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
那也是向自由女神说明,他对众孙媳妇一视同仁,你千万不要倚恃武功,欺负他人。圣女道:“还是请女神姐姐来读吧。”
自由女神自然了解无目叟的用意,笑道:“外公之命,祢敢不听吗?”
圣女道:“既然如此,外公,请您听好了。”
她知日记所载重大,便使用超强功力,使声音只传入无目叟耳里,旁边纵有高手如南极仙翁、自由女神、岳战者,也决计听不到。
以圣女的镇定,看了日记的内容,也禁不住微微变了颜色,先看了看我,又瞧了瞧岳战。
我自知圣女心里想些什么,又羞又窘又怕,垂下了头。
岳战疑心更甚,简直有点坐立不安。
圣女阅毕日记,缓缓道:“外公,您都听得明白了?”
无目叟沉重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圣女道:“这日记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请外公示下。”
无目叟道:“其实日记中所记载之事,也算不上什么隐私。好在在座的均非外人,圣女,祢便把日记让所有人都看一遍,记住:祢的公爹岳战最后一个看。”
圣女道:“遵命。”
无目叟转过脸来,对岳战道:“战儿,你看完日记之后,须立即解释日记中的疑惑。”岳战道:“是,岳父大人。”
乐王、南极仙翁、自由女神、艳后、虎婆婆、司空大胜等人一一看了日记,人人的反应均是不胜震骇。
乐王素来敌视岳战,此刻冷冷地笑了笑,一言不发。
那意思再也明白不过,我早说过岳战不是好人,可你们偏不相信,现下怀疑了吧?岳战最后一个接了《润妍日记》,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读了日记中的字句,仍不禁从心底直冒寒气,嘴里却一迭连声地道:“原来是这事!这还当是什么事呢,当真……当真吓了我半死。”
原来玉润妍在日记中写道:她生来便天生丽质,成人后更出落得远赛天仙,理所当然地成了亿万男子追求的对象。
其中一人,对她攻势最紧,所使的“招数”也最厉害,他便是岳战。
十几个回合下来,玉润妍的芳心终为他俘获。
其时,岳战已名震天下,年纪轻轻便深受独尊大帝重用,成为与虚莫测权力相当的“左将”,兼且英姿勃发、武功卓绝,其他男子虽然无奈,也输得心服口服。
玉润妍也满拟嫁给了一个深爱自己的如意郎君,事实,岳战的所有表现,都使她满意,幸福,骄傲。
只有一事,令她胆战心惊,疑惑不解,起初虽询问岳战,但遭到了他的否认。有一段时间,玉润妍也怀疑那是幻境,可次数多了,她确信那绝对不是幻梦,而是血淋淋、赤裸裸的事实。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说起来真让玉润妍有点难以启齿,可她毕竟还是写在了日记里。新婚初夜,新郎岳战海誓山盟说得铺天盖地,玉润妍刚听了几句,便心花怒放,决定全身心地奉献与战郎。
当岳战替她宽衣解带,进入欢好状态时,玉润妍的感觉,便好像在做梦,虽然她想尽了办法,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瞧清对方的面貌。
说来也怪,当事情结束,她顿时大梦初觉般发现躺在身边的是疲倦而满足的岳钝。玉润妍虽然疑惑,但毕竟害羞,没好意思询问,还当自己被激情推至巅峰,爽得昏头转向,非但分不清东西南北,连对方是岳战也认不出来。
可接下来三次亦是如此,玉润妍已觉得他们已相当熟稔,便大胆而真接地“请教”。岳战断然否决自己藏头缩尾不敢见人,亦未用什么邪术,或许他对女子有特别的征服力量,使得玉润妍晕晕乎乎,飘飘忽忽,如入迷离梦想。
玉润妍虽希望自己在做梦,可有几次她咬破嘴唇,抓破肌肤,事后都清晰可见。而她若能真实地拥有对方,或者想撕咬对方,却怎么也办不到,好像与自己欢好的并非实实在在的人,而是幻形。
玉润妍看似对婚姻非常满意,实则每一想起此事,便会感觉遗憾,乃至恐惧,所以她将之记录下来,盼望儿子能解开这个谜团。
我看了日记,之所以如此惊惧,乃无情先生不止一次地骂为我“小杂种”。难道我不是岳战之子?
无情先生如何知悉此事?
旁人看了只会震惊、迷惑,却不会像我般害怕。
乐王待岳战看完,森然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岳元帅,你若问心无愧,何必害怕?”
岳战苦笑道:“乐王,我知道你对我误会很深,但如今钝儿已做了和平之王,你……你怎还心存疑虑?”
乐王悠然道:“钝儿乃表面风光而已,他看起来是和平之王,实际上大多事情均听你的……”
岳战愠道:“请乐王勿要含沙射影,有意见不妨直说!朝中文武众多,谁提的建议正确,对人类有益,和平之王便听谁的,难道这有错了?”
乐王哈哈一笑,道:“岳元帅,你不要再戴假面具了,阁下的心思,我早已心知肚明。”
乐飞飞见这对亲家越说越僵,忙扯了扯乐王衣衫,低声道:“爹!”
无目叟皱眉道:“别说了!我的好女婿,现下该你解疑释难了。”
岳战脸上满是无奈之色,道:“这真没想到润妍会把这事郑而重之地记载下来。岳父,事到如今,我只有实话实说了,免得为他人,尤其是乐王误会。”
略微一顿,道:“当我和润妍两情相悦时,用了……用了……”
他似在斟词酌句,以便让众人一听就明白:“岳父大人,恕小辈直言,润妍看来弱不禁风,实则大不简单,或许您是具有高级智慧的外星人之故,生下来的女儿也与地球人类迥异,或许是您传授了她神秘的技术,她的体质大异常人,倘以寻常之法与她两情相悦,根本不可能,小婿迫于无奈,只得……咳,这话真不知如何说起。”
无目叟道:“战儿,你无须隐讳,尽说无妨。”
岳战的脸已有点发红,似乎因当众述此隐私而窘迫,道:“其实玉润记述的日记并不完全,在成亲之前,我与润妍已息息相通,心心相印了,一次我情不自禁,便想……那个,润妍也没有拒绝,可我那次竟失败了,也许润妍以为我初经此事,心慌意乱才招致败绩,其实不是……不是,而是她与常人大不相同。”
众人见岳战当众述说闺房之秘,不由都大为同情,但他若不说清楚,又释不了心头疑团。
岳战接着道:“事先我考虑再三,终于硬起头皮,去请教独尊大帝……”无目叟失声道:“你去请教那个暴君?”
岳战惭愧地道:“其时独尊大帝尚那么没有残暴,在我的心目中,一直如天神一般伟大,是以……独尊大帝听我说了此事,略一沉思,道:‘破玉润妍之身不难,难就难在她永远见不着你的面。’“我吃了一惊,道:‘润妍若永远见不着我,那我宁可放弃……放弃此事。’“独尊大帝大笑道:‘左将你误会了。朕所说的玉润妍见不着你,特指行夫妻之事那一段时间。’“我并非那种贪于男女之事的人,但非常想要孩子,于是请独尊大帝教了一个法子,所以洞房花烛夜时,润妍才有那种感觉,以后亦是如此。
“当润妍问起此事时,我虽欲吐露实情,可为了保留一点男子汉的尊严,便以并不令人信服的理由推搪过去。我为了保留一点男子汉尊严不要紧,却害得润妍一直担惊受怕,我实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众人听了岳战这番闺房之秘,大多疑团尽释,相信了他的话。
只有乐王暗自冷笑道:“信口开河,鬼话连篇!”可也想不出驳斥之辞。圣女则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公爹岳战听钝郎已找着了《润妍日记》,身形剧震,显然吃惊非小,其后虽竭力镇定,仍掩饰不住一丝惊惶失措。若与他初见吃吃吃时的惊惧相联系,更令人不得不起疑心。”
无目叟道:“战儿,我误会你了,请勿见责。”
他人也纷纷表达同样观点。
我大为高兴,心想:“我娘的日记之谜已然解开,我还是我爹、我娘的亲生儿子,无情先生骂为小杂种,纯粹胡说八道。小杂种本就是骂人的话,谁都可以骂,难道被骂之人当真是杂种了?我也真傻,居然把这事当真了。”
无目叟道:“阿福、自由女神,现在咱们便分别将火龙图、金乌磁及墨石刀现出来,与在座之人共同参详,确定那掌上宇宙到底在何处。”
南极仙翁嘟囔道:“师兄,我早说过自己改名了,你还叫我阿福?”
~第七十回惊世之作~
众人之中,只有我先后见过自由女神的金乌磁、南极仙翁的火龙图、外公无目叟的墨石刀,圣女、古精灵亦仅见过金乌磁,其他人根本无缘得见,听了无目叟之言,俱耸然动容,恨不能变成长颈鹿。
我忽叫道:“且慢。”
无目叟道:“怎么了?”
我望着自由女神,道:“女神姐……”
自由女神道:“你便叫我女神好了。”
我道:“是。女神的金乌磁具有无可匹敌的吸引力,王宫内外金属极多,就怕……就怕……”
自由女神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叫它虽有磁力,但却不会破损物事。”我道:“这我便放心了。”
岳战令人搬了一张大桌放在中央,自由女神首先取出金乌磁,放置桌面。那虽是一只拳头般大小的白色圆球,但众人均想不到它具有偌大惊人威力。乐飞飞道:“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
自由女神道:“任何人看看都可以。”
乐飞飞挤出人群,拿出金乌磁,只觉它颇为沉重,仔细端详,也看不出什么异状。其他人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也你拥我挤地过来把弄、观赏。
唯岳战、乐王无动于衷。
我道:“爹,我拿给你瞧瞧好不好?”
岳战摇摇道:“我乃凡夫俗子,就是把这金乌磁瞧上一辈子,也是枉然。”乐王讥笑道:“岳元帅此言差矣,天下谁不知道你自得无情先生传授功力,已入天道,比起钝儿、公翁等人亦不相上下。你不看金乌磁,或是假作毫不动心,或是藏拙。”岳战苦笑一下,竟不分辩。
我暗暗忧急,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儿化解父亲与乐王这对亲家的矛盾与误会,看样子得向圣女、自由女神好好请教才是。无目叟待无人观看金乌磁,遂取出墨石刀。此刀刀鞘色黑如墨,质材似是墨石,但又比墨石沉重许多,敲击声也大不相同。众人听说墨石刀的刀锋连“阿波罗”三大神仙也拔取不出,均觉骇异,蜂拥而来相试。这次,连岳战也拔刀。
结果,自是每个人都徒劳而归。
南极仙翁白须飘动,猿猴般跳到桌上,众人正不知所以时,他哈哈大笑道:“请大家看火龙图!”
“嗤啦”一声,衣衫被南极仙翁撕裂,背心那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火龙图便现了出来。
岳战、乐王、艳后等人吃惊非小,万没想不到所谓的火龙图,竟是“生”在南极仙翁的背上。
南极仙翁不住掉转方向,以便让围在四周的人均可看到火龙图,而且主动耸起背心,让众人触抚。
古精灵笑啐道:“我宁愿摸狗儿的背脊,也不来摸你短命鬼的你的后背。”南极仙翁佯怒道:“难道我还不如一只狗?”
古精灵道:“我摸狗儿的时候,它还可以摇摇尾巴,可你呢,除了一身臭气,什么也没有。”
南极仙翁叫道:“我虽无尾巴要摇,可我……”
说着,张开大嘴,作张牙舞爪状,扑向古精灵。
古精灵惊叫道:“恶狗咬人啦!”急忙躲到圣女身后。
南极仙翁却只是虚作声势。
众人哄堂大笑。
可笑归笑,说归说,没有一人能瞧得破墨石刀、火龙图、金乌磁有什么玄机。圣女蹙眉道:“外公,难道星主派你们来地球之时,并未说明如何使用这三件宝物?”无目叟叹道:“星主只是听那位朋友说若用此三物,可寻到掌上宇宙,但至于如何使用,应该没有说,否则星主一定会告诉我们。”
圣女道:“取掌上宇宙取便是了,如何需得着墨石刀、金乌磁?至于火龙图,它则是图,该当有指示作用,可它既无地名,也无山川河流,只是一条龙,在烈焰里翻腾盘旋,这是什么意思呢?”
众人均想:“圣女所想,与我不谋而合,可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无论是外星球的高级人物,还是地球人类,在这个时候都束手无策,感觉自己的智慧实是有限。
起初,我想在座每个人都比我聪明,倒不必绞尽脑汁、殚竭心智地破译墨石刀、火龙图、金乌磁之迷,目光在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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