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
我和圣女、古精灵闻听,立时转忧为喜,大大松了口气。南极仙翁道:“不过,日记虽未丢,也与丢了差不多,我……我刚才回来时,发现吃吃吃那家伙竟然不见了!我几乎把整个仁爱城都找遍了,也未见的鬼影子,心知纸里包不住炎,这才……这才欲请各位帮忙。”
众人方发觉,果然不见了吃吃吃!
我的神经之弦顿时绷紧。
岳战走至我身前,问道:“钝儿,你哪来的《润妍日记》?为爹怎从未听你提及?”我的心中七上八下,道:“那是娘留终前留给我的。不过,不过,日记太过古怪,我们都打不开……我虽想告诉你,但见你事务繁忙,不敢让你分神,以致一天天地延搁下来,谁知……这可如何是好?”
岳战听我说的颠三倒四,不耐烦地道:“你给我从头说来,一个字不许漏!”于是,我便把我和古精灵被困毁灭山,火山爆发,娘把《润妍日记》交付于我,说些什么话,以及日记的怪异之处,一一说了。
其间,我遗漏或说得不详细的地方,岳战无一放过,究根问底。
听我说完,他脸色铁青,显得无比地气愤、伤心,甩起手来,重重打了我一记耳光,骂道:“畜生,这么重要的事居然隐瞒了我几年!”
在我印象中,只有在小时读书、练功不用功时,父亲才责打我,可现下……我不怪父亲,一点儿也不怪,换作是我,也会怒不可遏,大发雷霆。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父亲对我母亲的爱有多深,《润妍日记》,对父亲来说,那是弥足珍贵的东西呀!我悔恨得几欲哭出来,倘能时光倒流,我一定早便把日记交与父亲了。
我的脸火辣辣的,几被这巴掌打趴下。
乐王、圣女诸人急忙劝慰。
古精灵见我这打得这么厉害,心疼之极,可又不能向未来的公爹发作,只有转向南极仙翁,她猛扑过去,一把揪住他的长胡子,怒道:“短命鬼,我和圣姐姐不是对你说过,一旦岳钝把《润妍日记》交与吃吃吃,你便不能离他寸步。你们既在一块儿,吃吃吃怎会突然消失?”
南极仙翁挣了挣,见古精灵揪得极紧,只有乖乖地不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道:“我刚才……刚才有事,离开了吃吃吃一会儿。我当真有急事,也只不过离开一会儿,谁知吃吃吃会不见。”
圣女道:“灵儿,祢把手松开。”
古精灵道:“他不把话说清楚,不勇于承担责任,我绝不松开!”
南极仙翁低生下气地道:“当着这么人的面,灵儿,请祢手下留情,给我留一点薄面……”
古精灵手掌一抖,将胡子揪下数根,疼得南极仙翁一哆嗦,他趁势避让,古精灵早有预备,出手如电,又揪住了他的头发,道:“原来你也怕丢人!本来你就算把一百个吃吃吃弄丢了,我也不会如此着急,可吃吃吃身上带着《润妍日记》,万一他出了闪失,我们便永远见不着日记了!”
她又厉喝道:“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南极仙翁赔笑道:“我饿了,溜出去吃点东西。”
古精灵道:“放他妈的狗臭屁!一桌子菜肴,被你吃了一大半,另一少半被吃吃吃吃了,你他妈肚子都快撑破了,还能没吃饱?我不信!”
南极仙翁目光畏缩地扫了一圈,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只觉得无地自容,道:“我……我听见大街上锣鼓响,瞧热闹去了。”
古精灵揪头发的手猛地一拽,道:“南极仙翁你若还不坦白交待,我便当着大家之面把你的脑袋变成鸡蛋!”
乐飞飞眼见古精灵如此霸道,连连倒吸凉气,忖道:“这灵儿当真厉害,幸好我没有惹她!”
南极仙翁被逼不过,欲待说出,不禁看了圣女一眼,脸涨得通红。
圣女大奇,暗想南极仙翁“渎职”,难道与己有关?
古精灵正待相逼,忽见一女奔至身前,叫道:“古姑娘,请祢放脱仙翁哥哥!”众人无不惊讶,原来此女乃王宫的宫女,花容月貌,秀色可餐,此时瞧着南极仙翁的目光中,却充满了关切与爱意。
古精灵自不会听她的,道:“这与祢何干?”
那宫女挺起骄傲的胸膛,道:“那时……仙翁哥哥在与我……我们做爱,所以他暂时离开了吃吃吃。”
众皆愕然。
这时,人群中又走出十一个绝色宫女,团团围住南极仙翁和古精灵,原来适才和南极仙翁在一起的,竟多达十二人之多。
圣女颇为恼怒,道:“翁兄,原来……原来是为了这个离开吃吃吃。”
古精灵不由自主松开了手,一时忘了丢失《润妍日记》的严重后果,笑道:“短命鬼,想不出你竟喜欢淫乱!嘻嘻,看你以后如何见人?”
南极仙翁怒道:“我们乃彼此心甘情愿,你恩我爱,怎算得上淫乱?如果我们是淫乱,祢、圣女和岳钝在一起,又算什么?”
圣女没想到他会把自己扯入其中,嗔道:“翁兄你意会错了,我和钝郎……根本没有……那个。”
南极仙翁豁出去了,道:“你连钝郎都叫出来了,还敢说自己仍清白之身?”圣女臊得霞烧双颊,急道:“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南极仙翁冷笑道:“祢当我们都是聋子?适才祢浪声淫语地大叫‘钝郎,人家快撑不住了……请加速攻势,炮火齐飞……’我听得心痒难搔,也不会溜出去……也不会和这众位妹妹相逢了。”
众人的耳力当然没有南极仙翁这么好,均相信了他的话,目光齐齐投聚圣女身上。圣女见自己成了焦点,更为羞急,道:“我当真没有!那是灵儿学我声音……”古精灵促狭地道:“圣姐姐,事先如今,祢不承认也不行了。”
我见圣女羞窘得太过厉害,忙道:“诸位请勿误会,因特殊原因,我与圣姐姐之间仍是清清白白的。”
众人将信将疑,谁面对着圣女这样一位仙子,谁敢贸然相问?
南极仙翁想想因吃吃吃失踪一事令自己当众出丑兼艳情曝光,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圣女,吼道:“若非追求你,我怎会几万年不与女子欢好?方今你已决定嫁与我这傻兄弟,莫非还想我为你永远保持童子之身?现下你已移情别恋,爱上了这十二位千娇百媚、样样都比你强的妹妹,你管得着吗?你本事虽大,却也不能干涉我与别人做爱吧?”那十二名宫女同时鼓掌喝彩,并且对南极仙翁搂颈的搂颈,拉手的拉手,抱腰的抱腰,亲密之极。
圣女听得一愣一愣的,直至他说完,才道:“你说得对,是我错了。”
南极仙翁跟着叫道:“既然如此,吃吃吃失踪,又干我何事?他身上长着腿,便等于鸟儿有了翅膀,他要跑出去,我又怎能事先知道?”
古精灵道:“如此说来,你一点责任没有了?”
南极仙翁得众女环绕,顿觉挣回颜面,理直气壮地道:“我根本就没有责任!”古精灵道:“你重色轻友、好吃懒惰、玩忽职守……”南极仙翁反问道:“祢们既知我是这样的人,为何仍叫我看着吃吃吃?”
古精灵怔住了。
岳战插言道:“事情既然发生了,埋怨谁也没有用。与其在此浪费唇舌,不如共同出去寻找,说不定吃吃吃便躲在王宫某个角落,只是仙翁没有发现而已。”
听父亲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圣女摇摇头,道:“我早运用心灵异力,搜寻了整个王宫,乃至仁爱城的每一寸土地,均未发现吃吃吃。我们要寻找,只有到城外。”
岳战道:“既如此,咱们还愣着干什么?”
说完,他拍拍我的肩头,道:“钝儿,别自怨自艾了,快随为父去寻找!若找不回你娘的日记,我死也不会瞑目。”
~第六十二回困境~
以我、岳战、圣女、南极仙翁、古精灵这五人的能力,直至天黑,搜索了数十万里地方,也未发现吃吃吃的踪迹,只得颓然而返。
我还察觉,圣女看似心事重重。
未入宫女,已听到乐飞飞不耐烦地吼叫:“别哭了!再哭,整个仁爱城都被祢的眼泪淹没了。”
我吃了一惊,连忙奔入。
原来自我走后,伊涩儿一直抽泣不已,艳后、乐飞飞劝解多次也无成效。乐飞飞原不会劝慰伊涩儿,但自圣女、古精灵来临,她不得不和艳后、乐飞飞“联手”,以应对这对仙子的“威胁”。我把伊涩儿拉到一旁,低声道:“伊妹,是否哪儿不舒服?还是有人欺负祢了?”
伊涩儿听我这样关心她,更加伤心。
我问:“你是不是想与我……那个?现下我被灵儿缠得紧,实在没有办法。”伊涩儿道:“不是为这个。”
我再三追问。
伊涩儿偏是不肯说。
古精灵听得恼了,道:“祢不说便算了,但不许再哭!否则我叫圣姐姐施展洞术心,把祢心里不愿意说的秘密都掏出来。”
圣女虽精擅“洞心术”,却绝不随意施展,窥知别人隐私,因为那是不道理的行为。伊涩儿满脸委屈之状,但在古精灵的威吓下,抽噎几声,哭声渐弱渐止。因寻不到吃吃吃,我也没有心情继续安慰伊涩儿。
圣女轻轻走至我身旁,道:“钝郎,其实我们或许都多虑了,吃吃吃失踪,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大家都不解。
圣女道:“现在我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吃吃吃和《润妍日记》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也许,吃吃吃借助日记,已恢复了神志,但必然离开这儿。如果是这样,我相信他终究会回来的。”
她分析得未尝没有道理,我们都频频点头。
圣女牵住我的手,道:“钝郎,咱们借一步说话。”
我不明所以地随她而行。
艳后、乐飞飞、伊涩儿三人自不便动问。
古精灵忍不住道:“你们要去干什么?”
圣女回眸一笑,道:“聪明的灵儿可以充分发挥想象力猜一猜。”
古精灵道:“你们如此亲亲密密、鬼鬼祟祟,必定去偷吃禁果。”
圣女笑道:“祢要这么想,也由得祢。”
出了仁爱城,至一湾小河畔停下,并肩而坐。
月光下,河流宛如一匹缎带,闪闪发亮,粼波微漾中,河中那弯水月也随之飘荡。夜空壮丽,群星闪耀。
夜色是如此迷人。
花香是如此醉人。
我心里盛满了蜜糖,似欲溢了出来。
因为圣女,天地生辉,万物增香。
圣女紧挨着我,微风吹处,拂起她绺绺发丝,衣袂飘飘,使丰满窈窕的仙躯那么清晰真切。
我真希望宇宙就此静止,我和圣女就这么坐在一起,永远,永远……
圣女忽道:“我刚才遇见他了。”
我犹未从甜蜜中醒来,道:“哪个‘他’?”
圣女道:“便是引你走出金字塔的美男子。”
我吃惊非小,问道:“他找祢有何事?”
“你可知他是谁?”
“不知。”
“他便是……来自宇宙之心……我昔日的恋人天子门生。”
“天子门生!”
我惊骇得站了起来。
天地似乎变了颜色。
一阵微风,仿佛也可吹走圣女。
我真是蠢,居然没从圣女种种异常反应中,猜测出对方便是天子门生。
天子门生如此英俊,如此潇洒,武功如此深不可测,设若我是女子,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钟情于他,而不会选择岳钝这样一个傻小子。
在这一刻,我真有已经失去圣女的感觉,自惭形秽,痛苦绝望……
圣女嗔怨地道:“钝郎,你不要多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已经听出了自己哭泣的语音:“真的吗?天子门生那么优秀,那么出众,祢不会嫁他为妻?”
圣女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好烫,好烫,她柔声细语地道:“钝郎,我已把咱们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他。”
向来笃定冷静的圣女已经心思紊乱,而且相当矛盾,不然,她的手掌不会这么滚烫,也应该直接回答我的话。
我颤声道:“他……天子门生不是在宇宙之心吗?他来地球作甚?”
圣女目中闪过迷茫之色,微微转过头去,道:“他说,他实在忍受不住对我的思念,便乘坐飞行器,依照地球人类的计算方式,远涉数十亿光年,终于抵达地球。”她幽幽叹了口气,道:“钝郎,你可知道宇宙有多浩瀚有多辽阔,纵是想象力再丰富之人,也无法想象得出!其间星河密布,诸多星球上生存着远比地球人类还要邪恶可怕的生物,天子门生虽然机变无双,功力深厚,亦须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他面对如此巨大的挑战,前来找我,只是为了向我表达爱意,正式求婚,这种深情,这种勇气,我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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