马贼拥在中间,寻个机会,对并骑而行的古精灵道:“要不要夺路而走?”
古精灵道:“即使能逃出去,也是一条死路。”
她顿了顿,道:“羊入虎口,随机应变。”
羊入了虎口,还能够出来吗?
大凡马贼,其特长便是来去如风、居无定所,劫掠了财物、女人就走,打不过就跑,常令官军无可奈何。
在我和古精灵的想象中,天王窟一定是个简陋破败的所在,帐蓬栅栏都是临时搭建的。
岂知大谬不然。
众马贼到了一座高山的峭壁前停了下来,壁上生满了藤蔓,几乎掩去了山石的颜色,极目望去,哪有什么可以居住的地方?
绿发天王趾?气扬地走到山壁前,手指也不知在什么地方按了按,石壁上居然无声无息地现出一道高五丈、宽三丈的门户,他哈哈大笑道:“蓉蓉请!”
古精灵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我亦步亦趋。
待众马贼也进入之后,绿发天王的手指又按了一下,重逾千钧的石闸又自行合上。
机关之巧,实令人叹为观止。
可接下来见着的情景,更使人吃惊。
一名马贼引路,走了几步,我们便走入一条黑暗狭窄、九转十八弯的通道。
我的眼前什么也看不到,紧紧跟随着前面古精灵的脚步。
古精灵能够暗中视物,瞧出通道乃是从山腹间开凿出来的,密布机关,假如绿发天王启动机关,她武功纵高,恐也逃难一死。
走了约有半炷香时分,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一座巨厅,灯光璀璨,琳琅满目,汉白玉桌几,檀香木椅凳,精致的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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